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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

时间:2023-08-15 04:01:21  状态:完结  作者:云起南山

  嘀!

  线路板发出声鸣音,倒计时戛然而止。

  没有经历预想中的支离破碎,唐喆学陡然泄了气,咕咚一下瘫坐在地。缓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强撑着脱力的身体抓起手机恢复视频通讯。接通之后没看到林冬,只听到陈飞和方岳坤此起彼伏的骂着“兔崽子你要吓死我们啊!”和“你他妈别回来了!老子要开除你!”。

  劫后余生,对镜头两侧人来说全都经历了一场过山车般的起伏,骂街是为了掩饰紧张到失控的情绪。唐喆学回手抹了把眼眶,蹭去放松下来溢出的泪水,挂上那副“遇事顶多烦三秒”的笑:“你俩别吵吵了,赶紧吃点速效救心去,内什么,我家组长呢?”

  “诶,林冬呢?”

  那边的人这才发现林冬不见了。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喊声后,厉勤凑到镜头前小声说:“你家组长坐安全通道里哭呢。”

  “……”

  唐喆学心头一揪,自己也差点哭出来,赶紧抽了下鼻子说:“谢了啊厉队,今儿全靠您了。”

  “应该的,再说那板子也不复杂,”厉勤面上云淡风轻的,实则手心里全是汗,“我这就带人过去,你们守好现场哈,我们到之前什么都别动。”

  “明白。”

  这边通讯刚挂断,罗家楠那边打来了电话:“人我摁着了,你那没事吧?”

  心跳还飚的厉害,但唐喆学故作轻松的:“没事,已经把蜂鸣线剪了,你不用跑了。”

  罗家楠那边听着也松了口大气似的,但语气依旧蛮横:“瞧你丫说的,留你等死我自己跑?我是那种人么?”

  “我可不想和你殉情。”

  “跟我死一起那你是祖上积德!”

  正打着嘴炮,唐喆学拿着的手机又显示有电话呼入,一看是祈铭打来的,他反应了一下,想起自己拿的是罗家楠的手机,转脸叮嘱对方:“你赶紧给祈老师回个电话,估计刚听说咱俩这事儿。”

  “他电话打过来了?”罗家楠那动静听着忽然有点怂。

  “嗯。”

  “你替我接,就说我离炸/弹远着呢,抓嫌疑人去了。”

  “你自己说呗。”

  “我要一接他肯定炸了,绝得劈头盖脸骂我一顿。”

  “……”

  唐喆学倍感纳闷,心说您连炸/弹都不怕,还怕挨祈老师的骂?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楠哥:不,二吉,你不懂

  二吉:我不想懂

  八分钟的事儿写了三千字,我尽力了……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二百零三章

  荣森是被罗家楠扛回停车点的。

  刚追踪足迹追到她的时候, 她并没有离开铁皮屋子太远,见着警察也没表现出逃跑的意图。然而她似乎很抵触被陌生男性触碰,罗家楠刚碰着她胳膊脸上突然“啪!”的挨了一巴掌, 火儿腾一下搓的老高, 要不看对方是个女人绝得一嘴巴抽回去,还得再补上几脚。押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挣扎着不让碰,罗家楠被折腾烦了,干脆把原本铐前面的手撅背后铐上, 再抱腿往肩上一扛,从山上一路扛了下来。

  邱瑛在唐喆学车上,罗家楠便将荣森塞进那辆**ART, 就地审讯:“疯了吧你?弄那么多炸/弹, 嫌自己一条命不够毙是不是?”

  荣森警觉的瞪着他, 视线充满敌意。她态度不好, 罗家楠更没好脾气, “嗙”的一拍挡风玻璃:“问你话呢!炸/弹哪来的?”

  被震得肩头一颤, 荣森垂眼抿了下嘴唇, 轻声说:“自己做的。”

  “我去, 你拿我当幼儿园肄业啊?”罗家楠气笑,抽手朝堰塞湖的方向一指, “那堆东西足有三十公斤!你做的?你哪买的原材料?谁特么敢卖你那么多危险管制品!”

  荣森没有继续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抬起眼,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和他很像。”

  “谁?”罗家楠眉头一皱。

  “带走我爸那个警察, ”荣森挪了挪姿势, 背铐着手令她十分不适, “我眼看着他把我爸摁在地上, 撅他的胳膊,踢他的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不像个警察,倒像是入室抢劫的劫匪……等DNA证明我爸清白了,却没一个人跟他道歉。”

  “……”

  罗家楠忽觉尴尬,琢磨自己以前抓人的时候可能在旁人眼里也是那副凶神恶煞的形象。但对付穷凶极恶之徒时却要求他们彬彬有礼,怎么想怎么是个悖论。总不能抓人之前先敬个礼,再来一句“麻烦您把手伸出来让我铐一下”,那样不知道得笑背过去多少犯罪嫌疑人。

  横竖不能让犯罪嫌疑人压自己一头,罗家楠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再说我刚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一巴掌呼我脸上我都没还手!你光看见我们抓人的时候凶神恶煞,你怎么不说为了抓犯罪分子,还有那么多警察上英烈墙呢!我爷爷,还有唐喆学他爸,那都活活累死在公安局里!”

