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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咬我，我心里过意不去。”闻湘主动背过身子，低头露出脖颈。 后颈看起来平坦得像一个Beta。 “咬吧，不要客气，重一点我心里才好受。”闻湘催道。 于不染并没有咬人的爱好，也不喜欢无聊的报复。 但看着闻湘那不存在腺体的纤白颈项，他突然伸出一种渴望。 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的人对一汪清泉的向往。 于是他从背后轻轻搂住闻湘，凑到后颈上，轻轻闻了闻，舔了舔，又亲了亲。 见闻湘没有抗拒，他便张开嘴，轻轻地衔住，慢慢地磨牙。 而后感觉到两人接触到的地方在变热，闻湘开始出汗，而汗液是玫瑰味的。 腺体没了，汗水还会散发信息素的味道，这是特殊体质，还是异能呢。 这种时刻，似乎不适合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只要用心品尝玫瑰的清香便好。 之前在练习中生出的种种妄念，在玫瑰香气的鼓励下，没有能压得住，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够了。”闻湘声音沙哑。 于不染瞬间清醒，立马放开闻湘。 然而闻湘却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他，重重地吻上。 吻袭来得太过突然，于不染毫无防备，心脏快要从胸膛跳了出来。 而玫瑰花的气息把他的心紧紧纠住，层层缠绕，令他无法思考，呼吸困难。 一吻毕，他才回过神来。 闻湘红着脸说：“我只是想测测你有没恶意。” “原来是这样。”于不染愣愣地点了点头。 “好了，快睡吧。” 这种时候怎么睡得着。 闹腾的结果，便是两人皆失眠，大半夜起来刷小学奥数题。 咸鱼集市收摊时，温婉叫上女装版闻湘和于不染帮忙，她的很多好姐妹也帮着一起收。 收拾完毕，伙伴们逐个离开。 直到最后，剩下一位收拾好东西的女性坐在椅子上发呆。 温婉上前温和地问：“叶千，你怎么啦。” 叶千缓过神来，看着温婉说：“啊，不好意思，我马上走。” “不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温婉问。 “我……快要失业了。”叶千叹气。 “我记得……你是位营养师。” “是啊。我很喜欢我的工作。现在工作很难找，对Omega来说尤其如此。所以我只好伪装成Beta去工作，可有人告发我谎报性别，之后我就被协会吊销执照，恐怕以后再也没法当营养师了。”叶千捂住自己的脸。 “谁啊，这么讨厌，简直是欺负Omega。”闻湘插话，快步上前，“别怕，这里可是ABO平权会的求助中心，我们的工作就是帮人讨回公道。” “一个男性Omega客户，因为婚后多年未孕，所以我上门帮他检查身体状况，制定食谱，还亲自动手帮他做饭菜。 一开始我们聊得还挺投机，我也就对他放下戒备，不小心被他发现了抑制剂和阻隔贴。 之后没过几天，他就像发了疯一样，污蔑我勾引他丈夫，还去营养师协会告状。 协会介入调查，证明了我的清白，但我的Omega身份就此暴露。” “又是个A权的走狗，厌O的Omega。他就什么名字，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他叫夏梨，家住……” “居然是这个家伙。”闻湘问完基本信息，便找万能的蒋刻老师去查对方资料。 照片刚亮出来，闻湘便怒了：“就是这个家伙在超市侮辱我和不染。” 温婉：“居然有这么巧的事。看来我们不得不插手了。刻刻，快查查他的兴趣、爱好、弱点，对症下药。” “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刻刻。”蒋刻的语气十分不悦。 闻湘：“不能放过他。” 蒋刻：“知道了，你们不要打扰我工作。先出去。 回房后，闻湘解释道：“蒋老师进入状态后，不喜欢有任何气味打扰。” 于不染问：“他的鼻子很灵。” “你其实想问他的异能是不是跟鼻子有关吧。” “是不是不方便讲。” “这算是蒋老师的个人隐私，他不说，我自然不能说。至于我的能力很简单，就是能让人浑身痛，在亲人的时候，能从人的反应判断他对我有没有恶意。” “你经常这样测试人吗。” 闻湘的脸瞬间羞红：“我最讨厌Alpha，怎么可能亲他们，而且除了你以外，我也没有别的闺蜜。” “难道你只亲过我。”于不染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闻湘的脸更红了，一阵风似的快速撤离。 于不染被这夸张的表现整懵了，不知该不该回闻湘的房间。 既然无处可去，他便到作为位于中央的大厅看书，书架上大多是比较深奥的哲学纸制书。 纸制书因消耗材料较大，已被电子书取代。 大多数人买纸制书是为了收藏和彰显品味。因此，能被印制出来的书大多是经典名著。 于不染戴上书桌上准备好的手套，抽出一本福柯的《疯癫与文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啃难懂的巨作。 刚啃完两页，似懂非懂地思考着，闻湘推门而入，瞪大眼张着嘴，诧异了一会压低嗓门问：“你不回房休息么。” “哦，抱歉，我看得过于入神。”于不染礼貌地微笑。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闻湘转身回去。 “我马上就来，你等等我。”