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有合法的结婚证。”贺国鑫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陆警官,我们夫妻间的相处方式,可轮不到你们刑警来管吧?” 贺国鑫再三强调他和乔连玉是夫妻,话里话外几乎要把“多管闲事”甩到陆在川脸上。 “哦,对了。”贺国鑫突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你们认定乔连玉的死和我有关,是不是就靠那段录音吗?” 陆在川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但他强压下情绪,深知此刻的对峙只会让贺国鑫更加得意。 贺国鑫冷笑一声:“是她自己不检点,心理脆弱关我什么事?” “如果不是她心理变态喜欢女人,还想为了那个女人跟我离婚,我们至于走到这个地步吗?”贺国鑫反问,语气里满是嘲讽。 “说到这,我还得跟他们家追要精神补偿费才对,真是有够恶心的。”贺国鑫故意把话说得非常难听,陆在川和韩慈的脸色越难看,他越感到痛快。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不高兴? 要不高兴大家一起好了,一个也别想跑。 “还有乔连玉那神经病的父母,如果不是他们以死相逼,逼着她来相亲,又逼着她结婚,我还真不一定娶她。” 贺国鑫轻蔑地笑了一声:“乔连玉自己心理状况不好,受不了刺激,都是她爸妈的责任。有那么一对掌控欲强又变态的父母,她早该疯了。” “你们不是要追究吗?抓了我,他们也得抓吧。”贺国鑫说,“真要算起来,乔连玉的死大家都有责任。你要是只算在我一个人头上,那我肯定是不认的。” 陆在川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没想到贺国鑫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顶多是算在她死后毁尸,增加你们的调查难度,仅此而已。”贺国鑫继续狡辩。 “你设计乔连玉,趁她昏迷时强迫与她发生关系,并拍下照片勒索的事情又怎么算?”陆在川深吸一口气。 贺国鑫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你对处女有着近乎变态的痴迷,觉得那些不是第一次的女人玷污了你,所以你在外面用伤害其他无辜人作为自己的心理补偿。” 贺国鑫顿时觉得如坐针毡,全然没有了刚刚嚣张挑衅的自在感。 “你多次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在外猎艳,伪装成深情单身男,与多名女□□往。在她们完全信任你的时候,你伪装成跟踪狂,将她们拖入黑暗处实施侵犯。”陆在川步步紧逼,言辞犀利。 贺国鑫的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仿佛被揭开了伪装,暴露在阳光下。 “我不是,我没有!” 陆在川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事后,你假装自己是发现者,救下她们,并威胁她们不要报警,否则‘跟踪狂’拍摄的照片会流传出去,毁掉她们的一生。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掩盖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而那些那些照片,全都存储在你的个人电脑里。” 陆在川话音一落,原本嚣张至极的贺国鑫瞬间面如土色,慌乱不已。 “谁允许你们动我的电脑?你们这是侵犯隐私!我要投诉你们!”贺国鑫大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又有被揭露真面目后的恼羞成怒。 陆在川却不理会他的叫喊:“屡次得手后,你变得更加胆大妄为。相亲认识乔连玉后,面对乔家父母提出的二十万彩礼,以及想要征服拒绝你的乔连玉,你故技重施,再次对她下手。” “你完成了侵犯后,拍下照片,寄给乔家父母,原本打算勒索一笔钱,用来支付娶乔连玉的彩礼。” 陆在川一直注视着贺国鑫的表情:“只是你没想到,乔广成夫妻二人这么爱面子,为了尽快把有污点的女儿嫁出去,以死相逼,让乔连玉就犯,还降低了彩礼。” “你的计划有意料之外的‘惊喜’,你当时一定很得意吧。”陆在川反问道。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乔连玉竟然一次就怀孕了。她腹中的那个孩子,成了指控你的铁证。” 贺国鑫的脸扭曲得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裂陆在川的嘴巴,让他无法再说出这些话。 “你费尽心机地往上爬,想成为人人尊敬的上流社会人士,光鲜亮丽,但你骨子里却那么肮脏,你营造出来的形象全都是假的。”陆在川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贺国鑫的心窝。 贺国鑫的情绪彻底崩溃,他怒吼道:“你胡说!” “我就该是那个样子,你们这些人懂什么!”贺国鑫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一直维持的形象在这一刻崩塌得支离破碎。 审讯室外,乔广成夫妇听到里面的情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市局来的人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努力保持冷静,但僵硬的表情和刻意避开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同时不让自己与他们夫妻对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表情,会引发不好的后果 虞央直截了当地说道:“乔连玉在死亡前,在手机上留下了一段录音,是对你们夫妻说的话。等案件结案后,手机会交还给你们。”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乔广成夫妇的心头,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 虞央说:“录音你们要是想听,我们可以先导出来一份。” 乔连玉的手机修复后,他们全都听过这段录音。 二十五年的生命里,来自父母的巨大压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封闭,而父母却不断指责她性格不好,明明他们给她好吃好喝,最终却养成了一个不快乐的孩子。 