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开始跟踪情妇,最后她给杀死埋在田里。 另一种犯罪类型是一些对有收集癖好的性上瘾者,这类人,绝大部分都是从小都受过家里女性的虐待和欺辱,导致后天对女人的仇视和痛恶的心理。 如果原生家庭得不到改变,这种人的心理会随着年龄越大,越黑暗和越压抑。一旦出现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这类人就会恨不得把曾经虐待过自己的这种唤作“女人”的生物,杀之后快。 而根据调查,这类人中,还会分化出一些更变态的人格。变态人格会趋势他们征服曾经鞭打辱骂过自己的“女人”,破坏她们,再激进点,他们认为对这种雌性生物进行虐杀,然后收集这些“女人”的物品,作为胜利品,时刻看着。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沈睿都不希望它出现。 杨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走进解剖室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递给沈睿: “这是死者身上唯一的东西。” 接过来,沈睿发现证物袋里放着一条手链,手链用红色的编织绳编造,上面坠着一个如拇指盖那般小巧的鼓。不过这种鼓仔细看发现有些奇特,鼓体身上是用红色的木头造的,上面竟刻着小巧的牛头马脸…… “发现死者的时候,除了手上戴着这条链子,浑身上下都找不到其他物件,我觉得这是凶手有意留着给你们的线索。”杨州沉声说,“阿睿,这凶手在挑战你们。” 沈睿没说话,继续盯着那条手链看。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说:“老杨,上一次穿着红旗袍的女人,我们知道她的名字了。” 杨州愣了下,反应过来问道:“叫什么?” 身为法医,杨州认为每一具尸体都是一张“地图”,而去往真相的所在地就写在这地图上,只有把地图的信息都补完整,才能到达目的地。 名字,就包含了人的一生,它会说话。 顿了顿,沈睿说:“白云。” 杨州摇摇头表示会给尸体给标记上名字,见没其他事情要交代,转身回办公室准备把尸检报告给记录下来。可刚坐下,他点开电脑桌面,看到了其中一个文件夹的名字,如遭雷劈。 他立刻弹起来,冲出办公室,恰好看到沈睿上了楼梯准备出负一层,喊住了他,他说: “白云这个名字我听过!她应该死了才对啊……” 而位于解剖室上一层的审讯室里,气氛如凝霜解冻,比室外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许笑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风,有些惊诧。 眼前人他认识,也见过几次,知晓他是周队的朋友,正因为这样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他悄悄挪开眸子看了看旁侧坐着的周元,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是不是担心,可他猜错了。 靠着椅被,周元淡淡地问: “相处过多久?” 平时嬉闹习惯的秦风,也一改常态,挺着腰杆子说: “认识半年,一起一个月,但四天前分手了。” 周元垂下眼眸,好一会儿才掀起眼帘,就着轻颤的睫毛,他声音依旧抵哑, “昨天去过酒吧?” 秦风点头,把昨日的行程都说了出来:“送完快递就大概7点半,我回家洗个澡,朋友给我电话,大概九点到酒吧。酒吧门口有监控应该能为我作证。然后九点半离开,刘玲和酒吧的监控应该也可以给我证明。” 和周元认识很久,秦风也知道他的习惯,为了节省他的麻烦,他极其配合。 “为什么去酒吧?”周元又问。 秦风看了他一眼,沉声说:“刘玲给我打电话,说杨雪哭闹着想要见我,求着我去。” 周元微微蹙眉,“原因?” “杨雪不想分手,而我拉黑了她联系方式,所以只能通过我们共同认识的中间人刘玲来找我。我去到的时候杨雪已经喝了很多酒,我和她说了没可能再一起,本来想要送她回家,她拒绝了。”秦风皱着眉回忆着那天的情况,“当时她意气用事,要自己回家,自己往巷子里走了。” 说到这里,秦风停了下来,垂下眼说:“是我害了她。” 如果当天他执意要送她回去,就不会出这事情了,“周警官,她是怎么死的?” 这两人的对话,如果不是许笑歌认识他们,怕是以为只是陌生的审讯问答。 “窒息死亡。”周元又问:“你和死者杨雪曾经是情侣关系,你了解她吗?” 按他所认识的秦风,这人很少说会把女人带给他看,一旦他说了这句话,怕是要当真了。 前些日子秦风还和他说等稳定点就领到他面前,周元觉得,秦风是在意这女人的。 “认识,但了解不太深入。”犹豫了下,秦风说:“她不太想要让我了解。我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而且她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包括她最近怀孕了。但是,我和她在一起时,从没碰过她……” 刘玲有些紧张地看着周元和许笑歌,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我和杨雪是同乡,以前在一个厂子里工作过的。不过其实辞职后,我们有两年没联系了,也就半年前我给她送快递,才重新又联系了。” 根据调查到的资料,刘玲现在和秦风是同事,不过她现在是干文职的,不需要像秦风那样风吹雨打到处跑快递。