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轻轻的敲了一下钟离景钥的额头:“不是还没到六点钟么。” 钟离景钥瞬间明白了:“还没到六点钟,这个房间还不是他们的。” “嗯。”一四六点头,然后长腿往前迈,几步就到那间卧室门口敲响了房门。 “这里人满了!找其他房间去!!”里面的人语气很不耐烦。 一四六不慌不满的说:“不好意思,新人,这间房间是疗养院工作人员的卧室。” 钟离景钥一愣,竟然还能这样操.作??? 门果然打开了,那两位鼻青脸肿的人盯着穿着荧光绿色礼服的一四六问:“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一四六抬了抬手,向面前的二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礼服:“如二位所见。” 其中一位骂了一句“晦气”后,立马就跑出去找新房间。剩下的那一位有些半信半疑:“我怎么记得你是被其中一个光头带进来的?!” 一四六微笑:“我跟着上司去外面采买了一些物资,所以看上去就像从外面回来的。” 那人好像是信了,他请求道:“我看你长得比较正常,不对,也不正常,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男人。哎呀,我的意思是,你这房间不是能住两个人吗,不如我今晚和你挤一挤。” 闻言,一四六转头看了看拐角的钟离景钥。钟离景钥收到一四六眼神传递的信号便立马跑了过来。 那人见状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不好意思,这间卧室有两个人。”一四六淡淡的说:“如果我是您,就不会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了。” 那人嚎叫了一声,马不停蹄的往下一层跑去。 卧室门打开,一四六朝钟离景钥做了个“请”的手势,钟离景钥不禁朝一四六竖起大拇指:“还是大人您厉害!” 一四六淡淡的笑了笑,先钟离景钥一步进去房间。
第二十五章 卧室休息 钟离景钥跟在一四六的身后进入了房间,并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房间不大,打开灯光后钟离景钥又是一惊。 这房间的灯光是桃红色,卧室里只有一张爱心形状的大床,窗帘、被单被套全是大红色,怎么看都是一间情.趣卧室。 钟离景钥小心的瞄了一眼一四六,问道:“大人…您是不是很不习惯啊?” 一四六转过身来,一脸平静:“什么不习惯?” 钟离景钥难为情的指了指房间里的爱心床。 “哦,你说这奇怪形状的床么。”一四六波澜不惊:“我最早看见这样形状的床是五十多年前在巴郡,那里的杨署长特意给一五一定制了一张这样形状的床,让八八羡慕了好久。” “杨署长?一五一和八八我知道,是黑鸦。那杨署长是谁呀?” “巴郡警察署的署长,杨青咏。” 钟离景钥:“嗯...好吧......”不认识呀。 “是一五一的爱人。” 钟离景钥惊讶道:“杨署长是女署长吗?” 一四六摇头:“杨青咏是男士。” “那......” “爱人为什么非得是女子?九三的爱人是朱曼琼,一五一的爱人是杨青咏,这有什么问题?” 钟离景钥抿了抿嘴,他原本以为活了至少七十年的一四六思想会很古板,没想到竟然如此开明。 “你傻乐什么呢?”一四六已经到床上坐下,“赶紧休息一下吧,接下来可能没有太多的休息时候。” “啊?”钟离景钥不解:“不是七点就要入睡吗?” 一四六耸耸肩说:“那六点到七点的时间做什么呢?” 钟离景钥哑然。 就在二人说话间,墙上的时钟突然响了,在当时,一般这样的报时闹钟都是一个房子的外形,报时时闹钟上部的窗户会打开出来一只报时鸟。 而墙上的这个闹钟,报时时出来的却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大人!”钟离景钥指着挂钟说:“您看到了么!” 一四六自然是看到了,他将食指放于唇边,提醒钟离景钥:“嘘,你听。” 钟离景钥静下心来,现在是清晨六点,他们所在的房间能隐约听到楼下或楼上传来的男子惨叫,以及拖拽和高跟鞋的声音。 “那些光头会对没有找到卧室的人做什么?”钟离景钥问道。 一四六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你睡眠质量还行吗?我们可能得在这声音下睡觉了。” “不是七点还可以睡觉吗?” 一四六耸了耸肩:“谁知道七点后会发生什么呢。” 钟离景钥咽了咽唾液,看了看房间,心里想着自己该睡哪里。 一四六已经合衣躺在了床上,他闭着眼睛,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处:“睡这儿。” 钟离景钥难为情的摸了摸脖子:“可以吗?” “这里就一张床,让你睡你就睡吧。” 钟离景钥答了声:“是,大人。”这才慢吞吞的上了床。 他们从【弥留】过来,虽然都是一四六开的车,但钟离景钥也很疲惫,再加上在这圣阳疗养院一待就是一个通宵,确实是犯困了。 钟离景钥打了个哈欠,沾上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睡得正香的钟离景钥被报时闹钟的准点吵醒。 钟离景钥困难的睁开眼,就看见天花板上的桃色花朵好像是会自动旋转,那旋转的频率越来越快,本来就很困的他,看了几眼天花板就晕了起来。 