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抱着两盒干云吞和一罐干辣椒粉塞给江蘅:“笑什么那么开心?” 江蘅:“想到周五快到了就开心。” “……”李瓒:“还有五天。” 江蘅:“不长不短。” 李瓒掀唇想象头驴似的喷个气,到底是没发出声,毕竟是他自己想尝试。他轻咳两声, 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到老钟那看看。” 江蘅从善如流:“走。” 两人肩并肩行走在寂静的法医办走廊, 脚步声清脆,李瓒抬起眼皮看了眼上面的监控, 把手背到身后, 肩膀撞着江蘅的肩膀, 顺势牵住他的手然后在他手掌心轻轻挠了挠,几秒后放开。 快得好像他只是走路不小心崴了一下恰好碰到身旁的人。 江蘅瞥着李瓒,后者朝他眨了眨眼睛。 狡猾又……有点可爱。 可爱这词套在夜店老板或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江蘅只觉得拳脚都发痒,套到李瓒身上, 他却觉得很合适。 可爱这词与容貌、性别和年龄都无关,仅仅因为他内心油然而生的、想要亲近和拥抱李瓒的情感,是这情感促使他眼中的情人变得可爱而性感。 江蘅擦了擦鼻子,偏过脸去,在开门挡住监控摄像的瞬间,动作快如闪电的揽上李瓒的肩膀,蜻蜓点水似的擦过李瓒的嘴唇。 “如果现在是在床上……”我会干死你。 最后那几个字没说出来,但口型摆了出来,李瓒看得明明白白,血管里有些东西瞬间沸腾。 可惜时间和地点都不对。 “这么快就来了?”钟学儒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恰好看到李瓒和江蘅两人便熟稔的说话:“刚从老向那儿过来?” 老向就是刚才的老法医。 李瓒应了声,又问:“尸检结果怎么样?” 钟学儒:“就那样。伤口挺明显,一个后脑勺中弹,一个从太阳穴贯穿,但是造成的伤势有点奇怪,子弹碎片在里面裂开,造成了堪称恐怖的伤口。” 李瓒:“我知道。说别的。” 钟学儒扔掉湿纸巾,闻言心梗了一下,半晌继续说:“死亡时间超过五天,应该是在7月2日至7月3日这段时间。男性。两个人里一个比较年轻,岁数在23-24之间,另外一个在35到37岁左右。年轻死者身高约176,中年死者身高约167,死因枪杀。两个人的手腕和脚腕都有淤青,腹部、后背、脚踝、上臂和脸部、头部都有明显伤痕。” “这说明他们手脚被捆缚,行动不便,我怀疑他们临死前受过刑讯。额头的致命伤周围出现大面积烧伤,应该是枪口贴紧头颅射击造成的。” “那么问题来了。”钟学儒抱着胳膊提问:“绑架、刑讯、枪杀,您这回又怎么个‘意外’了?”
