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其中一名招待朝钟离景钥招了招手,说:“来,你来把何林嘉带去受教房,这杀千刀的何林嘉又跳又咬的,把我手都弄伤了。” 这名招待说着,还掀开衣袖给钟离景钥展示了一下他的伤口。 钟离景钥定睛一望,咬的确实挺深的,都冒血了。 “你愣着干什么,我看你比较面生,应该也不是哪位大老板的专属招待。”那名招待“啧”了一声,继续说道:“你替我这一次,下次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也帮你呀。” 钟离景钥立刻跑过去接替手受伤的招待位置。 “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钟离景钥扯出僵硬的微笑,对着手受伤的招待的离去背影,说道:“您忙。” 另一位押着何林嘉的招待忍不住笑出声:“你是故意用‘您’这尊称,来挤兑他吧。” “啊?没呀。”钟离景钥露出无辜的表情,他是真的没有挤兑的意思。 “你可真有趣,我叫唐斌斌,来【弥留】八年了。你叫什么名字?” 钟离景钥看这位名叫唐斌斌的招待态度友善,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我叫钟离景钥。” 唐斌斌笑道:“你还是个复姓。” “不是,我父亲姓‘钟’,‘景钥’是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为我取好的名字,因为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开了,所以我母亲在我名字里加了个‘离’字。” 唐斌斌抬手轻轻拍了拍钟离景钥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慰:“没事的,小钟。你至少还有母亲。” “我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唐斌斌愣了一下,随后尴尬的笑起来转移话题:“哈哈,那个你来【弥留】几年了,我看你长得又可爱又帅的,但一直没见过你呀。” 钟离景钥心头一颤,立马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想着我自己的身世真是太可怜了,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说话了,我们开始沉默的干活吧!” 唐斌斌也没继续为难钟离景钥,他踹了一下试图在他和钟离景钥谈话时逃走的何林嘉:“老实点!” 何林嘉被唐斌斌这样一踹,顿时又哭了起来。 钟离景钥心中好奇,在跟着唐斌斌押着何林嘉的路上忍不住问道:“这位先生是犯了什么事情啊,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客人,我们可以对客人这么粗鲁吗?” “你不知道吗?”唐斌斌狐疑的看向钟离景钥。 钟离景钥屏住呼吸,突然灵感乍现,解释道:“对,其实我才来不久,因为咱第五层实在太缺人了,所以才把我派遣到第五层来。” 唐斌斌听后,点了点头:“嗯,一般招待要来第五层必须得有五年以上的会所工作经验,我看你懵懵懂懂的,但确实长的挺好看,大概这就是派你来第五层的原因吧。” 钟离景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斌斌继续说道:“看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让第五层的招待人员更加紧缺了。” “前几天发生的事?”钟离景钥悄声问:“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唐斌斌看了看前面低头前行的何林嘉,摇头说:“唉,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们到了。” 说话间,钟离景钥已经跟着唐斌斌将何林嘉押到了一个包间门口。 钟离景钥一怔,这间包间竟然就在他和一四六从第四层爬上来的包间旁边。 “呵呵呵。”唐斌斌看着钟离景钥懵圈的样子,说道:“想必,你是没来过受教房的吧。” “啊?”钟离景钥点头:“哦,是的,我没有来过这里。” 唐彬彬用扣在皮带上的钥匙打开了面前的门,一边将何林嘉推进去,一边说道:“把何林嘉押进来吧,我们进来说话。” “好。”钟离景钥把何林嘉往前推,但何林嘉却站定了,怎么也不肯动。 唐斌斌恼火的“啧”了一声,退出门外超何林嘉的屁股用力一踹,何林嘉就像一个踢出去的足球,直接滚进了包房内。 “把自己都输给【弥留】了,还垂死挣扎什么!”唐斌斌藐视着何林嘉,语气有些厌恶。 钟离景钥趁这时走进了包房,这间包房的装潢和钟离景钥同一四六爬上来时看见的包房装潢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这间包房牌桌上只坐了两个人。 “你们再等等,就可以凑一桌了。”唐斌斌野蛮的将何林嘉提到座位上坐好,又转头吩咐钟离景钥道:“小钟,你去门口茶柜里拿一包‘好东西’过来。” “哦,好。”钟离景钥拉开门口的茶柜抽屉,发现茶柜中摆放了整整齐齐的玻璃茶罐,但茶罐中没有放置茶叶,全是蓝白色的粉末。 “小钟,你干什么呢?”唐斌斌催促道:“赶紧拿一罐过来啊。” “来了。”钟离景钥安耐住心中的猜虑,随手拿了一罐蓝白粉末出来,递给了唐斌斌。 唐斌斌打开茶罐盖子,钳住何林嘉的下巴,强迫何林嘉张大嘴巴。 接着,就像倒垃圾一般的将茶罐中的蓝白粉末尽数倒进何林嘉的嘴里。 “小钟,把他压住。” 何林嘉试图站起来,钟离景钥立刻上前将他压回了座位。 蓝白粉末撒了很多在地上,但唐斌斌看起来却并不心疼。 