于不染把书放了回去，脱下手套，跟上闻湘。 “你怎么不继续看。”闻湘问。 “难懂的书，一下子看太多难以消化。” “对啊，蒋老师那些哲学书简直是天书，每个字我都认得，可是组合在一起完全不懂大神们写的是什么。” “蒋老师是不是很博学。” “那当然，他可是……”闻湘欲言又止，“他的水平当博导都绰绰有余。” “那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是啊。” “对了，我们平权会要上门跟人讲道理吗？” “讲什么道理？跟顽固份子没什么道理可讲。” “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问啊。你啊，就是被管太严了，太听话，太乖了，以后不能这样，会让人欺负的。当然，有我在的话，没人敢欺负你、骂你。否则我让他断子绝孙。” “谢谢，你对我真好。” “那是应该的，我可是你闺蜜。”闻湘的脸颊微微泛红。 “我有点好奇我们查清夏梨的底细后，会怎么做。” 闻湘露出得意的笑容，拉着于不染的手回房。关上门后，开心地表示：“我们要让他认识到所有的事都是他家Alpha的错，是他过于膜拜Alpha，才滋长了那混涨大猪蹄子的坏习惯。当然，最重要的要惩戒那混蛋Alpha。 “如何惩戒？” “你看他在超市都敢动手，恐怕没少干这类事，曝光他，让他身败名裂。” “可是，在我们这个社会环境下，没什么人敢举报他的骚扰。毕竟很大一部份人会觉得是受害者的错。” “难道Omega们要向Alpha们妥协”闻湘双手叉腰，“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跟大猪蹄子斗到底。” 于不染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们的战斗方式是，物理战配合舆论战。” “呃……算是吧”闻湘点了点头，翻开作业本，“等我成了物理学霸，踹一脚送他们上太空。”
第12章 笼中雀12 次日，蒋刻公布收集到的所有资料。 通过资料可以勾勒出这位夫夫的大致形象。 Omega夏梨和他的Alpha丈夫张三凡是中学到大学的同学，两家父母时常往来，因此两人在大学毕业后迅速完婚。 婚后一年，两人你侬我侬，羡刹旁人。 只可惜夏梨无法怀孕，一开始张三凡带着夏梨到处看医生。 医生认为夏梨生殖腔偏小，是不易受孕体质，而张三凡的种子质量不佳，不易使人受孕。 夏梨积极配合治疗，而张三凡碍于Alpha的面子拒绝就医，并因此和夏梨发生口角。 婚后两年，夏梨终于怀孕，为了顺利生产，辞职在家备孕，却因胎儿质量不佳，无法继续发育，不幸流产。 张三凡并未因此责怪夏梨，反而让夏梨在家休养。 夏梨再也没返回职场，而张三凡一路高升，现已是某高新技术公司中层技术管理员，年薪超过百万。 职场上顺风顺水的张三凡很快就厌倦了夏梨，结婚第三年便开始频繁出轨。 敏感的夏梨发现了丈夫的行为，在吵闹一顿后，选择原谅丈夫。 从此张三凡便放飞自我，四处拈花惹草，甚至学人包养大学生。 而夏梨拧不过丈夫，只能找小三的麻烦。 张三凡正好喜欢新鲜劲儿，也就放任自家的Omega四处撒泼。他正好扮演一个职场得意，情场失意的Alpha，继续游戏花丛。 资料公布完，蒋刻组织起研讨会：“现在请大家发表一下看法，我们要如何教训这对夫夫。” 闻湘同学第一个举手发言：“那个Alpha不是自诩社会地位高吗，好啊，让他失业。” 温婉：“这种坏事做尽的人得让他出点血，他这点钱包又买车又买房还玩Omega肯定不够花，是不是还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副业。” 蒋刻：“他们这些大公司里乱七八糟的事可多呢，他不过是一只分脏的小蚂蚁。” 温婉：“那就把他一网打尽。” 蒋刻：“有野心很好，可我们没有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能力。” 温婉看着于不染：“不染有什么看法，我们畅所欲言，你要是想教训一下何家人，我们也是能办得到的。” 于不染：“我没有参与过行动，不知该如何提可行性建议。” 蒋刻：“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行动。” 于不染：“出于正义感。” 蒋刻：“你觉和是教训一两个人能达到ABO平权的目的吗。” 于不染：“短期内是不可能，但我们能借舆论战引发讨论，让大家看清现实。” 蒋刻：“现实是性别对立，谁也不让谁。最后结婚率下降，出生率降低。” 闻湘：“下降就下降，没个Alpha日子还过不成了？” 温婉：“那可不行，我还想嫁个模范丈夫呢。” 闻湘：“谁养得起你啊。” 温婉：“哪用得着丈夫养，我有钱。” 蒋刻：“好啦，你俩还让不让不染说话。” 于不染：“既然如此，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 Omega解放运动轰轰烈烈开展了这么久，Omega们也确实走出家庭走向社会。 可是A强O弱，A主外O主内的社会分工并未发生变化，Alpha仍把Omega当作自己的附属物。 掌权的Alpha一边鼓励Omega们追求自由独立，一边通过文艺作品反映对独立Omega的期许，用强壮Alpha给予娇柔贞洁Omega命定之番的标记的旧式爱情范本，来框正新时代爱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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