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说不认识孙泽浩的人,为什么会在临死之前说着对方的名字,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两个人一同回到了市局,当天晚上医院传来消息,孙惠枝因大面积烧伤不治身亡了,而那间屋子里的李波,也被证实烧死在了屋里。 次日一早,消防那边就送来了调查结果,经过仔细的勘查,孙惠枝家起火是线路老化问题引起的。 虽然这起火灾看起来是一场意外,可孙惠枝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却不能不让人多想。 姜承允和乔宇川两个人带着这几天调查到的消息,在一次提审了孙泽浩,这一次的见面,孙泽浩已经没了之前的气势,他神情恹恹的坐在对面。 姜承允把孙惠枝和李波的照片推到了他的面前,“这两个人,认识吗?” 孙泽浩盯着照片上的两个人看了看,半晌抬眸,“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他们,他俩,还活着?” 听到这话,姜承允眯了眯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泽浩听到这个问题,勾了勾唇,并没有回答,乔宇川盯着他看了看,“因为你被抓了,所以,他们会死,对吗?” 孙泽浩听到这话与乔宇川对视了一眼,乔宇川平静的与他视线触碰,“所以,你有同伙,或者说,你背后还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孙泽浩瞳孔微缩着,却始终一句话不说,而他的这细微的反应让乔宇川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只不过,孙泽浩却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无论什么问题,他都没有回答,甚至到最后干脆仰头闭着眼,像是要睡过去一般。 姜承允和乔宇川站在审讯室外,连续三天,孙泽浩始终是这样一幅状态,姜承允眉头紧紧地皱起。 乔宇川叹了口气,“他不会开口的,一般人很难抵抗这样的车轮战,这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是很大的消耗。” “到现在他都不肯开口,只能证明,他很清楚,有些事他说出口,恐怕就活不了了。”乔宇川淡淡的开口。 姜承允眉头微动,瞳孔深处倒映着浅浅的焦躁,“他已经被警方控制,难道还有人有本事冲进警局行凶?” “是不会冲进警局,但也不代表没有空子可钻,而且,如果是他们,未必做不到。” 乔宇川的话让姜承允偏过头,他眼底带着关切,他不知道乔宇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林木已经死了,他所在的组织也被我们围剿了。” 听到这话,乔宇川偏头与他对视了一眼 ,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关切,他淡淡一笑,“这只是举个例子。” 孙泽浩不肯开口,关于他背后是否存在某个特殊组织的问题也就停滞不前,姜承允带着刑侦支队的人马,走访调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出任何问题。 孙泽浩、李北,这两个人就像是两团迷雾,无论怎么看都看不穿,摸不透。 就这样,一晃也就过去了一个月,某日,夜幕暗沉,月影如梭,一场夜雨突然而至,毫无征兆。 郑楚渊把车开进了小区,将车停好他就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颈,最近特案组在追查的这起案子有些复杂,他已经连续加班了快半个月了。 在特案组的宿舍里住了这么久,再不回来一趟,不仅人要废了,估计家也快要不知道门是朝哪里开了。 临下车前,郑楚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眼又看了看时间,随手接了起来,“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冒着雨一路小跑的进了单元楼,听着耳边有些絮叨的话。 “瞧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打个电话怎么了。” 郑楚渊叹了口气,“妈,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是我乱想,我从刚才开始就心慌的很,总感觉要出事,你说你一天到晚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你让你妈我怎么放心。” 郑楚渊随手拍了拍衣服上粘上的雨水,“妈,现在是凌晨三点,不是下午三点,您老快去休息吧。” “你这是又嫌你妈我烦了是吧。” 郑楚渊拿着手机,听到这话,无奈的笑了笑,一偏头就看到旁边应急通道的门被推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雨衣,宽大的帽子将他整个人遮盖了起来,看不清容貌,手上还带着手套,郑楚渊眯了眯眼,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郑楚渊捂着不断往外渗血的腹部,后背贴着墙滑坐到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从他面前推开门,消失在了雨里。 电梯门缓缓打开,郑楚渊在看到电梯里的景象后,染着血的手捂住了手机的话筒,压抑的喘了几口粗气。 “妈,我还有事,改天打给你。” “哎,你……” 挂了电话,郑楚渊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冯东,马上带人来尚和小区28号楼,出事了。” 话音落下,手机就顺着郑楚渊的手心滑落,作为多年的刑侦警察,他比谁都清楚,他这次伤的有多重。 恍然间,他似乎想起了当年他刚进警局的时候,原来匆匆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偏头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依旧在不断的跳动,都说母子连心,看来居然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说出那句抱歉了。 凌晨三点 急促的电话铃声让本就睡得不是很安稳的乔宇川拧了拧眉,姜承允闭着眼伸手勾着手机,嗓音暗哑,“喂。” “喂,马上来医院一趟,老郑出事了。”
