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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

时间:2023-11-05 21:00:21  状态:完结  作者:诀字

“没关系,预选赛而已。”付斯礼嘴上说着没关系,但朗闻昔听出了他的失落。

所以,第二天不到七点朗闻昔就起床出发了,他拎着大大小小的罐装颜料赶到了施工现场,他自己搭起了两米高的脚手架开始打线稿,等第二个墙绘师到的时候,他已经起好稿了。

朗闻昔不停不休地干活,省了午饭的时间继续上色,这让另一个墙绘师有点不好意思,“你都不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嘛?”

朗闻昔用染了颜料的手抹了一下鼻子,蹭花了脸颊,说道:“没事儿,你先吃,我再画会儿。”

“有急事?”墙绘师看出了朗闻昔有事儿。

“我一哥们儿,下午篮球比赛。我想去看。”朗闻昔也是有话直说,不扭捏的性格。

墙绘师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放下了饭说:“成!到时间,你就去。最后的勾线我来就行!”

“谢谢啊!”朗闻昔笑着回谢道,一咧嘴露出了断半截儿的虎牙,说话间有些漏风。


球赛开始的时候,付斯礼环顾了整个观赛区,始终没有找到朗闻昔的影子,反倒是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女朋友来了,还有那个他一见到就心烦的啦啦队女生孙茹芯。

付斯礼本来就因为昨天淋了凉水澡不太在状态,又看到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到是来的齐全,简直就是添堵!

好在上半场比赛结束的时候,比分被队长连续的两个三分球拉开了。

此时的付斯礼还在人群中寻找着朗闻昔的身影,以至于贾一衡递给他水和毛巾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贾一衡用水瓶戳了戳付斯礼,说:“找啥呢,你女朋友不就坐在第一排呢!”

“我看得见。”付斯礼收回了目光,接过了毛巾和水。

下半场开始的时候,付斯礼刚从椅子上起来时,眼前一黑,脑袋开始发懵。他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尽可能地打起来了精神,他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如同踩在了棉花上一样。

前十分钟,付斯礼的判断失误了好几回,他给出的错误手势让他们连丢了三个球,但好在贾一衡这个前锋打得不错,在唐晓雪的‘命令’式呐喊声中,一个断球加扣篮,简直帅到加分。

最终哨声吹响时,比分是86比81,险胜了对方。

“恭喜,实验高中取得预选赛第四场的胜利,进入半决赛!”解说员的声音非常响亮,让没有进入篮球馆的朗闻昔听得真切,虽然有点遗憾没有看到付斯礼的比赛,但能赶上结果公布也是好的。

朗闻昔从侧梯跑上了观众席,看到了付斯礼他们已经退场了,他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付斯礼,他挥着手臂正想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就看见孟槿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付斯礼,并快速的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付斯礼别过头去,有点不好意思,就在他刚要回身看向对面观众席的时候,朗闻昔立刻蹲下了身体,躲在了椅子底下。

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让朗闻昔的心里打上了结。

这种感觉比上一次在电影院看到付斯礼和孟槿亲吻的时候还要强烈,翻涌起的情绪大概是叫做“难过”!

朗闻昔扪心自问为什么会难过,他们不是朋友嘛?自己的哥们儿和女朋友有亲密动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的心里会堵得发慌,他甚至想站起来大声喝止这种亲密的行为!

他从椅子的缝隙中看到他们一起离开,看到孟槿挽着付斯礼的手臂。

朗闻昔转过身抱住了膝盖把脸埋了进去,他开始回忆付斯礼与自己之间的点滴,他们一起做饭吃饭商量谁来刷碗、一起挤在1米5不到的小床上睡觉、一起在公共澡堂为了淋浴头争抢、一起打过架破过相;他们会吵架也会和好、他们会打闹也会互相慰藉、他们一同走过了那个难捱的冬天。

付斯礼的出现于朗闻昔而言是种恩赐,是在他索然无望的生命中添上的一抹重色,打破原本一地鸡毛的生活,如同‘江中一苇’让他想死死攥紧。

可他现在……也想冲过去跟他庆祝,但他内心的自卑感却压得他无法动弹。

——好嫉妒。

他不是嫉妒付斯礼有美女的相伴,而是嫉妒孟槿伴着他最在乎的‘朋友’。

当他想到‘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是在吃醋?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付斯礼的影子,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每一次靠近、每一次触碰,都在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地提醒着他,让他正视一个问题。

——是喜欢吗?

回去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脸和外套下的卫衣一样沾满了颜料,滑稽又可笑。

他开始自我告诫,那种感情一定是种错觉,他当时会躲开一定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是躲开了付斯礼和孟槿的亲昵,可以是却没有躲开自己的情绪。

他走着走着,低头看见地上滴落的水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狠狠地用袖子摸一把脸,原本就带着颜料的脸就更花了。

“朗闻昔……”付斯礼的声音、付斯礼的鞋,那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朗闻昔不敢抬头去看,因为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上被对方的脑袋重重地靠了上来,并用沙哑的嗓音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带我回家,我等你好久了。”

“嗯……”朗闻昔轻声应允,除了自己的声音,他还听到了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两者糅合在一起让朗闻昔的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他捏紧了拳头做最后的内心挣扎。

——朗闻昔,这就是喜欢!喜欢你,付斯礼!