面对一条条摆在面前的证据,贺国鑫就算是想要抵赖都没有办法。 乔广成夫妻后续再来警局,都非常配合后续的事宜,只是全程都不与人对视,好像笼罩在阴影之下。 …… 陆在川在处理乔连玉的案子时,就曾提过有机会带明礼回老家看看,却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那天,他接到了老家邻居的电话,得知爷爷被车撞伤。 他的父母无法第一时间赶到,于是邻居先联系了他。 乔连玉的案子刚结,局里暂时没什么紧急事务,虞央便给陆在川批了两天假,让他回老家处理。 陆在川刚提到要回老家一趟,明礼立刻表示要跟他一起去,两人当天下午便开车出发。 他们赶到家时,看到陆在川的爷爷的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脸颊也有些肿胀,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爷爷看到陆在川的那一刻,脸上既有惊讶又有喜悦,混杂着一丝内疚。 “哎呦,怎么把你叫回来了。”爷爷带着伤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目光一直跟随着陆在川,“我没什么大问题,能自己处理的。还把你叫回来,耽误工作怎么办。” 陆在川听了,轻轻握住爷爷的手,柔声安慰。 算算日子,陆在川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 每逢节假日,警局的工作总是更加繁忙,他还得安排值班。 陆在川安抚好爷爷的情绪后,随后和交警了解情况。 在陆在川回来之前,交警已经知道他是同系统的同事,两人说话也就更加直接了当。 “老爷子早上去买菜,路上遇到一个昨晚和朋友喝酒喝到烂醉如泥的小伙子。那小伙子醉了一整晚,早上才骑着摩托车回家,不巧撞上了老爷子,导致老爷子的手臂骨裂。事发后,老爷子情绪激动,血压飙升,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交警解释道。 陆在川听后,松了一口气:“那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酒还没醒呢。”交警有些无语,“孩子的父母知道后也没过来,我们局里的同事已经把车扣了,现在那边家里也在了解情况。”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陆在川点点头表示感谢。 “陆队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交警笑了笑,“现在这边的情况基本了解了,我们就先走了。如果老爷子有什么事情,麻烦陆队给我们打个电话。” 把交警送出门后,陆在川拿起医院的单子,眉头微微皱起。 “你别看了,我没事。”爷爷笑得慈祥,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小川,这位是你的朋友吗?都还没有给爷爷介绍。” 陆在川点点头:“对,这是我朋友……” 在说到名字时,他略微一顿,脑海中闪过明礼现在对外使用的名字是宋清禾,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 明礼察觉到他的犹豫,立刻接过话茬:“爷爷好,我叫明礼,是陆在川同队的战友。” 爷爷眯着眼打量明礼,笑意盈盈:“你好,孩子长得真俊,留着长头发,爷爷差点误会你是个姑娘,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爷爷我好看吧。”明礼毫不在意,笑得坦然,“我也觉得好看才留的头发。” “好看,爷爷就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孩子。”爷爷笑道。 明礼的从容大方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小礼,晚上想吃什么,爷爷去给你们买。”爷爷关切地问道。 陆在川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您别折腾了,晚饭我来做就行了,一会儿再磕碰到了。” 看了眼时间,陆在川起身出门买菜,而明礼则留在家里陪爷爷聊天。 通过交谈,明礼感受到爷爷对陆在川的疼爱,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陆在川小时候的趣事。 老人晚上休息的比较早,所以陆在川五点半就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 在吃饭前,陆在川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手握木质剑的老人回来了,明礼这才知道,原来陆在川家里还有个奶奶。 看到陆在川带着朋友回家,奶奶的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但明礼却隐约感到一丝异样。 奶奶对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人表现得格外热情,唯独对爷爷视而不见。 听说爷爷出了车祸,她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整个吃饭的过程,她都在和陆在川以及明礼分享生活中的趣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礼看了看他们,发现除了自己,似乎没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饭菜不合胃口吗?”见明礼在看自己,陆在川低声问道。 明礼摇头:“没有,挺好的。” 索性吃饭的气氛还算是不错,明礼也就没太多想。 等到陆在川洗完碗筷,爷爷奶奶都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我家只有三个房间,你今晚得跟我挤挤了。”陆在川倚靠在餐厅和客厅连接处的瓷砖拱门墙上,眼中闪烁着笑意。 明礼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三个房间,为什么要跟你挤?” 陆在川解释道:“爷爷一个房间,奶奶一个房间,他们很早之前就分房睡了,剩下一个是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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