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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舍友观察记事

时间:2023-08-20 19:00:25  状态:完结  作者:灯泡的阴谋

  “头儿说你安心回家躺着就行,要是明天身体还是不舒服就给他打个电话请假去医院看看,”Bella小心翼翼地搀着沈路,两人一步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你家在哪啊,在本市吗?”

  “嗯,在本市。”沈路便将家中地址告知了Bella,同时背后不住地渗出些薄汗来——他现在才发现走路的时候右腿也巨疼无比,应该是刚才躺倒的姿势不对,不小心把腿也伤到了。

  毕竟自己不是受训过的专业人员。

  沈路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息,看来见义勇为这种事也是要相对专业的人来做才比较安全啊!

  Bella开着警车,很快便将沈路平安送到家门前,沈路坐在副驾上有些无厘头地想,光看自己现在这狼狈的模样说不定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干了非法的事被警察抓了吧?

  “好了,这里就是你家,我没走错吧?”得到沈路肯定的回答后,Bella便友好地朝他挥挥手,“那你回去吧,之后见啦Sean!”

  “等等,”沈路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羽绒服下还穿着套制服呢,“我制服还没换,就这么穿回家没问题吗?”

  Bella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笑眯眯地捂着嘴道:“当然没问题啦,不然你以为我们警察平时要怎么洗制服啊?”

  好吧,又丢人了。

  沈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随即下了车向Bella告别,等Bella开着警车走远了他才收回视线,正准备掏钥匙打开院门便瞥见家门口又被人放了束黄色玫瑰。

  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收到的第三束玫瑰了,前些日子他因为好奇去网上搜索过黄玫瑰的花语,搜索结果中果然有秦丘提过的“没有结局的暗恋”,但它还有个花语让沈路相当在意,那就是“嫉妒”。

  ——我嫉妒你。

  不知名的送花者给沈路留下了几束黄色玫瑰,也留下了这样一条声嘶力竭的病态呐喊。

第11章 十一章

  沈路并非故意要把送花者的意图想得这么糟糕,只是秦丘之前做的分析是相当有道理的,如果送花人的意图不是想要想自己告白,坚持不懈送了这么久黄玫瑰就只可能有别的什么不良居心。

  可如果这举动下隐藏的感情真的是嫉妒,他又实在想不明白会是谁因为什么原因在嫉妒自己?

  这回沈路是通过地下室入口进的家门,回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满是雪水和污泥的羽绒服脱下来,卷成一团扔在了洗衣房内,然后挽起衣袖裤腿,脚步一拐进了储藏室,打开自己的医疗箱掏出消毒液给身上的伤口消了个毒。

  做完这一切他走上一楼,恰好就见秦丘抱着台笔记本坐在沙发上敲敲打打,男人神情冷峻,不同颜色的光影随着电视机里场景变幻接连不断地打在他深邃的脸庞,远远看上去简直就像一个可疑之人在做什么阴险毒辣的谋划。

  沈路嘴角抽了抽,甩了甩脑袋将不好的想法尽数抛去,压下心里的不自然一步步来到男人身边:“下午好,你在做什么?在写小说?”

  “没,我在安排接下来的日程计划,”秦丘从电脑屏幕里抬起头,看向沈路时眉眼便柔和了许多,“我每过一两个月都会去其他城市出差寻找灵感,上个月我出过一次门,现在我在考虑这个月要不要也去出差几天。”

  正常人不都是会很认真详尽地提前安排好出差事宜的吗,为什么到了自己室友这边儿就感觉出差这种事安排起来这么随便?

  沈路几乎要被秦丘各个方面展现出的怪异给打败了,现在他再想起这个室友身上别的怪异之处,心中涌出的更多是无奈而非警惕。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电视屏幕,其中正在播放全国各处今日发生的一些刑事新闻:“前情解读,十一月二十三日上午七点三十五分,由Z城开往Y国的CE303次航班、系卡列499型飞机,在起飞两小时后与控制塔失联,近日,专家称此次失事疑卡列公司监管失职,卡列公司或将面临C、Y两国的刑事调查……”

  沈路不禁感叹秦丘不愧是学过犯罪学的人,连看个电视都这么关注刑事类的新闻。他轻咳两声,正准备和秦丘聊聊案件相关的问题,却见对方忽然皱起眉道:“你怎么受伤了?”

  “啊,今天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给蹭了一下。”沈路飞快地答道,与此同时低头瞥了腿上的伤痕一眼,当他再抬起头来时却见男人合上了笔记本启步上楼而去,对方只过了一分钟又回到客厅,这时男人手里便多了一瓶酒精和一卷绷带。

  沈路有些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刚才已经在楼下给伤口消过毒了,而且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真的!”

  “就算不严重也需要好好处理,你看你伤口附近还有些污迹都没去掉,”秦丘坐回沙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乖,坐我旁边来,至少让我再帮你把伤口清洁一下,好吗?”

  秦丘语气柔和,却又带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强势,沈路闻言耳根一红,有些弱气地磨蹭到秦丘身边坐下:“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话是这么说,他却仍是在秦丘的示意下乖乖把胳膊抬了起来。

  秦丘将沾了酒精的棉签小心翼翼地触上沈路胳膊上的那片青紫,动作轻柔得让沈路几乎以为自己是什么易碎品:“对方是酒驾还是毒驾?还是说蓄意伤人?”