第29章 一场意外 宋善程的一句话让姜承允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乔宇川这时也清醒过来。 “发什么什么事了。” “老郑出事了,恐怕不太好。” 乔宇川听到这话也随着换上了衣服,姜承允回身看了他一眼,“太晚了,外面下着雨,你在家待着。” 乔宇川利落的系上了口子,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什么睡意,“一起吧,这种时候,我该和你一起的。” 姜承允偏头看了眼乔宇川,走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就一起。” 两人匆匆出了门,凌晨三点的衡天市,脱离了喧嚣,除了漫天的大雨,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摸不清。 姜承允和乔宇川赶到的时候,手术还在进行中,特案组的众人还有宋善程都等在门外,见到姜承允来,冯东立刻走了过去。 “姜队。” “东子,发生什么事了。”姜承允朝宋善程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冯东。 冯东搓了把脸,“这事我也不清楚,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老大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电梯里面还有个人,被人抹了脖子,一电梯的血。” 姜承允想了想,“马上安排人去小区调取监控录像,任何死角都不要放过,在去取一下老郑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调取一下里面的视频。” “去查一下死者的信息,排查一下跟他相关的人员情况。” 姜承允冷静沉稳的话语,让冯东几个人稍微稳定了一些,“我马上去办。” 这个时候,冯东握在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冯东看着上面的号码有些难办,姜承允看了眼,“谁的电话。” “是郑队妈妈的电话。”冯东拿在手里,有些犹豫不定,他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接了电话又该怎么说。 姜承允拿过手机眸色沉了沉,他深吸了一口气,“喂,阿姨你好,我是承允。” 郑楚渊的妈妈孙晴荷抓着手机,抿了抿唇,“承允啊,你跟楚渊在一起吗?你们是在开会吗?” 姜承允张了张嘴,复又沉默了一阵,孙晴荷抓着手机的手指泛起了白,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是不是楚渊出了什么事?我刚给他打电话,他电话挂的太着急,我总感觉不太对。” “承允啊,无论发生什么阿姨都能扛得住,你跟阿姨说吧。” “阿姨,楚渊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姜承允的话一刚落,电话那头呼吸就急促起来,半晌传来了哭腔,“在哪家医院,承允,你告诉阿姨,楚渊现在在哪家医院。” “在市中心医院。” “阿姨您别着急,我让同事开车去接您和叔叔,外面下雨了,这个时间打车也不方便。” “您和叔叔一定在家,等人去接你们。” “好,好,谢谢了。”挂了电话,孙晴荷抓着手机哭了起来,一旁的郑泽涛神情严肃,半晌抬手暗了暗她的肩膀。 “咱们儿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孙晴荷抬手捂着脸,肩膀轻轻抖动着,无助缠绕着她,让她惊惶无措,她恨不得现在马上就飞奔到医院,守在儿子床前。 可她更清楚这个时候,她不能慌更不能乱,否则,在慌乱之中出了问题,事情只会更麻烦。 挂了电话,姜承允就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冯东,“你亲自开车去一趟,务必把两位老人安安稳稳的送来。” “好,我知道。” “去了之后,话不要乱说,就说郑队受了伤在治疗,其他一律不准说。”姜承允沉声嘱咐道。 冯东咬了咬牙,“我明白,谢谢姜队。” 姜承允把冯东安排走,就站在抢救室门外,眼中的焦急都快溢了出来,乔宇川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对方指尖的浅浅温度,姜承允有些慌乱的内心得到了平缓,他微微用力回握着。 临近天亮 抢救室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目光扫过众人,“手术很顺利,不过病人多处内脏受伤,失血过多,还没度过危险期。” 听到这话,众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手术顺利就好,之后只要平稳度过危险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没过多久,郑楚渊便被推了出来,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姜承允、宋善程和乔宇川站在重症监护室外,姜承允看着身上插着管子,还在昏睡的郑楚渊叹了口气,“宋队,你从警时间比我长,见过这种事吗?” 宋善程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似乎他这个人总是这么冷淡疏离,“很少,不过缉毒大队发生袭-警的概率会高一些。” “不过那都是因为那些毒-贩都已经穷途末路了,所以,他们才会无所顾忌。” “我记得老郑是家里面的独生子,他妈当初很反对他考警校,等到他毕了业,又坚决反对他进特案组,可架不住老郑坚持。” “这几年,隔三差五,他妈就会劝他换岗或者干脆回老家在派出所里找个轻松点的职位。” “老郑为这事犯愁,跟我念叨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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