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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之火

时间:2023-08-20 12:00:37  状态:完结  作者:机智的熊熊

  “我总觉得他对你……嗯,过分在意了。其实你每年生日的时候,他都会在零点准时给你发信息说生日快乐,不过被我发现了一次以后,每年我都及时在你手机里删掉了,所以你不知道。”

  夏炎这才反应过来钟晴想说什么,无奈道:“我说这几年他怎么不踩点给我送生日祝福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这能有啥?又不是十几岁的无知少女,这只是他个人的习惯,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是设置的自动发信,你们女孩子家家就是想得多。”

  钟晴音调高了几分:“夏炎,这可真不是我想得多,你还记得有一年过年时候,你当着我的面晕倒的事儿吗?”

  “记得啊,不是你把我送医院的吗?”

  “你有脑子么?你这么大一只我怎么可能扛得动,我出去找人帮忙的时候正好看到陆渊在支队门口抽烟,是他把你送医院的。我全程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把你抱起来塞车里送去医院,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慌张的样子,他在走之前还特意让我别告诉你他来过。”

  夏炎先是一愣,从前钟晴跟他讲话一向是柔声细语,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不客气的语气,他随即又想到或许这样的钟晴才是真实的,轻勾唇角笑了。

  “唉?居然是他吗?我还以为是危机时候激发了你的潜力呢!他正好在场,现场就只有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和值班室走路都不利索的老赵,把我送去医院不是应该的嘛?我那会都快糊成血人了,谁见了不慌张。晴晴啊,你这证据不充分不足以立案,我们之间的友谊比大海还纯,你少胡思乱想了。”

  “大海一点都不纯,智障。不说了,我要去接男朋友了,还有,晴晴这个称呼,真的很恶心。”

  没等夏炎回话,钟晴就挂了电话,夏炎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表情呆滞地走到阳台上。

  虽说冬天里的太阳就像冰箱里的灯,可这一天的日光却相当有诚意,像是要把一个月来阴霾都一次性扫清,照在人身上温暖无比。夏炎张开手臂,像是要把被阳光温暖过的清新空气抱个满怀,他突然觉得这一天的阳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突然,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的,哈哈哈——”

  这一笑开怀,毫无阴霾。

  “喂,楼上的,大过年的吵什么吵?”

  夏炎探出头往下望去,楼下的老头正别扭地拧着脖子怒视着他,夏炎好心情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老头立马被他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褪了色的青蛙。

  “老头子,嚷嚷什么呢?”

  这声音是老头的老伴,和老头不同,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偶尔会给夏炎送点家乡带过来的土特产,算是整栋楼里唯一关心他的人,夏炎对她很是感激。

  老头立刻不看夏炎了,回头对老太太说:“哼,我正在阳台上打盹儿呢,楼上的神经病突然大笑起来,吓我一跳,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手都磕破皮了,呐,你看。”

  这老头有老年痴呆,智力相当于小学生,每次跟老太太讲话都是一副小孩子撒娇时的语气,那语气和他一脸天真的老脸组合在一起相当滑稽,夏炎及时捂住了嘴才没笑出声。

  “磕到了哪儿了我看看,哎哟,都跟你说多少次了,楼上的小伙子脑子不好使,又是一个人住,怪可怜的,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走,进屋去,我给你贴小布布,伤口才好得快。”

  夏炎:???

  老太太对他这么关心,原来是以为他真有神经病?

  夏炎忽然想起来搬来没多久的一天,有个案子要他立马到现场,他匆忙洗漱完毕套了衣服就往下冲,到了现场才发现嘴边牙膏沫还没洗干净,衬衣扣子也扣错了。他出门的时候太急,一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毫无障碍地滚了下来,正好落在三楼老太太家门口。

  就在这时老太太打开了门,她手里提着菜篮子正准备出门买菜。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夏炎冲老太太笑了一下,就利索地爬起来继续往楼下滚了。

  现在想起来,老太太那时候的表情震惊中似乎带了一点同情。

  老太太肯定是不懂这个理:不是每个嘴角带着牙膏沫、扣子扣错、下楼梯摔倒的人都是脑子不好使的。

  夏炎明朗的心情突然复杂起来,家里半支烟也找不到,只能在案板上剁得老响,把各种食材切的满厨房都是。

  “哥,厨房门怎么打不开了?”

  夏林来的时候夏炎已经摆好一桌子菜了,他完全是照着菜谱的步骤来的,只是成果和菜谱上的图片不太一样。不过夏队对自己的学习能力相当有自信,他把一碗米饭递给夏林:“管那么多干嘛,来,开饭了。”

  夏林看着面貌残忍的几样菜,忍不住问道:“哥,你是不是把厨房炸了?”

  “瞎说,”夏炎伸手用筷子头轻轻敲了一下夏林的碗:“我刚才关门的时候用力过猛,不小心把锁弄坏了,过两天再找人修修。平时没见你这么多话呀,赶紧吃。”

  眼神上飘,左手摸下巴,是夏炎胡编乱造时的惯有反应。当然,这么明显的谎言即使不观察老哥的小动作也能分辨出来。

  夏林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猜测那里面一定相当惨烈。

  夏林:“哥,有啤酒吗?”

  “护士姐姐让我禁一个月的烟酒,没买。”

  夏林一脸黯然道:“哦。”

  夏炎一边眉毛挑得老高:“怎么着?没酒吃不下饭?”