钟离景钥好像看到房间里的装饰花都喷出了粉色的烟雾,这烟闻起来甜甜的,吸进身体后感觉身体有些发烫。 “阿钥?” 钟离景钥看见重影的一四六,一四六蓝色的眼眸就像是世界上最闪耀的宝石,长而密的睫毛就如点缀在宝石上的漂亮羽毛。往下那高挺的鼻子就像是最精致的工艺品,还有那如樱桃般令人垂涎的嘴唇…… 钟离景钥忍不住就想亲吻上去。 一四六紧急抵住扑上来的钟离景钥,看着屋子里的粉色烟雾直皱眉头。 这粉色烟雾显然是掺杂着使人意乱情迷的特殊药物,一四六从小体质就是百毒不侵,自然不受这烟雾的影响,但钟离景钥明显已经中招。 “阿钥,你清醒一点!!” 可吸入粉色烟雾的钟离景钥就像是失去了听力,此刻的他仅仅专注着要和一四六亲热。 一四六怕伤着钟离景钥所以不敢使用全力,而钟离景钥此刻却是全力以赴的进攻。 眼见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钟离景钥扯的露出胸膛,一四六只好用力钳住钟离景钥不安分的手。 可没想到双手被束缚的钟离景钥竟然直接用起了嘴。 感受到胸膛的湿润,一四六犹如被电击,他咬了咬牙,腾出一只手对着埋头苦干的钟离景钥脖子就是这么一敲。 钟离景钥被迫再次进入深度睡眠...... 一四六躺着缓了一会儿,才抬手推开了身上的钟离景钥。 房间装饰花的粉色烟雾渐渐变少,最后停止了喷射粉色烟雾,看起来应该是存在装饰花里的特殊药物已经用完了。 一四六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钟离景钥,一股特殊的感情从他眉头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责。 他没有推开钟离景钥,一四六握紧了拳头:在钟离景钥伸舌头舔.他胸膛的时候,他没有厌恶的推开钟离景钥! 钟离景钥这一觉睡得非常的沉,在他醒来时除了脖子处有点疼痛,一身都是精神抖擞。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依然未亮起来,便揉了揉眼睛,独自嘟囔着:“天还没亮么?” 当钟离景钥转过身来时,发现一四六远远的坐在门口,便问道:“大人?您是睡不着么。” 一四六疲惫的抬起眼眸看钟离景钥,并指了指时钟:“马上要到晚上七点。” 钟离景钥一惊,“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啊,大人。” 一四六疲惫的抬眼看钟离景钥:“你若真的不好意思...就把衣服穿好。” 钟离景钥低头一看,差点叫出声来。他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只有重点部位被反系在腰间的衣服挡住。 “大人!谁把我衣服脱了啊!!” 一四六冷笑一下,“我脱的。” “啊??” 一四六瞪住钟离景钥:“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你自己想想你昨天干什么了!” 钟离景钥挠了挠自己有些泛红的脸:“我自己脱的呀?” “不然呢?”一四六说:“我还真能干出脱你衣服的事儿?” “不不不。”钟离景钥连连摆手,诚恳的回答:“我知道大人不会。” “我当然不会!”一四六按了按太阳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说话。” “哦哦哦。”钟离景钥这才羞耻的背过身去,开始穿自己的衣物。 待穿戴整齐后,钟离景钥才传来迟疑的关心:“大人,您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呀?” 一四六提起嘴角:“托你的福,一夜未合眼。” 钟离景钥立刻像要被愧疚给淹没:“对不起,对不起!大人,都怪我。” 一四六长叹了一口气:“这怪不得你,是这里的房间的装饰花藏了扰乱你心智的迷.药,你也是身不由己。” 钟离景钥感激的看了看一四六,然后让出床铺说:“大人,你快先休息会儿吧!” 一四六点头,然后从衣服的夹层包中拿出压缩饼干递给钟离景钥:“吃这个。” 钟离景钥接过,道了声谢。 一四六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钟离景钥则和一四六调换了位置,坐到了门边,开始小声的吃压缩饼干。 万籁俱寂,明明是傍晚,安静的却像午夜。 在钟离景钥吃完压缩饼干的时候,报时闹钟也响起来了。 钟离景钥提着椅子在时钟下放下,踩上椅子试图关闭吵闹的时钟。他想让一四六多休息一会儿。 “这是整点报时是钟,七点一过他就不叫了。” 钟离景钥回头一看,一四六已经坐了起来。 “大人...吵醒你了。” 一四六摇头:“我没睡着。” 钟离景钥带着歉意想转过身来,却不料这年久失修的椅子突然一角断裂,钟离景钥便如同一易碎的玻璃瓶即将从高处掉落。 好在,一四六眼疾手快的瞬移到钟离景钥身边,稳稳的接住了他。 “大...多谢,大人。”钟离景钥的脸又红了。 一四六蹙着眉头将钟离景钥抱着安全落地,“你还是一个杀手,怎么如此容易摔跤?” “没...没有。”钟离景钥无意识的撅起嘴:“您不来接我,我也可以平稳落地的。” “呵呵。”一四六笑了笑:“是吗?” “是呀!”钟离景钥捏起小拳头,神情极其认真。 像是在捍卫他一个职业杀手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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