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咸啊。”朗闻昔砸吧了一下嘴说道,“付斯礼,你尝尝青椒炒鸡蛋咸吗?” 付斯礼刚准备伸手去拿筷子,却在转念间又收回了手,他用手捏了一块鸡蛋放到朗闻昔的唇边说:“你尝尝看,我口味重,尝不出来。” 朗闻昔这次是低头看了一眼鸡蛋的,他啧了一声,说:“你洗手了吗?” “你刚刚都含了,你问我洗没洗手?”付斯礼说完这话的时候,都想抽自己,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朗闻昔一愣,抄起锅铲说:“你刚刚是在对我开黄|腔吗?!” 付斯礼一脸正气凌然地反驳道:“思想肮脏,我就想说,我刚扣完脚。” “学霸,麻烦你保持你高冷的人设。”朗闻昔瞥了一眼他,准备自己伸手去接鸡蛋的时候,付斯礼直接举高了他的手。 这就是欺负他矮咯? 朗闻昔跳起来去够,脚底一滑直接向后倾倒过去,付斯礼眼疾手快赶忙用手臂环住了朗闻昔,将他怼在了水池边上。付斯礼看着近在咫尺的朗闻昔,身体鬼使神差地向他贴近,他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扶住了他的后背。 一颗疯狂跳动的心却没有人托着。 朗闻昔举着锅铲,上面的青菜掉在了围裙上,同时也打破了尴尬且暧|昧的气氛。 付斯礼松开了朗闻昔,伸手摘下了他围裙上的青菜,放在了嘴里,说:“淡了。”说完后,付斯礼立刻出了厨房,钻进了厕所里。 付斯礼站在洗脸池前,用冷水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和体内乱窜的躁动。 ——糟了,有反应了。
早早的吃过晚饭后,付斯礼负责洗碗刷锅,朗闻昔则是忙着揉面和准备饺子馅。 朗闻昔在擀好的饺子皮上洒了一层薄薄的面粉后端到了桌子上,外公给付斯礼示范着包饺子方法,“把皮放在手心里,然后擓一勺饺子馅放在中间。” “你饺子馅放多了,抱不住。”朗闻昔用自己勺子将付斯礼饺子皮上多余的馅料擓了下来。 “这样不会太少吗?”付斯礼问道。 外公笑呵呵地说道:“先学会包,开始饺子馅少点没关系的。然后,将饺子皮对折,对齐边边后用手指把边缘捏紧。”外公展示着自己手中的饺子说:“看,这不就好了。” 付斯礼的手确实不怎么灵巧,弄了好几遍后,饺子皮的边缘都被他搓薄了,感觉皮还是合不拢。朗闻昔用手蘸了少许的面粉,在他的饺子皮的边缘抹了一些后,又手把手帮着付斯礼操作了一遍。 付斯礼干脆就享受起了这种感觉,明明在学会了情况下,制造了各种情况百出的‘事故’,逼得朗闻昔只能给他收场。 他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但在朗闻昔看来就是,“我怎么觉得你包个饺子,把脑干给包进去了。怎么能那么笨?!” 外公用筷子轻轻打了一下朗闻昔说:“昔昔,不能这么说话。” “听到了吗?昔、昔!”付斯礼仗着有外公撑腰,得意喊了朗闻昔的小名。 “你别这么喊我,我晚饭要呕出来了。”朗闻昔白了一眼付斯礼。 跨年的钟声从电视机里传来,朗闻昔收拾了桌子让外公早点睡,然后帮着付斯礼在书房里架起了折叠床。 临睡前,朗闻昔问付斯礼:“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去照顾外公吧。”付斯礼想说的是,要不你就留下吧。 朗闻昔临走前,付斯礼忍不住叫住了他,说:“朗闻昔……” “嗯??”朗闻昔回过头看着付斯礼。 付斯礼犹豫了一下,说道:“……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朗闻昔笑着露出了小虎牙,笑容的甜度让付斯礼招架不住。 事实证明,付斯礼根本睡不着,他在这间房子里根本无法闭眼,心情也会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他裹了厚外套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看着外面零星的灯光和指尖明灭的烟头,思绪万千。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后。 “学霸还会抽烟呢?” 付斯礼被朗闻昔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赶紧灭了烟说:“你怎么不睡觉?” “我怕你睡不着。”朗闻昔穿得很单薄,他本来是要去书房看看付斯礼的,没想到人却在窗台上站着。 “回去吧,太冷了。”付斯礼推着朗闻昔回去。 “那你呢?” “我再待一会儿。” 朗闻昔拉过了付斯礼的手腕说:“一起睡吧,我陪你。” 付斯礼面对朗闻昔突如其来的邀请,愣了片刻后,立刻点头答应。 折叠床只有一米,两个大男孩只能贴着睡在一起。 胳膊窝得难受的付斯礼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我能搂着你吗?” “不能。”朗闻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我胳膊窝得不舒服,我想抻直。”付斯礼看着朗闻昔,朗闻昔被他盯毛了,便答应了对方。他抬起头,付斯礼的胳膊垫在了他的脖子处,“可以了,你躺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晚餐的时候陪外公喝了两杯的关系,还是今天一天忙里忙外的做饭太累了,朗闻昔很快就睡着了,他背对着付斯礼躺在他的怀里,这让付斯礼更睡不着了。 他热得快炸了,他掀开自己的被子全部推到了朗闻昔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了,朗闻昔哼唧了一声转过了身,刚好和付斯礼来一个脸贴脸。 朗闻昔平稳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付斯礼的唇,蠢蠢欲动的想法让付斯礼大着胆子,轻轻将嘴唇凑上前去,刚刚好能亲吻到他的鼻尖。 付斯礼见朗闻昔睡得很沉,便微微地侧头,用最为缓慢的速度碰到了他的唇,微凉的嘴唇、柔软的嘴唇、属于朗闻昔的嘴唇。付斯礼像被下蛊了一样,他加重了亲吻,让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这种偷偷摸摸的亲吻,打破了付斯礼最后的伦理底线。 他确定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隐晦、羞涩且带有年轻的欲|望萌动。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上瘾于这种偷吻的禁忌快乐。
