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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

时间:2023-11-10 19:00:38  状态:完结  作者:蓝鲸不流泪

  钟昊敲门进入亓弋的房间,恭敬说道:“塞耶,他们回来了。”

  “嗯。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不用出去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塞耶,我……”

  “听话。”亓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走出了房间。别墅的客厅有将近八米的挑空,亓弋的房间又在走廊的尽头,所以从他走出房间到进入客厅的视野范围之内还有一段距离。就在这一段没有人跟随的路程中,亓弋轻轻敲了几下腰带的锁扣。

  带有节奏和规律的敲击透过摄像头传递给了海同深,海同深愣了一下,旋即领悟了亓弋要传达的内容:“放心。”

  “我哪有不放心。”海同深喃喃回答。

  亓弋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而此时A和O二人也正好走了进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亓弋走下楼,像平日里拉家常一样随口问道。

  “阿来哥今天没出去吗?”A边说边走到亓弋身边。

  “太热了,懒得动。”亓弋走到冰箱旁接了杯冰水,而后转过身来靠在岛台旁,“都这么大了,不会还让我给你们榨果汁喝吧?”

  “阿来哥,你没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A问道。

  “你想听我说什么?”亓弋仍旧靠在岛台旁,他喝了口水,而后并未放下水杯,只是放松了手臂,捏着水杯的手刚好落在腰带附近,“果然是长大了,也学会说话留一半了,看来以后没有我你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别人骗了去。”亓弋眼中毫无惧色,坦然得让A甚至有一瞬的恍惚。

  “……”A挪开眼神,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来,却并未与亓弋真的对视,“以后没有你?你想去哪里?”

  “你今天回来不就是打算杀了我吗?”亓弋平静地叙述着,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阿来哥,我们坐下来说吧。”O走到亓弋身后,“你身体不好,我们刚回来也挺累的,坐下慢慢说。”

  “你们俩身上所有的格斗技能都是我教的,而且你们也从来就没认真练习过,所以……”亓弋一个闪身,眨眼之间就绕过了O,玻璃杯中的水几乎没有丝毫波动,可手中却凭空多了一把枪,那是从O身上摘下来的。亓弋说道:“我教过你们的,以你们俩人的能力,要用固定自锁枪套,否则就会像这样。”话音落时,亓弋已经把枪拆了,而他右手仍旧稳稳捏着水杯。

  “你们俩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教了这么多年,教出两个小白眼狼。”亓弋喝了口水,拿着杯子走到沙发上落了坐,“不是要坐着说吗?坐吧。让我看看我还能失败到什么程度。”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先后坐到了亓弋对面的沙发上。

  O拿出平板放到三人中间的茶几上:“阿来哥,从我们生日之后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家里——”

  “别绕圈子了,不嫌累得慌。”亓弋打断了O的话。

  O把平板往亓弋面前推了推,说:“从我们生日那天下午开始,家里的网络数据就存在了波动,除了正常使用之外,每天的数据量都在增长,而且在前天,我们在你的手机上检测到了来自中国的数据接收,阿来哥,你看得懂也听得懂,对吧?”

  “是只从前天开始才接收到的?断章取义倒是学得挺快。”亓弋用一根手指把平板推了回去,淡淡道,“就算我没回来的时候,从这里发去那边的消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甚至在我刚回来养伤,人都还不清醒的时候,你说的与国内的数据交换比这几天还要多,难道这也要怪我?”

  “阿来哥,现在是家人之间的对话,等我们解决完内部的问题,再去解决塞耶提。”O说道。

  “呵,就那么笃定那会儿跟国内保持联系的只有塞耶提吗?”亓弋呼出一口气,状若无奈地说道,“要不问问Nanda,她跟国内断过联系吗?”

  O说:“我当然知道,阿来哥,那些数据从哪个终端发送和接收的,我们都能看到。”

  “别太自信。”亓弋说着就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开始打字。

  “明天家庭日您有什么想做的吗?我去安排。”亓弋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让他们看清楚发送的内容和送达对象,当然很明显,这消息是发给DK的。亓弋按下发送键,接着又用手指向了平板,示意两人去看。

  同一时刻,平板上的实时数据监测显示的终端却是O的手机,O倒吸了一口气,怔怔地看向亓弋。亓弋胸有成竹地说:“你再等等,看先生回复之后数据追踪是什么。”

  很快,亓弋的手机上就收到了回复,而平板上显示的终端依旧是O的手机。亓弋收回手机,一边划动着屏幕一边说道:“先生说了,明天一起吃顿饭就行。”

  A低着头咕哝道:“hpayhpay怎么就回你消息回得那么快。”

  亓弋没理会她,接着说道:“事实证明,你这个监测并不准确。当然,我也知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既然你提到了这件事,刚才也说了这是家事,那咱们仨今天就把话都说开了。前天我确实是跟境内取得联系了,对话的内容就在我手机里,随时可以给你们俩看,但在这之前,我得再次确认一遍,你们俩能接受开诚布公之后带来的后果吗?”