  “唐奎是吧?”荣森眼神一冷,“我说的那个警察就是他。”

  “——”

  罗家楠一下被噎静音了,手摁在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他现在有一种错觉,不是他审荣森,而是荣森在审他。

  荣森客客气气的问:“我能抽根烟么?进去可能就没机会再抽了。”

  罗家楠回手摸进裤兜,又听对方说:“手套箱里有黑猫,我只抽那个。”

  打开手套箱,罗家楠翻出盒没开封的“黑猫”,打开敲出一根给她叼上,弹开火机点燃。烟雾弥漫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伴随着一声惆怅的叹息,荣森苦笑着勾了下嘴角:“我爸自杀的案子也是他调查的,那个时候他完全是另外一幅面孔,和善,亲切,还帮邻居送我妈去医院,在医院里陪着我直到我妈妈的朋友来接手……那次他落了半包烟在医院的凳子上,是黑猫,我收起来了,想着如果再有机会见到他就还给他,还想问问他为什么之前对我爸爸那么凶……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明白为什么大人有那么多张面孔,我不喜欢那样,可慢慢的,我也戴上了面具,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她自嘲的笑笑:“……终于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副模样。”

  “这话你留着跟悬案的人去说吧,他们可是被你害惨了。”

  听到警笛声渐近,罗家楠解开她左手的铐重新铐到方向盘上,推门下车。走到迎支援的唐喆学身后,他抬手一拍对方的肩膀:“诶,二吉,跟你说个事儿。”

  “嗯?”

  “荣森刚说,我和你家老爷子很像。”

  “我爸?”

  唐喆学疑惑了一瞬,反应过来罗家楠是在占自己便宜,立马把搭在肩膀的手推了下去并竖起中指。

  —

  荷枪实弹的特警将陈放爆/炸物的区域严密控制起来,等待防爆组的专业人士进行转移。控制计时器的是一款老式诺基亚手机,已经被罗家楠缴了。关于到底是谁解除的倒计时,他和唐喆学还争论了一番:唐喆学说是自己剪线剪的及时,罗家楠说是自己抢控制器及时,因为从时间点上看这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

  厉勤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老天才知道。

  防爆组处理爆/炸物时,按规定其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不过爆破组的人进管控区没多久,唐喆学和罗家楠就被叫了进去。进去之前罗家楠还问防爆组的人用不用穿防爆服,被对方甩了个巨大的白眼。当着他俩的面,厉勤举起一组捆扎结实的炸弹,左手发力,“咔”的扯出引线。这动作给罗家楠和唐喆学都惊着了,齐刷刷退后半步。

  “没事,这里一粒可燃物都没有,通过便携X光确认,里面的东西和二氧化硅密度一致。”

  说着,厉勤反手将炸弹头朝下,倾倒出里面的内容物——果然,是一堆细腻的沙粒。如此一来,被炸弹吓个半死、连追授会画面都想象过无数遍的罗、唐二人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拿沙子吓唬人!这尼玛——

  “别在意,就算是我看到这阵仗——”厉勤看向放在椅子上的引爆装置,贴心的为他俩找台阶下,“也得吓丢半条命。”

  现在罗家楠信了荣森那句“我自己做的”了——往二踢脚里塞沙子,谁特么不会啊!

  旁边有人问厉勤:“头儿,可以搬了吧?”

  “拍好照就可以挪车上去了。”说完他看看面色一致不爽的二人,笑着安慰:“不管炸/弹是真是假,你俩都是好样的,出来之前我看方局一边往嘴里倒速效救心一边给省厅打电话汇报,特意强调要给你俩申报嘉奖。”

  然而这俩人根本高兴不起来,这种嘉奖,申报下来也不好意思上台领啊!如果说荣森的目的是为了把邱瑛往死里吓唬,那么她成功了,而且是非常成功。从倒计时解除到被送上救护车,邱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光哆嗦了。她的余生定会被这份阴影缠绕,永无挣脱之日,直至死亡。

  “罗家楠呢?”

  听到祈铭的询问声从屋外传来,罗家楠下意识的往唐喆学身后闪,试图将自己隐蔽起来。但是来不及了,外面守卫的特警正朝屋内指来。然后唐喆学看祈铭顶着张“我担心死你了结果你没死你说这账怎么算”的表情进屋,一把给罗家楠从他身边薅过去,转头往屋外拖。

  听罗家楠嚎着“我没逞英雄是二吉拆的计时器!”一路远去,唐喆学不动声色的往外张望了一番,没看见林冬的身影,不免有点小失落。劫后余生,谁不想跟最亲近的人撒个娇?可人家没给他这机会。

  压下心头的小情绪,他转身和厉勤握了握手:“厉队,我先下去了啊,还得押嫌疑人回局里,您忙。”

  厉勤贴心道:“回去歇歇吧,大起大落的,心脏受不了。”

  “没事儿,习惯了。”

  他故作潇洒的回了一句,离开铁皮房子,沿着坑洼的小路朝停车的地方走去。路上与各部门的同僚错身而过时,认识他的都少不得称赞两句。走着走着,他忽然顿住脚步,小情绪忽而消散,笑意渐渐爬上眼角眉梢——林冬来了,迎着灿烂的日光,守候爱人的归途。

  匆匆几步赶上前,唐喆学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本来不想来,是祈铭非得来,可没车能带他,他蹦跶着要自己开陈队的车,你觉着陈队敢让他开么?”林冬抿嘴一笑,微微眯起哭肿的眼睛。炸/弹是假的,那些担忧焦急和天人永隔的恐惧却是真的。

  “哦,合辙接我是顺带手。”尽管唐喆学无比想要拥抱对方,可周围人来人往又光天化日的,不好撒狗粮。

  两人并肩走着,林冬顾了下左右,悄悄拖住唐喆学的手,问:“你其实特别希望我来吧?”

  “也还好吧,我其实……嗯!”

  唐喆学被突然拖到一棵大树后面,随即唇齿压上片温热。呼吸是颤抖的,嘴唇也是颤抖的,任何语言都比不上此时此刻的一个拥抱,一个吻。鲜活的生命,熟悉的体温,拥有彼此,便是拥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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