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川微微点头伸出了手,“吴教授。” 吴广成抬手与乔宇川握了握,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还真是年轻有为啊,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了不得啊。” “刚才的报告讲的非常好啊,校园暴-力-问-题引发的心理学问题,一直以来都是难点和痛点,能有这样一个项目,对这个问题的解决还是很有帮助的。” 说着,吴广成抬手拍了拍乔宇川的肩膀,“我听说你还参与了校园心理健康诊室的创建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别看我上了岁数,也还是可以出一份力的。”乔宇川听到这番话,轻轻点了点头。 “爸,吴教授。”姜承允从后排走了过来,看到姜建国开口叫了声。 姜建国点了点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伸手拍了拍姜承允的肩膀,“这是吴广成,吴教授。” 姜承允伸出了手,“吴教授。” 吴广成眉头挑的高高的,微微点了点头,“果然是亲父子,建国,你这儿子,很有你当年的风范啊。” 姜建国低声笑了笑,姜承允想了想,“吴教授,您前几天是不是给一个叫王然的孩子做了精神鉴定?” 吴广成细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姜承允眉头动了动,随即一笑,“没事。” “好了,你们去忙吧,最近辛苦了。”姜建国看了看姜承允,随后开了口。 看着两人离开,吴广成笑了笑,“承允这孩子倒是跟这位乔教授,关系很好啊。” 姜建国笑了笑,眼中带着欣慰,“年轻人在一起待得久了,玩得好也是正常。” 吴广成顺势看向了姜承允和乔宇川的背影,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唇角也若有似无的翘了翘。 姜承允和乔宇川并肩走出了大讲堂,两人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们。 姜承允和乔宇川同时停下了脚步,回头就看到周政柯手里拿了一捧花,朝他俩走了过来,“姜队,乔教授。” 周政柯穿着米色的长款毛衣外套,整个人打扮的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模样,看起来青春洋溢,说是刚上大学的新生都不为过。 周政柯将手里的花递到了乔宇川面前,“乔教授,今天的报告很精彩。” 乔宇川看了看眼前的花没有伸手,周政柯眨了眨眼,半晌抿了抿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喜欢向阳花?” “不好意思啊,我觉得这个花很称你,就擅自做主了。”周政柯淡淡的开口。 乔宇川停顿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多谢。” 姜承允看了眼花又看了看周政柯,眯了眯眼,语调轻缓,“周总之前不是说很忙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报告了。” 周政柯笑了笑,“是挺忙的,不过,乔教授是我的偶像,再没时间,也是可以挤出时间的。” “能够有机会现场听一次乔教授的讲座,那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我可要好好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 听到这话,姜承允暗自磨了磨牙,他怎么就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呢,周政柯看着乔宇川脸上始终带着笑。 “乔教授,今天听了你的讲座,我很受启发,也很有感慨。” “你推行的这个项目我很感兴趣,如果有可能,丰禾国际可以提供资金上的支持。”周政柯一本正经的说着。 乔宇川与他对视了一眼,“资金方面的事可以跟市局去谈,我不负责这个方面。” 周政柯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请二位用午餐?”周政柯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轻轻的说道。 姜承允走到乔宇川身边站定,“不麻烦周总了,我们之后还有事情要忙,不太方便。” 周政柯颇为遗憾的耸了耸肩,“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改日再见。” 等到周政柯离开,姜承允从乔宇川怀里把花接了过去,酸溜溜的开口,“这小子还挺会猜的。” 乔宇川偏头看了看他,“你,生气了?” 姜承允眉头高高挑起,举起花挡在前面,微微低头吻住了乔宇川,唇齿厮磨间,姜承允嗓音低沉暗哑,“我是吃醋了。” “这也能吃醋?”乔宇川有些好笑的问道。 姜承允伸手在他脖子上捏了捏,眼眸最深处,蔓延着点点疼惜,“你是不是胆子肥了。” 乔宇川挑了挑眉,无奈的喟叹,“你宠的,没办法。” “惯的你。”姜承允轻笑一声。 最终,那捧花被姜承允随手送给了一个小朋友,看着对方高高兴兴的拿着花去分给小朋友,姜承允只觉得身心舒畅。 果然,好事做多了就是容易开心。 “对了,王然的鉴定报告出来了,他的确精神失常了。” 姜承允眯着眼说着,原本他还带了些期待,可刚才看到吴广成的时候,他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是吴教授做出的鉴定,那基本可以断定,王然确实疯了。”乔宇川平静的说着。 “他和赵克涛两个人在学校里霸凌同学,到最后,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是不是也算是得到了报应。”姜承允叹了口气问道。 “有些伤痕存在了,就不会轻易散去,有些人即便得到了报应,可那也终究只是咎由自取。”乔宇川缓缓的说着。 乔宇川和姜承允刚开车回到市局,刚一进支队彭然就拿着材料递给了姜承允,“老大,这是孙泽浩的调查报告。” “孙泽浩上了大学就申请的奖学金,四年期间也是每年都拿奖学金,在校成绩优异。” “孙泽浩在入学信息表里写了父母双亡,也没填写养父母信息,学校曾经做过了解,据孙泽浩说,他被养父母带走后,便被抛弃了,是自己勤工俭学读到了现在。” “我之前在调查他的海外账户时也着重调查了一下银行走账流水,并没有发现任何海外转账记录。”
