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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

时间:2023-08-13 20:43:58  状态:完结  作者:初禾

  花崇换了个坐姿,另起一个问题,“你和梁一军认识多久了?”

  李艾琪抓着花崇递来的纸巾,“不到两年,他刚来我们公司时,我就认识他了。”

  花崇说:“在发现他是梁海郡的儿子之前,你们都觉得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也不是,我其实一直觉得他挺神秘的。”李艾琪说:“他当过警察,这事让我们很吃惊。问他怎么不干了,他说觉得太累,想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花崇一听就觉得这话不太能站得住脚。

  在人生的其中一段轨迹上,梁一军走的路和他很像——上警校、进入公安系统。

  决定考警校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向往警察这份职业,有一点理想主义。但毕业时,一部分人不会选择成为警察,因为理想已经被现实消磨。剩下那一部分穿上警服的人,可以说都是因为喜欢。

  梁一军话里的意思却是,并不喜欢警察这份工作。

  花崇轻轻转了下笔,示意李艾琪继续说。

  “他对谁都很好,完全不像一个富二代。但可能是因为我是女生,比较敏感吧,我觉得他和我们所有人都有距离。”李艾琪说:“反正就是一个挺神秘的人。”

  花崇问:“他提到过他以前当警察时的事吗?”

  “很少,只有我们的策划涉及警匪关系时,他会从专业的角度提一些意见。”李艾琪急切地望着花崇,“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你相信我,我和梁一军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南甫市法医鉴定中心。

  梁一军的尸体被从冰柜中转移出来,目前正放在解剖台上。

  当地法医已经做过解剖,梁一军全身多处骨折,致命伤是颈椎骨折。

  他的脖子,被人拧断了。

  梁家的私人搜救团队在山泞县搜索无果,不得不报警之后,警方立即出动,在离别墅3公里远的山脚下,发现了被掩埋的尸体。

  裴情双手握着尸体的头部,8月气温太高,过多的伤痕和腐烂已经让梁一军面目全非,“梁一军身上的伤多为从山崖上滚落所致,他在掉下去之前,就已经被拧断了脖子。”

  柳至秦站在一旁,“那其他这些伤痕呢?除了摔伤,有没有和凶手搏斗造成的伤?”

  “有。”裴情小心翼翼地翻动尸体,“手臂、背部都比较明显。”

  柳至秦颜色微微变暗,“梁一军曾经是个警察。你如果想对付警察,你会怎么做?”

  裴情斜柳至秦一眼,“对付你吗?”

  柳至秦说:“你要将目标想做我也可以。”

  裴情说:“那我要叫海梓,我俩一起上。”

  “出息。”柳至秦笑了笑,“不是还cos特种兵吗?”

  “你也说了那只是cos啊。”裴情说:“cos 能cos成真的特种兵,那还要昭凡来干嘛?他可以直接从特别行动队退休,在咱门口开餐馆了。”

  柳至秦一听就明白,这位也是被昭凡的厨艺坑过的,“他开餐馆还是算了吧,赔钱买卖。”

  裴情老是被海梓叫“赔钱”,一听柳至秦说“赔钱买卖”,下意识就觉得他在cue自己,当即要反驳,柳至秦却道:“岔远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如果想对付我,打算怎么做?”

  裴情臭着脸道:“给你下毒。”

  柳至秦:“……”

  “我搞不过你啊。”裴情说:“偷袭也不行,下毒是风险最小的办法。”

  “凶手敢直接和一个当过警察的男人搏斗,而没有采取其他风险更低的方式,侧面说明他有足够的信心制服梁一军。最关键的是梁一军的致命伤——凶手居然能够徒手拧断一个成年男性的脖子。”柳至秦走了几步,“可见凶手的身份有点意思。”

  “那现在被重点控制的那个妹子,就几乎不可能是凶手。”裴情道:“别说是她,就是他们整个工作室,也很难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吧?”

  柳至秦顿了顿,摇头,“现在只能找线索找思路,下任何结论都为时尚早。”

  “我明白。”裴情又道:“凶手在将梁一军从山崖推下去之后,还追下去,在他前额补了两下。作案工具是石块。”裴情说:“目的应该是让他死透。”

  柳至秦问:“已经没有生活反应了?”

  裴情点头,“生活反应最为微弱的就是前额这一处。凶手确定他死亡之后,便就地将他埋入土坑。”

  这时,门边传来刷卡的声响,海梓快步走进来,开口就是“卧槽”。

  “受不了就出去。”裴情瞪了他一眼,“外边儿凉快去,你爷爷一会儿再去看你。”

  尸体虽然已经经过处理,但尸臭仍旧非常明显,适应之后倒还好,但刚进来难免受不了。

  “我能受不了?小看你爷爷!”海梓将手里的痕迹报告一放,“我刚才和市局的痕检员们开了个会,他们的现场勘查情况我现在差不多都了解了。”

  柳至秦瞥去一眼,“没有任何具有指向性的痕迹?”

  海梓噎了下,“你怎么知道?”

