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欢努力装出严肃的表情骗他:“嗯,很平常,男人间的友谊,关系特好的朋友才会这样。” 叶莱摇头,“你真是够了。秦越肯定被韩彬吓一跳。” 步欢笑道:“我觉得他一直站在一边没动的原因是不知道应该去劝架,还是应该去帮韩彬揍人。” 小安道:“反正韩彬不需要帮忙就能赢。” 包厢里,闫瑞也拉开椅子在韩彬对面坐下,只剩秦越还站在一旁,韩彬偏头看他,然后伸手,“过来坐。” 正在用湿巾擦手的闫瑞抬头看向他们,几秒后又低头继续他消耗湿巾的大业。 秦越在韩彬身旁坐下,韩彬道:“你以前或许也见过闫瑞,我们在上海读书时他也在。” 秦越想了想,“那个有时跟你在一起的比你胖点的那个男生?” 闫瑞翻了个白眼,“他那时瘦得跟只猴一样,我那才是标准身材。” 韩彬道:“你现在弄了个清心社?” 闫瑞笑道:“我就是个普通会员,清心社很正规,秦越也去过,应该很清楚。” 秦越道:“你们办活动我是看过,但不怎么了解。” 闫瑞笑了笑,“OK,你说了算。” 秦越皱眉。 韩彬也皱眉,他看着闫瑞道:“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以后你们的活动不要再来找秦越,你离他远一点。” 闫瑞挑眉,“多远?” 韩彬和他对视着,“有多远滚多远。” 秦越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闫瑞笑道:“记得我们的最后一个赌约吗?你说赢的是谁?” 韩彬沉默片刻,“还没结束,我希望最后赢的人是你。” “哦?”闫瑞笑了。 “没错。”韩彬对秦越道,“我们走。”秦越没说什么,跟着出去了。 闫瑞看着他们出去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扯动了先前的伤口,他低声咒骂着,突然他猛地操起一张椅子把旁边的落地窗砸了个粉碎,结实的椅子也坏了,他手上只剩下个椅子背,他把它把旁边一扔,然后双手插到裤子口袋中,悠哉地踩着一地亮晶晶的玻璃碎片,迈入院子里,背影渐远。 小安呆了片刻,“……酷!”她伸手去抓瓜子,半天没摸到,一看,桌上已经没了,就吃光了?再一看,全部被杨思觅圈走了,她跑去走廊上喊服务员,“帅哥,帮忙再拿两袋瓜子来。” 步欢摇头,“韩彬这认识的是什么人啊。” 叶莱道:“哪天把你的朋友带来给我们看看,看你认识的又是什么人。” 步欢用力摇头,“我只有酒肉朋友,你看到恨不得直接踩死的那种。” “你真有自知之明。”叶莱失笑。 游铎道:“还好吧,至少没有威胁性。” “有啊。”步欢笑道,“他们喝醉了会去调戏不该调戏的人,打没必要打的架。” 程锦道:“你总是最先醉的那个?” “……” 秦越和韩彬回来了,步欢对韩彬眨眨右眼,“帅哥,要不要陪你喝几杯?” 韩彬皱眉,“嗯?” 步欢道:“喝了酒后,会比较容易把真心话说出口。” 韩彬在沙发上坐下,“算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小时候我和舅舅一起生活,闫瑞是他同事的孩子。我们一起上过学,大学时也是同学。”他看向杨思觅,“你见过他吗?” 杨思觅道:“我很少去学校。” 步欢道:“这不是我最感兴趣的,刚才听到他说你们有个赌约?” 韩彬道:“一个事故。” 步欢笑道:“事故?不是故事?” 韩彬道:“你管得太多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程锦剥瓜子的声音,半分钟后,程锦停手了,扯了张湿巾擦手,大家越发安静了,程锦擦干净手后,便看着杨思觅一颗颗地吃瓜子仁——他居然没有全部放进嘴里,又半分钟后,杨思觅吃得差不多了,程锦便道:“今天就这样,都回家休息吧。” “……” 程锦道:“韩彬,你现在走吗?走的话和我一起。” 韩彬站起身,“走吧。”说完他才想到秦越,他看向对方。 秦越笑道:“我送你们。” 上车后,程锦道:“思觅,先送韩彬回去。” 韩彬道:“到你们家附近后,我打车回去就行。” “没事。”程锦道,“关于闫瑞这个人,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韩彬想了想,“他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 程锦等着他继续说,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文,“他可能和我们正在查的事有关吗?” 韩彬道:“我不知道。” 程锦回头去看后座的韩彬,“如果你想进一步了解清心社,他会有什么反应?” 韩彬道:“我打个电话给他。”他拿出手机拨号,“闫瑞?……想问清心社的事……行。”没说几句韩彬就挂了电话,“他说晚上详谈。” “嗯。”程锦没再说什么。 一路沉默,到了韩彬住的附近后,韩彬在路口下了车,快步消失在胡同里。 杨思觅打着方向盘转弯开向回家的方向,“程锦,你别想太多。” 程锦笑道:“哦?” 杨思觅道:“你只需要关心我就行了。” 程锦笑道:“对,你说得没错。” 快到家时,程锦看到公安局办公楼里的某个办公室的灯还很明亮,便道:“思觅,去看看葛阅?” 杨思觅打着方向盘开向公安局。 程锦还以为葛阅正在忙,结果他正在喝啤酒打游戏,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谁?” 程锦笑道:“你真忙。” 葛阅抬头,“你们怎么来了……”他又迅速地低头看回屏幕,手也快速地开始敲击键盘,一会儿后,他停下了,“被你害死了,现在我没得忙了。啤酒?”