而秦风会认识杨雪,也是刘玲的原因,起因半年前刘玲生日,她就把杨雪和秦风这些朋友给叫了出来一起吃饭,也就这样给他们造了认识的机会。 “警官,我真的不太清楚杨雪的事情啊。她这两年变得挺有钱的,都是穿名牌衣服和背好包,我每次问她怎么挣钱的,都说是开咖啡店挣得钱,不想继续往下说,我也就没问了。” “咖啡店?”周元问道,“什么咖啡店?” 刘玲表示自己也去过两次,说是看起来挺高档的地方,她说: “警官,以前刚认识杨雪的时候,她比我还穷,听说家庭情况也不好。” 换言之,这钱来得那么快,怕是不简单。 看着刘玲离开,许笑歌心想,有时候不交心的友情,也是挺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在你看不到的背后,自己的朋友会如何捅自己刀子。 “许笑歌,麻烦你查一下有关这个咖啡店的信息。” 出了审讯室,周元径直出了市局门口,发现秦风正蹲在市局大门侧边的路柱下抽烟。 周元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起来。” 秦风被吓了跳,从地上弹起来,拍拍屁股,发现自己手还夹着烟,立刻扔地上用脚碾了碾,可又觉得这样做不对,急忙又蹲下去把已经灭了的烟头给捡起来揣兜里,才站直尴尬地看着周元露出一脸差强人意的笑,他嗫嚅了句:“阿元,你怎么出来了。” 周元拧着眉头看着他许久,“晚上去我寺庙吃饭。” “……好。”秦风挠了挠头发,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阿元,杨雪怎么死的?” 周元看着他没回话。 走出了警局,他就是以私人的身份在和他接触,在案子还没有结论之前,他暂时不能对外人透露,更何况现在秦风成了这案子的嫌疑人之一。 见周元没回应,秦风讪讪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超纲了,见周元电话响起来,他也识趣地摆摆手说:“你有事情先去忙,我也要准备回去上班了,很多快递等着我送呢。” 说着秦风就要走。 “我寺庙没菜了,你过去的时候顺便买多几样菜。” 秦风脚步踉跄了下,嘴角抽搐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我工资还没发。” “……我一会给你转钱。” 周元转身回局里,刚把电话接起来,就看到正从刑侦科办公室走出来的沈睿举着电话四处张望。 “我在你前面。”周元对着手机说。 沈睿抬眼看向前方,把手机挂上,大步朝周元走过去,他说:“阿元,来我办公室,我有东西让你看看。” 回到办公室,沈睿让周元坐下,就顺手把门给关了。他把从杨州那儿拿到的证物拿了出来。 他说:“死者身上什么都没留下,就留着这条链子。” 周元盯着证物袋里的那条手链瞳孔微缩,从沈睿手里接过是塑胶手套戴上,就把证物袋里的手链给取了出来,放在手上端详。 从周元蹙眉打量手链的表情来看,沈睿觉得他一定是有所发现,他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周元将手链放在铺了纸的桌上,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给手链拍了个特写,才把手链给收了起来,就着沈睿疑惑的眼神,他说: “我见过,它的名字叫做三更鼓。”
第89章 三更鼓四 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不留你到五更天。 古时候,有一行当,他们白日休息,夜里才工作。主要就是在夜半三更时,游走在大街小巷,敲着铜锣,嘴里吆喝“小心火烛,提防小偷”,这种人就叫做“打更人”,或“三更人”。 古时有传闻,三更人不单单是提醒百姓提防火宅的移动话筒,更是游走在人间的阴阳媒介人,他的吆喝声是给牛头马面指路,也是给将死之人提醒。 铜锣鼓声一声响,小命绝不留到五更天。 这行当刚起步的时候,百姓都只当是一份简单的闲差事,可后来有人从每夜响起来的声音联想起村子近些年来的白事。 当三更人当夜是敲铜锣,第二日便和往常一样无事发生。可当三更人夜里敲起牛皮腰鼓时,第二日百日,附近几里地必然有人家哭丧。 后来有人觉得这些打更人不详,凑了一堆人去找他们,想让他们别敲牛皮鼓,听着心慌慌。 可去到官府说的那个地方,才发现整个小村庄都静悄悄,敲开门一看,发现村子里的人都枕着一面牛皮鼓在睡觉,他们觉得眼前的情况有些诡异,准备离开。 可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听了他们的来意后,告诉他们: “三更鼓分成阳鼓和阴鼓。铜锣为阳,腰鼓为阴。阴鼓少出,一出必是除祸去害。” 听了这话百姓心里造翻风大浪,惊出满心的惊涛骇浪。因为有人反应过来,每次出现牛皮鼓声时,第二日去的人都是一些地痞恶霸…… 听着周元说的这个故事,沈睿啧啧称奇,他问: “死者手上戴着这东西,是不是表示她做过什么坏事?” 看了他一眼,周元压低声音说:“其实阴鼓也有很多类,就好比人在地狱里的的十八罪行,三更鼓也有五种银鼓,贪,淫,毒,赌,暴,而我们眼前的这一条,是表示淫的阴鼓。” 小鼓体上刻画着牛图马脸的图,以及他们手中拉着的一个笼子,笼子里有两条棍子一样的东西。 从杨州那儿拿到手时,沈睿看过,但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当作是抽象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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