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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要能帮你们尽快抓到凶手。”丈夫抬起头望着龙辉天。 “我们想了解一下夫人的性格和她平时的生活习惯。” “她是就是一位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她在一家老人院当护工，你知道很多人都嫌照顾老人很麻烦，不愿意在那里工作。但文静不同。她很喜欢那里，老人们都很喜欢她。她的朋友很多，不过特别要好的也就是昨晚和她聚会的那几位……” “那她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或者与人起争执之类的？” “没有，她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认识或者见过这几位女士吗？”龙辉天拿出前几位被害人的照片，摊在了桌上。 “没有。我没有见过她们。” “那小朋友呢？你有见过这些姐姐吗？”白井身子稍稍倾向女儿问道。 小女孩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请你再仔细想想，你夫人有没有让你感到意外的一些习惯？”龙辉天接着问道。 “大概是胆子意外很小，常常遇到一只蟑螂都会大喊大叫的。其他的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了。” “胆小的人？可是我们可以确定夫人是主动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中，然后被袭击的。” “她胆子这么小，怎么可能会主动走进小巷里。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胆子小却主动走进阴暗的小巷，难道当时有什么吸引了被害人的注意力？白井暗暗想道。 趁着父亲在和女儿说话，白井向龙辉天示意，希望两人单独谈一下。两人起身走到房间的角落。 “怎么了吗？”龙辉天和白井在角落小声交谈。 “我觉得女儿在害怕她的父亲，刚进来时，丈夫对你情绪失控大声吼叫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白井说出自己刚才观察到的小女孩的表现。 “任凭哪个孩子突然看见自己一向温柔的父亲突然像怪物一样情绪失控，都会害怕，这很寻常。”龙辉天并没有觉得不妥。 “不，这不是惊吓，我看得很清楚，那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的眼神。” “你怀疑女儿受到家暴？” “很有可能，你能支开丈夫吗？我希望可以让林南单独和女儿聊一下，你知道的，小南对付小孩子一向有一套。”林南虽然已经大学毕业，可还是一副大学生的样子。长得又干干净净，还有一个小酒窝，笑眯眯的，很容易让人亲近。 “没问题。” “赵先生，有些顾文静的物品需要你认一下，可以跟我来吗？”龙辉天对丈夫说道。 “哦，当然，现在就去吧。”丈夫说着就抱着女儿起身。 萧龙摆了摆手，阻止了丈夫，“不不不，留你女儿在这里吧，她太小了，有些物品还有血迹。我怕吓着她，我们有人可以帮忙照顾她。” “这，好吧。”丈夫想了想，还是把女儿放回沙发上，“我现在有事要跟这位叔叔出去一下，你乖乖听话留在这儿，知不知道。” 女儿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林南被叫了进接待室，进来之前，白井已经交代好他了。 林南端了一杯果汁进来，“小朋友，你渴了吗？我给你带了一杯果汁。”不过女儿只是望了果汁一眼，继续低着头，没有动作。 “试一下嘛，蜜桃味的，甜甜的很好喝的哦。”林南继续劝道。女儿似乎被说动了，又望了果汁一眼，可还是继续低着头。小声地说道，“爸爸说不能要陌生人给的东西。” “对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林南，你也可以叫我林南哥哥，你呢？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小桥。”女儿握住了林南伸出的手，轻轻摇了摇。“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不是陌生人了。”林南坐到了女孩的旁边，又把果汁向前推了推，“朋友请朋友喝果汁很平常的？” 女儿看着果汁，思考了一会，大概被林南说服了，伸手接过果汁，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喝着。 “小桥喜欢喝果汁吗？” “喜欢。”女儿放下了杯子，小声地回答。 “那平时爸爸会买给你喝吗？” “嗯，不过爸爸说不能多喝，会蛀牙，蛀牙会很痛的。”大概小女孩曾经感受过蛀牙的痛苦，说起蛀牙脸都邹在了一起。 “小朋友真是个乖孩子，平时也乖乖听爸爸的话没有多喝吗？”林南又继续问。 “嗯，我最听爸爸的话呢。”女儿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小朋友有试过不听话吗？爸爸会很生气吗？” 女儿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听话的，爸爸从来没有对我生气。” “那爸爸平时在家里是什么样子的？会喜欢和妈妈大声说话吗？” “没有，爸爸一直都很温柔，我最喜欢爸爸呢！”
