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我每次一开口,你就出现,你是不是在人家身上装了窃听器?” 杨涛一口老痰就要吐到谢睿脸上了,谢睿反倒是一脸气愤,好不容易来个有钱的主,想要挖走,门儿都没有,窗户都给你用钛合金焊死了。 “你们两个继续,到下班点了,我先走了。”林欵越过两人就要走,就刚才那唾沫星子差点就溅到他脸上了。 “哎呀我去,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朝九晚五那是传说中的事情,按点下班这种事,只有周局自己能干,你一刚来的新人,能不能有点儿思想觉悟。” 谢睿一把拉住林欵,话题一度上升到了林欵没有政治思想觉悟的高度。 “你小子又在老子背后嚼舌根是吧。”一个浑厚的男声响在门外,紧接着看到的是一双黑手握着一个通红的保温杯,微微凸起的将军肚随着圆润的身体整个展现在三人面前。 “周局。”杨涛立刻堆起笑脸招呼了一声。 林欵跟着喊了一声周局,只有谢睿一脸尴尬,今天这是没看黄历吗?怎么总是在背后说人的时候被正主逮个正着,肯定是徐刚那小子今天踩了狗屎回来的原因。 “哈哈哈,周局啊,哈哈哈哈,那个您还没下班儿呢?” “这还差十分钟才到点儿,我不好意思早走不是。”周局慢吞吞的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然后指了指林欵和谢睿,“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趟。” 杨涛一看没自己什么事,欣慰的拍了拍心口,这位老人家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啊,只要不是自己上去挨枪子儿,那是谁都不重要了。 谢睿一拉林欵,两个人跟着周局那富态的背影到了他办公室。 “小林啊,第一天到洮阳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周局稳稳的坐在了自己办公椅里,点了点对面沙发,“别拘谨,随便坐。” 林欵姿态放松的坐下,“还好,就是之前没有直接参与过案件侦破,感觉挺新奇的。” “没有不适应就好,工作嘛,慢慢上手,让这小子带着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提。”周局圆润的手指虚空点了点还站着的谢睿,满脸笑意。 “多谢领导关心。” 谢睿斜了眼林欵,不可置信,这人在领导面前装的一手好绵羊,不知道的人还真能被他这纯真的外表欺骗,这不眼前就有一位嘛,看那脸,笑的褶子又多了好几条了。 “你小子,好好照顾新同事,听到没有?”周局粗着嗓子一声吼,谢睿无比委屈的点了点头,这年头,没有两幅面孔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警察是吗?一个个装的二五八万一样。 “是~~~您说的都对。” “还有,这案子市局限时过年前就要侦破,还有四天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啊。”周局见谢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就来气,“要是破不了,明年就不要申请增加补助,一毛钱都没有,听到了没有?” 原本限时破案这事儿徐刚早就捅到谢睿这儿了,一点儿不稀奇,只是一提到补助问题谢睿立马急了。 “哎,您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哼,市局的命令,你和我讲道理,我跟谁讲?”周局不动如山的把市局搬出来抗雷,这种事情,他不做主的,嗯! “看戏呢?好看吗?”谢睿一脚踢到林欵的小腿上,“你不是认识老钱嘛,你去和他说说,我们会竭尽全力破案,就算过劳死也破,但是补助一分都不能少。” 林欵眉头一皱,左腿收了收,“我不认识。” “放屁,再给老子扯,你不缺那点补助别人缺啊,你既然已经加入我们刑侦支队,有点团队集体感呗。” “你刚才踢我了。” 谢睿惊讶的看了眼林欵,这是什么意思? “那对不起嘛,你去帮忙说说。” “道歉我收下了,别的免谈,周局,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林欵脖子一梗,告辞一声就走。 谢睿回头看了眼周局,又看了眼门口消失的衣角,这臭丫的嘿,可把你给牛逼坏了。随后坐到林欵刚才的位置。 “您知道这林欵什么来头吗?” 周局缓缓放下手中的保温杯,摇了摇头,“钱局亲自批的调令,只说让我多照顾,其他的一概不知。” 谢睿撇了撇嘴,满脸的不相信,“我不信您没查过,不然好好的法医为什么要调到刑侦口,还指名道姓的弄来我这里?”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你亲自去问钱局?” “您看您说那话,我问他就能说吗?”谢睿叹了口气,“这人给我感觉不好,不像是咱们的人。” “嗯?”周局扬眉示意他继续。 “我让范哲查过了,这人可是个天才啊,从小学开始一路跳级,考上华医大的时候才十四岁。医大八年毕业后竟然没去那些高薪聘请的医院,反倒是去了荆江市局法医处。我同时让在荆江的朋友查过他,他的履历就截止到此,其后整整八年时间,这人根本就没在荆江待过,我朋友甚至都没听过这人。” 谢睿想到这个调查结果眉头紧皱,八年的空白,可以发生很多事。 周局眼中精光一闪,“我听说,是当年荆江市局在查办一件少女被杀案时死了一个老法医,刚好那人是林欵的老师,然后林欵本人在那之后就失踪了。” 谢睿猛地起身,凑到周局脸上,“哪听来的?然后呢?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周局嫌弃的把谢睿推远了点,“啧,我就听了这么一嘴,别的就真不知道了。行了,你也别在这儿赖着了,赶紧忙你的去吧,小心补助真飞了。” “抠门儿!”谢睿深深的唾弃一声,关门声震天响。 “臭小子。”周局笑骂一声,随后笑意敛去,叹了口气,“风雨欲来啊。”
