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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狩猎

时间:2023-08-20 22:01:03  状态:完结  作者:唐酒卿

  【神经病!】

  【煽动性别对立你死了。】

  【傅承辉没做吗?他还号召建立区域月子中心。现在的系统教育就是雏形,早说了傅承辉不可信。】

  【女人就是要生孩子啊,生孩子有错吗?到底谁在搞性别对立?你们怎么这么敏感!】

  【男的女的都别被带节奏啊,这就一疯子。】

  小丑享受着弹幕风暴,他爱这个时刻,操纵舆论能让他得到“做人”的快感。他——它在这个世界里无法歪曲既定的事实,但是它可以利用这点来挑起区域混乱。限时狩猎剩余的时间不多了,小丑来不及再等,它有新办法,这个办法还是从刘晨和陈秀莲那里学到的。

  “嘘……听我说,我无意冒犯各位女性,我只是举个例子,帮助你们回忆停滞区的事情。”小丑重新睁大双眼,“你们知道停滞区的月子中心去哪里了吗?傅承辉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因为它被傅承辉炸掉了。”

  【???】

  弹幕刷起了问号。

  “关不掉吗?”姜敛在中央光屏面前犹如困兽,他还没有解决完晏君寻的事情,只能在焦虑中喊,“主理系统!”

  “我是个好人,老实的好人。我的主业是小丑,副业是拯救世界。听我的话,相信我,我可不是在做什么恐怖袭击,为了你们我连班都不上了。”小丑说着踢开主持人的尸体,“我要率先对这个世界说‘不’,不!”它站在灯光最耀眼的位置,摊开手臂,继续危险的演讲,“我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跟上我行吗?跟上我。傅承辉炸掉了停滞区,你不相信?我有证据。”

  小丑向公众展示它的证据,那是它曾经在丽行里用过的停滞区个人信息视频。它的眼睛里写着“狡猾”两个字,在这次的狩猎中改变了进攻模式,把自己变成了正义的一方。

  “我们在网络世界里都光着身子,这是傅承辉要求的结果,但他没给我们保护。看这些视频,它们在网上二十块就能买到。停滞区的女人不再生育,那不是她们的错,而是傅承辉。信息泄露只是个开端,危险关乎生存。系统监控让我们的生存空间不断缩小,自由快要消失了。”小丑盯着镜头,目光具有穿透性,好像能看到晏君寻。它盗用了晏君寻的台词,继续说:“人类是充满个性的存在,如果要我们成为养殖场里的牲畜,那不如世界毁灭,不如全体死亡。”

  电视屏幕的光照在晏君寻脸上,他脸色不好,听到小丑煽动的话语,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推开眼前的头发,露出贴有退烧贴的前额。

  今天的时山延不知道去哪里了,晏君寻一直出不去,他只能看电视。这狗屁节目吵得他心烦意乱,但他没有换台,因为小丑让他有种熟悉感。

  【督察局不管吗??】

  【操,他没说错,这是信息泄露!】

  【我们吃饭睡觉都会被系统记录下来,系统再把这些记录卖出去,我们是什么?】

  【头皮发麻了喂!!!】

  “我愿意站起来,各位,像个人一样站起来。”小丑开始它节奏激昂的表演,“向以傅承辉为首的督察局说‘不’,向这个世界说‘不’!人活着就是为了抗争!”

  “强行关掉,”姜敛看着逐渐失控的弹幕内容,“别再让它带节奏了!这就是场恐怖袭击,它在传播危险信息!”

  【姜敛真就傅承辉舔狗呗,这都要给傅承辉兜着,做儿子都没这么尽心尽力的吧!】

  【姜敛姓傅,早被扒过了,他向傅承辉行贿。】

  【???我还以为他挺好的!】

  【他贱死了,人品差差差!】

  保安和督察局成员闯入大厅,警告小丑举起手来。

  “督察局要我闭嘴,他们拿枪对着我!”小丑擦抹着脸上的妆,对着镜头用力地喊,“可我他妈的就是个斗士!”

  “放下枪,”督察局成员在喊,“放下枪!”

  “我希望你们都快点跑!傅承辉是系统的走狗,系统想要独裁统治!”小丑在逮捕中撞到了镜头,它剧烈挣扎着,脸上的妆都蹭花了,“我要告诉全世界的人类,快跑!跑出肮脏发臭的玻璃罩,我们要自由!自由万岁!”

  督察局成员的枪托猛地砸在小丑脑后,它的脑门磕到了镜头,这个举动惹怒了围观直播的群众。督察局的通导器一下被打爆了,来自区域内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您好,我是督察局的服务系统。”

  “系统去死吧!”

  “您好,我是……”

  “呸,黑狗!没骨气!”

  姜敛的通导器也在响,他的网络主页留言数量正在飞速增长。

  【傅敛???】

  【你全家还好吗?】

  【姜敛跟着系统去死吧。去死去死。】

  【二十块买你老婆的视频行不行?】

  【你怎么还没死啊?】

  【以下是姜敛的个人信息,还有他老婆的。他老婆在督察局边上开烤肉店,关系户就是好。谁帮着看看他老婆的烤肉店到底正不正规?】

  【用脚趾想都能想到,姜敛自己都靠行贿上位,他老婆一路货色。】

  【真有能力的几个像他这样?他就是靠行贿。你们去听他的在任发言,全是冠冕堂皇的话,老混子了,我早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不要动手,”姜敛握起通导器,对场内成员说,“把它带出来……”

  “自由万岁!”小丑打断了姜敛的嘱咐,把头撞到了督察局成员的枪口底下,“向我开枪啊,我绝不向系统独裁低头认输!”

