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小白突然被什么击中了。4岁的孩子读……幼儿园?7岁的孩子读......小学?……” “对啊,那就是学校的校服啊……校服的颜色,幼儿园是红的,小学是绿的……”连翘在旁连声叫道。 那就是,颜色暗示着读书的过程…… “请问,何子都读书时有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小白随口问道,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往哪方面去进一步了解。 “没什么,他向来……不爱跟人打交道……” “哦……你刚刚说做善事,那些孩子现在都长大了?有没回来看你啊?”小白又是胡口问道。 “他们大部分读完大学了就出去工作了。不去思考怎么救人,问这些有的没的……”何清平没好气说着。 “那就是说……”小白生来思维活跃,刚刚打开的读书这个线索让他现在思绪万千,一丁点的细节都要刨根知底,”你刚刚说大部分人有读大学,是不是也有没读过大学的?”他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嗯……有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读书……”何清平被他这么一问,思绪悄悄打开了,他想起了那些不争气的孩子,尤其其中有一个…… “你……想到了……什么?”小白见他半天不回话,神色凝重,”雇佣兵素来是一些退伍老兵或者生活不顺或者需要急需用钱的人……”他心中暗暗想到。 “……没什么。” 时间只剩不到10分钟了。 “何总,世纪广场那边我们的生意损失最大……炸弹就是在我们那个总店……”何清平手机响了。由于他素来将音量调到最大,故这通电话就自动广播众所周知了。 “炸弹就放在何氏的总店位置?”小白不禁一震。这是巧合吗? “何总刚刚欲言又止的内容是什么啊?”小白决定刨根到底。 “没……想起一些往事,跟这个没关系。” “也许,就有关系呢。” 在小白的坚持下,何清平幽幽说起了一件往事。那是何子都的耻辱,至少他这么觉得。原来他当年去福利院做善事,遇到了两位兄弟俩,年纪跟子都相仿。两个人无父无母,甚是可怜。于是何清平当即决定供养他们读书,甚至让他们跟子都同校同班……但是其中有个名唤小七的孩子,明显对子都有好感,甚至是超过同学之间友谊的好感。这让何清平很尴尬,他怕小七的行为伤害到子都,多次劝阻。无果!终于,在读完高中之后,他断然拒绝了小七要报考美术学院的请求,他不愿意看到这么一个人一直纠缠他的儿子……后来,那两个就离开了……也不再关注了。 真是惊天消息!林队警觉地瞥了一眼,便问道,”小七是俗名,那大名是?” …… 一番调查。果然……小七加入了海外的雇佣兵,他的哥哥何成也是! 那里面的绑匪就有小七吗?众人暗自思忖。 时间只剩不到1分钟了。 小白决定铤而走险,赌上一把。他打开了无线扩音喇叭,”你好小七,我来自特情局。我能进去吗?” 画展中心室内。一阵沉默,几个绑匪们面面相觑,互相猜疑。只见一道电闪雷鸣,其中一位突然扣住扳机,瞄准了小七。何成飞身跃前,直面挡下这个子弹,应声倒去…… “啊!”小七顿时目瞪口呆,不等及他反神过来,又一阵火花四射,他瞬间被打成了晒子,重重倒在何成的旁边…… 下一秒,对面的两三位歹徒也受伤倒下。只听见阵阵”砰”响,何子都,竟然抓起了何成掉落在地的枪支,紧张之下,朝对面一番乱射。 就在这时,趁一片混乱,里面众人一并推开门窗,夺命而去,不过数秒钟,屋内只剩下几位奄奄一息的歹徒。 事情结束了。屋外欢欣鼓舞欣喜若狂。 人群中,何子都远远望见小白。他眼睛颤了一下,第一次,疯跑起来。不顾四周人的诧异,他迎面扑进小白的怀里,双手紧紧缠住对方脖子……小白忍不住后退几步,惊讶,欣慰,窃喜。 “送给你”,何子都悠然递上来,”魔方,刚刚一个劫匪送我的……他说着说着,眼线停在了高中时代,好像有个小七同学经常有意无意找他聊天……后面又不见了…… “林队,里面地上一个死了的劫匪手上还紧紧拽着其他几张颜色卡纸:蓝白黄。”一名警员上前汇报着。 小白在近旁闻见,瞬间愣住。还有卡纸?这些纸是提前做好的? 他的大脑迅速飞转起来:卡纸?颜色?校服?还有这个魔方?拼魔方?找地图? 小七还在暗示着什么呢? 把一生的求学之路如拼魔方一般,上下左右翻转一遍,最终,它通向哪里呢? “远方有什么……小七问的……” 远方有……不可企及的梦想。小白的眼睛明亮了:美术学院。 果然,在警方通力搜查之后,一个藏匿在大学校园里重达10公斤的定时炸弹浮出水面:倒计时只剩不到5分钟。 …… 石勇和若兮在哪啊?