第23章 我啊,有意见吗? 彭然的话让姜承允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难道这个孙泽浩背后并没有什么隐藏起来的秘密? 乔宇川从姜承允手里拿过了调查资料,仔细看了看,“既然孙泽浩承认自己曾经被领养,福利院也登记了领养信息,那也未必就是假的。” 听到这话,姜承允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孙泽浩的养父母在撒谎?” “如果他们真的领养后选择遗弃,或者做了别的选择,未必不会选择撒谎来隐瞒真相。”乔宇川淡淡的说道。 “孙泽浩养父母就住在衡天市,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走访一下,了解了解情况。” 姜承允带着乔宇川找到了孙泽浩的养父母家,这是一个老旧小区,基础设施差一些,但是无论是租还是买,这里房子的价格都不高,因此受到了很多外来人口的青睐。 姜承允拉开车门下了车,拿出了手里的信息表看了一下,“走吧,四楼。” 两人来到四楼敲了敲门,过了一阵,门里传来声响,“谁啊。”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来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门被推开了个缝,姜承允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你好,市局刑侦支队的,请问是李波家吗?” 门里站着的老太太迟疑了一下,随后拉开了门,姜承允和乔宇川得空走了进去,房间里都拉着窗帘,整间屋子没有什么亮光,依稀间还能听到里面屋子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呻-吟。 姜承允朝那个屋子看去,老太太立刻走过去把房门关好,颇为困窘,“不好意思,我家老头子瘫在床上很多年了,有些神志不清了,没事的时候就爱咿咿呀呀的乱叫。” “两位来,是想问什么?” “请问您是?” “我是李波的妻子,孙惠枝。” 姜承允拿出了本记了一下,“我们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孙泽浩的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孙惠枝摇了摇头,有些疑惑,“这个人我不认识,对了,前几天有个警察打来电话,问我们是不是领养过一个叫孙泽浩的人。” “警官,我们从来没有领养过孩子啊,更不认识什么孙泽浩。”孙惠枝很肯定的说道。 乔宇川把手机拿了出来,将孙泽浩的照片点开拿到了孙惠枝的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孙惠枝凑近看了看,过了一阵,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 随即,她转身走到了一个柜子旁拿出了家里的户口本,“这是我们家里的户口本,只有我们老两口,没有其他人啊。” 姜承允接过户口本看了看,这点彭然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就已经查清楚了,他当即点了点头,“好,那打扰了。” 房门关上,孙惠枝转身走走到里屋推开了刚才关好的门,床上躺着的老头瞪着眼看着孙惠枝,嘴巴张张合合。 孙惠枝静默的站在床头,眼神冷然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满脸的褶皱中带着厌恶,“那个疯子把我们害成这样,你还想认他,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当年我就说他看着邪门,不是什么正经孩子,你偏不信,非要为了那笔钱,把人带回来养,还打算给他落户口,要不是我坚持不肯,现在哪还有什么活路。” 孙惠枝说着喘了口粗气,抖着手指着李波,“你知不知道,那个疯子现在杀了人了,他杀了人了。” 姜承允和乔宇川此时已经来到了楼下,上了车,姜承允眉头拧了拧,“你觉得这个老太太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她看到照片时的反应,要么就是真的不认识,要么就是很早之前孙泽浩就已经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而且,她也丝毫没有关注过,所以,即便长大了看到照片也没能认出来。”乔宇川说道。 “如果是第二种,有一点解释不清,既然已经领养了,为什么要抛弃,户口也不落,甚至漠不关心。” 姜承允的问题让乔宇川仔细思考了一阵,“可能性太多。” “比如?” “如果,孙泽浩是成年后的某种经历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那他跟养父母之间应该是存在某种矛盾和问题,但这种可能性不高,毕经领养回去如果养了几年,是不会不落户口的。” “如果,孙泽浩是被领养回去没多久就被抛弃,结合他的表现,你会有什么猜想?” 乔宇川的问题让姜承允想到了一种可能,但这又太过荒诞,乔宇川盯着他看了一阵,“很荒诞?未必,人性本就是复杂的,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姜承允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复杂,半晌他探过头拉起了安全带,“孙惠枝和李波都不是本地人,我已经让冯雪联系了李波的老家,有些事即便他们不承认,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 隐藏起来的真相,总也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毕竟,没有什么是真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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