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华倒是无所谓, 脸上丝毫没有丁点慌张,似乎不是在逃亡, 而紧紧只是出来旅个游, 依然不紧不慢涂着指甲, 好一会才冷嗤道:“你急什么,警察找有什么用, 他们要真有能耐,我们两个还能这么轻松坐在这里吗?再说了,那群废物要是有丁点用处, 也不至于我们都逃出江城市了,他们现在却还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在哪里。你就放宽心吧, 查不到我们这儿的,还有,别在面前晃来晃去, 看着头疼死了。” 刘鑫听完更加烦躁,走过去直接将齐少华指甲油丢进垃圾桶里, 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婆娘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江城市是谁的地界?那尊佛请出容易,要请回去比登天都难!据我了解,只要是在他地界出的问题,是咬死都不会放,你以为在江城市那些人为什么不敢嚣张,这还不能说明些什么吗!” 此话一出,齐少华心里也开始咯噔起来,“那,那怎么?我们已经离开江城市,就算那个姓秦的警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什么地方也一手遮天吧?!要不,我们打电话给老板吧,让她一定要救救我们!她让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可都做了,连手都弄脏了,她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就丢下我们不管啊!” 刘鑫脸色沉沉,却一言不发,转累了,就坐到沙发上猛吸了一口烟。 不到一会,房间内香烟袅袅,尼古丁的味道飘散至每个角落。 齐少华见状,心里更着急了,连忙从床上下来,鞋子也不穿坐过去,“你说话啊,现在该怎么办?我跟你这么多年,你让我往东,我就从没有往西过,还有刘然,那是我亲骨肉,你让我把她卖出去,我可是一句怨言的话都没有,你可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了!” 刘鑫正心烦着,听到这句话更加窝火,随即一拳砸在桌子上。 齐少华被吓了一跳,却也没打算闭嘴,“刘鑫,你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咱们就一块死,我不相信你舍得放弃现在纸醉金迷的生活,如果不想办法,就,就等着那个姓秦的警察把我们抓紧去坐牢吧!” 刘鑫一听到坐牢,整个人脸色直接黑了下去,慢慢攥紧了拳头。 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是刚刚前台服务员送水果上来顺便给,非常的锋利,上面还闪着湛湛寒光。 而靠近一点看,刀的寒光上,正倒映着刘鑫那张森然的脸。 就在这时,铃声响了。 刘鑫回过神,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后,不敢犹豫就点了接听,“老板。”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女声。 “你们现在在哪里?” 齐少华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起身就往刘鑫电话那边靠。 “老板,我们两个已经出了江城市,现在在滨州。”刘鑫小心翼翼问,“老板,江城那边的事情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两个……就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才能买机票出国啊?” 电话那头道:“出国的事我会帮你们安排好,不过不是现在,江城那边有新动作,要是这时候送你们出国,就等于给那些警察递消息。你们现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等到那边风声一过,会有人安排你们去机场。” 两人已经有点等不及,刘鑫道:“老板,是这样的,您是不知道,江城市那个姓秦的警察,就像一条狗一样,不仅咬上的猎物根本不会松口,鼻子还很灵,他现在已经叫人在查我儿子的事情,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查到我们两人的头上。老板,我们两个也是怕夜长梦多,要是不趁那个姓秦的警察还没查出什么来之前走掉,我们以后真的可能走不掉了。而且,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两个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老板,我们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赶紧离开中国境内,只要出了境,我们两个才能安心。” 电话那头突然失了声,夫妇俩也不敢追问,就这样拿着电话一直等。 等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齐少华实在没有耐心,用胳膊肘撞了撞刘鑫,眼神示意他赶紧往下问。 刘鑫也心急如焚,他不像坐牢,同样也不会放弃如今骄奢的生活,急着问道:“老,老板,您还在吗?您可不能不管我们,说好的,只要我们两个把事情办好,你就送我们两个出国,要是老板你不讲信用,我,我就……” “我就什么?去投案自首,把我供出来吗?”电话那头发出冰冷的笑声,“刘鑫,你这话实在威胁我吗?” 刘鑫能从电话语气中感觉到散发出的杀意,瞬间像枯萎的花蔫下去,“老,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知道的,我们两个就是想拿钱办事,其他的事情不想掺和进去,尤其不想被那群警察给抓住。只要老板你安排人送我们两个出国,我保证,我们两个从此消失,绝对没有任何人再能找到我们两个!” 却听到电话那头疯狂的笑起来,就像黑夜中的鬼魅,笑声尖锐而瘆人,又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从地底下窜上来。 齐少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双手抱着手臂,神情也没有刚才的放松。 刘鑫也顾不上这样,着急着质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笑的?!