他扔了两罐啤酒给程锦和杨思觅,“你们刚下班?” “嗯。”程锦开了易拉罐,喝了一口,“你怎么还没回去?” 葛阅笑道:“没有特殊原因,就是还没回去。你这是有事找我还是怎样?” “没事。”程锦想了想又道,“听过清心社吗?” 葛阅道:“什么东西?” 程锦道:“宗教组织,有个会员自杀了。” “哦?他身份不一般吧?”葛阅仰头喝了口啤酒,“我帮你查查,明天打电话给你。” 程锦沉默了片刻,“算了……” 葛阅打断了他,“你这说都说了,还想算了?我查到消息后打电话给你,就这么说定了!” 程锦微微一笑,和葛阅碰了碰了啤酒罐,“谢了。” 葛阅啧了一声,“你真麻烦。” 杨思觅在办公室里逛了一圈,走到窗边把窗推开了。葛阅和程锦一起看着他,葛阅叹气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怕冷。” 程锦笑道:“还好,现在还不算冷。” 葛阅道,“既然开了窗,我能抽支烟吗?”程锦示意他随便,葛阅便从烟盒里取了一根烟出来点着了,“你也来一根?” 程锦摇头,“算了。” 杨思觅走过来了,他靠在桌边,面对着程锦站着。 葛阅笑道:“你来一根?” 杨思觅看他一眼,侧身接过他手上的烟盒,手腕一抖,把冒了头的那根香烟抽了出来,他扔下烟盒拣起桌上的金属打火机,让它在手指间转着圈……一声轻脆的响声过后,打火机落回杨思觅的掌心并喷出一颗火苗,他略低头把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把烟从嘴边拿开,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倾身靠近程锦,在程锦嘴边留下浅浅一个吻,然后又靠回桌边,抬手要把烟放回嘴里,程锦一手撑上桌子边沿,另一只手把杨思觅指间的香烟抽走,在烟灰缸里按灭,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看着杨思觅的眼睛…… 葛阅一旁边道:“你们还记得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吧?” 程锦看向他,笑道:“好吧,多谢提醒。”他没有从杨思觅身边退开。 葛阅摇头笑笑,“看到他抽烟比看他吃奶糖还奇怪,我告诉你,他这么熟练的动作,至少已经有好几年的吸烟史了。” “这么简单的动作有必要重复上几年?”杨思觅的手放在程锦腰上,手指不怎么安分,程锦握住他的手。 葛阅道:“行,你说没必要就没必要。”他不想和杨思觅争论,但忍不住又道,“我看你打火机玩得很熟练啊?” 杨思觅道:“我有一大盒。” 葛阅立刻兴致勃勃地道:“是么?你有哪些款?有多少限量版?……” 程锦听着葛阅和杨思觅开始讨论起打火机了,原来他们居然有这种共同爱好…… 聊了半天,还是程锦说该回去了,葛阅很难得地把他们送到楼下。 上了车后,程锦道:“你有一大盒打火机?” 杨思觅道:“忘了扔哪里了,你整理东西时没看到?” 也是玩过就扔的东西,亏他还能和葛阅聊上那么久。 程锦笑道:“没注意,可能还在某个盒子里吧。” 回去后,程锦打电话给陆昂,把清心社的事和他说了一下。 陆昂听了后道,“真麻烦。宗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看转给十二局吧。” “杨思觅恰好也这么说。”陆昂不知道人在哪里,程锦这边听着感觉得他的手机被灌满了风,“你就不能找个风小点的地方?” “哈哈……那你还不赶紧遵旨?” 陆昂换了个避风的地方,声音清楚了很多。 “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还是我这边先查着。”程锦道,“需要支援的话,我会去联系十二局。” 陆昂道:“宗教问题很麻烦,万一遇上一群疯子要怎么办?还是让有经验的人去处理吧。” 程锦只是笑道:“我有分寸。” 陆昂道:“随你,我知道你很喜欢为别人作嫁衣裳。既然你都有主意了,还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程锦道:“因为有别的事,你让人去把曾总的尸体解剖了吧。” 陆昂道:“这事不好做。” 程锦道:“有什么不好做的,解剖完再给他缝回去,我想他家人不会去脱他的衣服检查的,对了,他老婆孩子都在国外,根本没回来,没人会管这事。” 陆昂道:“你也会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程锦道:“我只是在给你出主意而已。” 陆昂咬牙,“你绝对是在陷害我!” 程锦笑道:“你小心点就是,我相信你。” “你相信有个屁用!”陆昂暴躁了,“我欠你什么了?还得去帮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别乱说话,解剖是门很严肃的科学。”程锦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今晚就让人去把这事办了,加油!” 不等陆昂说话,杨思觅的声音出现了,“程锦,别打了。” 程锦快速地道:“陆昂,先这样,挂了,明天记得把尸检报告传给我……” 陆昂瞪眼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靠,程锦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让他失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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