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nn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解释道:“我、我不小心拿修眉刀划破了。” “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主编训完Lynn,立马俯下身查看朗闻昔的情况,“不好意思,朗画家!Lynn平时挺仔细的,实在对不住。” 朗闻昔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就一点点,Lynn不是故意的,我看到路过的人不小心碰到他了。” 朗闻昔额上的伤口不大,但泛着红色,主编指着伤口对Lynn说:“仔细帮朗画家处理一下,伤口处就别碰化妆品了,到时候用修图。” “好、好的。”Lynn缩着脖子说道。 看主编走后,Lynn立刻感激地说:“谢谢闻昔哥帮我说话。” Lynn给朗闻昔化好妆后,朗闻昔来带到摄影棚拍了一组日常照片,就又被拉去做了妆造,先是修剪了发型,又贴了雪花片、接着刷白色睫毛,还换了一件白色软糯的高领毛衣,一套整下来朗闻昔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他寻思着以前在国外的拍摄也没有这么麻烦。 “啊呀,这个妆造挺适合你的。”摄影师拿着照相对着朗闻昔的脸给了大特写。 “是嘛?”朗闻昔用手指揉着额前的碎发,这个发型让他想起了自己高中时候的样子。 “嗯呐!看起来20岁的小男生!” 朗闻昔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时人造雪的机器喷出了细小的雪花,朗闻昔一愣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这个动作被摄影师捕捉了下来。 照片拍完后,摄影师拿着相机给他看,那张接住雪花的照片深得朗闻昔的心,“可以麻烦您,把这个照片发我一份吗?” “当然可以,你不当爱豆可惜了,挺上镜的呢!” “我还两个月多月就三十了,人家都是小鲜肉,我是老腊肉。”朗闻昔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他和摄影师寒暄的时候,主编叫住了朗闻昔,让他去接受采访。朗闻昔乘着这个空挡,将照片发给了付斯礼。 朗闻昔低头玩着手机,跟屋里往外出的人撞了个正着,朗闻昔抬眼一看,对方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男性。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唇边打了一颗唇钉,左眼下方的两颗痣非常显眼,细长的眼睛给人一种凌冽感,但冲朗闻昔淡淡一笑的时候,整个人又显得有几分阴柔。 “不好意思。”朗闻昔让开了门口位置。 男人冲他点了点头,微笑示意,“没事。” 朗闻昔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朗闻昔冲成寒递了个眼色,想问问看他认不认识。 成寒附在朗闻昔的耳边说:“刚从大漂亮国回来的,好像是叫ANN。” ANN?! “中文名叫万俟(mo qi)安,好像还是个复姓。”成寒又补了一句。 我见过他,在哪儿呢?朗闻昔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立刻问道:“他是拉大提琴的吗?” “啊?!”成寒一愣,“怎么可能,他是搞什么实验艺术的。” 不对啊,他见到的万俟安应该是在阿尔庄园那次,他们在三楼咖啡厅里,这个人明明是当时在舞台上拉大提琴的人。 “奇怪……”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和采访后,已经晚上9点半了,付斯礼给朗闻昔发信息,说是点了外卖,问他要不要回家吃? 朗闻昔抛下其他三人直接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付斯礼正在摆放餐盘。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付斯礼说着,回头望向了朗闻昔。 付斯礼愣了一下,朗闻昔剪了头发,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特别是腮红的部分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又有些乖顺。 那一眼,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饿死了我。”朗闻昔踢掉鞋子,正准备奔向餐桌时,付斯礼突然拉住了朗闻昔,“别动。” “嗯?”朗闻昔疑惑地望向付斯礼。 “你的额头怎么了?”付斯礼轻轻摸着朗闻昔额头上的划伤。 朗闻昔用手指搓了搓伤口,说:“修眉毛的时候划的,你看没事了。” 付斯礼盯着朗闻昔没有说话,只是觉得他的朗闻昔怎么会这么可爱,付斯礼咽口水时的喉结滑动朗闻昔捕捉到了,他故意眨巴了一下眼睛,“……干嘛,这么看着我?”说完,双手环住了付斯礼的脖子。 付斯礼勾起唇角笑了笑,伸手将朗闻昔拉近了自己,说道:“你给我发的照片,我做屏保了。” 朗闻昔听到付斯礼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他吻了吻付斯礼的唇角问道:“我这算是宣誓主权吗?” “你不是一直握着主权吗?”付斯礼用手轻轻拂去朗闻昔侧脸上贴着的雪花片,这个动作就像十年他帮朗闻昔抹去他脸上的丙烯颜料一样。 “付斯礼……” “嗯?” “我饿了。” 付斯礼一把托住了朗闻昔的腰,附在他的耳边,哑着嗓音说:“点开照片的时候,我就……硬了。” “哦,是嘛?!”朗闻昔说着,伸手握住了‘小付斯礼’,付斯礼爽得一激灵,可还没有舒服两下呢,突然朗闻昔加大了手劲儿,钝痛让他一时有些吃不消地弯下了腰,“卧槽!你下黑手啊” “捏坏了,我来卖力!”朗闻昔拍了拍付斯礼的肩膀,“我是真的饿了。”转身走向了餐桌。 “……啧。”付斯礼直起身体,走到朗闻昔的身旁,架起了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扛在了肩上,扬手打在了朗闻昔的屁股,“让你知道谁是卖力气的那个!” “妈的,臭流氓!”