第104章 江蘅起身时, 李瓒移开视线,目光自然而然落到江蘅赤裸的上半身,性感的腹肌和公狗腰, 皮肤像玉石一样白皙、温润, 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 他无数次抚摸过这具性感而强壮的身体, 他们曾在这间卧室、这张床上裸裎相见, 肌肤相亲,互相抚慰, 用手为彼此纾解欲望。 而如今, 而此刻, 李瓒想拥抱江蘅,也想被他拥抱。 他们是情侣、是心意相通的男朋友关系, 想占有和被占有是理所当然会渴望的事情。 “你再看下去, 我真的会控制不住。李瓒,我没那么绅士。”江蘅扒了扒半干半湿的黑发,“你不会以为一个男人在面对爱人赤裸热切的目光还能保持理智?” 李瓒瞪眼:“哇哦~~听起来我在你心里是个纯洁的小可爱, 需要我表现出脸红、羞怯吗?我可以为你表演一个。” 脸红?他怀疑李瓒会不会写这两个字。江蘅站在床头睨着李瓒:“因为我的男朋友他是个除了我没交往过其他人的处男, 是个上床需要仪式感――” “等等,你说我上床需要仪式感?” “特意选在周五这个日子, 海滩, 海景房, 润滑油牌子和套子对比……这不是仪式感?” “你怎么知道我……”李瓒忍气吞声:“我对比那些牌子?” 江蘅移开目光:“我看到你的淘宝购物车。” 李瓒眯起眼:“撒谎!我下单后没多久就删了!” 江蘅摆手:“好吧,我想知道你喜欢哪种所以稍微用了点技术手段,但我发誓, 我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喜欢哪种。” 李瓒挑眉:“是你喜欢还是我喜欢?小公主。” 江蘅:“??什么?” 李瓒拉开床头柜最下层:“粉色,草莓, 我该称呼你甜心宝贝?” 江蘅满脸黑线:“这不是我挑的。”他雇佣的那个垃圾黑客听说他成功泡到李瓒就迫不及待想接下他们以后的婚礼订单和蜜月旅行订单,秉持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理念,那坑货大方的寄送来新款润滑油和套子。 都挺甜心但不符合江蘅的审美,所以一直被锁在柜子下层积灰尘。 “好吧,说回正事――你觉得我上床需要仪式感?听着,江蘅,我不乱搞是洁身自好,为人民服务没空浪费精力。” 江蘅哄着他:“我理解,我敬佩,我钟爱。” “选在周五……是因为我体贴你。” “体贴我?”江蘅挑眉。 李瓒冷笑:“不然?让你做一次估计精尽人亡了怎么办?第二天腿软爬不起来岂不丢面子?我是为你着想!” 江蘅给气笑了。 男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被说不行,哪怕出于善意。而当这善意来自男朋友的‘体贴’,刺激效果是成倍增长的! 江蘅咬着牙:“我感谢你为我着想但很没必要!” 李瓒:“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也没必要准备休息日。” 江蘅:“当然。” 李瓒抬起下吧:“现在?” 江蘅:“就现在!” 李瓒:“没套没润滑,我买的那些落酒店里了。” 江蘅拿出柜子最下层的润滑油和套子:“这些凑合能用。” 李瓒抱着胳膊靠在床头柜,而江蘅拿着润滑油和套子站在床边同他对视,灯光亮白而冷淡,空气里却有灼热的气氛悄然蔓延。 星星点点的火花自角落里滋生,传染着可燃烧之物,催生出烈烈火焰。 不知谁先动,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拥吻在一起。 李瓒背靠着床头,肩膀被压住,睡衣上衣领口被拉扯下去,而江蘅单膝跪在床榻上,一手箍住李瓒的下巴,另一手压制着他的肩膀,后背弓起,头低下去,似厮杀的野兽,攫取身下人的唇。