第十八章 偷吻上瘾 (下) 付斯礼提溜着水果来医院看朗闻昔的时候,刚走到病房门口前,就能感觉到里面的热闹极了。 他透过玻璃窗看到,朗闻昔正神采矍铄地和他两个保镖在打扑克。 “三个二带一个尖!”严续霸气地甩出了自以为的最大牌面。 “哈哈哈,大小猫,炸了!一个3!”朗闻昔的笑声极具穿透力,他得意唱着拐了调的自编曲目,“啊,一个3!哦,一个3!呀,一个3!啊哈哈哈……” “输了输了,续续真笨,又让地主赢了。”阿佩伦吐糟严续牌技垃圾。 “我以为你有一个王呢!?”严续啧了一声。 “我最大的就是老K!你三个二都能玩得这么烂!”阿佩伦回瞪了一眼严续。 “少特么没大没小的,怎么跟我说话呢!”严续一巴掌拍在了阿佩伦的脑袋,极力地为自己挽尊。 阿佩伦撅个嘴捂着脑袋嘀嘀咕咕道:“也没比我大几岁……” 就在两人吵架的空档里,朗闻昔把餐巾纸撕成一条条的,沾了口水贴在了两个人的脸,然后招呼他俩,说:“来来来,再来!续续洗牌!” 好家伙,艳福不浅啊。两个帅哥陪你玩得不亦乐乎是吧! 付斯礼转身要走,却迎面撞见了去取验血报告回来的成助理,成助理故意提高了嗓门说:“哎呀,付队来了!” 付斯礼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了。 病房里的三个人,立刻将扑克纸牌塞进了朗闻昔的被窝里,朗闻昔也一幅蔫巴到要死不活的样子缩进了被子,阿佩伦顺手帮朗闻昔将被子铺平。 “干爹啊,你好惨啊!你看看这胳膊都包成啥样了!”阿佩伦的戏瘾上来了,逮到这个空档,演得像个刚死了老公的寡妇。 “痛~~~~~”朗闻昔一幅虚弱的状态,配合着阿佩伦的演出。 严续干脆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成寒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俩差不多就行了,然后尴尬地冲付斯礼笑了一下。付斯礼将水果放下,转身就要走,他听见阿佩伦叫朗闻昔干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恼火,再看到朗闻昔还陪着他闹,就更搓火了。 朗闻昔眼瞅着付斯礼要走,直接从床上坐起了身,打着石膏的右胳膊直接撞在了用餐桌上,扯着筋的疼痛,让他嚎出了声。 “朗闻昔!” “干爹!” “朗哥!” “……” 四个人四种不同的反应,最冷静的成助理也最识相,他将两个电灯泡叫了出去,“你俩,出来!” 阿佩伦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被严续拽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抱着胳膊的呆坐在病床上的朗闻昔和站在那里同样一幅呆如木鸡的付斯礼。 安静的僵持中,朗闻昔率先坐不住了,腰部的刺痛感让他将病床升了起来,付斯礼赶紧将枕头调整好位置,垫在了朗闻昔的腰间。 “坐呗。”朗闻昔看着拘谨的付斯礼。 付斯礼想了好久后,问道:“好些了吗?” “你刚刚不都看到了吗。”朗闻昔的眼神飘忽着。 “我是来跟你说一声的,胡明翰虽然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昨天他的律师出具了他精神疾病的证明,他故意伤人期间是属于精神不可控的状态,可能会从轻判决。”付斯礼说道。 朗闻昔一听从轻判决,也没有立刻发火,他抬眼冷冰冰地瞅了一眼付斯礼说:“就该骗到西班牙,把他作了。” “这是犯罪行为!” “那他长期骚扰我,试图杀掉我,毁坏我的画作,这些就能被一纸病例的证明掩盖掉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朗闻昔的声音被无法克制的情绪,点燃了。他不能理解,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点儿背,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没想自己却被那个变|态绑了。 “他长期骚扰你?”付斯礼眉头一皱,说:“能提供证据吗?” “证据?证据就是他给我寄了十多个充气人偶,最新的一个还躺在我住的酒店里!每次不是异装癖就是肢体部位的切割,我们他|妈的刚下飞机,他就让一个小孩给我送了个破纸条,说什么终于等到我了,让我献身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尼玛,脑壳是不是被门掩了,说出这种猪话!”朗闻昔一口气骂得胡明翰狗血淋头,就这样心里还不解气。 付斯礼被他骂胡明翰的话,逗笑了但在极力克制后,说道:“留存好证据,可以一并提交给法院,让他多吃几年牢饭。” 朗闻昔平复了一下激动情绪,说:“把水给我,骂渴了!” 付斯礼将水杯递给了他,问:“那……能不能说一下为什么要让你的两个保镖去偸改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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