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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罪者2

时间:2024-09-04 1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吕吉吉

  “详谈”的结果令双方都很满意。

  仅仅只过了一年零十个月,《一百零一次死亡》就要登上全国院线的圣诞档了……

  …… ……

  ……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毕竟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了,即便心内如何惊涛骇浪,夙成文面上也分毫不显心虚。

  尤其是现在通话录音功能再常见不过,即便是在电话里,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抄袭的事实,让对方抓住话柄好在公共媒体上曝光他的。

  【不,你知道。】

  电话那头的鹿云笑了起来,【老夙啊……你还记得秦红叶吗?当年跟我关系很好的那个姑娘……】

  他压低声音、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带着戏剧表演般微妙的语感:

  【你猜,我十年前给她发过的邮件里有什么东西?】


第192章 7.Cesare Deve Morire-09

  一时间,夙成文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红叶这个名字,夙成文还有隐约的印象,好像是当年在杂志社工作过的一名女编辑,同时也是“云深不知处”的铁杆粉丝,进杂志社完全就是冲着近距离与心爱的偶像接触来的,当年她负责审稿的栏目挑的也都是很有鹿云的那一类风格的作品。

  后来夙成文架空了鹿云,一点点将杂志社的实权攥进手里,在挑选作品和签约作者时也更倾向于他自己的喜好,像秦红叶之流的“亲云派”自然被他统统扫地出门,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或是逼迫他们自己辞职,或是干脆挑个错误直接开除掉了。

  现在时隔多年,夙成文甚至都想不起来秦红叶长什么样子了,只隐约记得她入职时年纪应该不大,十年过去,现在约莫还不到四十岁吧。

  夙成文不关心那个离职了快十年的女编辑。

  他在意的是听鹿云的意思,他似乎给她寄过邮件,里面留有能证明鹿云才是《一百零一次死亡》的真正原作者的证据。

  毕竟这不是夙成文第一次将别人的点子甚至作品挪到自己名下了,为了应付由此可能引发的版权官司,夙大导演也是仔细了解过这方面的法律法规的。

  就目前的版权相关的法律法规而言,对某作品的作者认证基本上是比较宽松的,有原始文档差不多就可以证明是自己的了。

  但假如某个作品的作者有争议的话,就需要提起诉讼的一方自证了——比如说提供手稿、原始图或者时间戳公证等等,当然最有效的还是去进行作品登记。

  不过夙成文很清楚,当年的鹿云对他毫不设防,更没有进行作品登记的意识,他能提供的证据很可能仅仅只有一个原始文档而已。

  原本夙成文是不太怕这个的。

  毕竟他现在可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大导演,专门养了一帮精研版权相关法律法规的律师替他处理各种纠纷。

  夙大导演以前就没少和别人对簿公堂——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云深不知处——官司打过七八次,从来没输过!

  所以他在盗用对方的创意时就压根儿没在怕的,觉得最多也不过旧事重演一遍而已。

  然而现在,鹿云冷不丁提起了早就离职的秦红叶,还提到了自己给她发过邮件。

  如果有邮件的话,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

  在进行作者认定时,法院对于纸质邮件的收发邮戳是很认可的。

  若不是纸质而是电子邮件,只要原始邮件还保留在对方的邮箱里,这个证据同样也是可靠且强有力的。

  通常来说,很少有人会把一封邮件留上整十年。

  但秦红叶是鹿云的铁杆粉丝,说不准还真会把偶像的邮件当传家宝那样精心保存,十年不删也说不定……

  ……

  当然了,即便鹿云真要对他提起诉讼,而这次他的常胜团队也终于要折戟沉沙,法院最多也不过能认定两部作品实质性相似——那就是侵害改编权,最多判他赔一笔钱。

  对于现在功成名就,随随便便拍部电影票房都能过十亿的夙大导演来说,那点儿赔偿金毛毛雨都不算,他就当是施舍叫花子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诉讼流程会很长。

  虽然理论上一审六个月,上诉三个月,但实际上这种并不着急的知识产权纠纷打起官司来你来我往,九个月基本没可能搞得定。

  就夙成文自己从前的经验,还有其他同行的案例来看,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三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并不在少数。

  假如鹿云只是要和他对簿公堂,夙大导演当真一点都不害怕。不仅不怕,他还要嘲一句“不敢告我是小狗”。

  但问题是他花了大量心血的《一百零一次死亡》下周就要公映了,若在这关键时刻鹿云又跳出来乱说话,舆论闹起来他是理亏的那方,确实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至少得稳住他,直到电影下映为止。

  “好吧……”

  夙成文强忍下心中的焦躁,叹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软一些,“鹿云,你想怎么样?说吧。”

  【呵、呵呵……】

  鹿云在电话那头发出了低哑的讪笑:

  【老朋友,我们见一面吧……你什么时候回鑫海?】

  ###

  12月20日,星期二。

  早上十点十五分。

  柳弈和平常一样在法研所上班。

  昨天凌晨时分今年入冬后据说最冷的一波寒潮抵达鑫海市,温度又往下降了四五度,半夜的最低气温已然逼近零度线,加之还下了一整晚上的雨,第二天起来时,大家都感受到了“三十年一遇”的十二月最低气温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了。