  “哦,没有。”为了不伤害老哥的玻璃心,夏林满怀悲壮地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

  结果表明,这些菜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可能是佐料用量都是按照菜谱放的,除了炒得有点糊、调料没炒匀之外,味道还算过关。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例行瞎扯了一通,夏炎说到被楼下老太太误会成残疾人士时被夏林狠狠嘲笑了一番,后来又说到了钟晴,夏林无情地说:“分了是好事,你就别耽误人家姑娘了。我早就劝他别跟你在一起了,她非不听。”

  夏炎:“啊?什么?你居然劝她和我分手?你没考虑过你哥下半辈子一个人孤独终老的情况吗,亲弟弟?”

  夏林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外套往门外走:“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夏炎眼角带笑,冲着老弟匆匆离去的背影说了句:“嘿,小兔崽子。”

  大过年的哪来这么多事?夏林肯定是去看老爹了。

  兄弟俩的感情自老爹过世以后一度很僵,夏林每年一个人在宿舍待着也不肯跟老哥一起吃顿饭,这次因为诚大的案子才稍微有了点起色,不过两人都很默契地闭口不谈老爹的情。夏炎每年也去拜拜老爹,都是等夏林走了才去的。


第18章 LUNA(1)

  诚州市城南区三环以外的城乡结合部,有一片杉树圈起的公墓。

  这里平素是没什么人来的,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总是穿着灰色的粗布麻衣,一个人在排列整齐的花岗岩墓碑群里转悠。公墓里荒草丛生,大爷只管例行巡查,懒得打理,那野草便一年高过一年。

  虽然这地方大多数时候都透露着一股沉寂的气息,晚上来甚至还有点瘆人,每年也有几天生意火爆,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譬如春节。

  附近的村民相当有生意头脑,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在公墓门口搭起小摊,向往来祭拜的人群兜售白菊和长明灯。

  其实这里热闹起来也就近几年的事儿,这里原本是一座警察公墓,诚州区很多老警察都葬在这里,后来区政府出资又在诚州区中心地段修了一座豪华无比的新公墓,很多人都“乔迁新居”了,只有少数抱着入土为安心态的人还把家属留在这里。

  夏炎则不同,新公墓为了节省空间都做成了一小格一小格的,夏炎就是单纯的觉得老爹施展不开。为了不浪费空间,公墓也就面向社会开放了,由于价格良心,很快就满员了。

  夏炎拍了拍鞋面上的尘土,穿过一排花花绿绿的小摊,径直往看门大爷的小房子走去。

  大爷正悠哉地躺在门口一把太师椅上晒太阳,一脸“你大爷依旧是你大爷”的惬意表情,听到脚步声才微微侧起头来。

  夏炎冲大爷笑了一下:“对不住,今天没带烟。”

  闻言,大爷立刻把脑袋放回原位,不再把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分给夏炎。他抻了抻手臂伸了个懒腰,闭着眼说:“没带烟就别杵在这儿耽误我晒太阳,你弟弟走了有一会了,赶紧滚蛋。”

  “谢谢了。”夏炎向大爷点了点头,朝公墓最里边走去。这老头也就嘴上刻薄,嘴上千万个不愿意,每年还是乖乖帮着夏炎盯着弟弟。

  公墓最里面用一排矮杉隔开了一片面积较小的墓地,这里沉睡的都是没搬走的老警察,与矮杉之外相比要冷清许多,杂草也更高些。

  夏炎轻车熟路拨开杂草找到了老爹的墓碑,那里果然已经供了一束新鲜的白菊,周边的杂草也被清理过了,碑上擦得干干净净。

  夏炎从口袋里摸出一支保存完好的白菊,蹲下来轻轻放在墓前。

  “爹啊,弟弟这么孝顺你很开心吧。说起来这孩子明明是我带大的,怎么就对你这么崇拜,对我这么凶呢?您老在天有灵的话,也托个梦让他好好孝敬孝敬我呗。还有啊,有个不幸的消息得告诉您,女朋友掰了,您大儿子可能得孤独终老了,小儿子又……唉,不说了,夏家正在断后的边缘徘徊……”

  夏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腿都蹲麻了,才拍拍尘土站了起来。

  他这一起身,目光随意一扫,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李建国——Eleven杀的第十一个人。

  夏炎大跨几步来到李建国墓前,看着他那陈旧、还掉了漆的墓碑,忽然有些感慨。他是在大年夜被杀的,这一天既是春节也是他的忌日,可他的坟前冷冷清清,墓碑上爬的藤蔓植物都枯死了也没人清理,一看就是好多年没有人来看过他了。

  他是做错了一件事,可这代价未免也太过沉重。

  夏炎伸手摘掉了墓碑上盘绕的枯枝,一低头,却看见香台的一角有一小块水渍,像是一滩口水。

  “啧,谁这么没素质在公墓随地吐痰?”说着,夏炎掏出一包纸巾,皱着眉头把香台擦了擦。

  夏炎把李建国的墓稍微清理了一下,准备跟老爹道个别就走,刚走到近前,就看到他那朵形状完美的白菊旁边,多了一支香烟。

  夏炎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老爹常抽的牌子。

  往年来拜老爹的就他们兄弟俩,可夏林明明就一直很讨厌父亲抽烟的,应该不会给老爹放烟,而他自己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烟了,肯定不是从他兜里掉出来的——那还有谁会来看老爹呢?

  夏炎立刻起身朝四处望了望,周围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里面并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夏炎正一脑门困惑,却突然看到他前面不远处一个裹着黑色大衣带着礼帽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奇怪,他的背影很高大,走起路来却有点飘忽,有点摇摇晃晃的,不知道是不是腿脚不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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