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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案集

时间:2023-08-14 14:30:47  状态:完结  作者:麦秀两岐

  傅流别打量了一

  下此时他们所在的“往事庭”,这是一间布置淡雅的茶室,古色古香,他正待开口。

  罗品洪闭上双眼,长叹一声道,“凡此种种,皆是机缘,警官又何必执着于这些表象。” 傅流别预料到此行可能不太顺利,他等罗品洪说完开口道,“罗先生。”

  “警官请叫我罗掌教。”掌教二字罗品洪微微加重了音量。

  “罗掌教”。傅流别自然地换了个称呼,“贵教主的死讯,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的是想请问一下,你作为舜天教资历最深的一名掌教,是否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罗品洪的神色先是闪过一丝厌恶,接着他的神态有些惋惜,好像是在感叹对面的年轻人看不开因果,太过执着,他重复道,“一切都是缘,教主已经西去,我们又何必再去打扰教主清魂。”

  傅流别加重了语气,“可是据我们警方查明,贵教主是被人谋害的,作为他的教众,你难道不想查清原因么?”

  罗品洪摇了摇头,“傅警官,我说过了,这一切都是教主的缘,也是我们舜天教的一场劫难,我还有很多功夫要做,恐怕没有太多时间招呼你,请回吧。”罗品洪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

  傅流别走出房间,仪式正进行到高潮,器乐击打的声音越发急促,傅流别正准备离开。

  “警官。”

  傅流别回过头,只见说话人有些年轻,他身形微胖五官还算清秀,显然是从远处赶来,说话带有才跑完的喘气声。

  “请您等一下。” 眼前的年轻人身穿宝蓝色的长袍,衣领处缝制了几根紫色丝线,眼下的青年在教内的身份可不低。

  傅流别心里一动,“你是施掌教?”对面的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您叫我施先生也可以的。”

  说着,他带着傅流别回到刚刚的茶室,虽然距离刚刚离开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再次来到“往事庭”让傅流别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还没等他开口,对面的年轻人有些抱歉地说道,“我刚刚一直在后面的院子里处理义父的后事,没人通知您过来了。” 这恐怕是罗品洪有意为之,傅流别不动声色地想到。

  “请问不知道我能帮上警方什么忙?”施雨泽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叫董匡建义父,而非教主,很明显你也是教内成员。”傅流别好奇地问道。

  “傅警官您真敏锐。”施雨泽笑得很坦然,“因为整个教会都知道,我其实一直对舜天教都没有真正过归顺过,在我心里,董匡建始终是我的义父远远超过他是我的教主,所以这么多年我懒得改口,大家也都习惯了。”

  傅流别点点头表示理解,“此行我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想问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义父是什么时候?”

  施雨泽想了一下,“前天上午十点是教内比较重要的‘点钟’仪式,也是每一个月教内最重要的时刻,教主必须出现在祭坛,在所有教众面前敲响圣钟,祈求这一个月教内事事安顺,仪式完成大概是十点零五分,还有。”

  施雨泽有些抱歉的说道,因为我们这里是私人场所,义父又对隐私极为看重,所以厅内包括我们平时生活的逸仙居都没有安装摄像头,如果需要看监控可能要麻烦你们去对面的街上。”

  傅流别表示感谢后继续问道,“那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施雨泽摇了摇头,“在我印象中,一切照常,义父完成仪式后,跟平时一样出了门,大概是早上十点十分吧。”

  傅流别奇道,“你义父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你和教徒们都没有想过报警么?”

  施雨泽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除了每月三次讲经和特定的一些活动外,我们并不能追问教主行踪。”

  傅流别注意到,在这里施雨泽用的是“教主”二字。“

  老实说,之前这样的事情也经常发生,特别是这半年来义父把教内大小事宜都交给我和罗掌教处理。”

  傅流别点了点头,他的神色带了一点严肃,“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了解,可能会给你添些麻烦……”


第25章 汇总

  由于本案所引起社会和新闻界的关注甚多,连省厅也有领导亲自打电话询问案情的最新情况,市局领导开会之后决定临时成立专案组,由傅流别任组长,叶迦任副组长,许知诚法医和技术科几位人员专门划拨随时供专案组调遣。

  在几天后第一次专案组案情分析会上,傅流别把目前收集到的情况做了一个完整的阐述。

  “通过对舜天教总部的走访,他们提供的口供表示董匡建在五月二十四日早上十点十分完成敲钟仪式后离开总坛,目前这一点已经反馈给技术科,他们以此为前提正在积极探查。”傅流别看了看手表,“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他接着说道,“关于舜天教的内部情况需要大家特别注意,原来的教会二号人物是董匡建义子,施雨泽,男,今年二十四岁,一岁时便由董匡建从圣心孤儿院领养,从小跟在他身边,两个人相依为命感情一直很好,董匡建很是喜欢自己这个义子,已经钦点他为下一代教主。

  而这一点引起了教内很多人的强烈不满,主要的反对声音来自于罗品洪,舜天教掌教,四十六岁,他是跟着董匡建最老的一批臣子,可以说是跟着董匡建打下了江城市的半壁江山,也是董匡建退下之后,最能接替的人选。

  而大家不满最重要的原因是,施雨泽这个人从根本上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舜天教的一份子,让这样一个‘外人’当教主是很多忠实的教众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们内部的争斗其实在董匡建死之前就开始了,而在他死之后渐渐有些白热化趋势。”