他松开了何林嘉,也叫钟离景钥放开何林嘉。 钟离景钥照做,就在钟离景钥想开口问唐斌斌撒这么多粉末在地上也没关系吗...... 令人后背发麻的一幕发生了,何林嘉惨叫了一声,然后弓起身子就像一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开始用舌头舔食地上撒掉的粉末,连落在他自己衣袖上的粉末他也不放过。 唐斌斌见钟离景钥一脸震惊的表情,立刻笑道:“这‘好东西’只要吃进去一部分,就会控制不住的吃掉一罐。这是副会长前年刚改进的。” 钟离景钥的大脑还在缓冲,就听见唐斌斌说:“对了,这‘好东西’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你想不想知道啊?” 钟离景钥抬眼看唐斌斌,唐斌斌咧嘴笑道:“它的名字叫‘九色香’,曾经最有名的杀手组织——黑鸦冢研制出来的毒.药。”
第十二章 赌神在世 “你怎么都不惊讶啊?”唐斌斌奇怪的问道。 钟离景钥呵呵的笑了笑,说:“我以前没接触过这些,所以没有这毒药的概念,但听起来应该是很厉害了。” “当然厉害啊,那可是黑鸦冢的一四六做出来的毒耶!”唐斌斌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钟离景钥,说道:“一四六你知道吗?黑鸦冢的制毒天才。” “我不是很了解。”钟离景钥淡定的回答。 唐斌斌可惜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和你可聊不起来了。好了,我们走吧,在这逗留太久也不太好。” “那这个人就不用管他了吗?”钟离景钥指了指还在舔地板的何林嘉。 “不用管他,他会自己翻茶柜找九色香的。走吧,我们出去。” “好。”钟离景钥最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何林嘉后,跟着唐斌斌离开了包房。 两人刚要走到大厅,就被一名穿着招待制服的男子喊住。 唐斌斌问:“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啊?” 那名招待气喘吁吁的说:“快!快去一桌,那里出事了…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 钟离景钥随口一问:“‘一桌’是哪儿啊?” “就是你到大厅看到的最宽最大,围着的人最多的大桌子。”唐斌斌回答道。 “最大的桌子吗?!”钟离景钥一怔,立刻问道:“那张是不是上面还坐着一位金发美女啊??” 唐斌斌回忆了一下,微笑点头:“对,就是那张桌子。诶!小钟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等等我!” 钟离景钥一路狂奔到“一桌”,途中祈祷着一四六不要出事。 一桌周围围了比钟离景钥离开时还要多的人,钟离景钥被堵在了外围怎么挤也挤不进去,牌桌上的金发美女似乎此刻是弯着身姿,钟离景钥的位置竟然只能看到金发美女的发放顶。 唐斌斌在这时追了过来,他拉住钟离景钥的手臂,试图把钟离景钥拉出人堆。 “放开。”钟离景钥猛的扯回自己的手臂,更努力的往牌桌前挤。 “这里挤不进去的!”唐斌斌倒是没生气,而是继续拉住钟离景钥的手臂,告诉他:“我们走旁边的工作人员通道,可以直接去到荷官的后方。” 闻言,钟离景钥乖乖的跟着唐斌斌离开了人群,走向旁边隔开的通道。 “抱歉。”钟离景钥为刚才的不礼貌行为感到愧疚,唐斌斌倒是没在意: “我才来的时候和你一样,想表现自己,让领导看到。” 钟离景钥:“......”什么东西? “但是没有人带领啊,只能蒙头乱撞,最后只有苦劳,没有功劳。”唐斌斌露出一个圣人的微笑:“我淋过雨,所以想为你撑伞。” 钟离景钥刚有点感动,他们就已经到了牌桌的另一边。 这里可以看到金发美女头发凌乱,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摇晃骰子,而她对面的一四六翘着二郎腿,是那样的气定神闲。 唐斌斌问站在他们前面的招待目前的情况。 那名招待回答:“输了,输惨了。” 钟离景钥忙问:“谁输惨了?” “荷庄呗,超过20银元的赌局她从来没有输过。”那名招待指了指一四六,说道:“那位白发少年看到了吗,他就像是赌神降世。” 钟离景钥松了一口气,他听明白了,一四六几乎要把整层楼的金库库存全赢了去。 “你输了。”一四六将纸牌潇洒的往前一扔,明知顾问的说:“还有现钱吗?该不会下局得拿不动产和我赌了吧?” 金发美女青筋暴起,她对这个俊俏少年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但是很奇怪,她出老千的功力怎么在这个白发少年面前就没有用了呢? “钟先生,您真厉害,但有人举报您出老千…” 一四六挑眉,“谁举报我了?我们一直在玩牌,没看见有人举报我呀。” 钟离景钥旁边的唐斌斌用手肘戳了一下他,钟离景钥疑惑:“?” 唐斌斌好心提醒:“你挣表现的时候到了!” 不等钟离景钥反应过来,唐斌斌已经托着钟离景钥的手迫使钟离景钥举起了手。 唐斌斌:“这里,这里举报的!” 全部人看向这边,与一四六对视的钟离景钥:“……” 一四六却笑了,他朝钟离景钥招了招手:“就是举报的我出老千?” 钟离景钥连连摇头:大人!我怎么敢啊!!! 唐斌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高声说:“我们两都看见钟老板出老千了!” 金发美女认识唐斌斌,之前也遇到过一个赌运特别好的老板,就是唐斌斌举报的,这才让那老板赢成家财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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