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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如你所说,死者不无辜，那前面几个死者呢？他们不无幸吗？就仅仅是来这里务工，就要被你杀害吗？” 还不等赵桐安说话，陈术就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江熠，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死者的口中有精.液，和赵桐安的不匹配，但是很相似，我怀疑他的儿子没有死，或者说他有个私生子，他在顶罪，刑警队和痕检科都派人去了六楼看过了，所谓的案发第一现场，其他死者的血迹都大量遗留在地上墙上,但是死者安箬的血迹，却几乎没有。” “仔细看过了吗？” “痕检科去了四个痕检员，挨着挨着检查了，确定没有。” 江熠眯了眯眸子:“术儿，马上通知刑警队，立即逮捕程留邀。” “程留邀？”陈术疑惑地看了一眼赵桐安见赵洞安满面惊慌，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出门通知刑警队去了。 陈术一走，赵桐安就忍不住了:“警察先生，警察先生，人是我杀的，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不关我儿子的事，真的不关我儿子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有不在场证明的，他一直都在医院，他没办法杀人的……” 江熠笑了：“其实一开始我们已经排除了程留邀的嫌疑，可是你说程留邀是你的儿子我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其他的死者是你杀的，但是安箬，是你儿子杀的。” 赵桐安不反抗了，也不反驳了，木呐地坐在审讯椅上：“警官，留邀他是从犯，我是主犯——是我怂恿的……” 单末撇嘴：“人是他杀的，尸是他分的，你不过就是扇风点火，你是间接至人死亡，他是直接至人死亡，你们两个啊，一个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行了，在你儿子来之前，交代一下你杀务工人民的动机吧。” 赵桐安叹了一口气:“没有动机，就是觉得很有意思，看谁不顺眼就可以除掉谁，人不知鬼不觉……” “你当拍电视剧呢？”单末打了个哈欠，“还看不顺眼谁就杀了谁，没有一点法律意识你也就算了，你儿子，医学院高材生，医学天才知法犯法，看到你犯错不拉住你甚至还和你一起。” “没有！他没有参与我，一切都是我个人做的，他就杀了一个……就杀了一个！他没有罪，他也是受害人啊，警察先生，我求求你们网开一面，求求你们……” 林尝推开门走进来，准备押着赵桐安出去，在赵桐安被押着走出审讯的门前，江熠说:“故意杀人罪情节恶劣者，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和死刑。” 赵桐安没有说话,满面沧桑，赵桐安离开没多久，刑警队就带着程留邀回来了，直接押到了审讯室。 “知道我们那你叫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吗？” 程留邀看这阵仗大概是知道了，略微平静地说道:“知道，我杀了人。” “你爸想帮你顶罪。” “我知道，这是他欠我的，该还我。”程留邀面无表情，“从小他就没照顾过我，我大了他才出现，说他是我爸，我不信，跟他做了亲子鉴定我才相信，可我恨他。” 江熠挑眉：“我没心情听你打感情牌,我只想知道你杀死者安箬的原因是什么。” “她很烦，很讨厌，动不动就跟我吵架，我对她那么好，她还觉得不知足，有病。我忍她很久了，那天我心情不好，她又跟我吵架，我知道她要去参加婚礼，她跟张桔会面的时候，我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让她来医院，医院有个地方是不容易让人察觉的，我杀了她，分了尸，然后让赵桐安帮我一把，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光明正大地放在蔡辉家里，我也没想到马上就要结婚的吴盈还在蔡辉家里住。” “就因为她和你吵了架？” “是个男人都会觉得烦，动不动就吵架动不动就吵架，不顺她的心她就不舒服，你们说，除了我谁还拿她当回事儿？蔡辉是我兄弟，蔡辉的为人我一向很清楚，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可她呢？在人家已经完全拒绝的情况下还去缠着，蔡辉不止一次和我说过这些事情，我都忍下来了，我说，她能改，她一定能改，她能改个屁，狗改不了吃屎的女人，我实在忍不了了，就把她杀了。” “没考虑过分手吗？” “考虑过，她不让，说什么还是爱我的，让我不要抛弃她，其实我知道，她跟我交往就是因为我和蔡辉是兄弟，她能时时刻刻都看到蔡辉，还有正当借口，她就是那我当枪使，我还傻乐，想想就来气。”