  柳主任虽然平常注重仪容,连上班都是打扮得妥妥帖帖的低调的英俊帅气,但也不至于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碰上这么个又阴又冷还冬雨绵绵的鬼天气,他掏出了压箱底的长羽绒,把自己和戚山雨裹了个严严实实,从那球一样的造型来看就十分保暖。

  然而柳弈还是低估了夹着冷雨的北风的杀伤力。

  他衣服穿够了,却忽略了脑袋的防风措施,在上班路上受了风,坐下来就一直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连带着颞部一圈都像扎了条过紧的束缚带似的,勒得他很不舒服。

  生怕自己着凉感冒,柳弈连忙吃了感冒冲剂,怕不够保险,又喝了抗病毒口服液,最后还磕了一片百服宁。

  休息半小时药效上来,柳弈感觉脑袋那一圈束带式的闷疼缓解了,才总算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先前因为头疼,该审核的鉴定书和昨天的会议记录他是一个字没看。

  眼见今天早上的工作时间已经过去一半有余了,柳弈拿起杯子起身,打算给自己泡一杯茶提提神,抓紧时间将落下的工作进度补回来。

  就在这时,他主任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柳弈接起电话,对面是冯铃的声音。

  【柳弈,你头疼好点了吗?】

  冯铃还记得早先在走廊碰面时柳弈跟她提过自己有点头疼,说正事前先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

  “嗯,吃过药好多了。”

  柳弈如实回答,随后问道:

  “是有什么事吗?”

  柳弈和冯铃作为病理科的行政主任和副主任,两人必须“一二”、“一二”地轮值。

  这就意味着,假如今天是柳弈值班,冯铃备班,那么发生需要法医到场的事件时,视案件的大小和性质,柳弈、或者柳弈组里的法医就要赶去现场。

  如果情况特殊——比如现场死伤人数众多,或柳弈他们整组人全都出了外勤时,又有新的案件发生,那么备班的冯铃则要和她组里的法医作为后补力量,哪里需要他们就往哪里填了。

  不过身为病理科的一把手,柳弈当然要负更大的责任。

  例如冯铃碰到一些感觉自己会拿不准主意的复杂案件,就会给柳弈打电话进行报备,请求指导,或是干脆把人也给喊到现场来。

  【刚才总值来电话,星河大厦那边有人死了,120看过感觉死因可疑,报警后市局那边接手了,通知我们立刻赶到。】

  今天轮到冯铃值班,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才在出发前先给他打电话报备。

  她顿了顿,然后说出了令柳弈大吃一惊,连太阳穴那点儿还没完全缓解的隐痛都忘得一干二净的“下情”:

  【死的人是个知名小说家,叫〖鹿云〗的……而且他死的地方正好是一个知名导演的办公室,那导演名叫〖夙成文〗。】

  ###

  星河大厦就算在高楼林立的鑫海市里也是稍有些名气的。

  这栋建筑物的外形很特别,东西主楼是双子塔的形状,两座主塔楼的前后又各有两座带尖顶的副塔楼,像守护双子国王的四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星河大厦东西主塔的地面一共八十二层,曾经是华南地区第一高楼。

  加上其地理位置极其优越,不仅位于新城区的核心CBD圈中,还正好杵在城市中轴线的起点,以至于不管拍什么宣传片,只要镜头沿着中轴线推进就必定有它出镜的份儿,多少也算是个地标建筑物了。

  是以即便现在星河大厦已被好些更高更宏伟的建筑物抢去了“第一高楼”的风头,但知名度也依然不小,别说本地人几乎都晓得它的名字,连外地游客也有不少经过时特地停车跟这大厦打卡合照的。

  夙成文夙大导演财大气粗不差钱,在鑫海市的公司就租在了星河大厦的东塔三十二楼。

  因为这次出事的双方都是社会知名人士,前不久朱箐箐又刚好帮他恶补过夙成文和鹿云的恩怨情仇,柳弈知道这案子必定要引起舆论震荡,必须在媒体大肆报道前查清真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所以他当机立断,先跟法研所所长报备了情况,然后在取得所长的批准后和冯铃一起前往了案发现场——也就是星河大厦东塔三十二楼的“文成文化娱乐有限公司”。


第193章 7.Cesare Deve Morire-10

  夙成文的文成文化娱乐有限公司所在的楼层从电梯口开始就已被警方拉了封锁线。

  市局的刑警们先法医一步赶到,现场被严密保护了起来,连一只苍蝇也无法进出。

  柳弈带着学生江晓原,冯铃则带了她组里一个姓戴的年轻法医,四人从电梯里出来时,正好在走廊上与被警察领出办公室准备问话的夙成文夙大导演。

  因为今天是室内的现场,法医们穿了白大褂,也为了更好的判断情况而没有戴口罩。

  柳弈的相貌即便混在人群里也是极其显眼的,夙成文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张嘴就喊出了柳弈的名字。

  “柳法医!”

  全然没有了平日在人前装腔作势的从容,现在的夙成文模样看起来狼狈极了。

  明明是在只有不到十度的大冷天里,他不知是急的还是慌的,愣是憋出了一头大汗,衬衣领子不知什么时候翻起了一边,被汗水黏在脖子上,两手还无意识地一直揪扯着自己的衣服,衣摆已经被他扯出了两处明显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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