该不会打算说话不算话吧?!只要我一通电话,你我都别想跑!” 电话那头笑声停下,声音突然变得十分诡异,“刘鑫,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并且永远都不会留下隐患吗?” 下一秒,刘鑫跟齐少华倏然睁大瞳孔。 咻的一声。 403房间内。 只听到电话最后一段留言——“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永远最安全的。” 同日下午。 成来宾馆楼下不远处警笛呜呜响个不停,很快便停下两三辆警车。 滨州刑侦队队长廖峰带着几名下属跟法医赶到现场。 宾馆大堂经理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警车进来,连忙凑了上去,“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查清楚到底谁在我们宾馆干这种缺德事,发生这种,以,以后还怎么有客人过来我们这边住啊!” 廖峰没理会大堂经理说的这些,直奔主题问:“谁是是第一目击证人?” 大堂经理转身将旁边站着的那名女服务生拽了过来,“警察同志,是她,陈小苗。” 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廖峰语气稍微放软了一点,“别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就行,其余就交给我们警方。” 陈小苗整个人都像没了魂,脚轻轻还落不到实处,全身都在发抖,连说话都在打颤,“今天下午正好轮到我去四楼值日,因为上面有一个客人刚好退房了,空出来的房间都要及时清理,将被子,还有房间其他东西都要稍微打扫一下,好方便下一个客人过来。我就一个人静静进去打扫,打扫完之后,我就听到隔壁403房间手机似乎一直没有关,就是电话打完还没有关那种,我还以为是403房的客人睡着了,听不到电话,就想着去敲个门提醒一下。可当我要敲门的时候,就便听到一句话,我当时就感觉大事不妙,然后就跑下去找大堂经理要钥匙,结果打开门一看,403房的那两名客人全都躺在地上,头上还一直在流血,我们害怕,就赶紧打了电话报警。” 廖峰问:“你说你是听到一句话发现情况不对劲,然后下去拿的钥匙,那是什么样的一句话让你觉得不对劲?” 陈小苗抽噎道:“电话那边说,说,“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永远最安全的”,对,就是这一句,她说完就挂了。” “那你听得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吗?” “是女人。”陈小苗很确定说,“不过他声音很沙哑,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就是听起来非常不舒服,而且她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很令人发毛。” 廖峰那本子记下,然后继续问:“今天只有你一个人要上去值日吗?” 陈小苗点头,“宾馆不比酒店,地方不是很大,所以我们这里安排值日的人,基本都是一个人。有时候要是谁有要事请假,就得让其他人补上去。” “廖队。” 廖峰转头过去,“有什么发现?” 这名刑警道:“法医刚刚查看了两名死者的伤势情况,没有一人有生命特征,都是一击毙命。” 廖峰:“凶手用的是什么利器?” 这名刑警犹豫了一下,道:“枪。”
第77章 “枪”, 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字眼。 枪的出现往往伴随着特大死亡案件的发生,也意味着人性的罪恶,被表现的淋漓尽致。任何过往出现枪的案子,无论是什么枪, 无一例外, 犯罪者都有着极高的反侦察意识,并且拥有超高犯罪头脑, 不是一般的罪犯可相比。 廖峰头疼的几乎整张脸都皱起来, “能从子弹看出对方是用什么□□吗?” 这名刑警摇摇头,露出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怪异事情的表情, “廖队, 没有在死者的头颅里发现子弹。” “你说什么?”廖峰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没发现子弹的话, 那你们是怎么看出死者是被枪打死的?” 这名刑警也跟着应和, “法医也觉得奇怪, 但死者确实是被枪一击毙命。刚刚法医仔细鉴定过,两名死者头颅的伤口, 是被枪击中后留下的独一无二的伤口,而且伤口的周围还有枪击中头颅后吸附在伤口周围的微量火.药残渣,所以才非常确定这两名受害者是被枪击中后死亡的。” “但被枪击中死亡的话, 就算凶手离开前将子弹取出来,也不会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痕迹啊!更何况, 按照陈小苗的口供,她下楼去拿钥匙到上楼开门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分钟。十分钟的时间, 凶手是怎么取出两个被害人头颅上的子弹?又是怎么在十分钟之内逃得的无影无踪的?” “这正是我们现在觉得奇怪的地方。其次还有另外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陈小苗说的那通电话, 刚刚我们拿起来看了一眼,里面还留着当时的通话记录,三十分钟四十一秒。” “通话记录还在?” “对,很奇怪吧廖队,明明凶手都把击中两名被害人头颅里的那两颗子弹取走,却没有将通话记录给删除,廖队你说,这名凶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廖峰问:“死者手机在哪里?” 这名刑警道:“小赵他们拿着。刚才我们本想原路给拨回去看看有没有人接听,但显示却是空号,显示的地址也成了一个乱码,具体要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过,从哪里打过来,就得拿回去让技术科看看。” 廖峰从一楼抽身往四楼上去,陈小苗接下来的口供转让旁边的刑警代劳,到四楼便看到旁边401房的客人从房间里面出来,正一脸懵逼看着他们。 “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了?你们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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