  柳至秦轻嗤一声,“看你那表情就能猜到。而且南甫市8月多暴雨,我看了从8月12号到警方找到尸体时的天气记录,山泞这边一共下了三场暴雨,中雨不断,雨水足够将可能存在的痕迹清除掉。”

  海梓叹气,“你和花队什么时候去山泞县?带上我,我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明天一早就去。”柳至秦说着拿起痕检报告。

  报告上附有多张埋尸地的照片,可以清楚看到,尸坑长约2米,宽不到1米,不深,尸体被一个蛇皮袋裹着,泥土上压着两块石头。

  在发掘之前,蛇皮袋的一小部分就已经暴露出来了,很可能是暴雨冲走了上面的泥土。

  “这种尸坑太浅了。”海梓说:“我遇到的尸坑没一个比这个浅。凶手在这个季节作案,又是选择在山里,应该想到了利用雨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没有想到雨水也会冲掉部分泥土,导致蛇皮袋暴露呢?坑都已经挖了,为什么不挖得更深一点?”

  柳至秦说:“说不定凶手的目的就是让雨水冲走泥土,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让尸体暴露出来。”

  海梓啧了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找不到尸体的案子最难侦破,川明市那些案子忙苦了我们。”

  “谁知道?”柳至秦道:“也许凶手认为,尸体被找到对他有利。或者他认为暴雨下过之后,他的一切犯罪痕迹都会被冲刷掉,警方找得到还是找不到尸体,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了。”

  海梓吐了口气,“那这凶手挺狂的啊。”

  裴情说:“不狂也不会采取这种作案方式了。”

  柳至秦脱掉隔离服,离开解剖室,一眼就看到了花崇。

  “怎么过来了?”柳至秦笑着走近,“不是和赵队他们开会去了吗?”

  花崇拿起消毒液,一边帮柳至秦喷,一边说:“来接你啊。”

  柳至秦说:“这么殷勤?”

  花崇抬眼,“对你还不能殷勤了?”

  “也不是不能。”柳至秦笑道:“但你一殷勤,我就想亲你。”

  花崇:“……”

  柳至秦:“可这儿场合不对。”

  花崇叹了口气,在柳至秦胸口拍了拍,“你也知道这儿场合不对啊?”

  这时,裴情和海梓也出来了。裴情一见到花崇就招手,“花队!”

  花崇转身,“嗯?”

  “刚才柳哥问了我一问题,如果我想对付他,会采取什么手段。”裴情说:“我说下毒。”

  海梓一听就狂笑,“老同学,你也是堂堂一男儿,还梦想当特种兵呢,怎么能干下毒这种事?”

  花崇也跟着笑。

  “你行你上!”裴情白海梓一眼,又对花崇道:“但我觉得你可以和他对着刚,他打不过你。”

  柳至秦没有反驳,甚至还添了一句,“刑侦一组有人打得过花队吗?”

  花崇说:“行了,说得跟我武力镇压了你们似的。”

  已是傍晚,即便立即动身去山泞县,也要等到明天一早才能去现场勘查了。花崇有想法要和柳至秦讨论,将人叫到市局给安排的办公室。

  裴情他们个个喊着饿,都去食堂吃饭了。办公室暂时只有他们两人。

  花崇正要开口,右手就被柳至秦捉住了。

  不是牵,是优雅地抬起来。

  花崇有些惊讶。柳至秦偶尔跟他耍些小花招,他总是觉得和柳至秦一比,自己特别没趣。

  比如他猜不到柳至秦捉住他的手,是为了低头吻一吻他的指尖。

  花崇卡住了,柔软的触感从指尖迅速传开。明明做过比亲吻指尖亲密百倍的事,但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竟然还是让他心脏一悸。

  柳至秦抬起头,“我说了,我想亲你。刚才场合不对,现在场合将就。”

  花崇摸着手指,“啊……哦……”

  “花队,原来你在这里。”一名警员跑来,“麻烦你跟我来一趟,被害人的母亲知道特别行动队来了,想见见你。”


第66章 鬼胎(04)

  被害人的母亲,那便是海郡集团的董事长梁海郡。

  梁海郡堪称南甫商界的“铁娘子”,以果断冷静著称,然而经历独子的死亡,她看上去光彩全无,脸上的悲苦无法被化妆品遮掩住,老态毕露。

  “我只有一军一个孩子。”梁海郡嗓音颗粒感极重,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我请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花崇的视线在梁海郡眼中短暂停驻。

  梁海郡的眼神和其他痛失爱子的妇人并无差别,这样的神态花崇见过太多次。可梁海郡更多一份克制,即便这份克制令她的唇角不住震颤。

  “得知梁一军失踪后,你没有立即报警。”花崇对待案件相关者一视同仁,并不因为梁海郡的富商身份而畏首畏尾,“为什么?你觉得自己能够找到梁一军?还是相信梁一军不会出事?”

  梁海郡文制精良的双眉耸起,“都有。我最初以为,有人想用一军来威胁我。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还不止一次。一军没有继承我的事业,他有他想做的事,去掉梁这个姓,他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过得很平凡。没有人会针对他,他们只会拿他来针对我。”

  “他们是谁?”花崇说:“梁一军曾经被绑架过?”

  “竞争对手,甚至心腹,谁都可能。”梁海郡苦笑,“一军念小五时,就被绑架过一次,对方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就撕票。后来,一军上了高中,又遇到一次这种事。好在都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花崇听说海郡集团安保力量强大,而梁海郡是南甫所有企业家里,最注重培养保镖的,梁海郡派人去山泞县寻找梁一军时,也许认为一定能够像前两次一样化险为夷。

  “我不敢马上报警,我担心他们伤害一军。”说到这里,梁海郡的脸色变得更加暗淡。她低下头,下巴紧紧绷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如果他们要钱,多少钱我都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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