所以,齐局只能用最严厉的话语对他说,“别以为这就是一个协会的事,里边复杂地不得了,总之你不许再插手,如果让我知道,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人!” 白铮没有回答,直接从办公室摔门离开,门关上时的撞击发出的声音很大,大到整栋楼都能感觉到它的震动,所有人也知道了一件事——白铮跟齐局吵架了,现在他的心情不太好,轻易别往他身边凑。 离开了办公室,白铮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愤怒如同火焰一般持续燃烧,他不想待在警局,却也不想回家,这天大地大,他无处可去。 等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时闻家中,喝着他给泡的蜜桃乌龙,而时闻本人,则是安静地靠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地盯着自己看。 等时闻觑见了白铮的眼神,才笑了笑,“冷静过来了?突然来到我家还一声不吭的,可把我吓一跳,发那么大脾气,是受什么委屈啦?” 白铮看了看时闻,摇了摇头没说话,这事有太多的地方需要保密,并不适合说出来。 “不说?其实你不说,我也不是猜不到的,是不让查下去了对吗?”时闻支着下巴,面带笑容地问道。 白铮抬眼看了看时闻,“你知道的还挺多。” 听到这话,他笑了笑,“白警官,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秘密的,有的只是有没有能力,或者有没有资格知道罢了。” “所以,你就又知道了?” “是啊。”时闻歪了歪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白铮,“愤怒的道德没有足够的能力对罪人直接加以惩罚,这总是令人心痛的。” 白铮看着时闻,笑了一下,“我问过燕玲,她发给我用以抓捕宋妍回警局的证据视频,是有人匿名发送到她手机里的,你知道是谁发的吗?” “当然,我想你应该也知道。” “我们一起说出答案吧。”白铮提议道,“我想知道猜得对不对。” “行。” 两人对视一眼,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一样,没有半点默契。 “是你。” “苏巧。”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时闻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在白警官眼里,原来我竟是会做这种事的吗?” 白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你出现的太勤了,又知道太多。” “我知道一些信息,再加上一点推理,并不难知道一些东西。”说着时闻摸了摸下巴,“至于违法犯罪的想法,曾经有过但已经打消了,尤其是认识了警官你……就更不会有了。” “你还真有过!”白铮盯着时闻看半天,心想:“这人的果然立场不怎么坚定。” ----
第11章 两案串联 05 不算结局 清晨不算猛烈的阳光照射在客厅的沙发上,本来连续两天的早起应该让白铮的生物钟有所反应,然而等他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一看手机发现现在是九点,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了。 “迟到了!”白铮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四处找着,昨晚不知道被自己踢到哪里去的鞋子。 听到客厅传来动静,时闻端着盘包子并两杯牛奶从厨房走出来,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别急着找了,先吃点东西,反正你今天又不用回警局。” 白铮一愣,“不用回?” “对啊,早上我替你接了个电话,那边的人说帮你请假来着。” 白铮拿出手机翻通话记录,最近接通的电话是燕玲打过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要什么密码?不是有手吗?你睡得跟猪一样,用你指纹都醒不过来。”说着时闻有些怀疑眼前人的智商,突然想起他之前很理直气壮说靠直觉破案的事,以及昨晚的乌龙,忍不住问,“在你们队里,你是破案的主力吗?” 放下手机,白铮拿了个包子,听到问话立即摇了摇头,“案子发生后,验尸方面有蓝景辉,推理有老乔,基本上他们两个工作狂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那你主要是做什么的?” “抓人啊。”白铮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特别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心虚。 “嗯……所以,推理没你什么事,抓白方你还没抓着是吗?” 白铮突然被噎了一下,无奈地看了眼时闻,小声道,“那只是个例外。”说完又缓过神来问,“你怎么知道抓捕白方失败。” “果然你只能是武力担当了。”时闻感慨地晃了晃脑袋,“要是抓到了你会找上门问话?仔细想一想,我们见面的那几次,你哪次不是因为有事才找上门来的?” 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白铮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抱歉。” “道歉的话不需要,下次再上门记得给我带点吃的吧,出门太麻烦了。”说着时闻往沙发上一靠,一副懒散的模样。 “好。”白铮继续就着牛奶吃包子,边吃还边有兴趣地问,“你是怎么说服燕玲帮我请假的?” “说服?”时闻又打了个哈欠,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用到这个词,便说着接电话时候的场景,“早上手机太吵,你又醒不过来接电话,我就从卧室出来接电话了,小姑娘问你在哪?