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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

时间:2023-08-14 15:30:34  状态:完结  作者:苍南无海

  许临眉头拧在一起沉默许久,而后抬眼在那三人的身上打量一圈,最后目光定在秦正贤身上说:“我见过他。”

  “谁?潘副厅?”,秦正贤问。

  许临摇头说:“那个站在潘厅身后的男人。”

  秦正贤一愣,跟谷欲生对视一眼说:“那人叫单涛,是潘厅的秘书,貌似跟了潘厅很多年了……”

  “是”,谷欲生接着秦正贤的话茬说:“单涛是二级警司,跟了潘达快二十年了。你说你见过单涛,你在哪里见过他?”

  “潞城”,许临回:“有一次韩麒跟人约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见面,我悄悄跟踪过。那人就是他,矮个子寸头,而且下巴到脖子有一块很深的疤。”

  秦正贤问:“你看清楚了?确认是他?”

  许临点了头。

  “这……”一旁的林家乐手摸下巴作思考状:“单涛是潘厅的人却与韩麒牵扯在一起,难道他与潘厅一起勾结了什么?”

  听到林家乐嘴里说出韩麒的名字,许临垂着眼掩了掩被子,看起来心情很差。

  秦正贤似乎也藏了心事,沉默不语。

  他身后的谷欲生找了个椅子坐下,扬着浑厚的嗓音说:“这件事先不要传出去,我们要从长计议。关于潘达这人,我只能说他今天很奇怪,许临失踪时他都懒得过问,可是许临一回来他就开始着急走审问程序。要说他是因为潞城万窟山行动失利、因为许临失踪这两个原因着急审问,真的是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万窟山行动失利错不在许临更不在我们河海市局……”

  “难道仅仅是因为行动失利潘厅一时气不顺才拿我们开涮?”,林家乐问。

  “不”,秦正贤一副认真思索状说:“他是省厅的人,如此操之过急确实可疑了。万窟山行动本就是河海与潞城两市联合行动的,怎么可能连失败原因都没查清楚就先拿我们开涮。”

  谷欲生转着一双明利的眼球去看许临说:“潘达此次来势汹汹,多亏你搬出了郑少秋厅长才解困。”

  “对啊”,林家乐附和:“你不是失忆?怎么还记得郑厅长?”

  许临解释道:“前几天晚上做梦梦到过,醒来时发现确实是事实。”

  “那你这算是都记起来了?”,林家乐追问。

  许临摇了头说:“只是片段,我记起来的只是郑厅长与谷局跟我的秘密会谈,时间地点我不清楚,我只想起了会谈内容是让我卧底韩麒身边,所以这次搬出郑厅长来打掩护,纯粹是赌,我赌郑厅会站在我这边。”

  林家乐沮丧道:“我还以为你全部记起来了……”

  谷欲生提醒他:“你记起来的是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前我跟郑厅确实给过你卧底韩麒身边的任务。可是你失踪的这四个月,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所以这四个月不算任务期。”

  “您的意思是郑厅也知道,但还是替许临跟潘厅撒了慌?”林家乐问。

  谷欲生点了点头。

  “难道说郑厅也察觉到了潘达这人有问题?”林家乐又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谷欲生回说:“这次行动失败因素众多,让我比较疑惑的是毒贩从头到尾很擅于掐点行动,即使是本杰明出现搅合毒贩依旧能完成交易。这种精确的时间把握让我震惊,我从不相信巧合,更不信他们有什么通天本事……”

  “您是怀疑毒贩跟警察牵线搭桥过?”秦正贤问。

  谷欲生沉重地点了点头。

  林家乐说:“这次联合行动,除了咱河海市局就是H省厅和S省厅加上潞城那边,咱市局肯定没问题,有问题的很有可能是两个省厅或者潞城那边。”

  “谷局”,秦正贤说:“我一早就怀疑潘厅,瞒报漏报林州两起大案,真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到他身上……同时我还怀疑唐国栋,他虽是我们昔日的同事,但已调任潞城多年,早就不跟我们一条心了。”

  谷欲生点头赞同:“这事我们悄悄查,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要我说许临你也真的是任性”,秦正贤突然来这么一句说:“人家潘厅那可是省厅副厅长,你怼天怼地还敢怼副厅长,我实在是佩服。”

  许临还没给反应,林家乐就先冲秦正贤翻了个白眼。

  谷欲生冷哼一声,冲秦正贤说:“谁给你的脸说这些?劝你先反思一下自己,听说万窟山上你骂了空军指挥部?”

  秦正贤一愣,顿时不敢说话。

  谷欲生又说:“我们好不容易跟空军借了个战斗机,你那一骂顿时惹了人家,我真不知道你那张脸皮有多厚,敢跟人家空军叫板?”

  谷欲生啐骂:“我限你三天之内去跟人家道歉,做不到后果自负!”

  秦正贤:……

  林家乐在一旁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说到韩麒”,谷欲生消了气不再盯着秦正贤骂,而且看向了许临说:“你记起了多少?”

