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此刻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被谢非这么一吼才像缓过神似的,他有些迷茫的看向上面的谢非“什么?” 谢非皱起眉,还想说什么,却瞥见李越窜进了楼梯间,他迅速爬起来,然后对程墨说“在这呆着。” 谢非跟在那群警察身后也追着进了楼梯间。 程墨撑着坐起来,靠在墙壁上,捏着自己有些抖的双手。深吸一口气。 该死!这阴魂不散的梦魇。 …… 谢非刚下两层,便听到几声沉重的闷响和一声惨叫。他心里一紧,这声音?怎么不太对劲? 他皱起眉,大步走过去,却发现二毛等人围在那里。谢非扫了一圈没看见李越,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越人呢?你们都站着干什么?” 众人不敢看他,闷着头不说话。二毛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一个位置。 谢非一眼扫过去,瞬间瞳孔紧缩,他紧蹙着眉,死死的盯着楼下。 李越在那。只是,他的脖子扭成了90度,姿势诡异的躺在那。 谢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两步跨下去,不死心的摸了摸李越的心跳和脉搏。 半晌后,谢非冷着脸说“死了。” 一瞬间,大家气都不敢喘了,好不容易能逮到人了,可以破案了,没想到,人却死在他们眼前。 谢非有些烦躁的捞了一把脸“死无对证,麻烦大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3章 程顾问怎么了? 程墨正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非推门进来他也没注意到。边上的两个保安和刘茹看见谢非立马站起来。 刘茹走上前“老大,抓到了么?” 谢非淡淡应了一声“嗯。” 刘茹瞧着谢非神情莫测,看不出喜怒,一时不敢多问。但转眼间瞥见谢非的右手猩红一片,她惊呼道“老大,你受伤了?!” 程墨也跟着扭过头,他看见谢非胳膊上一大片血迹。他瞳孔一缩,他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仓促慌乱的撇开视线。捏的指尖发白。 谢非注意到程墨的异样,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将受伤的胳膊背到身后。 他朝程墨走过去,用左手碰了碰程墨的脸颊,发现这人皮肤冰凉。谢非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吓到了?” 程墨愣了一会才抬起头,他哑着声说“没。” 谢非放下手,沉默的看了他几眼,没再多问什么,“程墨老师回家休息,刘茹,我们回队里。” 谢非转身的瞬间,被程墨拉住了手腕。谢非偏过头“怎么了?” 程墨扫了一眼谢非藏着的胳膊“跟我下楼,我家里有药箱。” 谢非眼里终于带了点笑意“不用了,我回去找老祁包一下就行。” 程墨拽着他没放手。 …… 10分钟后。 谢非坐在程墨家的客厅,看着眼前的程墨剪纱布。 程墨举着碘伏和纱布“胳膊伸出来。” 谢非手还背在身后“说真的,我自己来就行。” 程墨不动“我是小孩子吗?你这么怕吓到我?” 谢非失笑,刚刚谁看到他那一手血吓白了脸? 程墨轻轻踢了一下谢非的脚,催促他“快点。” 谢非挨了一脚,心里也莫名跟着一痒,他伸出胳膊,睨着程墨的神情。笑道“多谢程墨老师救死扶伤。我感动的想以身相许。” 程墨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为了救我才伤的,我给你包扎都是应该的。” 谢非若有所思“哦,那你以身相许好了。” 程墨眼里带了笑意,斜他一眼“想的美。” 谢非仰头看着程墨的眉眼也跟着扬起嘴角。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异样的暧昧。一个低头认真处理伤口,一个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人,谁也没再说话。直到包扎结束,程墨才开口“抓到了么?” 谢非收了笑“失足,摔死了。” 程墨哑然。 “我.....”程墨嘴巴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 谢非打断他“先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下去,李越的事情,警局会处理的。” 程墨抿了抿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 谢非走后。 程墨看着那桌面上那些带血的纱布。他白着脸,一股脑把它们扫进垃圾桶里。 他摸上右手腕上那只有些老旧的手表,静默了好久。突然听到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 “喂。” “新语,哥哥在。” “新语听话,哥哥会快一点,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 谢非回到警局,去找了老祁。 老祁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纱布“哟,包扎好了呀?” 谢非笑了笑“临时处理,没缝合。” 老祁戴上手套,揭开了纱布“哟,你这口子拉的不小啊。真要缝不少针,我这多少年都没在活人身上动针线了,你可别怕啊。” 谢非失笑“不怕,那我可真是荣幸。” “嘁,嘚瑟。不过你说你,怎么就被伤着了,废了?” 谢非哭笑不得“我这是刀下救人伤的。” 老祁嗤笑一声“救谁?” 谢非刚想说程墨,就突然想起程墨当时的样子。他话锋一转“救谁不重要,不过,老祁,心理学你懂不懂?” “不懂,心理学你不该问程墨么。埋汰我呢?我的专业法医!!逢好了,滚蛋吧。” …… 谢队长又被赶出了法医室。 