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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匣[刑侦]

时间:2023-08-14 23:02:05  状态:完结  作者:初禾二

  山里下雨了,小雨,却让盘山路异常危险,季沉蛟骑在前面,几乎将速度飙到极限。路上,他联系已经回到贵瓮镇的席晚,让席晚做好准备,向当地派出所说明情况,但不要打草惊蛇,又联系沈寻,询问支援到达捌孙村的时间。

  沈寻在得知柏岭雪很可能在贵瓮镇后,决定调出三人折向贵瓮镇。

  季沉蛟的头脑在冬天的寒风冷雨中瞬间冷却,“雪童”会导致人出现精神问题,过度注射或者吸食,亢奋到一定程度,有上街砍人的可能,但是数个村镇同时出事,只可能是有人给与外在刺激,为的仅仅是牵制警力。这是“浮光”为了达成目的酿成的又一桩惨祸,这些恐怖分子简直死不足惜!

  比预计的时间提前到达贵瓮镇,沈栖冻得浑身哆嗦,立即坐进警车中开始追踪。但是柏岭雪使用的是暗网,短时间内很难突破障碍。

  而警方也不能展开大规模的搜索,那样不仅很容易被柏岭雪察觉到,还会让凌猎暴露。

  沈栖急得满头大汗,越急就越是不断出错,程序接连报错,他气得差点把键盘敲烂。

  “冷静。”季沉蛟按在他肩上,“你先休息下。”

  沈栖都快哭了,“可是没有时间了!”

  季沉蛟说:“我来想办法。”

  贵瓮镇看似一切正常,一小半民警被派去邻近的村子支援,其余的正在巡逻,以防止自家地盘也出现砍人的事。人们聊着别的村镇出现的事故,忧心忡忡,有人说觉得家里的男人有点不对劲,眼神怪怪的。集市比昨天冷清了许多,担心意外发生,许多人都把小孩赶回家去。

  季沉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脑中盘旋着凌猎刚到贵瓮镇时发来的街道图片。东边的功能区,有集市,有学校,有商店和招待所,外地兜售年货的商人们把小型货车停在集市附近。西边的南部是住宅区,新老房子挨在一起。北部村外是一大片坟头,村内全是老房子,只有少量老年人还住在那一带,宁协琛拍的街区就在那里。

  “浮光”曾经藏在那里,那里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这次,他们还会藏在那里吗?

  不,其他村镇出事之后,派出所已经去检查过,柏岭雪还藏在那里的可能性很低。

  季沉蛟忽然看见一旁的货车,目光一缩。

  对,货车,想要机动跑路的话,一定要有车。贵瓮镇这个地方小而闭塞,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时候出现任何一辆外来车都容易引人注意,唯独货车不会!

  目前停在贵瓮镇的货车一共有七辆,季沉蛟立即让沈栖查这七辆。

  五分钟后,沈栖声音颤抖起来,“哥,这辆江L有,有问题!”

  将水藏入大海,是最好的隐藏手段。柏岭雪显然深谙此道,与凌猎对话时,他很想问,你知道我和你曾经都在贵瓮镇吗?到底是你输了。

  但他没有表现得这样直白,现在还不是彻底宣告胜利的时候。

  凌猎向他要时间,特警还没有赶到捌孙村,贵瓮镇也还风平浪静。行,他可以给凌猎时间,但不能给太多。

  货车停得横七竖八,后蓬都敞开,贩子们正在叫卖商品。江L的货贩子看上去和其他货贩子没有两样,当地民警假扮成群众上前问价格,没有在车上发现柏岭雪的身影。

  “就你一个人啊?”民警说:“辛苦叻,一个人咋看摊?”

  货贩子憨厚地说:“有,我哥他们吃饭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这些商贩想要不引人注意,晚上要么睡在车里,要么住招待所。季沉蛟派人核实了货贩子们的信息,只剩下江L的货贩子身份存疑。

  加上守摊的这位,一共三人,住在不起眼的“幸福酒店”,实际上就是个小招待所。

  和凌猎约好的时间剩下不多,不能再犹豫了,季沉蛟和特别行动队赶来的三名队员一合计,由他们控制好市集,以防货贩子突然发狂伤害群众,他和席晚潜入“幸福酒店”。

  沈栖控制了“幸福酒店”的监控,这种小地方的监控经常失灵,如果有人正在通过监控监视招待所里的情况,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时间短,不一定会立即起疑。

  季沉蛟在前台得到住客的信息,他们三人开了三间房,现在有两间都空着,柏岭雪在305和凌猎通话,那另一人要么在同一个房间里,要么在其他地方盯梢。

  沈栖:“哥,我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他在半小时之前进入305了。”

  席晚压低声音,“里面有两个人。突进去?”

  季沉蛟再看时间,“监控黑了,另一个人很可能出来查看情况。再等一分钟。”

  半分钟之后,305的门果真打开,一个一米九的男子警惕地走出来,快步向楼梯走去。

  席晚藏在拐角,在他出现的瞬间,枪已经顶在他的太阳穴。

  沈栖在耳机中说:“哥,门我打开了。”

  季沉蛟屏住呼吸,悄然打开门。简单的房间里拉着一张布,柏岭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别动。”季沉蛟说。

  在柏岭雪讶异到极点的目光中,凌猎笑道:“我说过,你不会想知道我和季沉蛟分开之前聊了什么。”

  贵瓮镇未闻枪声,一切都在暗涌中归于平息。捌孙村却战况激烈,在特警的支援赶到之前,凌猎、宁协琛、文争朝对抗着三十多个“浮光”成员。

  宁协琛腿部中弹,不声不响地倒在地上,而这次突袭正是由他发起。

  交换人质时,凌猎蹲在地上,宁协琛向他伸出手,他以为那只是一次简单的握手,但当他双手覆盖住宁协琛的手掌和手背,忽然被重重一握。

  这时,被握住的仿佛不是手,而是神经!