  傅流别想到施雨泽的口供,对面的年轻人最后露出的无奈苦笑,“目前除了董匡建和几个心腹外,大部分在教内担任要职的干部和其他教众都是支持罗品洪的,这一线索可以作为我们其中一个调查方向。

  另外我对现场教众和几位教俾的问询,均未取得比较有用的线索。”傅流别示意自己这边已经结束,叶迦站起身把资料分发给大家,他手中的纸页有些厚,这几天他带着队里能出去的几乎所有人,跑了几天,明显收集到的线索不少。

  趁这个间隙,袁金水把嘴巴凑到白止耳边,用自以为没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上去这个教派内部有些复杂呢,不过越是看上去人畜无害,就越有可能是凶手,比如那个姓施的小子,相依为命,啧啧啧。”

  见白止有些疑惑,袁金水挑眉,“怎么,不信你袁哥的判断力?”

  白止连忙摇头,“上次案件凶手的最后目标就是问俊人,难怪袁哥咬住他不放哩。”

  不知道白止是天真还是故意,袁金水想起前几次案情讨论他的发言,脸有点红,忿忿地闭了嘴。

  “各位,相信大家都清楚,官方资料上舜天教一应手续俱全,包括董匡建本人甚至是江城市民间委员会的委员,但经过这几天的走访,我们之前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叶迦的神情有些严肃,下面的警员们纷纷坐直了身子。

  “我们平时看到的报道和日常宣传都只是针对初级教众,这一级人员身着白衣,每个月只有固定的祈福以及诵经仪式,董匡建每月的讲义资料也和市面上很多教派相同,但这其实只是舜天教的初步筛查,先挑选一些可以发展的成员。

  而符合他们某种标准的可以升为中级教众,他们称为橙衣教徒,这些教众的活动时间一般都在晚上,由于橙衣教徒数量并不多,而且他们对于这一块很小心,目前没有太多公开信息,所以他们的挑选机制和晚上集会活动到底会发生什么还不是特别清楚,但是。”

  叶迦的转折让大家精神一振,真正出了事跑到舜天教找董匡建麻烦的不会挑时间,所以我们联系了江城市的所有媒体和区警局的出警资料,进行了大量的探访,找到下面这些信息。

  很明显这些都是被压了下来,我们发现每年关于舜天教的纠纷就多达几十起,大部分只是涉及到金钱,涉及到人命的情况又各不相同,我做了一个划分,发生在最近五年,金额损失在一百万以上或者涉及到人命的先挑了出来。”

  叶迦拍了拍桌上厚厚的资料说道。

  现场有警员发出惊叹,“最近五年金额如此之高,或者涉及到人命的事故就有那么多?”

  叶迦叹了口气,“越看到后面,对舜天教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越是怀疑,这是一个没有理智,甚至连法律都不甚存在的独立王国,董匡建是这里的国王,他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权威。”叶迦顿了顿,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这些是受骗者或者受害者家属的陈述,虽然他们有的人并不愿意再提起,仅仅是几句话,却足够让人吃惊,在共和国发展到的今天,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何田,男,三十七岁,江城市集贸镇人,三年前因为女儿骨肿瘤,被医生下了就算全力医治,也最多三到五年活命期的最后通牒,走投无路的他最终加入了舜天教。

  花了大几十万不说,女儿也很快病死了,因为最后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治疗,据说死得非常凄惨,何田去舜天教要过说法,最后警方调查之后不了了之。

  汪绍勤五十岁,邻市午隆镇黄莺乡人,五年前加入舜天教派,最开始只是初级教众,后来被其他人蛊惑成功升成橙衣教徒,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和家人都拉来参加了舜天教。

  家里原本和他感情笃深的老婆不忍他一直沉迷,以死相逼,但是当时的汪绍勤已经走火入魔,最终妻子在家里割腕身亡。

  汪绍勤借了一屁股债在教里求得死人复生之法,摆好烛台,做完仪式,等了十八天,最终他在妻子长满蛆虫的尸体旁幡然醒悟,他所信任的教派只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他曾经在教内想要跟董匡建同归于尽,没想到被教众阻止,最后以破坏公共治安罪入狱三年,不久前才刑满释放。

  黄玉娥,四十七岁,也是董匡建早期教徒之一,她由教俾开始做起,不知是否孕期操劳太过,生下一个身体有些缺陷的儿子,为此丈夫跟她离了婚。

  董匡建一直告诉她是因为心有挂碍不够虔诚,才有此孽报,之后她越陷越深,一年前她为了让她孩子的手恢复健康,信了董匡建的蛊惑,在家里自焚而死。不过并没有她儿子去过舜天教的记录。

  ……

  叶迦花了大量时间阐述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会议室里一度陷入沉默。

  傅流别想起前天见过面的那个少年,年纪轻轻就获得无数人尊敬与金钱的他,是否就是因为了解这些真相而没办法同流合污呢?

  就在这时,傅流别接到一条信息,他看了看对大家说道,“刚刚技术科发来最新消息,已经找到监控并做了详细比对,董匡建五月二十四日十点十分出门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因为地点是有名的舜天教,而客人又穿了非常显眼的紫色长袍,司机略有些印象,司机还说,奇怪客人的目的地正是南浦区风岗大道附近的烂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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