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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

时间:2023-08-14 07:31:11  状态:完结  作者:ranana

  “登记的公司地址就是个处理杂务的地方,维护维护网站啊之类的,就只有两个搞后勤的在那里,培训班的地址他们也不知道,平时有什么事负责人会亲自去和他们说。”

  “那我到时候怎么过去啊?”

  “他们会派人来接的。”

  “这做培训的,地址不公开……这可以吗?”赵尤道,“其实要查他们的地址,没人肯说,没人知道,那也可以查监控啊,他们是6月就开课了是吧,那就查开课那天葛家姐弟和延明明的行踪不就行了吗?”

  杭丰年笑了笑,道:“早上七点,培训班会有车来这里接你。”

  “不会我一上车就给戴黑头罩吧?”

  杭丰年掐灭了香烟,起身走到赵尤边上,拍了拍他的肩:“你想什么呢?碟战片看多了吧?”

  他道:“你有所不知,雁城吧,其实还有挺多地方没有监控,像七仙女山,像周边那些海岛啊,有的小岛被开发商买了,一直没建什么宾馆酒店,也就这么闲置着,那岛上就肯定没监控啊。”

  赵尤点了点头。杭丰年看了下手表,说:“行吧,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这事我觉得还是当面和你交代一下比较好,你再睡会儿吧,我让前台到时候六点半给你叫个早。”

  赵尤说:“不用了,我估计也睡不着了,看会儿电视天也就亮了。”

  杭丰年又拍了拍赵尤的胳膊:“辛苦你了啊小赵。”

  赵尤起身道:“哪里的话,这案子早日查明白,我这心里也不用成天七上八下的,我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周老师干吗找我过来。”他作势送杭丰年去门口,两人走到了玄关处,杭丰年道:“你找锦旗厉害啊。”

  赵尤苦笑:“您就别挖苦我了吧……”

  “我们都加把劲,我这里呢努力查查,”杭丰年开了门了,扭头一看赵尤,惊道:“咳!我这脑子!还有件事要和你说的。”

  赵尤看着他。

  “延明明的尸体找到了。”

  赵尤愣在原地,杭丰年走到了走廊上,转身又和他说:“应该马上雁城公安的微博号就会出警情通报了。”

  “啊?这大半夜的发通报?”

  “少一些关注度,这破案也少一些压力嘛。”

  “也是,有道理。”

  杭丰年道:“我这里提前和你说一声吧,尸体是在她老家找到的,他们那里好多山,山上好多洞穴,有的山洞连他们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不不熟悉,

  “一个村民8月14号上山采药的时候遇到大雨,找了个山洞避雨,发现的尸体,据当地传过来的尸检报告,人死了得有两天了,都臭了,还被动物啃过,尸体不完整,看不清脸,当地法医的能力有限,报告里也还说不清死因是什么,我们已经申请转移尸体过来再过检查了,当地警察采集了死者的DNA样本,想查死者的身份,没想到和我们放进资料库里的延明明的样本匹配上了,就联系了我们。”杭丰年说,“我这马上就跑余县一趟,去当地看看情况,顺便把尸体带回来。”

  赵尤说:“行,那我们微信联系,我在培训班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您。”

  杭丰年一笑:“我们这算兵分两路?”

  赵尤也笑,两人便在601门前道了别。筱满看到杭丰年离开赵尤的房间,放下了手机,喝了口热粥,和林舍前搭了句话:“你住宿舍还是租地方住啊?”

  林舍前呼噜呼噜吃粥,一抹嘴,说:“我买房子啦。”

  “恭喜啊,雁城房价怎么样?”

  “贵的地方贵的离谱,像什么时代花园,我做牛做马十辈子都买不起啊,我买了个公寓房,雁城大学附近。”

  “五十年产权?水电都是商用的吧?这要转手比较难吧?”

  这时,林舍前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他拿起来看,眼神明显一顿,表情僵了瞬,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筱满,恢复了笑脸,说:“我也不是投资,就自己住,等五十年后,那我就是住养老院的年纪啦,拿着退休金住养老院去啦。”

  “诶,你们养老金能拿多少啊?”

  林舍前算了算:“我这要升个职,那能拿不少。”

  筱满的手机微信提示音连响了两下,小靖找他,发了三个感叹号,一个链接,尹妙哉也找他,也发了个链接,还发了个巨大的惊讶表情和骷髅的表情。

  这两个链接全是“雁城公安”的微博号刚刚发布的一则警情通报。蓝底白字的模板下,一行句子特别显眼:

  ……根据DNA样本检测,可以确定在江苏余县三角洋村附近发现的女尸为本市八一〇案的被害人延某明……

  筱满还要继续往下看,林舍前笑着说道:“美股的交易时间已经过了吧?”

  筱满想了想,将手机放在桌上,朝屏幕上的警情通报比了个眼色。林舍前瞥了一眼那屏幕,勾了勾嘴角,夹了个白灼红鏊大虾,剥着虾壳看筱满:“你可别我说你其实是来查这个案子的,这案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筱满问他:“这案子你知道些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新了哦,攒v章,不出意外的下周入v!先提前感谢大家支持了!


