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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诡案录1:捕蛇人

时间:2023-08-20 21:00:27  状态:完结  作者:米夏

  拳击是徐子轩最不喜欢的训练,没有之一。他从来都不喜欢用力量去发泄情绪,更不喜欢用力量去解决问题,若不是需要控制无法自持的情绪,他是不会选择这样的魔鬼训练。

  可相较于他身上那些伤,安灏禹宁愿他选择这种方式发泄。

  或许,徐子轩正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才来这里的。

  昨天,安灏禹隐约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怕他又会一个人,竟然鬼使神差的去悄悄跟踪,没想到却看到了那场私下会面。

  老爸离开后,徐子轩一个人久久的坐在原位动也不动,铅描墨刻的眉眼尽是教人心疼的落寞无奈。如果是在读书那会儿,安灏禹是一定会忍不住问个究竟的,但现在他却很清楚,虽说徐子轩从来不是一个话少的人,许多时候还会无条件惯着自己,但只要是他不愿说的话,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安灏禹看了眼手机短信,又是来自一个不可知的号码。

  你能守得了多久?

  说实话,安灏禹并不在乎那个徐子轩一直藏在心里故意不让自己知道的秘密,虽然徐子轩会毫不避讳的说起二十三年前的案子,会毫不掩饰的说起那些纠缠的恶梦,会毫不在乎的残忍处置每一寸身体,但那个秘密才是这一切的根源,那个秘密让徐子轩始终如同活在异世界中一样,所思所想和一举一动都明明清清楚楚展现在眼前,可偏偏就是触碰不到灵魂。

  自从零星的收到这类短信,安灏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准确说应该是很不好的预感。

  见徐子轩忽然停了下来,他连忙走过去扶他坐下,蹲在身边小心翼翼的一圈圈解开手上缠着的绷带,刻意忽视掉指节上因为拼命挥拳而血迹斑斑的伤,垂下眼掩了心疼,嘴里故意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不像是你啊,时间还没到就坚持不下来了?”

  看着眼前那弯笑起来就让人无法忽视的嘴角弧度,徐子轩觉得安灏禹整个人总是那样鲜活而迷人,如同一道纯净的阳光洒进心底最深处。

  即使再阴暗的角落都会渴望阳光吧,他暗暗想。

  徐子轩是真的会时常这样感慨,也明白安灏禹其实想很想知道自己情绪失控的原因。他经常庆幸安灏禹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刨根问底,因为他从来都不愿也不想对安灏禹说谎。

  他对安灏禹说出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那百分之一也是隐瞒安叔叔、让自己害怕的那百分之一,每一次、每一次想要说出来的时候,他都知道,一旦开口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在两人之间,看起来安灏禹似乎永远是最怂的那个,但他知道,真正怂的人是自己。

  虽然早已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坚实有力到随时随地都在为自己擎起一片晴天,徐子轩笑起来时已经调整好了乱麻一般的心绪,嘴里也跟着说起了浑话:“谁能比得上你的持久力?”

  自己在怕的,究竟是一直追寻的事实真相,还是眼前的安灏禹?因为安灏禹,生活才是真实的、才是触手可及的。

  想到这里,他直起身子朝安灏禹晃了晃手,没等对方说话就歪着脑袋眉眼弯弯继续反问道:“你难道还要我自己上药?”

  安灏禹仿佛进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兜兜转转、几经颠簸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明明开启这迷宫的钥匙就握在徐子轩手里,明明知道徐子轩是不愿让自己深究这次情绪失控至此的原因才故意说的这些,可盯着那张带了微微血色的唇,安灏禹还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只要徐子轩在,这个家就在,就比什么都重要。

  况且,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徐子轩都一样值得自己信任。

  “又不是我弄的,自己弄去。”

  安灏禹嘴上没好气的说着,刚起身起身乖乖去翻药箱,就听到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轩哥哥、轩哥哥,我要吃肯德基”从训练室外传来,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笃笃跑进来直接扑进了徐子轩怀里,还一个劲儿闹着“轩哥哥,苗苗要抱抱!”

  看到徐子轩瞬间展颜而笑,抱起陆苗又是转圈又是亲亲又是举高高,他心里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暗道这小祖宗怎么现在才来。

  小跑过来的夏雪刚好就看到安灏禹半蹲着给徐子轩上药、陆苗则坐在旁边轻轻吹气这一幕。

  虽然她不断在心里自我反省我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但想到这案子又出了纰漏,还是神情凝重的走过去:“徐队、安队......”

  “怎么了?”徐子轩隐隐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安,抬起眼问道。

  “石磊失踪了。”

  “失踪了?”医用消毒药水刺激着伤口,一阵阵的疼,安灏禹似乎都能感觉到徐子轩在无声的抽着气,他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和陆苗一样把嘴巴凑到伤口处轻轻吹了吹,再涂药时动作显然更加的小心了:“这是什么意思?”