  姜敛还想说什么,但枪声响了。拿枪的成员自己都愣住了,可是枪就是响了,子弹打中了小丑的头部,它贴着镜头,瞪大眼睛。

  电视屏幕迅速变红。

  小丑滑下去,倒在地上。

  几秒以后,弹幕开始刷屏。

  【我们要自由!!!】

  【拒绝系统监控,让傅承辉滚!让姜敛滚!】

  停泊区的街头警报立即响起来,霓虹灯闪动了几下,停掉了。阴云攻占了整片天空,雨没有停。

  晏君寻转过头,看见门开了。他坐在沙发上,穿着过大的T恤,露着额头的退烧贴,一脸严肃地问:“这也是你的人?”

  时山延脱掉外套,把新买的围裙拿出来。他系好围裙,上面的小黄鸭瞩目,随口说:“不认识。”

  “这个人,”晏君寻指着电视,“他说他也是正义使者。”

  “假的,”时山延拎起地上的萝卜,经过沙发,“我才是真的。”

  晏君寻看着时山延走进开放式厨房,他没说自己信还是不信,等时山延打开水龙头洗菜的时候才挪回目光。他说:“我可以抽烟吗?”

  时山延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说:“请。”

  晏君寻手腕间的束缚锁距离变宽了,能抽烟,但无法正常换衣服。他抽出茶几上的烟,叼在嘴里,没有点。他光脚踩着地毯,站到冰箱前。

  时山延指了下旁边:“牛奶在这里。”

  “我讨厌牛奶。”晏君寻拿出冰啤酒。这冰箱里,不,这个房子里所有东西都是他的喜好,他喜欢什么就有什么。他拉开啤酒,看着时山延洗菜:“你说我们得时刻待在一起,但你这几天一直在单独外出。外面好玩吗?”

  晏君寻和时山延打过架,但没用,束缚锁铐住了他的自由。窗帘都被缝死了,他能活动的空间很小。刚才那个疯子有几句话打动了他,自由,他想跑。

  “好玩,”时山延关掉凉水,把萝卜放在案板上,“等你好了我们可以出去玩。”

  “我没病,”晏君寻说,“我他妈的,没病。”

  晏君寻把啤酒喝完,扔进了垃圾桶。他在客厅内走了几圈,把电视声音调大,吵得两个人耳膜痛。门没上锁,晏君寻摁遥控器的时候目光朝那里瞟了一下。

  “别靠近门,”时山延切菜的手很稳,他的声音很温柔,内含的警告却让人腿软,“你敢跑,我就用领带捆住你的腿。”


第90章 重启

  晏君寻讨厌领带。

  时山延的领带会勒住他的唇角, 绊住他的舌,让他在激烈喘息时无法讲拒绝的话。那画面太糟了,糟到他想到就生气。他当着时山延的面走到门边, 把门用力关上:“你爱谁就用领带捆住谁, 然后囚禁他, 再警告他别跑。这他妈是训狗。”

  时山延揭开锅盖,提醒晏君寻:“你没穿鞋。”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鞋。”晏君寻把电视遥控器扔回沙发上,不再说话。

  电视里的现场一片混乱,小丑的尸体被盖上了白布, 还放在舞台上。它露出孤独的脚,好像自由就这么点。那些记者走来走去, 挡住了晏君寻的目光, 他还没有想明白他在哪里见过小丑。这种熟悉感令晏君寻不舒服,就仿佛全世界都见过他,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晚饭时晏君寻也没有开口, 他把饭吃得很干净,简单洗漱后就回到了床上。他闭着眼听着时山延走动,等到时山延站在他身边,他也没有睁开眼。

  “跟我说‘晚安’,”时山延俯身, 拨开晏君寻额前的头发, “你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我。”

  晏君寻过大的T恤露着锁骨,扯过的被角只盖住了腹部。他偏过头,在昏暗里说:“晚安。”

  时山延垂下食指轻弹晏君寻的额头。

  晏君寻知道这是时山延在表达不满。时山延很奇怪,他时刻都像个捕食者,却又会流露脆弱,仿佛是大猫在袒露腹部, 这不明显的脆弱让他充满矛盾。

  “晚安,”晏君寻睁开眼,看向时山延,“时山延。”

  “早上醒来记得‘早安’,”时山延在低语中亲吻晏君寻的额头,“晚安君寻。”

  “做爱和爱总要有个尽头,”晏君寻沉默片刻,“我说‘早安’的时候希望你能解开束缚锁。”

  晏君寻把这场囚禁当作时山延的即兴娱乐,这种爱太复杂了,复杂到时山延自己都解释不了。房间能隔开外面的干扰,但它不会让恋情顺利发生。晏君寻不喜欢待在笼子里,这让他想到了玻璃。

  时山延拉起晏君寻的手,放在自己颊边。他温热的气息留在晏君寻掌心,带着他糟糕的沉默。他又感受到疼痛,只是一点。几天而已,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疼痛。他亲吻着晏君寻的掌心,低头时轮廓很好看。

  “这不是赛跑,”时山延抬起眸,夜都睡在他的眼睛里,“死亡都不算尽头。”

  “你想要哪种爱,”晏君寻看着时山延,“我爱你,汪。这种吗?”

  “哪种都可以,”时山延略抬起些脸,直挺的鼻梁抵在晏君寻掌心,“我爱你,”他低声复述,“我爱你……”

  他把这三个字念得既深情又色气,似乎在向晏君寻剖白内心。

  晏君寻的眼神揉捏着时山延的心脏,他本人却对此浑然不知。他的脆弱是外露的躲避,但躲避对时山延无用,这只会让他自己退无可退。他在时山延连续的“我爱你”里逐渐红了耳根,他甚至不懂为什么,只是徒劳地收回手,横过手臂,遮挡着自己的口鼻,慌张地说:“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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