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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龙问道：“什么诗？” “好像是什么红旗，什么，我不记得了啊。” “——虹旗照岛屿，风盖绕林塘....."林屿缓缓开口道：“林塘，我叔叔名字叫林塘。” 汪冰：“对对！但是大哥，你这就为难人了，谁能知道你叔叔名字叫林塘啊，跟我玩藏头诗呢？” “是啊，你从来没有跟我们任何人说过啊！”冯小龙说道。 “对，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们不知道，而且我也没跟顾云潇说过，为什么那晚....他就直接说了呢？”林屿说完弯腰把那个抽屉再次关上，走了出去。 “你干嘛去啊！” “不会真去南滇吧？” 林屿不管汪冰和冯小龙的质问，大步朝着马局的办公室走去，顾云潇，你到底跟我叔叔什么关系，你早就认识我对吗？ 我故意找借口去借住你家，本意是想接近你，找到关于我叔叔的死亡真相，但是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故意收留我？ 那么....我一直以来被拒绝的申请，也是因为你吗？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是为什么升职当了这个二级督察？在正常人都会提起自己大功劳的时候，你却闭口不谈，顾云潇.... 这次去南滇市，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之前的每一次去？ 几分钟后，马局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门口的林屿，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什么。 林屿就已经走了进来，把们锁上了。 “我想要个知情权！” “......."马局训斥说道：“什么知情权，你不在刑侦支队好好待着，来这里干嘛？” 林屿一字一顿说道：“我不是以北淮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员的身份，而是一级督察林塘，也就是那个两年前顾云潇亲笔签字的带着医疑点的死亡报告的主人公，那个我连尸体都没有资格看见的人，我林屿作为林塘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来要一份知情权，这个要求过分吗？” 马局的办公司一片安静，保温杯的水都快喝完了，依旧是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人，一会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放了桌面上。 “别等了，顾云潇不会回你信息了，他都没有回我很久了。”林屿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马局觉得这一大杯养生茶都白喝了，还是口渴的很。 林屿：“我说，就那么难吗？非要我把尸检报告拖出来，然后闹一顿？” “哎——其实...”马局知道这次躲不过了，更何况顾云潇临走的时候跟自己说，如果任务结束的话，会跟林屿好好谈一谈的，现在直接被提前了。 “说吧，敬爱的马局，我叔叔，林塘到底怎么死的，我之前的每次申请的报告到底是谁拒绝的？” 马局把保温杯里面最后一口水喝干净，然后又摸了一根香烟，刚走到窗户旁边，准备点上，就看见林屿走了过来，给自己点了火。 林屿随后把自己嘴里的香烟点燃：“那份报告，是假的，显示我叔叔的死亡的是一把普通9毫米子弹手枪，且属于近距离射击对吗？” 马局点点头：“是啊，死亡报告确实是这样写得....” 林屿：“但是其实，根据那份尸检报告上的照片，我叔叔的伤口应该是属于5. 8毫米小口径手枪，而这种子弹被普遍用于92G警用手枪上，而且枪口压痕，应该是属于贴近距离射击。” 说着林屿把手比作一把手枪的姿势，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也就是说，当时这把手枪，距离我叔叔的额头只有5厘米之内，甚至是紧贴的。” “你法医知识学的不错，林屿。”马局深吸了一口烟进入肺里，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面。 林屿：“以前不懂，后来自己去学了，看了很多书，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份虚假的报告出来，你们到底是要隐瞒什么？” 马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系统内部，登录自己的ID和密码缓缓开口：“因为当年那把手枪上，有顾云潇的指纹...” 开枪击杀一名现役警察，这个后果是什么，林屿不会不知道。 马局：“当时的情况，我们没有人知道，等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林塘也就是你的叔叔，已经死了，只是他当时手里的还死死的握住一把手枪....根据我们判断，那把手枪就是杀死你叔叔的手枪，而他紧紧握住手枪的枪管，到死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后来，我们把手枪带回来，在上面提取到了，另一人的指纹，也就是当时还在卧底的顾云潇的，根据那个时候的情况，我们合理怀疑是他在卧底期间反水杀了警察，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出于取得信任，迫不得已杀了林塘。” 林屿靠在窗户边开口问：“什么卧底？是什么行动？” 马局：“破茧，三年前正式启动的卧底行动，我们损失了很多警察，只是为了抓铺一个大dufan，然后把他的窝点拿下...” 林屿追问：“Oakleaf对吗？这个dufan的名字，他研究的dupng叫leaf对吗？” “是的。”马局把显示屏转动，朝着林屿的方向：“而林塘督察，就是当时这场名叫‘破茧’卧底行动的总负责人，也就是顾云潇的接线人。” 桌子上电脑显示屏显示的是林屿第一次看到的东西。