谢非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琢磨。他左思右想还是给疾控中心的刘主任打了个电话。 “老刘,睡了么?” “你电话都打过来了,我睡了也只能说没睡。怎么有案子?” “不是,有点私事向你请教一下。” “哟~谢队什么情况,想转业还是最近把自己逼出毛病来了?” 这老刘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怼他。 “别扯远啊,我就是最近遇到一人,这人前一秒还正常,下一秒立马就变得恍惚,浑身冰凉,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没什么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你说的这种得看情况,处于什么场景。大概率是恐惧心理。比如密闭恐惧症,还有恐物症。主要看当时的环境和场景是怎么样的。” 谢非想了想说“场景是开放式楼道和走廊,他当时和嫌犯是对峙状态,本来还算正常,嫌犯拔出刀后就突然这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没见到实际情况,也没跟当事人沟通过,我现在只能大致判断是“刀具”恐惧症或者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有机会,你可以带他过来,我沟通一下会更好判断。” “好的,谢谢你老刘,今天就不多打扰你了,改天出来喝酒。” 谢非挂完电话,仰着头捏了捏眉心。哪里会有机会带程墨到老刘那边去,把一个心理学的高材生强行带到另一个心理学医生那里去看病?疯了吧? 不过,“刀具”恐惧症?PTSD? 谢非仔细回想之前去程墨家里的情况,程墨的家里好像也是一把刀都没有。 况且程墨不是幼年就被收养了么?到底什么原因导致他这种情况?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谢非撑着额头,若有所思。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翌日林海市公安局 “老大,出事了!” 谢非刚想打个盹,二毛就冲了进来。 谢非立马起身“又怎么了?” …… 周副局指着大屏幕上的微博界面。 上面一个醒目的文案。 《林海市公安局逼死嫌疑人。据说刑侦队长是本市著名的富二代,在追捕中是否存在非常规行为?还是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内幕?疑犯是否该有人权?》 下面配着几张照片,老祁搬运尸体的照片,还有谢非的个人照。阅读已经100W+,点赞超50W 微博下的评论更是炸开了锅。 ——管他什么内幕啊,我只知道我们小区这下子房价要跌惨了,死了三个人,真是操蛋啊。警察管不管房价补偿啊? ——我知道这个警察,他可是雷庭的太子爷。这么有钱,来当警察,过家家呢吧? ——可不就是过家家,警局也没作为。这位谢警官,还私自经营商业活动。市里那家很出名的餐厅,Jenny’s garden,幕后老板就是他,我有照片! ——啊?楼上认真的?公务员怎么能做生意啊,违规的啊。 …… 上面评论分成两派,一派添油加醋的编起了小故事。另一派支持市局的,无非是说嫌犯所作所为十恶不赦之类的,难得几个理智的,在上面慢条斯理的分析案情,科普法律知识,然后顺带分享了自己的公众号。 .......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你们追个人都能把人追死?”周伟拍着桌子,怒目圆睁。 “所以这帮人才一直单身,根本不会追人。”谢非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周伟一句 “谢非你给我态度端正点。这上面说的就是你。还有到底谁把事情泄露出去的?” “我觉得要严查,先从内部查,是不是有人为了赚钱,给记者贩卖了消息。” 谢非也疑惑,小区知道这件事的人其实并不多,几个保安,他都再三强调和警告过了,走访的时候也只说了朱朱失踪。为什么微博上的新闻能知道的这么详细?连案件细节都扒出来了。除了内部的人,他想不到还能有谁。 周伟看着谢非那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摆了摆手“还严查,你先告诉我,你开店的事,怎么回事?” 谢非挑起眉,指着照片中间那人“我没开店,中间那个,餐厅老板,是我表哥。” 周伟一噎,表哥开店,自家兄弟去捧场,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依旧板着脸“以后这事你少掺合,我们说回正题,嫌疑犯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谢非静默了一会“朱朱肯定是他杀的没跑。有搜集到罪证。但是无头女尸的案子,我想再拖一拖,看看能不能从李越周围出发,找到点线索。” 周伟皱起眉头“你知道,这事拖不了多久,现在网上也闹的沸沸扬扬,得尽快给个说法,这案子得结。” “不能结案。”谢非的脸上带上了一丝肃穆。 “你小子又想作什么妖?”周伟面色阴沉,感觉谢非要说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能瞬间掐死他。 “我觉得李越有同伙。我们当时检查两具尸体的时候,就发现很可能牵扯到器官贩卖。而且这里面还牵扯了很多没搞清楚的事情,我觉得.....” “谢非,把这案子结了。”闫志兴突然进门,抬手止住了谢非的话 “闫局....”谢非非常不解。 “你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们也辛苦了,你妈说你过两天生日,让我给你放两天假,回去好好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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