第八十七章 偷尸者的踪迹 周六,难得的放松。付斯礼和朗闻昔昨宿折腾到了两点半,‘四肢健全’的两人终于能毫无顾忌的沉溺于酣畅淋漓之中。 换了干净的床上用品后,朗闻昔餍足地窝在被窝里,一觉睡到了上日三杆。 “起床,我做了早餐。”付斯礼掀开杯子,用凉嗖嗖的手盖在了朗闻昔的后腰上。 朗闻昔打了冷颤,别过头哼唧了两声继续睡着,付斯礼的手在朗闻昔的背上游走了一圈后,见朗闻昔依旧死赖着不起,一掌拍在了朗闻昔的屁|股上。 昨晚刚被‘蹂躏’过的地方还没消肿,根本遭不住付斯礼下手的力度,疼得朗闻昔‘嗷——’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你他|妈的,付斯礼!” 付斯礼看着站在床上只穿了一条花裤|衩的朗闻昔,眼神漫不经心地游弋在朗闻昔皮肤上嫣红的痕迹,“起来了?”付斯礼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截然不同,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蹿到小腹的热意,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朗闻昔一眼就看出付斯礼在憋着坏屁,随手抄起枕头朝着付斯礼的面门砸了过去。 付斯礼躲开枕头,脱掉围裙,乘着朗闻昔要钻回的被窝空档,抱住了他的腰,热吻落在了朗闻昔敏感的锁骨上。 朗闻昔发痒的下意识的躲闪,付斯礼的吻刚巧落在了他的喉结处,朗闻昔被吻得尾骨发麻,身体一软赶紧搂住了付斯礼的脖子,将他拉到了身前。 朗闻昔心想,反正屁|股已经遭殃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受罪了,他仰头轻咬住付斯礼的耳垂,双手滑落到了他的肩膀。 屋外的早餐已经放凉,屋内的两人却打得火热。 朗闻昔在一声声‘昔昔’中迷失了自我,反反复复地承受着付斯礼浓烈的爱意,说不上来是痛得麻木了,还是心理上的充实与满足,朗闻昔总在最尽兴的时候,想要死在这一汪快乐之中。 死了,就不用担心活着的分离。那些年的分别,像是一种流离失所的无助,陌生的环境让他彻底失去了安全感。当他再将安全感一点点找回时,他已经被染上了悲观主义的色彩。 朗闻昔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他全身酸痛地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阴天,雪花细细的落下,薄薄的铺在晾台的围栏上,朗闻昔披着棉被打开了晾台的玻璃门,冷空气瞬间钻进了屋内。 朗闻昔用手指在薄雪上画出了爱心,付斯礼走过来圈住了他,在朗闻昔画得爱心旁加了个半颗心。 “暖和吗?” “嗯。”
朗闻昔像是付斯礼的充电宝,充过电的付斯礼精神矍铄地回到了工作中,与此同时,卢峥上缴了一份监控报告,四个停尸房的监控异样都被整理在案。 付斯礼细盘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取之处,很显然遗体并没有从停尸房运出去的迹象。 难道遗体还在停尸房里,可是尸体之间并没有来回挪动的地方啊,而且这个被刨开肚皮的野猫又象征着什么呢? 付斯礼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叫上梁络绎再去一趟现场时,就听到法医解剖室里传来了梁络绎咆哮式呼救声,“来人啊!!救命!!!” 门外的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冲进了解剖室里,李勉离得最近,一进去就看到梁络绎蜷着腿,坐在早上刚送来的跳楼自杀的尸体旁,尸体摔瘪的脑袋刚好被梁络绎的白色大褂挡住,才没让李勉看到他最讨厌的尸体惨状。 李勉的第一反应是,这里面也没有其他人啊,除了尸体,他觉得最吓人当属梁络绎自己。 “救命啊!”梁络绎扯着嗓子吼道,这是他来市公安局三年多,第一次嗓门这么大! 付斯礼紧跟着跑了进来,他顺着梁络绎面对的方向看去,发现在冰箱的下方躲在一只不超过掌心大小的老鼠。 幼鼠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梁络绎…… 谁也没有想到,连鬼见了都要躲开的梁法医居然会怕老鼠,可想而知,这个话题热度将在未来一周的时间里,成为大家热议的话题。 付斯礼漫不经心地走过去驱赶着老鼠,梁络绎大喊道:“抓起来,抓起来,别让它乱窜!” 梁络绎被吓得双腿根本不敢沾地,他腾出一只手指向老鼠的同时,抓起尸体的手臂围在了自己的腿上。 老鼠感受到了付斯礼的靠近,呲溜烟儿地钻进了冰箱下面。 付斯礼朝着梁络绎摊了摊手,说道:“跑了!” 梁络绎托了托眼镜指着老鼠消失地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能让它跑、跑了。它还会回来的!逮住他!” “要不搬开看看!”李勉苦笑着伸手去搬冰箱,他还没有把话说完,梁络绎给予了赞同,“对,一定把它给弄出去。” 李勉回头看了一眼梁络绎,又刀了一句:“说不定下面有个老鼠窝,一窝子小老鼠。”李勉的话刚落,梁络绎‘蹭——’地又缩回到了解剖台上,乖乖地和尸体贴在了一起。 搬开冰箱后,墙角处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估计老鼠就是顺着这个洞进来的。 “嚯,这洞打的,还挺会找地儿的!得找个东西给堵上。”李勉说完,就喊小刘去找维修的王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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