第25章 【代号‘破茧’】 【行动总负责人：林塘】 马局：“后来，我们拿到林塘督察的内网，了解到了这次卧底行动，也就是当时的我暂时代替了，这次行动的负责人的位置，等到我们收到信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出动，抓捕了Oakleaf，捣毁了整个窝点。” “我们带回来顾云潇，按照流程对他进行了心理辅导咨询，但是我们发现一个问题....” 林屿问道：“什么问题？” 马局：“顾云潇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抵触心理，他对于林塘的死闭口不言，甚至愿意为了这样的结果付出代价，哪怕是接受刑法也愿意，连一点点为了自己辩解都没有。” “不应该啊，正常人都是会说出事实的真相，别说是真相了，甚至为了一些利益...”林屿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意思很明显，那么大的一场卧底行动，成功了，升职加薪，正常人都不会像顾云潇这样。 马局微微点头，他当然明白什么意思：“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直到传来还有一个卧底警察活着的信息，顾云潇才有了一点点的好转，他提出能不能带他去看看这个人。” 林屿追问：“这个人是顾云潇认识的吗？” 马局：“不认识，毫无关联，除了一起参加了这场卧底行动之外，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当时在医院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顾云潇见到他之后，泣不成声嘴里只是一直重复着‘任务成功了，可是他们都不在了，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了...’” “林屿....你不知道这一场卧底行动会带来多少人的牺牲，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个躺在病床上瘫痪的警察和顾云潇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马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后来，顾云潇才愿意跟我们说起当时发生的事情。” 林屿没有言语，只是认真的听着，但是手里的烟头早就被捏的变形。 马局：“那天林塘督察被dufan报复抓走，他们要求当时还是卧底的顾云潇开枪杀了他，那个时候卧底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如果顾云潇有一点点的犹豫不决，就会被怀疑，甚至整个行动都会功亏一篑。” “这个道理，顾云潇明白，林塘督察更明白！顾云潇当时为了能救下林塘，找借口把枪口堵在非致命处.....” 办公室内，灯光微弱，只有显示屏亮着，上面林塘的照片格外显眼。 - “Oakleaf先生，不如换个别的更有趣的？一枪打死他又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让他慢慢流血等死呢？”顾云潇把枪口对着林塘的肩膀。 因为刚刚杀完两个马仔，枪口还是滚烫的，林塘就这样看着顾云潇。 Oakleaf：“太麻烦了，直接杀了他，cloud，我相信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顾云潇努力克制自己右手的颤抖，脑子里想不到一点办法，要怎么才能救下林塘... 下一秒，有人握住了滚烫的枪管，是林塘！ 他死死的握住顾云潇手里的枪，抵在自己的额头：“开枪啊！你们这些.....”林塘看向Oakleaf：“恶心的东西！” 顾云潇想努力把手枪抽出来，但是他感到有一个东西抵到了自己扣住扳机的食指。 那是林塘的小拇指！！ “开枪...” 顾云潇听着眼前的人再一次重复的话，但是他根本就扣不下扳机，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右手开始微微颤抖无力.. 下一秒，顾云潇忽然感知到林塘的手指微微用力，扳机就被轻轻扣动，击锤瞬间释放，撞击到子弹的底部。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砰！！”的巨响，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为了取得Oakleaf这些人的信任，林塘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枪爆头，那个在靶场教会自己开枪的人，就这样死了.... - 马局：“后来我们才明白，林塘督察到死都在保持的握住枪管的姿势，或许是他用生命的最后告诉我们真相是什么。” “在帮顾云潇还原真相，他了解顾云潇的性格，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顾云潇一定会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如果这场卧底行动真的全部都牺牲了，那么顾云潇永远不会说出真相...宁可接受处罚。” “但是这也都是顾云潇的口述，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为了保证顾云潇的清白不被人怀疑，或许也是为了圆林塘督察死前几秒和死后所做的一切，我们不得已修改了尸检报告，把顾云潇调来了北淮市刑侦支队。” 听到这里，林屿只是觉得心好像是一块胶纸封住，不能转动，脑子好像办公室内的墙上断了发条的钟表，止步不前。 马局：“林屿，你几次申请调来北淮市，现在你想要的真相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呢....是啊，然后呢？ 最初林屿设想的是当着这个‘顾云潇’的面前，把尸检报告甩在他的脸上，跟他说；‘你这个虚有其表的警察，这种虚假的报告都能签字’ 那现在呢？听到自己叔叔死后都紧紧的握住的枪管，只是为了告诉世人，顾云潇的清白。 还是终于知道，顾云潇到底参加了什么任务，升职， 都不是，现在这一刻，他只是知道，心里全部都是顾云潇这段时间的样子，他想立刻出现在顾云潇的面前，告诉他，自己一直很相信他，一直很爱他，这条路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自己一定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马局继续说道：“你当年得知你叔叔殉职的消息的时候，你肯定很难过对吧，会哭泣，会悲伤，但是当时的顾云潇看着林塘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连一滴眼泪都不敢落下，一个悲伤的眼神都不敢有，必须要带着邀功的情绪去取得dufan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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