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东不放弃:“你针扎的。” 曹卯:“我没玩过这么大的。” 杨锦东也没好气了:“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曹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纯洁!” 杨锦东:“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想歪了。” 曹卯无奈,只能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拉起来,一米九大高个的小可怜无助的靠在他肩头,要他扶。 曹卯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林法医跟在后边点评:“我就说曹兔子虚嘛,看看这脚步虚浮,走不动了吧,腰都弯了。” 最终结论,肾虚! 毅然决然出院的“杨贵妃”拥有一道超长的反射弧,看见曹卯后就手软脚疼腿抽筋,好像哪哪都不舒服的样子,娇弱地滚回病床上吊葡萄糖。 表情倒是娇弱可怜,抓着曹卯的手却跟铁钳一样,死活挣不开。 林法医都想呵呵两声,杨锦东危险地看了乔异迁和林法医一眼,意蕴不明又凶神恶煞:“我想静静。” 林法医和乔异迁跟装了马达似的,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曹卯使劲的把手往外抽了抽,没抽出来,反而被用力拽倒在了杨锦东胸口。 四目相对中,曹卯皮笑肉不笑:“不是想静静吗,我先走了,不打扰你。” “不行。” 杨锦东不是一个头脑不清楚到能为了“喜欢”耽误所有事的人。 一开始他认为谈情说爱和审犯人可以互不打扰,但曹卯亲手把他送进了ICU,也打碎了他奇奇怪怪不合实际的想法。 在他和曹卯这种情况下。 如果敌对因素不排除的话,根本不可能信任对方。他会给曹卯套上脚铐,曹卯会狠狠的把针扎进他的穴位。 杨锦东咄咄逼人:”我碍着你了么。为什么把我送进ICU?“ 曹卯没个正形,他预想中的质问还是出现了,也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翻篇呢? 曹卯的嘴巴向来很紧,废话满天飞:“碍着我‘一’统江湖,万‘受’无疆啦。” 杨锦东很严肃的样子:“你为什么被扔到那里?” 那是被弥勒佛阴了。 曹卯以为万无一失,却反手被突然冒上来的人控住,一针管镇静剂送到脖子里。 曹卯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不依靠特设局的帮助,根本干不过弥勒佛。 很显然,这也是杨锦东想让他意识到的东西。 如果没有杨锦东的帮助,他没有可能成功。闹个鱼死亡破也大概抓不住破对方一层油皮。 合作的根本诚意是实话实说。 杨锦东知道曹卯足够聪明,懂得趋利避害。 曹卯耸了下肩,终于拿出诚意:“我着了弥勒佛的道,昏死在那里,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跟死了一样,镇定剂打七八管了。” 曹卯:“他把我的信号屏蔽摘了,应该是为了引你们过来。如果一起烧死了,正好!如果没有,也是示威。当然……“曹卯微笑着一拍手心:”我们都很命大。” 杨锦东:“确实命大,把医院当家了。” 曹卯没理会杨锦东暗戳戳的质问,兀自证明着自己的诚意:“史年和弥勒佛接过头。这几年来,史年拐卖的人口有大头是送给弥勒佛的。虽然弥勒佛是长寿怪物的干部,但是他经常私自消耗一些实验品。” 曹卯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将一切和盘托出:“曹凤福也被带给了弥勒佛。就死在舟泛村外的那个废弃实验室里。” 杨锦东恍然大悟:“所以你那时进了那个实验室后,发了狂地要杀死史年。” 曹卯:“现在我也想杀了史年。” “你想想就好,没事。”杨锦东“圣母”般的光辉普照:“你怎么想都行,但手别动。” 只可惜曹卯不可能被净化。 曹卯说:“那我就没事了,先走了。” “哗~”的一下,杨锦东爬起来抓住曹卯的衣服:“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和我讨论一下的东西吗?” 曹卯:“没有,我想想就好。” 杨锦东进了一趟ICU,脸皮都厚不少:“那你想的什么?和我说说。” 曹卯冷笑一声,用玄乎乎的语调哄小孩:“少儿不宜哦。” 杨锦东立马接上话头:“我宜。” “你?”曹卯上下扫视了一眼狼狈的半残疾人士杨锦东:“宜?你个童子鸡还是喝怡宝吧。对一个下半身暂时动不了的人讲下半身才能干的事情,很残忍。” 曹卯把自己的衣角从杨锦东手里拽了出来,挑衅:“作为一个下半身能动的人,我先走了,去做下半生能快乐的事情。” “站住!”杨锦东把曹卯叫住,斜了斜眼睛,眉间尺有很深的沟壑。 他生硬地把被子打翻在地,露出一小块地方,语气不由分说:“过来,坐。” 曹卯歪头:“怎么?” 杨锦东只说一个字:“坐。” 他向来不是什么和颜悦色的人,狼性在他的骨骼血肉流淌,从不泯灭。 衣冠楚楚能掩盖他的戾气,但也仅仅是掩盖,他偶尔的示弱,从来算不得数。 ----