第105章 尽管劳累了大半个夜晚, 直到凌晨才睡,但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钟习惯还是让李瓒准时准点的醒来。 空调机运作的闷响透过窗户缝飘进耳朵,埋在枕头里熟睡的李瓒皱了皱眉头, 眼皮抖了抖、睁开, 一屋光亮,眼前有一道身影挡住了窗帘缝里泄进来的光。 李瓒抬起眼皮盯着江蘅。 江蘅坐在床沿, 上身赤裸、背靠床头, 下身松松垮垮的穿了条长裤,一只脚踩在床上, 另外一条腿踩在地上, 而他手里正把玩着一把枪, 熟练的拆开、安装、上膛,然后‘咔嗒’一声卸下弹夹。 “很好玩?”李瓒起身, 扯到腰背酸痛的肌肉, 发出长长的‘嘶’痛声,“那是我的枪。” 江蘅把手里的枪搁放到床头柜,翻身覆盖在李瓒的身上, 手掌贴在他后背慢慢下滑, 得来李瓒不慌不忙的回应:“腰痛屁股痛,敢再搞一次我废了你。” “那你岂不亏大了?”江蘅哼笑着, 吃饱喝足后又披上了温和儒雅的面皮, 低头吻了吻李瓒, 手掌停在他昨晚受力最重的部位慢慢按揉:“我学过点按摩的手艺,别动,帮你按一按。” 起先很酸痛, 李瓒不舒服,但渐渐感觉到疲累的肌肉明显得到了缓解, 这才放松身体接受江蘅的按摩。 “你还需要学这些伺候人的手艺?” “出门在外混,没钱没势总得学点东西混过去,当然主要还是靠脸。”江蘅两只手都覆在李瓒的后腰,用了些力道正儿八经的按摩,咬着李瓒的脖颈磨了磨才说道:“再说有些地方就是有钱也说不开,想捞些好用的关系就必须融入。有一个恰如其分的身份最好融入。” “听起来,你的过去很精彩。” “年少轻狂,傻逼一个。” 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没后悔过年少时脱离家族到处流浪的那段时光,江蘅这人别看现在意恋萌四9费,再往回倒个十年,比谁都反骨叛逆。 李瓒眯着眼,鼻腔哼哼两句,把脸枕在手臂上,摊开来享受江蘅的事后服务,放任自己和男人在床上厮磨着度过美好的早晨,直到七点半才爬起来,到浴室冲个澡顺便换身干净衣服,出门上班时吩咐江蘅:“床单你收拾?” 江蘅正在套上衣,闻言没意见的接受了。 李瓒便打着哈欠去上班,依旧埋着拖拖沓沓的脚步懒洋洋上班,遇见附近居民打招呼偶尔给个反应,在路边摊简单买了份豆浆油条,再向前几步拐进便利店,手指敲着玻璃柜面还没开口,店主已经熟门熟路转身去拿烟:“还是软白沙?” “抽多少年了还是这牌子?要不换一个、换这种……利群,不然红金龙,最近光进这两种货了,抽起来真够带劲!” 李瓒抬起眼皮,懒洋洋的说:“哪来的钱抽名牌烟?你请我啊。” 店主:“请一根要不要?” “免了。”李瓒拿起烟在指尖把玩,垂眸看了一会儿,把烟推了回去:“今天不买烟,换这个。”他随手拿出旁边一铁盒子,盒子上写润喉糖三个大字,旁边是其他不重要的小字。 店主愣了下,他可再清楚不过李瓒是个老烟枪,昨天没来买烟,今天不仅不买烟、居然还换成润喉糖?!他惊疑未定的收回软白沙,看了眼润喉糖说道:“9块。你戒烟了?” 李瓒付钱:“很明显?” “烟换成糖,十有八九是戒烟。你以前也试过戒烟,挺多次,这回挺坚决……”店主接过李瓒的十块钱纸币,找给他一块钱硬币:“下回手机支付,我零钱储存不多。你是谈恋爱了吧,肯定谈恋爱了。” 店主语气笃定:“这咽喉糖比烟贵近一倍,能让你戒烟还多花一倍钱买没点屁用的咽喉糖,除了恋爱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软白沙是名牌烟,但种类繁多,贵的一包三四十,最便宜一包五块,李瓒经常抽最便宜的那个牌子。作为老烟枪和死抠门代言人的李瓒有朝一日又花钱又戒烟,那必定是谈了一场要命的恋爱! 李瓒似笑非笑的睨着店主,哼笑了声,拆开润喉糖包装,往嘴里扔了一颗,顺势两只夹住衣领掀开让店主看斑驳点点的脖子:“看见没?一只小野豹子,他让我乖点。” 说完暧昧的笑了笑,挥挥手转身走了。 留下店主发愣了一会,咂摸半晌猛然拍大腿:“这是找了只母老虎啊!”他回想李瓒被咬得满是痕迹的脖子,不由摇头啧叹:“太野了吧,李队驾驭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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