## 第7章 心魔,竟然是自己 一间清雅幽静的茶室,端坐在正中间的女子正是王氏集团第一夫人,王倩。年约40来岁,但保养得体,肤质晶莹剔透,嫩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一副风姿绰约,柔色怡人的美人样。 此时,她轻启朱唇,抿了一小口,便流波送盼,目光有意无意地游离在身后的一个小弟身上。 只见那男子清尘俊雅,风度翩翩,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里含着一弯清泉,那泉水似乎随时会轻然泻下,溅起屡屡清香。 他意识到了老板娘的频频回顾,目光也不躲闪,直面迎上去,眼线缠绵。 约莫等了几分钟,木门被推开。进来几位西装笔挺的保卫,随之缓缓走进来一位年纪约50上下,半老未老,仪太万方的夫人,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面如冠玉,但神情忧郁。一见到访客,王夫人急急起身。二人一番寒暄之后,便开始交谈起来。 “这些年不见,子都都长大了啊”,王倩瞥了一眼桌前那低头不言的少年,”二公子真是越发沉沉稳稳了。” “哪里。对了,王总呢,怎么没来?”何夫人一手抚摸着子都的后背,一脸的宠溺和牵挂。 “他还没回呢,都在国外跑来跑去,”提及到自己的丈夫,王倩的脸上顿时镀上了一层灰,但很快又明亮起来,”今天这个方案由我作主。” 王氏集团专注于石油开采加工,家大业大。夫妇二人向来相敬如宾,只是这些年聚少离多,加上唯一的孩子早早夭折了,夫妻间便少有联系,各自安好。 “我们这次拟在九龙湾建个水底广场。久仰何氏家族在水路建设方面造诣深厚,别具风格。不知有没兴趣一二……”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甚欢。一旁的何子都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插嘴,只顾低头发呆着。 “你,去把那几张合同取来。”王夫人回头朝那个男子说道。 “好的,夫人。” 何子都正在凝神发呆时,突然觉得耳边飘来一个甚是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惊得嘴巴半天合不上来。 小白见他这幅夸张表情,经过时故意轻轻撞上他的肩膀,”何公子怕是疲了,要不喝口茶水……” 何子都见他使了好几个眼色,会意。便继续低头不语了。 “夫人,这是文件。”小白将白纸黑字一一铺在案上。 冷不防,王倩见没人注意,挑逗性捏了一下他的手背。小白微微一怔,但也不躲闪,冲她谄媚一笑,便退回去。 但是这一幕细节全落入何子都的眼帘中。惊愕?怀疑?悲伤?莫名的气愤一股脑儿顶到脑门上。他忍不住便抬脚往外走去了。 众人惊讶,但深谙他向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便也随他去。 过了一会儿,小白寻了个借口,也跟着出门。 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瞧见在一处幽僻处,一个假山砌成的石洞内,子都呆呆坐着,神色潸然,脸上挂着泪痕。小白叹了一口气,便低头弓腰,径直走了进去。 “还在生气呢”,他故意打趣道,”我闻到了什么呢?这么酸……” 何子都一言不发,扭头不见。 “别……别啊,”小白见状,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我在做事。你就当不认识我,看我演戏罢了。” 那磁性强大又酥酥软软的声音,就在子都耳畔摇曳着,一字一字落入他的心口,荡起层层波浪。他顿时不好意思脸红了。 “听,我的心,一直在这,”小白见他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将他抱入怀。自从上次在世纪广场公开拥抱之后,他俩早已互知心意。他咬着耳朵道,”放心,我只卖……,不卖……” 听闻此,子都的眼眸里跳跃着一股烈火赤焰。他忍了一会儿,再也憋不住了,突然回头,…… 小白呆住了。第一次被亲,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许久,小白一手将对方猛得推开,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害怕。但他很快平复下来,急急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起身欲走。 “不可以走”,子都一把扯住他。 “等我。” 路上,小白似乎隐隐听到了铁链声,但无论怎么寻找,终是不见了。 何夫人一行无意留下来用餐,王倩便送别至茶楼大门口。小白几次想去追上子都的目光,奈何他总是故意躲闪,只好作罢。 医院的病房里,一位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老者死死抓住床栏,身上插满了各个管子,正在微微喘息着。床旁围立着一大帮西装笔挺的小弟,一声高过一声的:王总,大哥。但是床上那人终究睁不开眼睛,双脚一蹬,死了。 ……王倩只一身素裹,按照习俗,该做的礼节一并做了。第二天便红妆重抹,坐上王氏集团一把手的位置。 入夜。豪华游艇上,鼓点聒躁,舞曲劲爆。灯光迷离。忽明忽暗中,王倩偎依在一群年轻男女旁,举杯劲舞。 小白推门而入,胃里还飘着几粒抗酒精过敏的药剂,见这一派亦醉亦狂,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刚刚电话里,王倩一个劲催他过来,他只得从梦中爬起,匆匆赶来。 那王夫人见他姗姗来迟,脸色阴沉,颇有不悦,便不理他。小白倒是乐个清静,便靠在舷窗往外望去。 不一会儿,船尾甲板上突然晃出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去,再也不醒了。一旁的几位小弟惊慌上前去扶,才知情况不对,连声大呼道,”又死了一个,唉!” “又死一个?!”小白闻此话不对,便抽身夺门去看。 在海风阴凉的甲板上,有一位中年男子直直躺着,口吐白沫,面目狰狞。小白惊疑端量着,全身肌肉萎缩得非常严重。周围几个他的生前哥们正在跪地痛哭着,一手抓起他的手腕,却见一道道猩红色的尸斑沉积在表皮上。 “按正常,死亡2小时左右才会出现尸体斑痕。这位大哥才死了几秒钟就沉淀了这么多尸斑,怕是不简单……”小白心里暗暗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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