  许临一愣没立刻回答。

  从他失忆清醒,好像始终活在韩麒的谎言下。从一开始他对失忆的事情就抱着很中立的态度,关于韩麒和身边人对他失忆的说辞,他没有全信也没有完全怀疑。人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多半会跟着感觉行事,好像他骨子里始终都有那份不知名的忠诚感,直到谢建国的出现,才让他知道原来这份忠诚感源自他是警察的事实。

  此刻面对谷欲生的询问,许临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韩麒分别前才把他失忆的真相坦白相告,韩麒说他失去的记忆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可事实是万窟山爆炸后,他的记忆在逐渐苏醒。虽然只是很小一部分,可许临却记起了郑少秋、记起了在警校的细枝末节。

  回忆起的韩麒的片段,加上谷欲生、林家乐对韩麒的态度,他开始笃定韩麒以前绝对跟河海市局的众人有极深的渊源。而且记忆片段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韩麒读过警校,而且跟自己还是警校同窗的关系。

  “谷局”,许临回:“关于韩麒我记起来的不多,但是我想跟您申请,韩麒的案子我要办,甚至某一天需要把他抓捕归案也让我来。”

  病房里那三人都沉默了,许临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轮番打量。

  忽然死寂沉沉的病房里秦正贤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没说几句,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挂掉电话后他看向谷欲生说:“谷局,林州那边传来消息,沈老昨晚……去世了……”

  ☆、第 68 章

  沈自清病逝,谷欲生携邓宽以及当年几个共事的分局局长去了林州参加葬礼。

  由于万窟山案警方行动失败,林州加上潞城那边都在重新审核案件查漏补缺,河海市也不例外,经潘达那一出H省厅加上河海市局前后都是忙碌不停。

  谷欲生去参加沈自清的葬礼,河海这边后勤副局长马祥鹏、政治处主任王珂加上秦正贤挑起了重担。

  何博、林家乐则率领着禁毒支队众人参与进了流浪汉吸毒案的重新调查取证阶段。

  流浪汉吸毒案曾牵扯出步道明,如今步道明逃窜,流浪汉案的线索就至关重要,河海市局的人都寄希望于通过再次调查取证能获取到新的线索。

  许临在医院养了一周,身体恢复得不错,崔医生又给他开了营养脑细胞的脑活素和胞磷胆碱等药物,并交代他每周来医院做一次高压氧治疗。

  在崔医生的叮嘱下,许临终于被他的老父亲老母亲接回了家。

  临走时老母亲还送了一套深蓝色高定西服给崔医生,崔医生哪敢接,推推搡搡地又塞回了林妙霞手里。

  林妙霞坐上家里的加长版林肯,还念叨着既然崔医生不要那就留给儿子。

  许临躺在松软的林肯座椅上,用手背挡着眼睛,大有一种莫cue你儿子的意思。

  许临跟父母是不住在一起的,他的父母住在高新区,许临自己家则是在河海市临江区的壹号城邦别墅区。这里离河海市局很近,为了他上下班方便,他的父母特地把这幢别墅过户给了他。

  虽然他很久没回家住了,林妙霞还是贴心地每天把自己家保姆调来别墅打扫卫生,房子里一尘不染。冰箱里也被林妙霞提前塞满了食材和饮用水,许临回到家根本就不用操心吃住的问题。

  只是对于这个家,许临多少还有些陌生。

  别墅的装修极简约,白色大理石地板白色硅藻泥的墙面,黑白调的家具精巧又不占面积……许临绕着家里走了一圈,顿时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因为他竟在短短几分钟内又想到了潞城韩麒的家。

  林妙霞跟保姆阿姨在全开放式的厨房忙碌着,她口口声声说要亲自做菜迎接儿子回家,可事实是这位贵妇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个鸡蛋都煎不好,还沦落到被保姆阿姨赶出厨房的地步。

  如果此刻林家乐在,他一定会当场戳穿这位贵妇的谎言,看看当初他住院疗伤林妙霞送来的佛跳墙和人参鸡汤到底是谁做的。

  一楼厨房忙得不可开交,许父也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许临索性回了二楼的卧室休息。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沉思,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

  忽地他想起什么睁开眼睛下了床,然后开始翻卧室和书房里的东西,翻来覆去似乎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他又仰倒在床上。

  林妙霞上楼来喊他:“儿子,吃饭了。”

  许临应了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林妙霞也开门进了卧室。

  “怎么了儿子,不舒服吗”,她问。

  许临摇头回:“妈,我没事。”

  “那就好,快下楼去吃饭”,林妙霞喊他。

  许临坐在床边垂着眼皮,一动不动。

  林妙霞察觉到不对劲,蹲在他面前问:“儿子你到底怎么了?”

  许临抬眼跟老母亲视线持平,他的眼睛深邃失神,像是铺了层深色潮汐过滤着痛苦,林妙霞见了自然是心疼说:“儿子,你……”

  “老妈”,许临说:“你动过我房子里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林妙霞问。

  林妙霞眼底也泛着酸楚,庆幸的是她还能平静地跟自己儿子对视。

  许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说:“我和韩麒……”

  “不可能了”,不等许临说完林妙霞直截了当反驳说:“妈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跟他没有可能。”

  “妈你……”,许临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

  林妙霞坐到了许临旁边,叹了口气道:“儿子,从小到大无论你做什么爸妈都没有反对过,可是你跟韩麒……爸妈是坚决反对的。”

  像是迎头浇下滚烫的开水,许临热一阵冷一阵,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听林妙霞叙述。

  林妙霞说:“当年你还在潞城读警校,某一天突然跟我和你爸说你要带对象回来,你爸爸跟我也算是开明的,当即就同意了你的要求。后来你带着他回来了,我们才知道原来儿子的对象是个男孩子。你都不知道虽然我和你爸努力调整好好招待了人家,可是你们走了之后妈妈就哭了。人家都说孩子是父母前世的债主,是来讨债的,可是你不是讨债,你简直是来要我们的命。你出柜出得干净利索不留余地,我和你爸爸却是终日抹泪。后来我们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和你爸爸年纪大了,想着不求别的,只要你生活顺遂平安喜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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