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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之眼

时间:2023-08-20 00:01:28  状态:完结  作者:竹叶青seven

  胖胖同桌说:“那你最后一个讲,控制时长。”

  “行。”徐仪清答应,去行政楼还了梁妍的U盘和教案。

  如赵嘉怡预料,下午其他老师也没被叫来,三班继续上自习。徐仪清要考复旦,努力做卷子。但他总想:姚玲玲是和父母吵一架就跳楼吗?

  因为分心,他做得要比平时慢很多。


第5章 天才的建议

  下午放学,陈浩哲跑到徐仪清跟前:“小徐,雨松,今晚我们点小炒嘛。”

  后排同学陆续走掉。

  徐仪清说:“我订正最后一道题,马上。”

  最后一排靠窗,一眼镜潮男说:“张雪,让一让。”

  张雪抬头,挪凳子让他。张雪颧骨有大片雀斑,小眼睛榻鼻梁,肤色微黑。这会儿额头冒冷汗,嘴唇发白,左手捂着小腹。

  眼镜潮男蔡雨松问同桌:“你还好吧?”

  张雪说:“死不了。”正是嘈年级组长那把刻薄女声。

  “张雪,你对雨松什么爱答不理的态度?”陈浩哲说,“早上罢课全班都去,就你不上楼顶。我在消防门前,记得清清楚楚。你还是不是三班的人?”

  张雪趴回桌子。

  陈浩哲打得过女生张雪,去踢她凳子:“你长这么丑,为什么还这么拽?”

  徐仪清和胖胖同桌停笔。几个同学从过道经过。但张雪平时惹人讨厌,又不参与班级事务。其他同学对她同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陈浩哲再飞起一脚,却踢到别人腿上。

  徐仪清挨了他那一脚,收回腿:“哲子,别动手。”

  陈浩哲说:“我不会和女生动手,只准备踹桌子。你伸什么腿?”

  蔡雨松说:“哲子,算了算了。张雪一向不合群,你头一天知道吗?”

  “你两干嘛护着她?平常她不理你们啊。”陈浩哲说。

  “他们在护着你。”张雪冷笑,“你再往前,可踩我经血上了。”

  后排地面有点滴血迹。

  陈浩哲说:“张雪,你他妈恶心得不像个女生。”

  陈浩哲动辄去惹张雪。徐仪清想,今天他再和张雪说下去,没完没了。

  徐仪清说:“今天该我值日,我拖干净地再走。雨松、哲子你们先吃。”

  蔡雨松和陈浩哲往外走。

  陈浩哲问:“有个词组,形容人一到高处就想往下跳的。你提过好多次……”

  蔡雨松说:“the high place phenomenon,高处现象,托福阅读里的。”

  两人说着话从后门出去。

  胖胖同桌回头,轻声细语:“张雪,你是生理期痛吗?今天几乎都趴桌上。”徐仪清的同桌性格温文尔雅,不会插口旁人争吵。等陈浩哲走了才出声。

  张雪说:“温雅,除了痛经,还能是什么毛病?布洛芬吃晚了,今早我动都动不了。”

  徐仪清想:难怪她不上楼顶。

  “下次试试德国拜耳,比布洛芬管用。”胖胖温雅说,“我给你接点热水。”

  “吃什么拜耳?我痛死了正好腾个位置出来。你们后面宽敞点儿,不是更好?”张雪却从课桌里拿出水杯递给温雅。

  温雅到教室前方的饮水机接热水。

  徐仪清问:“这血迹用清水拖得掉吧?”

  张雪说:“侧漏而已。可没什么拖不掉的。”

  温雅将热水杯递给张雪,又脱下身上的校服小西装:“你回家换一身。我和小徐做清洁。”

  张雪接过小西装,系在腰上出后门。

  徐仪清去男厕所取拖把,路上还在想:什么侧漏?霸气侧漏?

  他爸爸给他补习过女生的生理常识,可没有教到专业名词。

  -

  他提着湿拖把回来。教室只有温雅一个人,正蹲在地上,拿抹布擦张雪凳面。

  “我让张雪先回去了。”温雅说,“小徐,今天自习你恍恍惚惚的,不利于考复旦啊。”全班的理想去向表就贴在后面墙上,美其名曰面对内心渴望。

  徐仪清拖着地:“唉,我英语差,本来距离复旦希望渺茫。”

  “你们寝的蔡雨松英语好,让他教你?”

  “他教过我。”徐仪清郁闷,“他要出国读本科,可以专注刷托福。我还要管其他科的,不能像他那样全部刷英语。”

  “也是。班上六个出国的人,五个都在全力刷英语。只有张雪是美术生,英语要求低。”温雅说,“那张工呢?他是理科的年级第一,英语也很好。”

  “他搞物理竞赛的,天赋异禀,要记的东西过目不忘。如果他教我,我更跟不上。”徐仪清说起好朋友叹口气,“他昨天还在Q/Q上跟我说没买到国庆返程票。今晚我还想问他点事的。”

  “今天动车票不紧张,张工应该快回来了。”温雅擦完凳子,收起抹布。

  徐仪清说:“我去洗拖把,你去吃饭吧。”温雅拿抹布从后门出去。

  徐仪清洗完拖把,挂回男厕所。去食堂吃饭时,点开Q/Q对话框。

  “小徐,在吗?在吗?在吗?”张工先弹过来灵魂连击。张工真名张正道,是徐仪清三年好友,目前读理科清北班。他笃定自己会当工程师。久而久之,学校传开了他“张工”的绰号。

  “你从开县回来了?”徐仪清打字问。

  “刚到寝室。我给你带了一斤椒麻牛肉,晚上放你寝室?”