  沈路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室友是在说肇事司机,有些好笑地解释:“应该都不是吧,严格说来那人也没违反交通规则,是在该他通行的时候从左边的街上打弯儿过来的,但估计看到行人后没能刹住,毕竟这两天不是在下雪么。”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开口戏谑:“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别人没守规则撞的我啊,万一是我闯红灯然后不小心被车给撞了呢?”

  “不会,”秦丘头也没抬,言语简洁却坚定道,“你不是这种人,我了解你。”

  被室友如此坚定地相信着自己不会违规,沈路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具体如何,但毫无疑问是带着高兴的。

  他有些腼腆地抬起右手挠了挠面颊:“你这么夸我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秦丘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向沈路:“嗯?不用不好意思,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沈路:“……”

  哦!不知道为什么真是好气哦!

  “说起来,你今天为什么是坐警车回来的?你现在是在为警局工作?”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是坐警车回的家?

  沈路心底疑惑,低头看到身上穿的制服后了只悟了一瞬,随即便立即否决了脑海里的推测。

  不对,他身上穿的虽然是警局给他这个临时顾问发的制服,但这件制服跟警服仍是有很大出入,因为沈路并不是编制内的正式警员,他的制服上是不能带有警徽的。

  “我现在是在为警局工作,不过只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后就不干了,”沈路默默在心中将秦丘的疑点列表添上一笔,接着笑着试探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坐警车回来的啊,难不成你刚才看到了?”

  “嗯,我正好看到了,”秦丘的表情坦坦荡荡,“手臂处理好了,把腿抬起来一点,你的膝盖也得处理。”

  行吧。

  从对方脸上挖不出更多细节的沈路只好作罢,此时电视里关于飞机失事的新闻终于到了结尾,紧接着播放的是一则关于虐待儿童的案件:“十二月十二日傍晚,一段长约两分钟的视频在网络上突然传开,该视频记录了一名年仅七岁的女孩在家被人虐待的经过,虽然该视频在发出后的几分钟内便被很快删除,却仍是被网友保存了下来,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十二月十二日,这不就是昨天吗?

  沈路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则虐童新闻吸引了过去,按新闻所说这个视频中的女孩居住在C国北面的L市,视频引起网友的激烈讨论后当地警局便立刻针对此事展开调查,最终发现网上那则视频是由比女孩年长三岁的哥哥的帐号所发,而在视频里虐待女孩的人为两人的父亲Bill Addision。

  “据悉,警方今天早晨出警对此事展开了调查,到达Addision的家后无人应答,便申请了搜查令强硬进入Addison的家,接着警方发现Addison的长子被人虐待后死于家中,视频中被虐待的女孩还未死亡,身体上却也有诸多被虐待留下的伤痕,而Bill Addision此人已经下落不明……”

  膝盖处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沈路倒吸了口凉气,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他略带控诉地转头朝秦丘看去,却正好对上了男人隐含歉意的眸子:“对不起,我该再控制一下力度的,刚才你是不是觉得很疼?”

  “没,也没有那么疼,你已经很轻了,”沈路顿时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属过头,有些讪讪道,“我膝盖擦伤的范围是有点儿大,觉得疼也不是你的错,你这么自责干嘛啊。”

  秦丘没有接话,只是用拇指轻柔地触碰沈路膝盖伤口周围的皮肤,表情虔诚得像是在触碰什么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

  沈路被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弄得有些恶寒,便甩了甩头重新看向新闻,画面中的警官将案件情况简要说明了一番后表示Bill Addision可能已经逃离了L市,但航空公司没有此人的登机记录因此Addision一定还在P省的范围内。接着Bill Addision的照片便在新闻中放了出来,警方希望P省的居民能够对这张面容引起警惕,并请求居民们若有发现一定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不打草惊蛇地将此人的情况汇报给警局。

  “怎么又是这种案子,”沈路忍不住沉重地叹了口气,“如果他们做不到对小孩儿负责干嘛又要生孩子,既然孩子生下来了为什么又去虐待人家?”

  “单纯的虐童者通常很享受能完全将儿童的生命操纵在手心里的感觉,这让他们能感受到征服感和地位认同感,不过他们大多数人小时候也在父母那遭受过类似的虐待,也有的人是在成长过程中遭受了他人病态般的压抑,最后慢慢变成了一个总是从虐待比自己弱小的人这件事上寻求快感的变态,”秦丘淡漠的声音忽然传入沈路耳中,“Sean,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饶恕吗?”

  “不管原因是什么,做了不该做的事当然就不值得饶恕啊!”沈路不懂秦丘为什么会问自己这种答案很明确的问题,有些惊讶的同时不禁愤愤道。

  “对,他们不值得饶恕。”于是秦丘便笑了,沈路是第一次见自己这室友露出这种快意的笑容,对方眉眼弯弯,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星辰闪烁。

  “果然,Sean啊,”包扎好伤口后男人在沈路膝盖下绑了个蝴蝶结,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笑叹,“你跟我果然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

  沈路心中疑惑,遂想到对方或许是在说他们二人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持有相同的观点,便很快又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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