第44章 曹卯头皮发麻,感受到一种最原始的压迫感,密匝匝的刺激着神经,是膝头一软的感觉。 身上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臣服。 曹卯对上杨锦东的眼睛,不苟言笑的杨锦东是惊人的压迫感威胁着他,“被控制感”像个透明的罩子,把他困在里面透不过气。 在仅仅三四秒的对视中曹卯的掌心早就沁出了汗。 度秒如年。 没办法,曹卯僵硬的走过去坐着,皮笑肉不笑,眉眼一弯是个讨人喜欢的弧度,刻意,讨好又温顺。 在这次博弈中,初始的筹码决定了杨曹地位的不平等,曹卯急需特设局的帮助,而杨锦东没有曹卯捏死的信息却依旧可以雷厉风行的解决问题。 杨锦东占尽优势,所以有恃无恐。 曹卯稍有不慎即满盘皆输。 曹兔子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之所以着急离开,是想拥有考虑合作的时间。 但在真正的优势方面前,这种恩惠完全可以不予准许,这就是绝对的控场!!! 曹卯像只瑟瑟发抖的兔子,毫不掩饰的窥探目光笼罩着他,随时将他所有的花花肠子小心思全看穿。 他和杨锦东挨得太近了,近到如芒在背的感觉比刚才更加剧烈,以至于面对杨锦东的触碰时,他本能的向后缩了缩,僵硬感从脑神经传递到全身的皮肉。 杨锦东摸着他的后颈:“你怕我?” 平心而论,曹卯确实害怕忌惮着杨锦东,每天都想着:杨锦东找到他怎么办?杨锦东监/禁他怎么办?杨锦东追杀他怎么办?杨锦东反应过来怎么办? 实力悬殊罢了,兔子看见狼总会瑟瑟发抖,哪管什么萍水相逢,无恩无怨呢? 曹卯从牙齿间蹦出一句话:“怕你把我生吞活剥了。” 依旧是调情的调调,情况却并不轻松。 杨锦东垂下头,高大身躯的阴影把曹卯整个人都罩住,一片阴暗中就那双眼睛炽得吓人。 挨得太近了,曹兔子如坐针毡。 杨锦东用手抓住曹卯的脚踝,用力的抚摸着,呵出的一口气都仿佛踩在曹卯的压力线上,一出声却是曹卯也没有想到的小心翼翼。 杨锦东好像捧着块易碎品似的,视若珍宝:“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曹卯呆了:“啊?” 什么意思?什么走向啊这? 杨锦东感受到手上的关节一僵,耳边传来“咔~”的清脆一声,杨锦东把钥匙严丝合缝地送进曹卯脚铐上的锁眼里,用平板查询完密码后,干脆利落的把脚铐取下,用力的扔到墙角。 曹卯呆的像只鹅:“哈?” 杨锦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空协议,解释道:“合作协议,要求你提,尽量满足,我不急着要。” 曹卯呆愣愣地缩起脖子,退化成了一只呆鹌鹑:“哎?” 人身自由+要求随意+考虑时间可无限延长! 这不就相当于杨锦东把到手的优势转手全都送给对家了吗? 在那一瞬间,曹卯觉得自己之前对杨锦东的忌惮完全是多余的,照目前来看,杨锦东就是地主家的傻大儿啊! 杨锦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把协议规规矩矩送到曹卯手上,柔情道:“记住,我不傻,这只是偏爱。” 曹卯把空协议放到怀里看了一眼。 杨锦东自己先补充了4点要求,其他的5,6,7,8~N条全等着曹卯往上提。 四点要求如下: 一:不伤天害理; 二:行为共商; 三:不伤及无辜; 四:…… 看到最后一条时,曹卯的眉毛抽了抽,写的是四:请对合作方领导的骚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卯很警觉:“什么骚扰?” 杨锦东一字一顿:“性、骚、扰。”完了又补充一句:“我想追你,这是诚意,你同意吗。” 正常人听见这一条例时,一定又羞涩又委屈,好像贞操被人虎视眈眈,没准还会脱口而出——“你把我当什么了?” 然而,然而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在魅力无限的大海王曹卯身上。 曹卯一愣后随即反应过来,从善如流地抛了个飞吻,觉得这一条例相当于没有,顿觉神清气爽。 对合作方领导的骚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有何难? 曹卯不主动撩合作方领导就很不错了吧! 这就是海王的自我修养! 杨锦东对曹卯的飞吻相当受用,心情都格外美丽。 曹兔子恨不得频送秋波送到眼睛抽筋,刚想走时,杨锦东叫住了他,曹卯竟然觉得他的语气有一丝踌躇期待:“你能和我吃个饭吗?” 曹卯:“现在?” 杨锦东:“能吗?” 好歹是拿人手短,曹卯回过头来笑了笑,说不出几分深情几分假意:“能啊。” 众所周知,杨锦东在本城市内拥有三套房子,是行走的奢侈品展示柜,连点外卖时都要思索一下送到哪个家。 约会这种事情自然要小心谨慎地考虑大半天。 最贵的餐厅,开最好的酒,要最美的风景,带最爱的人。 在灿烂的夜空中放绚烂的烟花,火光照着爱人的脸。美丽的夜有跳跃的万千烛光,他们可以柔情蜜意的从过去聊到将来,留下私定终身的佳话…… 当然,以上全都是在通知林法医订餐厅前杨锦东羞涩的幻想。 当林法医出现后,一切发生了质的变化: 最贵的餐厅变成了最贵的病房,VIP的,有电视机的那种; 最好的酒升级成了最健康的流食; 林法医如是说,“你还记得你昏了两周吗?为了健康,别虐待你的肠胃。还有你,曹兔子,你被打了多少针镇定剂,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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