  “你晚上当面给我吧,我争取吃完不隔夜。”徐仪清将肉丝塞入嘴里,“张工,我正打算找你。高一的姚玲玲今早跳楼了,你听说没?她也读理科清北班,不过是高一。”

  “清北班第一跳,我知道,大新闻啊。今早我在开县就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她提了一句姚玲玲,还说文科三班罢课。我一听,那不就是你们班?”张正道回复。

  “我的朋友里,数你智商最高。中午我去叫语文老师梁妍上课,碰到个事,有点奇怪。你帮我分析一下。”徐仪清扒着饭打字,“我找她的时候,警察居然在问她姚玲玲的事。而且她匿名给姚玲玲捐了5000。她平常舍不得花钱的。”

  “信息太少了。”张正道说,“她是不是跟姚玲玲有什么关系?或者警察觉得她知道什么?从逻辑上讲,这两种情况她都会被问到。”

  “她教我们高二,姚玲玲高一,她哪儿来渠道了解姚玲玲的事?”

  “这只有问过她的警察和梁老师自己清楚。警察你没办法问。如果实在好奇,你可以问问梁老师本人。”

  “如果她是凶手,我去问就凶多吉少了。你到时候替我报仇吗?”徐仪清看过不少犯罪片。

  一个“虾虾虾”表情包弹过来,接着文字:“姚玲玲不会是梁老师从七楼推下去的。那样她早被警察抓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保护她?”十七岁的徐仪清想着犯罪片套路。

  “学校的公众号在开学专题推送过!梁老师赛课拿奖才从开县中学调过来。老师真有大背景的话,有多大概率会在县城教书?还得靠赛课调回城区?”

  “也是。”徐仪清扒完最后一口饭,“我觉得很奇怪。”

  “晚点再奇怪。你们班罢课这事,学校要处分人的。我同学都传赵嘉怡和你在教导主任那里出了头。你多想想怎么应付教导主任。”

  徐仪清想:好友常年活在自己的世界。事已至此,不必拖他下凡担忧。

  他往嘴里赶最后一口饭,转话题:“这次回去,你家里人是不是又给你塞了很多东西?你赶紧清空包,别又放馊了。”

  张正道头像变灰,想来去放东西了。他两太熟,下线免除客套。

  徐仪清想着蹊跷,下拉消息通知。

  他被拉入“新约全书”临时群组。创建人温雅。

  他们这组比截止时间快得多。

  徐仪清切到没老师的Q/Q群:“语文作业分好组没?各组组长回一下,格式:典籍-人数。”

  各人在群里回复。

  徐仪清对着手机心算,58人齐。

  张雪没落单?

  他上翻自己的群组。历史消息显示:“张雪被温雅拉入聊天群组。”

  那他留的随机分组那个尾巴,派不上用场了。

  他交过餐盘回教室。路上在微信群里报备语文作业分组完成。梁妍发过来一个大拇指表情点赞。


第6章 教导主任的处分

  “小徐。”到第二节 晚自习,班长赵嘉怡轻声喊他,并对他招手。

  徐仪清跟着她从后门出教室。

  赵嘉怡停在转角楼梯处。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

  “小徐,今天一整天都没老师上课,不是个办法。”赵嘉怡靠上白墙,“白天我想了一天,觉得学校处罚了人,这事才会过去。处罚全班的几率很小,应该会处罚几个责任大的人。我和你首当其冲。我是班长,责任不可推卸。”她惯性想要对方主动表态分责,不再拖更多同学挨处分。

  “罢课是全班的决定。开始在班级群里提时,你相当反对。为什么你会成首责?”徐仪清真切。

  “我组织的罢课,首责不冤枉。小徐,你在毛老师面前发言,可能……也会挨处分。”小徐完全替自己着想,赵嘉怡惭愧得直说,“到时候学校或许要用减轻处分来诱导你指出,还有哪些同学踊跃参与。”她不予提示,将是否指认同学的决定权交给徐仪清。

  徐仪清盯着赵嘉怡背后那面墙,惨白惨白的。从小到大,他虽然有皮的时候,但整体相当规矩,拿了诸多奖状。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挨处分。他知道处分会进个人档案。初中班会课时,老师经常以此恐吓大家守纪律。他这时又很想考复旦,如果大学提档时要参考,那他进复旦的希望都要渺茫些。对十七岁的他而言,天塌也不会比这更严重。

  “我单独提醒你,是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得去说点事情。待会儿下了晚自习,走读生都回家了,人不齐。”赵嘉怡放弃说服他,决心自己第一个扛后果做表率。

  她进教室站上讲台,掏出遥控器,按下投影仪:“今天有两件事。第一,10月23日开运动会,一人缴50元班费预备开支。”

  生活委员上来,手机连接讲台的数据线端口。两张二维码并列投影到幕布上:“还是班级的公用账号,左边微信,右边支付宝。扫吧。”

  同学们掏出手机,对准幕布各自扫码

  徐仪清走到前门,扫完码喊:“班长,出来一下。”

  赵嘉怡想:小徐还要我开导?

  她出来问:“怎么了?”

  “主动背处分的话,会不会处分轻点?要不我跟你一起找学校领处分吧?”不少同学看向这边,徐仪清轻声发问,确保其他同学听不到。

  赵嘉怡惊讶,提醒他:“小徐,被处分要进档案的。”

  “我清楚啊。”徐仪清一笑,左颊浅浅梨涡凹显,“毛老师面前,我其实可以不出声。像你讲的那样,我出了头,挨处分不算十分冤枉。而且不该只有你一个人先去挨处分。不分责大概会处分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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