  宁协琛的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像个被折磨了多年,心性早已完全消失的废人。

  但短暂的,仅仅只有两秒的接触,凌猎突然明白他向自己传达的信息——我不是废人。

  不是废人,就要留在这里,共同战斗。

  起初当小诊所的菱形铁门关闭时,凌猎以为自己将孤身奋战。没关系,他早就习惯,他的目的也不是拿多少人头,是给季沉蛟拖延时间。

  宁协琛的这次紧握给了他另一条路。

  当宁协琛突然在楼下搞出骚动时,他知道那是宁协琛的计划,他和宁协琛目的一致,都要让宁协琛留下。

  但为了不让“呐声”起疑,他假装慌张,斥责“浮光”说话不算话。

  宁协琛被扣下,而文争朝在门口没有离开。

  熟悉宁协琛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废人,不能说话,不能自理,这种人能闹起什么风浪?

  被“呐声”派来盯着宁协琛的虽然都是高手,但也不免懈怠。

  文争朝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即便他没有在外面,宁协琛也会想办法留在小诊所里。

  文争朝起初以为“浮光”要对宁协琛不利,等到“呐声”上楼后,却看见宁协琛小幅度地对自己打了个食指绞在一起的手势。

  那是……

  年轻时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那是他们当年刚穿上警服时,一起研究的手势,具体的含义他已经忘了,但他知道,宁协琛在向他传达自己正在伪装这件事,在这个小诊所里,他们有可能像年轻时那样将背后交给彼此!

  “浮光”疏于对宁协琛的防范,倒是在外面的文争朝更吸引他们的注意。一人临时离开,一人走到铁门边,盯着不断搞出动静的文争朝。宁协琛发出痛苦的闷叫。

  剩下的一人知道这是个病秧子,经常需要抢救,万一在自己看守时出了事,难以对上头交待,于是弯下腰,凑到他面前问:“有什么事?”

  宁协琛却在这一瞬突然跃起,在其后颈上奋力一击。佣兵一声呼救也没发出,倒在宁协琛身上。

  宁协琛迅速从他身上拿走防弹衣和枪械,并且将他捆缚在轮椅上。文争朝余光捕捉到这一切,和那名站在自己面前,凶光毕露的佣兵正对峙得火热。

  宁协琛悄然上前,枪口烫在佣兵的脖子上。

  变故让佣兵悚然,他刚想要喊叫,就听见了宁协琛预压扳机的声音。

  宁协琛到底没开这一枪,砸向他的后脑,让他暂时失去知觉。文争朝目光火热,用眼神说——让我进来!

  宁协琛迟疑一秒,从佣兵身上取下钥匙,打开了菱形铁门。铁门只打开一个能容人经过的缝,文争朝爬了进来,宁协琛将扒下的防弹衣丢在他面前,口齿不清地发出一个难听的音节:“走!”

  赶回来的佣兵发现出事,但已经晚了,宁协琛和文争朝从一楼杀到二楼,第一声枪响时,子弹穿过了“呐声”的头颅。

  但宁协琛几乎是靠着毅力在支撑,腿部中枪后,他无法继续行动,凌猎给他简易包扎,把血止住。他轻轻地靠着凌猎的肩膀,眼中的木然像灰烬一样散去,他用古怪的发音说:“谢,谢。”

  谢谢你们来救我。

  谢谢你们让我再次参与行动。

  特别行动队的到来终于彻底控制了小诊所,潜伏在里面的“浮光”队员被一网打尽,文争朝也受伤了,肩膀挨了一枪。

  宁协琛已经因为失血和枯槁的身体陷入昏迷,和文争朝一起被送上救护车。

  凌猎跳上警车,在镜头中和季沉蛟彼此确认没有受伤。

  贵瓮镇那边,柏岭雪及另外两名“浮光”队员已经被抓,现在正关在派出所,有特别行动队盯着,万无一失。

  季沉蛟已经听说宁协琛的事,巨大的惊喜之后,复杂的情绪渐次上涌。

  “我们想着救宁队,其实是宁队救了我。”凌猎握了握右手,“在他握住我的手时,我就明白,自己将拥有一个最可靠的队友。”

  季沉蛟仔细地看着凌猎,没说话。

  过了会儿,凌猎说:“你和宁队合作过吗?像今天这种。”

  季沉蛟摇摇头,“他带我,教我,但是我们没有一起面对过危险。”

  凌猎笑了笑,“那以后他肯定觉得我比你这个小徒弟强。”

  特警们正在做善后工作,凌猎调低椅背,往后面一躺,长长地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又坐起来,“我再确认一下,我们真的抓到柏岭雪了吧?”

  “真的抓到了。你娘家的人守着,明天会直接转移回夏榕市关押审问。”

  凌猎又问:“你没受伤?席女士呢?我弟呢?”

  季沉蛟说:“放心。”

  凌猎轻叹:“我们终于抓到他了,这样,‘浮光’也会撤退吧。”

  暗网难以被连根拔起,但是将它的触角赶到国境之外,这是我国警方能够实现的,最实际的目标。

  凌猎有些困了,用手臂挡住眼睛,“我休息一下。”

  宁协琛和文争朝被送往千兵市的医院接受治疗,文争朝伤到了骨头,但没有生命危险。宁协琛的情况却十分棘手,麻烦的不是他腿上的枪伤,而是长年累月的身体消耗。医生初步诊断,他动过手术,并且瘫痪过,这些年靠药物吊着一口气,过量使用药物损害了他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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