第8章 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会。不久，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萧龙和丈夫回来了。“先生，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嗯，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丈夫眼眶通红，看来妻子的离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来，小桥，我们回家了。”丈夫拉着女儿的手，离开了警局。 “小南，怎么样？”白井见父女两离开了，才走进接待室。 “女孩的确比较害羞，在这个年龄这很正常。而且女孩在谈到她的爸爸的时候，我感受不到她有害怕，她甚至很喜欢她的爸爸，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加上很多受到虐待的儿童都会有营养不良现象。一看小女孩白白嫩嫩，脸色红润的样子，一看就是受到了很好的照顾。我不觉得她有受到虐待。” “会有可能是被她爸爸教她这样说的吗？”萧龙提出疑问。 “她说喜欢她爸爸的时候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这种演技我不相信她这个年纪可以装得出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白井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自己那时一时看走眼了？ “暂时把这个放下吧，我们接着去拜访一下昨晚和被害人聚会的朋友还有老人院，你们呢？” “我和林南去老人院吧。”白井爽快地下了决定。 “那好，我让阿祖跟着你们去，我就去见见被害人的朋友。” 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白井和他们一起去了老人院。 老人院种满了花草树木，老人们悠闲地在树下下棋，打打太极，或者是单纯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老人们跟护工们也是有讲有笑的，看上去关系非常融洽。 “说实话，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日后老了来这里住也不错。”小南笑着向白井建议道。 “我比较喜欢我们过两人世界。乡下的小房子，只有我和你，没有人会来打搅。群居生活可不是我的首选……” 郑枫祖打断他们的话，“这些事就等你们真的老了之后再说吧，老人院的主任在等着我们，我们已经迟到了。”因为不熟悉路，花了整整一小时才找到路。已经比预定的时间迟到了。郑枫祖加快脚步，他可不想听下去，反正一定又是一些情侣间恶心的话。 接待他们的是老人院的主任黄先生。“你好，黄主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是重案组的郑枫祖，这两位是我的部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郑枫祖并不打算公开两人的身份。 “请坐，请坐。不用客气。你们一定迷路了吧。其实这里离市区不远，就是难找一点而已。请问警官们找我有什么是呢？我可是一直安公守法的良民。”黄主任连忙招呼他们坐下。 “我们这次来是有些关于你的员工顾文静的事情想问你的。” “顾文静？她我和她不太熟。不过今天早上无缘无故缺席了，她惹上了什么麻烦吗？” “很抱歉，她的尸体在今天早上被发现了。” 黄主任看上去非常吃惊，他捂着嘴喃喃，“哦，真的？她死了？天哪！她是？” “她是被人杀害的。其实我们这次来想了解一下顾文静平时在老人院的情况，例如她是否与人起过争执或不和之类的。”郑枫祖拿出记事本。 “这个我没有听说过。大家都说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员工，每个人都很喜欢她。”黄主任回过神来，“不如我带你们去员工休息室，她的同事可能会比我更了解。” “那就麻烦你了。” “我现在就去安排。”黄主任起身带他们到员工休息间。 可惜的是访问完她的同事也没有太大的发现。每个人都陈赞有加，工作认真，对人友善，有时突然需要留下值班也毫无怨言。所以他们只是简短问了一些便拿了顾文静留在老人院的东西离去。 要走的时候，郑枫祖和白井突然肚子不舒服要去厕所。林南只好一边逛花园，一边等他们。 “呜呜，做了这样的事，那人一定会有报应的。”林南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老婆婆抱着一张照片默默地哭泣着。林南主动走了过去，弯着腰，温柔地问道，“老婆婆，你没事吧，有什么可以让我帮你的吗？” 老婆婆擦了擦眼泪，抬起了头，“哦，不。你可帮不了这个。” 林南注意到了照片，是老婆婆和一只猫咪的合照。“是猫咪丢了吗？我可以帮忙找找看。” “不，小米没有丢，它他是被人害死了。” “害死？”林南的样子最讨老人家和小孩的喜欢，老婆婆见着林南就觉得亲切，很容易就把内心的悲伤向他诉说。 原来老婆婆养了十几年的猫前几天死了，尸体被埋在花圃里，如果不是院长想更换花圃里的花还发现不了。最残忍的是，猫的身上被人插了十几个窟窿，分明就是被人活活踩死的。 “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唉，我可怜的小米。” “老人家，你别伤心了。小米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林南安慰道。 林南见老婆婆在这里伤心了半天，也累了。于是扶着她回房间了。因为怕白井他们找不到自己，林南在房间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不过林南走回花园就看见郑枫祖他们。 “小南，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在找你。” “我送一位老婆婆回房间而已。怎么样，你们的肚子没事吧？” “我觉得一定是刚才的茶水有问题，你看，你没喝就没事吧，我们俩就中招了。” “可是其他员工喝了也没事，我觉得你们只是在心理上抗拒苦芥茶……” 回到警局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龙组长他们早已回来，想到他们可能还没吃午饭，特意留了外卖给他们。三人匆匆地扒着盒饭。 “好香，在门口都要已经闻到香味了。”原来是法医柳风阳过来了。“饿死了，分我一点。” 龙组长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因为重案组都是男生，饭量比较大，正所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每次龙辉天都会买很多回来。“拿尸检报告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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