第二十八章喜欢也是偷偷的(下)

“伊卡洛斯背上父亲亲手制作的翅膀,和父亲一起飞过达萨玛岛的上空,又飞过了提洛斯和培罗斯。伊卡洛斯操纵着羽翼朝高空飞去,炙热的阳光融化了固定羽毛的封蜡,片片羽毛开始松动,从他的双肩上滑落下去。伊卡洛斯最终掉进了汪洋大海之中,万顷碧波将他吞没。”

朗闻昔像一个故事的讲述者,讲述着画中的悲剧。他反复提到的伊卡洛斯在画面中的右下角,只能看到一双手还在水面上顽强地挣扎着,而其他的人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人在乎他的坠落,更没有谁会为此停下脚步。

这是一张仿画,应该是才画好不久又重新加了框,它被表在精致的画框里面,显得有些讽刺和滑稽。

守在玻璃画房的四人迟迟不见付斯礼上来,便下来寻他们。

此刻,两人正盯着桌子上的画在研究,付斯礼像一个小学生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的老师——朗闻昔。

“所以,你觉得会称自己是‘伊卡洛斯’的原因会有哪些?”付斯礼问道。

朗闻昔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刚要开口的时候,卢峥和李勉走过来凑起了热闹,“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呗!”卢峥一笑,本来就不大的单眼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付斯礼一脸很不愉快地看着这两个多余的人问:“其他两个呢?”

“小刘和小张拍照呢,顺便查查天台上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李勉答道。

朗闻昔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又回顾整个屋子。本来他不该多问关于刑事案件未公开的案件情况,但现下这种局面让他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付斯礼站起身,非常严肃且慎重地说道:“我们现在在做受害人分析,这是受害人的居所。”

“那、那你们找我干嘛?”朗闻昔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几位警官,他不明白他一个搞艺术创作的怎么还被拉来破案了?

“其中的一名死者是位艺术家,与本案的直接受害人是同居关系。”付斯礼说完,又大致将案件的情况粗略地向朗闻昔介绍了一下,“所以,想请你从你的专业角度去剖析一下两名死者死亡存在的必然联系。”

“那我这种外人参与进来,会不会违反规定啊?!”朗闻昔凑到付斯礼的耳边问道。

“没事儿,可以以顾问的身份参与,回头申请一下。”付斯礼轻轻地拍了拍朗闻昔的肩,又继续追问道:“刚刚那个问题,你想说什么来着?”

“自称伊卡洛斯这个事情……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有可能是来源于原生家庭给予的压力,或者说是他的家里有人在某个领域很厉害,所以在这个光环下自己却无法得志缺后用这个名字自嘲或是自省。你说死者是位艺术家,那会不会他家里本身也有从事艺术事业的,或许还能从度娘百科里搜到的那种!”朗闻昔说着有低头去看画,希望能从画中找到署名。

听完,卢峥瞪圆了眼睛瞅着朗闻昔,立刻鼓起掌来,“卧槽,牛X啊,死者爷爷确实是书法大师,他爸他妈都是搞建筑设计的。”

朗闻昔有些笑不出来,在这种家庭环境中的艺术熏陶,要么是独树一帜的高岭之花、要么是天生反骨的特立独行、要么是死气沉沉难以出头的平庸之辈。让朗闻昔更不舒服的是,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朗闻昔拿着这幅画跟随着大家来到了天台的玻璃画房,很多作品都让朗闻昔感觉似曾相识,细腻的笔触却妄图强凹粗狂的肌理,给人以不协调的观感,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两年的艺术市场是偏爱这种风格的,作品的右下角用普兰色小小的写着‘LX’。

林宣?朗闻昔懵住了,死者是林宣?他从付斯礼的口中获取的信息只有‘死者’这个代号,却没想到尽然是他知道的人,可为什么付斯礼不告诉他死者就是林宣?是他忘了还是别有原因,亦或者是他自己太过敏感?

朗闻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有伊卡洛斯坠落的风景》,发现上面的笔触和林宣其他画上隐匿于粗狂下的细腻如出一辙,“这张画也是林宣画的。”朗闻昔说完将画递到了付斯礼的面前。

——谁也没有提过‘林宣’这两个字!

付斯礼伸手去接画,还没拿稳朗闻昔就抽回了手,画摔在地上,将画框的底板摔松了一个角。朗闻昔蹲下身子去捡,摸到底板和里面的画有一层奇怪厚度。朗闻昔连忙翻过画框,说:“快帮忙拆开。”

如他所料,画框内夹着多封信件,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有时间的标注:从2017年4月5日一直到2019年10月5日,每月一封。

信里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2017年4月5日

你不在是我的房客,我也不在是你的房东。

我们之间有了更深的羁绊。

回想起你两年第一次托着大号的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你像一个逃荒的流浪者,身上还沾染着奇怪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松节油的气味。

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你带着你的色彩走进了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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