第23章 人皮嫁衣08 “行，谢谢你的配合，林队，押下去吧。” “等等，警官，我这个情况会判无期徒刑吧？那我爸……” “你不是恨他吗？那也没什么告诉你的必要，林队。” 江熠不打算告诉程留邀，赵桐安杀了那么多人，情节极其恶劣，不要说无期，就连死缓都是奢望。 林尝将程留邀押下去之后，单末撑着下颌，问:“江队，你说——在这个案子里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江熠瞟了他一眼，说：“都是，死者安箬利用程留邀对她的爱，一而再再而三践踏程留邀的尊严，触碰程留邀的底线，程留邀是受害者，程留邀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将死者安箬杀死，安箬是受害者。说到底都是因为爱情，比如咱们在死者背部发现的那个‘反’字，其实是‘叛’吧。” “那江队你谈过恋爱吗？” “……” “看江队这个样子我就知道没有，江队，我跟你说，爱情这种东西啊，酸酸甜甜的，说不定最后还会变成绿色，可好玩了。” 江熠黑脸:“是吗？” “那是啊，江队，我跟你说，只要你谈过一次，我保证你会深陷其……” 江熠拿起他手里的记录本就往他脑袋上一砸：“你这脑子里一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谈恋爱？你不知道我跟术儿住在一起啊？尴不尴尬啊？一天天的，滚去干活儿下次聚餐没你的份儿。” 单末撇嘴：“江队，我觉得吧，你跟陈法医其实也挺配的，你看咱这儿又不是不允许同性结婚，你俩又同居，彼此了解彼此的喜好，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咳咳咳，那个啥，我那边还有事儿，江队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啊。” 在江熠彻底发火之前，单末一溜烟跑路了。 江熠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过单末说的似乎还可以考虑考……呸呸呸，他一天天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江熠安慰自己，他一定还是直的。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江熠打开一看是陈术的电话。 “喂，术儿，你不在警局吗？在哪儿啊？” ——“老地方，过来配合我演个戏。” “？？？老地方演戏干什么？” “我妈，逼着我来相亲了，江熠你快过来。” “不是，你相亲我去干嘛啊？演什么？？” “情侣。越快越好，我在这儿等你。” “你可以找司——”染啊。 话还没说完，陈术就挂断了电话，江熠看着手机，还是拿起外套就往“老地方”而去，是一家咖啡店，江熠进门就瞧见了陈术，他快步走过去，习惯性地坐在陈术旁边，抬头看到对面坐着一个清秀的女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江熠秉着帮助兄弟能积阴德的心态，右手臂直接搭上了陈术的右肩：“你好，我是术儿的男朋友。” 女生:“……可是阿姨说你没有对象……你不会是为了拒绝我，特意找个兄弟过来假扮的吧？” 陈术没说话，江熠说:“伯母那是不知道，我跟术儿早就同居了，他从国外回来就一直住我那儿，他要是真想找人来拒绝你啊，他也不会找我，咱局里漂亮姑娘多的是，司染你知道吧，我组里的，跟我们可熟了。” “可是司染不是C.I.U.的吗？那你们两个……” “简单地自我个绍一下，我是江熠，C.I.U.的组长，他是陈术，组里的法医。” 那女孩儿显得很惊讶半前才说道：“那个，我是的实习生林嘉悦……今天才到的，组长好，陈法医好。” 江熠，陈术：完了，这戏演大了…… “诶，江队术哥，你们怎么在这儿？哟？这漂亮姑娘里来的？非法拐卖来的啊？” 司染脸上挂着一个明艳动人的笑容，着一件礼服，登着一双几厘米的高跟鞋。 江熠刚想说话，司染又继续说道：“怎么你们两个过二人世界还要拉个小姑娘陪着你们啊？术哥，不是我说你，你明明和江队住在一起，非要出来感受气氛，何必呢？姑娘，以后可长点心吧，别成了他俩人出来吃饭的借口。” 江熠:？？？ 陈术:？？？？ 什么叫俩人出来吃饭的借口？！ 司染这么说，他们两个人那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司染姐你好,我是实习生林嘉悦。” 闻言，司染挑眉:“你这姑娘还挺有眼力价的，不过啊，我年纪比你小，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林嘉悦显得有些尴尬，而江熠又想快速地叉开这个话题，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染染，你怎么穿礼服跑到咖啡店来了？司家今天又有什么宴会吗？” 司梁耸肩:“还能有谁？常擎那老头子不堪重负来我司家借钱了,我跟你们说啊，我爸就一个字——滚，可常擎就跟没听见的一样，说他是哈巴狗都是抬举他，对了，我听说新来的实习生是心理学专业毕业的是吧？你老师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我还能认识。” “司染姐——前辈说笑了，前辈就只比我高几届，怎么可能会认识我们专业里的所有教授呢？” 闻言，司染挑眉，她对这个实习生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两下嘴角，陈术像是看出了司染的不耐烦轻笑了两声，江熠也看出了些端倪，道:“你不知道啊？染染她在毕业之后还做过两年的大学老师，就心理学专业的，跟专业里的教授啊主任什么的都能打成一团。” 林嘉悦脸上红通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道：“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 等林嘉悦离开之后，司染才皱了皱眉头:“不是，程局一天天没事儿往我们组里塞些什么人呢？怎么看看这么欠揍呢？是双商低到极点还是不会做人啊？一点规矩都不懂。” 陈术耸肩：“谁知道程局那个天杀的从哪里找过来这么一个实习生，我听说是她爸跟程局玩得好，她好像是林尝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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