  “我……”O勉强挤出了个声音,旋即咬住嘴唇,转头看向A。

  “算了,我今天难受,不想跟你们多废话,直说了吧。”亓弋故作失望地叹了一声,“我在那边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你们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我本来也没有要故意瞒着,我原以为有些事情不用解释你们就能懂,但没想到这几年你们俩是只长了年纪,一点脑子都没长。把照片精准投递到俞江市局这种蠢事你们俩也干得出来,我问你们,让海同深看到那些模棱两可的照片之后呢?你们想达到什么目的?如果我像你们俩一样满肚子花花肠子,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你们俩在给我下套?用照片把海同深骗到云曲,理所当然的他要跟我联系,然后再用这个数据异常来逼问我,无论我是不是跟他联系了,我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之后你们会拿着这件事当由头,要么去跟先生吹风,要么去拉拢提,得到助力之后就把我踢出局,达到你们的目的。”

  “我没这个意思。”A说。

  “有没有这个意思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亓弋说道,“你把海同深骗过来有什么用?他在那边是公职人员,你如果在中国境内伤害了他,中国警察会有足够的理由逮捕你,有足够的理由通过外交手段穿透缅北这个三不管的地带。而同样的,他作为公职人员,也不可能私自离境,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他迈出国境,那就一定是中国警方的意思,同时得到了杜瓦敏拉素政府的授权与允许,咱们背靠着波云,波云和杜瓦敏拉素的关系你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你仍然不能对进入境内的中国警察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否则那个后果你根本承担不了。所以你绕这么一大圈,不惜暴露你们留在俞江的线人,也要把海同深骗过来的这个行为,实在是愚蠢至极。”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

  亓弋打断了A,说:“你只是想看看海同深对我有多少感情,是吧?就算他对我情根深种,这辈子没我不行,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又或者,我也可以再告诉你一句,就算我心里对他也是爱到要死要活,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Nanda,我是你哥哥,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没有海同深,以后还会有别的人,我只会是你的哥哥,是有血缘的家人。”

  “阿来哥,你就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决绝吗?”O问道。

  “我只是在告诉你们事实。”亓弋把一杯冰水全部喝完,他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说,“我知道你们俩怀疑我的立场和身份,关于这一点,我会证明给你们看。先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咱们仨之间的事情私下解决,不要去叨扰先生。明天是家庭日,过完家庭日,我自会给你们答案。”

  O垂眸盯着茶几上已经自动锁屏的平板,安静片刻之后,他抬了头,说:“既然阿来哥说会给我们答案,我们也不怕再等上一两天,但是,阿来哥,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东西,还有你的房间。”

  亓弋站起身,微微张开双臂,等着O上前来查:“Nando来搜身,Nanda上楼去,随便看。”

  这样的坦然,让姐弟二人再次心有疑惑,但话已经说出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硬着头皮也要做了。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起身。

  O绕过茶几,走到亓弋身边,抬起的双手却有些无措,不知该触碰哪里。亓弋低笑起来,轻声道:“是因为你也喜欢我,所以就不敢动手了?”

  O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放在了亓弋的肩膀上:“你刚才都说了,你是我哥。”

  “就算没有这层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对你们俩中的任何人有任何其他感情。Nando,我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你们俩还是小孩子,这些年我见过你们俩各种样子,甚至小时候我还带着你睡过觉,给你洗过澡。如果在这种状况下我都能对你们产生超越亲人的感情,那我就跟畜生没区别了。无论是老师与学生,还是哥哥与弟弟妹妹,那都是不伦。”

  “哥,别说了,我知道。”O的手已经摸到了亓弋的腰间。

  “玛优还好吗?”

  这问话让O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亓弋却并没有打算就此停住,而是接着说道:“你该去看看玛优的,顺便告诉她一声,她养狗的技术挺差的,坤木从来都不是忠犬,嘴也松得不行,但这样的狗反而好用,只是她手中的狗粮不够多也不够香,所以这一局她才会惨败。”

  O回答说:“玛优不会再见我的。”

  亓弋拉住O的手腕,把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腰带附近,说:“这里还没检查。”

  “……”

  “怎么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怕我像小时候一样罚你不成?”亓弋松开了O的手,自己解下腰带,而后把腰带放到了O的手中,“我教过你怎么搜身检查,你可别告诉我,连这个技能都忘了。”

  “我没忘……”O接下腰带,从头到尾反复检查了两三遍,确认无误之后才把腰带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哥,你该多吃点的。”

  “岁数大了,吃不胖了。”亓弋无所谓地说道,“当年受了那么多伤,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指望着我像以前那样?你感个冒还得跟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耍赖呢,我可是被你们姐弟俩——”

  “哥,别说了。”O打断了亓弋的话,“当年塞耶提信誓旦旦地跟我们说你就是叛徒,说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他骗我说hpayhpay不在家,重要的东西也都已经转移了,我才去引爆的炸弹。可我后来才知道,炸弹有延时,而hpayhpay正好会在炸弹爆炸的时候回家。塞耶提说他不知道hpayhpay回家的时间,当时我们也没办法再向谁求证,你失踪了,hpayhpay昏迷,司机被炸死了,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他,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们确实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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