  夏雪低着脑袋,继续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门口一直守着人,可下午的时候房间里就没人了,到处都找遍了,监控也调了,都没发现。”

  安灏禹不禁抬头与徐子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不敢置信。

  “他还有这个本事。”想起前天下午把N-二甲基亚硝胺的检测报告内容说给石磊听时,那张完全看不出丝毫伪装痕迹的呆滞痴傻模样,徐子轩一时哑然。

  “看来我们的通缉令除了鸭舌帽外,还要增加一个人了。”安灏禹收起药箱,伸手把徐子轩拉了起来,忍不住失笑几声,都差点想用后生可畏来形容这个才十六岁的学生了。


第18章

  

  云中红湖公园。

  快到大雪时节,天气愈发寒冷,公园里千树万树的枫叶也愈发红艳。

  徐子轩坐在休闲椅上,微微仰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身形修长,白白净净的脸上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双清透明亮的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谦文无害的样子,像是个在学院里做学问的人。

  见到徐子轩,这人显得非常兴奋,迫不及待的伸手过来:“师兄你好,我叫谢展,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学长了,您可是我们这些后辈们的偶像。”

  ——谢展后天就去你那里报道。他可不比你差,虽然性格有点别扭,但算是个天才,不仅年纪轻轻就拥有纽海文大学犯罪侦查博士学位,而且还是厅里重点培养的后备人才。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完全信任他。

  面对对方毫不掩饰的赞誉,徐子轩想起昨天安叔叔对此人的评语,刚礼节性的握了下手,就听靠在座椅靠背上的安灏禹面无表情的反驳道:“偶像?我记得警校里学弟学妹们的偶像是我好吧。我可比他受欢迎多了,而且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有和他持平记录的人。”

  谢展显然是没想到和徐子轩的这次见面,安灏禹会一起跟来,不禁闷闷道:“安队更受欢迎是因为是师兄的弟弟,大家不过是想通过你接近师兄。再说,你拼命追赶记录,不过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师兄差罢了。”

  说这话时,谢展紧挨着徐子轩坐下,态度诚挚真切,显然是肺腹之言,听不出一丝一毫拍马屁的意思。

  安灏禹见状,下意识就想把这个不知好歹、不会说话的家伙拎起来扔到对面的湖里,徐子轩对这马屁就更不以为然了,他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双眉微蹙冷冷盯着对方,唇齿间淡淡吐出一句话:“灏禹不是想证明不比我差,而是想证明,他有能力保护我。”

  “师兄真是各方面都优秀到不会让人嫉妒。”谢展似乎一点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笑着道:“不知安队是否知道,师兄至今还保持着的记录,当年不过只拿出了八成实力而已。”

  听他这话里似乎更带着火上浇油、挑拨离间的意味,徐子轩侧身看了看安灏禹,然后眯起眼轻笑一声纠正道:“灏禹认为其实只有七成。”

  “师兄您和安队之间,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相互信任。”谢展饶有兴趣盯着两人半响,勾起嘴角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但让我想不通的是,既如此信任,那安队又知不知道,你们一年前暗中调查到的事情,师兄为什么一直不肯让我师父知道?”

  几句让人心惊不已的话让安灏禹有短暂的错愕,这小子竟然知道的还不少!

  安灏禹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老爸在这个案子上从未给予过任何口头或是实际的帮助,徐子轩才不向老爸提及任何调查进展。可听这小子所言,仿佛原因并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徐子轩既然这么做就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这么一想,他便很快冷静了下来,没有选择正面回答:“看来,我爸他老人家竟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师父当然是不会看走眼的。”谢展挑了挑右侧的眉毛,抬手想拂去那一叶随风旋落在徐子轩肩上的红色:“如果师兄愿意......”

  “我不愿意。”徐子轩异常果决打断了他的话,虽依旧是神情安静的模样,然简短的四个字已将对他厌烦明确表露了出来。

  安灏禹转过身,嘴角勾起不屑笑意,拈起徐子轩左肩的枫叶放在手心里,盯着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眼底凝起了狠厉的光色。

  徐子轩一直极为讨厌别人用非常放肆的目光看他,或是用自来熟的语气和他说话,尤其是这些目光或语气里还往往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会让他浑身不舒服,安灏禹将之称为精神洁癖。

  若不是想着对方可能带来的重要消息,徐子轩都很想满足安灏禹现在收拾这个人的想法。

  意外的是,谢展手足无措的慌忙垂下了眼睛,像一个闯祸后被老师训*了的学生。而且,安灏禹竟然看出来,他这窘迫的表情并不是在装。

  谢展怏怏收回手,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放在他与徐子轩之间的空位上,慢条斯理的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掩饰着脸上的尴尬,开始直奔主题。

  “10月25号,安塬区交警大队的副大队长陈长峰因注射过量毒品死亡。25号晚上,有队员从市里执勤回队里时发现他躺在半掩着门的办公室里,早就没了呼吸,地上有一管注射器,于是赶紧上报了安塬区公安分局。”

  徐子轩原本并不在乎谢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看他现在一脸讪讪的模样,心里在闪过“怪不得安叔叔说他性格有些别扭”时,已经和安灏禹异口同声反问道:“25号?”

  谢展似乎并不惊讶眼前这两人立即抓住此事了的重点,点点头,又从文件夹里拿出现场的照片递过去。

  “死亡时间是25号下午3点10分左右。陈长峰,46岁,云中市安塬区人,曾在省禁毒缉毒总队从事边境缉毒的卧底工作,立过两次三等功和一次二等功。但他这些工作经历和成绩都是绝密,只有我师父和禁毒局局长两人知道。陈长峰十年前离了婚,儿子判给他,因为工作性质原因一直由他父亲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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