怎么还不来警局上班?我就告诉她,你在我家呢,还在睡,现在需要休息。” 白铮听着话包子掉桌上竟然都没捡起来,捂着脸生无可恋,“完了!” 竟然说出这么令人遐想的话,已经可以想象到,燕玲那死丫头会怎么在警局败坏自己的名誉了。 “怎么了?”时闻眨巴着眼,担心地看着白铮,“身体不舒服?” “没有!”白铮“唰”地站起身,“我去洗手间洗个脸冷静冷静。” “诶?冷静什么?” 白铮没有回答,直接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全然不知时闻在身后露出了,恶作剧成功时那极为灿烂的笑容。 捉弄人果然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情。 另一边,蓝景辉跟乔墨打算去袁见山的房子看一看。 “案子都结了,还去那里干嘛。”蓝景辉开车,问着坐在旁边的乔墨,“而且这种事,老乔你不应该找你的阿军一起去吗?拉上我算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袁见山的心理,作为心理研究素材。”乔墨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至于阿军,他需要休息,在休假所以我不让他过来,而他又不放心我一个人,非让我找人一起去。” “啧。”蓝景辉一脸无奈,“你们就只祸害我一个人啊。” 乔墨温和地笑笑,“我要在那里待比较久,景辉你完全可以在附近逛逛,只要阿军问起来时,告诉他跟我在一起就行了。” “到时再说,先跟你上楼看看情况,待不住我自己知道走。” 宣布结案以后,封条揭了,物业派来人清理了血迹,因此开门的时候并没有血液的腥臭味,只是这几天窗户都关着,里头有些闷,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总感觉能闻到古怪的气味。 乔墨在房子里四处转了转,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在袁见山卧室的置物架上,上面有几本书和一些闲杂物品,看到了它们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连蓝景辉问他话,也只是得到了一句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回答。 “人们总是不了解人性有多么矛盾,不知道真诚中有多少伪装,高贵中有多少卑微,邪恶中有多少善良。” “老乔你想表达什么?别绕弯子。” “我发现,袁见山可能也曾经动过恻隐之心,对白芸。”乔墨说着话头都没抬,显然很是沉迷自己的发现,也想找到更多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发现。 蓝景辉不怎么在意地点了点头,把整个房子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躲着,也不存在安全隐患,乔墨能安心探究不受打扰时,终于憋不住,跟他打了个招呼,下楼抽根烟透会气。 等下了楼,蓝景辉摸出口袋里的烟,拿出一根叼在口中时,才发现自己没办法点火。 他的烟瘾不重,法医室里验尸不能抽,有所克制就导致他并没有什么太大执念,一盒烟一个月能消耗完就很不错了,也因此他连打火机都没随身带,没法点烟的蓝景辉正打算把烟放回去,一错眼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 那人是个“体面”人,穿着一身修身肃穆的黑西装,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即使是坐在小区为休息停脚而建的长椅上,身板依旧挺得笔直,像是坐在高档会议室里一般。 他的五官十分俊朗,且轮廓分明,隐隐露出的身体线条在蓝景辉眼里,职业习惯地可以分析出这人的骨头是粗还是细,身体比例是如何,嗯……结果是,那是个没有懈怠过锻炼的男人。 想着,蓝景辉无知无觉地朝那人走了过去。 “你好,能借个火吗?” 正坐着的男人听到这个问题猛然抬头,看到蓝景辉后愣了一会,随即从口袋里翻找,过了有一会才找出打火机,点燃了眼前人指尖的香烟。 霍泽远很早就注意到蓝景辉这个人了,无他,只因这个人气质有些特殊,眼神冷淡不怎么有笑容,给人一种远山冷风的感觉,时刻提醒着想要靠近的人离他远一点,实在没有想到这人会来借火。 “你是这里的住户?” 吸了口烟,蓝景辉首先问了句话,因为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是那种,乐意攀谈的人,因此想聊点什么,总要有人先开口。 霍泽远摇了摇头,“不是,来找人。” “现在人找到了?” “可能是下属搞错了,这里并没有住着我想要找的人。” 今天的城市很热闹,不知道哪家公司在市中心公园做宣传活动,每个到场的人只要进行一局捉迷藏游戏,就能参与抽奖,奖励很丰厚且只要参与,中奖概率是百分之百,跟撒钱似的,知道这消息的人不仅没有为这反常的现象而心生警惕,反而认为趁着活动方脑子还不清醒,能薅多少羊毛就薅多少羊毛,尽量呼朋唤友,拿到就是赚到。 因此,以市中心公园为起点,向四面八方辐射开来,不管大道还是小路,都显得特别拥挤,连早高峰过后,这种现象已经没有多大的缓解。 市中心附近一座半新不旧的二层建筑里,负责看门的中年男人打了个哈欠,昨晚彻夜未眠的印记留存在他眼圈附近,现在他感觉脑子嗡嗡的,一晃眼,麻将牌就出现在他眼前,一会八筒,一会东风,怎么喝浓茶都压不下去。 这时,保安亭外来了两个戴着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像是酒楼厨师的人,他们从面包车里出来,将放在后边的推车推下车来,打开给保安看看,里面的是一盅盅燕窝。 “师傅,我们是来送桂花燕窝的,麻烦您放我们进去。” 说完,其中一个女人把一盅放到中年男人面前,声音分外亲切道,“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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