第23章 2008

  2008年。

  斯肇独自坐在书房里写信。

  “祝贺你,真的很为你开心,被自己喜欢的学校和自己喜欢的专业录取了,没能第一时间送上祝福,真的很遗憾,最近我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过阵子我可能会去……”

  写到这里,斯肇停了笔,他往书桌旁开着的一扇窗户望去,那窗外有随风摇曳的椰林,有沙滩,有海。他看不到月亮,但屋外异常得明亮。沙滩上生了一堆很大的篝火,许多人正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女人细软的歌声飘了进来,伴奏的木吉他音色清亮,年轻的男人女人们穿着颜色和样式一模一样的亚麻布衣服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身体,合着节拍拍手。

  斯肇的眼睛忽然一阵刺痛,再写不下去,索性搁了笔,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桌下一格上了锁的抽屉,这才要把信纸放进去,目光扫见躺在那抽屉里的一封信。信拆开过了,寄件人是开曼群岛的银行,寄往香港,收件人是William.s.Wang。

  斯肇把信纸盖在了那封信上,锁上抽屉,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知怎么,他有些头晕,或许是刚才喝了几口威士忌的缘故,他已经很久没碰酒了,几口酒就不胜酒力了。这书房里储放的酒向来都是进了朱天运的肚子,不,还是得称他为善林老师,时至今日,或许,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朱天运”这个名字了吧。斯肇漫无边际地想着,拿起桌上半满的酒杯,走到放满各类洋酒酒瓶的小吧台前,又斟了些威士忌。放下酒瓶时,他的手在颤抖,手腕上的高级腕表“吟”一声撞在了一只玻璃酒塞上。斯肇扯了扯衣领,抬起手腕看着这只手表,这只手表他戴了也有十年了。机械表,需要手动上链,需要精心呵护,走起针来像千百只蚂蚁在表盘后面爬。斯肇闷了口酒,耳朵里静了瞬,他走回了书桌前,背靠窗户,倚着书桌站着,他实在头晕得厉害,但又不想坐下,一坐下,他就会被这间书房里无处不在的善林完全地包围——书房的墙上挂着“飞跃自我,变成更好的我自己”的标语,标语下面就是善林和许多名人的合照,合照下面写明了那些名人的身份,他们两个身份,第一个身份都是“学生”,之后才是某某商会的主席啦,某某公司的高管啦,某某企业的董事长啦,还有一些大明星,一些作家,一些艺术家,这些照片几乎占据了墙壁上的多数位置。

  这书房也是善林平时会见“学生”们的地方,来培训班上课的是“学生”,在培训班工作,帮忙日常运转的也是“学生”。善林会坐在那屋里一张沙发的一角,他站在他后头,善林要说什么,先耳语告诉他,再由他代为转达。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很多人面前发表什么演说,致什么词了,想要见他,除非成为这三年开设一次的培训班的学生,要么就是来培训班打杂,跑腿,在这与世隔绝的荒岛上生活。

  斯肇脱下了手表,把它放在桌上,那表盘后刻的是善林的名字。本来这就是别人送给善林,善林转赠给他的。斯肇记得那是一年他们在香港做慈善晚会,当天来了好多人,什么政商名流,演艺明星,好多人都送了礼,其中要属两只手表最贵重。这一只便是其中一只。这只是两只里比较便宜的那一只。

  秀芬后来看到这只手表,眼睛都直了:“威廉,好贵的表哇!善林老师连这么贵的表都不要啊?”

  善林老师从不在别人面前配戴任何贵重的手表首饰。它们全都在他的私人保险柜里。

  斯肇又喝了口酒,或许,他也早就不是斯肇了,是威廉。威廉什么呢?王?或许吧。

  威廉王扫视书房,这里还放着一些储物柜,里面塞满了档案盒。盒子上标记着“1989,磁带”,或是“2000,光碟”的字样。

  有人来敲门。斯肇放下了酒杯去门,门外站着的是秀芬,她看到他实在很惊讶,道:“你喝酒啦?”

  她的普通话讲得有模有样了,斯肇笑着说:“偶尔会喝一些。”

  秀芬笑了,说:“我看书房还亮着灯,想你该不会还在忙吧,结果是一个人在喝酒。”

  斯肇问他:“对了,你看到善林老师了吗?”

  秀芬道:“他在他的小木屋里吧,现在都几点啦,早就过了善林老师休息的时间啦。”她拉了下斯肇:“一起去沙滩上坐坐啊,阿才过生日,我们也是才知道的,厨房那里手忙脚乱烤了个蛋糕,我让她们先拿着蛋糕过去了,我说来找你一起过去,走啊,一起去给她唱生日歌啊。”

  斯肇说:“你们玩吧,我确实有些事情要忙,有些回忆录相关的细节我今天一定要和善林老师确认一下。”

  秀芬说:“是不是前年来上课的那个作家说要给善林老师写的回忆录啊?”

  斯肇笑了笑:“你知道的啦,善林老师最不喜欢这种东西了,之前在香港的时候就拒绝过好几次了,不过这也是相当于在帮幸老师完成他的蜕变吧,作家写书,就算是写别人的传记,写的也都是自己的故事,就算完成了课程,他的人生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秀芬说:“拿个手电筒吧。”

  她便和斯肇去了厨房,厨房里像打过仗,满地都是鸡蛋壳和面粉。两人找到两个手电筒,从厨房的后门出去了。海滩上那亮着篝火的方向响起了生日歌。秀芬说:“我陪你走一段吧。”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斯肇看着那篝火,“你去玩吧。”

  秀芬略有犹豫,斯肇又说:“那行,一起走一走吧。”他对她笑了笑:“反正这里感觉每天都有人过生日。”

  秀芬点了点头,又露出灿烂的笑容。她随身带了一瓶迷你防虫喷雾,在两人身上喷了好几遍,喷得两人闻上去像两片薄荷叶了,他们才一道走进了一片树林。林间飘散着成熟的波罗蜜的香气,秀芬拿手电筒照向高处,说:“你知道吗,到了波罗蜜和榴莲成熟的季节了,一天到晚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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