第10章 有生之年,愿见阎王不愿见少爷! 林欵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刘辉早已等在外面了,见他出来急忙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一遍没发现不妥才放心。 “回家吗?” “嗯。”林欵神色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冬天的太阳总是这般着急的落下。 “您中午吃了什么?”刘辉有些担心的询问,林欵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林欵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随便吃了点,老刘,明天开始,我自己上下班,不用你接送了。” 刘辉打开车门的手一顿,“您是让我回去吗?” “你想回去吗?” “不想,我想跟着您。”刘辉带着期盼看着林欵,只见林欵点了点头,“那就留下,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每天跟着我。” 关上车门,刘辉余光看到公安局门口正站着一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是谢睿,那个让他一见就浑身不舒服的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身边带着一个连我都查不到来历的司机?或者说是保镖?”谢睿目送林欵的车离开,喃喃自语。 刘辉看了眼后视镜,林欵正闭目养神,他似乎永远都这么累,随时随地都闭着眼睛休息。 “我...我担心那些人会找上您。” “我的行踪是谁泄露的?” 刘辉脸色一白,“我不知道,我今天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家附近徘徊。” 林欵缓缓睁眼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城市,华灯初上,夜晚才刚刚开始。 “要是下次再发现,直接打断一条腿扔回去。” 刘辉点头应了一声,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欵同样在看他,身体不由一颤。 “老刘,你跟我多久了?” “两年。” “嗯,当年的事你不知道,也不用你参合。不过......”林欵话语一顿,“如果你继续把我的行踪传回那边的话,那你就回去吧,我这里用不着你了。” 刘辉呼吸一重,“您知道了?” “知道什么?是他还活着甚至另起炉灶?还是他瞒着我还有其他后招?还是你背着我把我回国的消息卖了的事?”林欵声音和缓,话语中没有一丝责怪。 刘辉手一抖,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路边,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刘辉冷汗顺着鬓角滴落。 “开车,你挡路了。”林欵轻声嘱咐,刘辉艰难的发出一声“嗯”后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停在一幢独栋别墅前。 “少爷,那些人还在。” “去吧。”林欵话落,刘辉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别墅旁边一个花坛走去。 只听惨叫声伴随着拳击到人体的闷响声两个人被刘辉拎着衣领扔到车子前面,车灯照在两人脸上,不甘怯懦中还夹杂着愤恨。 刘辉打开车门,林欵整理了下衣服才下车,缓步走到两人面前。 两人嘴角破损,眼角也有血迹,其中一人抱着右腿不住抽气,刘辉倒是听话,果然断了一条腿。 “你们主子在哪?” 其中一人朝着林欵吐了吐口水,“呸,凭你也想知道我们老大的消息,怕是活腻了吧。” 刘辉朝着那人的脸就是一脚,“嘴巴放干净点儿。” 说话那个马仔被刘辉一脚踹倒在地,半天没缓过劲儿来。旁边那个断腿的知道刘辉的厉害,不敢回嘴,但也不敢回答林欵的问题。 “我不为难你们,你回去带个话给黑鳐,下次让他自己来,不然竖着来一个,横着送回去一双,听明白了吗?”林欵微微上前半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断腿那人眼睛一瞬间睁大,他们老板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就连他也是跟着做了五六年才听人说起过,这人开口就让他们老板亲自来,口气也太大了点儿吧。 “跟你们说话呢?回答。”刘辉冲着两人就是两脚,稳稳的都落在了两人心口,一时间两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是,听明白了。”那断腿的喘着粗气连忙回道,只是另外一个却沉默着不说话。 林欵心思一转,指了指沉默的那个,刘辉上前拎着头发就拖到了林欵两步远的地方。 “看来你是有点背景的,你和黑鳐手下那几个哪个有关系?灰狐?还是银鳀?”沉默那人瞳孔开始乱转,林欵轻笑一声,“原来是银鳀,他是你什么人?” 沉默的那人明显可以看得出嘴唇都在颤抖,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对他们内部高层人员这么了解,张口就来。 “他不说,你说。”林欵看了看断腿那人。 那人犹豫的看了眼沉默那人,刘辉冷笑一声,又是一脚踹到沉默那人胸口,这次那人瞬间喷出一口血,身体不由自主的趴在了地上。 “他姐姐是银鳀老大的姘头。”断腿那人再不敢犹豫,立刻回道。 “很好,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是银鳀老大通知张哥让我们过来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了,真的。”断腿那人见识了刘辉的厉害,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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