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哥,四叔那边来电话说,那几个小姑娘都没意思。”守在外边的保镖推门进来汇报,“让您过去一趟。” “条子都查到他身上了,这时候还在|玩|女|人。”潘五起身抓起手套重新带上,看了谢遇知一眼,“谢支队长,”他伸出手幽幽道,“手机还有其他可以和外界联络的东西交给我。” 谢遇知叼着烟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和一根内置耳机,走过来把东西交给潘五,“我明白。” 意思是我知道你们对我不信任,完全可以理解,我配合。 潘五把他的手机和耳机扔给保镖,重新拿出一部经过特殊通讯处理的手机给谢遇知,“以后用这个。” 谢遇知接过那部通体纯白的手机,外观设计还挺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还是个外国货,看着就挺高级,谢了。” 潘五简单点个头,就带着保镖走了。 · 装饰特别富丽堂皇的洗浴中心,门口好几个国|家|的|国|旗在夜空中随风飘荡,被霓虹灯打出各种各样绚丽的颜色。 穿着英伦风工装的大堂经理陪着笑脸把晁杰送进高级VIP包间,喊了足足十几个|小|姐|进来伺候。 “晁先生,刚才那个小丫头是刚来的,还什么都不懂,扫了您的兴,这些,”大堂经理忙走到几个穿着|性|感|的女服务员面前,一一介绍,“王娜,我们帝皇浴手法最好的技师,还有程湘、晓蕾,会吹箫,会弹琴、会唱歌,还有还有这……” “我是没见过女人吗?这样的货色也领到我这里来?”晁杰穿着宽松的偌大浴袍坐进沙发里,冷着脸打断大堂经理的话,“出去,把刚才泼我一身酒的那个给我带过来。” 大堂经理的脸立刻僵硬起来。 “不是,那个小姑娘已经被人接走了。”大堂经理硬着头皮解释,“晁先生,你别为难我们,那姑娘人家就是来体验生活的,真不是我们正式员工,她背后,有人。” 晁杰听完,觉得更有意思了。 “哦?干这行还有靠山?怎么才几岁啊就被包养了?还没有人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他站起来脱下浴袍去换自己的衣服,“把这些丑八怪都带回去吧,我不难为你,那个李薇跟谁走了,去了哪儿,地址告诉我。” “这……”大堂经理有些犯难,迟疑道:“员工下班去哪里是隐私,我们不打听……” 皙白的手握着枪顶在了他脑门上。 “伊丽莎白南岸富人区十三栋孙府公馆!”经理腿都软了。 “表现不错。”晁杰收起枪,把外套搭在手臂喊上人出了门。 大堂经理噗的瘫在地上,他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晁杰刚出帝皇浴大门,迎面碰见闻讯过赶来的潘五,他叼着烟冲潘五打个招呼,“五子,你刚才没看到,那个叫李薇的,脸真叫一个绝。”说着就去拉车门。 潘五面无表情的挡了一下他开车门的手,劝道:“四叔,别玩儿得太过。这个李薇是孙智筹看上的人,孙智筹是孙氏房产的少爷,家里有钱,玩的开,黑|白|两|道|通吃,还是咱们的大客户,为个女人,不值当的。” “孙智筹?”晁杰对这人有印象,吸毒吸的杏功能障碍不能人|道,一听说带李薇走的人是孙智筹,晁杰这下更兴奋了,他一把按住潘五肩膀,左手捂着脸笑得相当变态:“五子,你这个消息真的喜从天降。”他回头看了眼帝皇浴金碧辉煌的大门,“技师手艺不错,你也进去洗洗,今晚别来烦我。” “哎——四叔……” 潘季后看着晁杰的车子扬长而去,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 “潘哥,载胡安琪到妙不可言的那个网约车司机,底下查到了。”保镖挂断电话,向他汇报。 “人在哪里?” “松山路。” · 司机把乘客送到目的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了,他又打开平台后台看了看今天的收入,有五百块钱。 司机把手机放到支撑架上,伸个懒腰,关掉了后台接单功能。 收工,一会儿去楼下烧烤摊叫五十块钱烧烤在回家。 想到这儿,司机打开车载音乐,发动车子跟着音乐哼哼着悠哉悠哉开始往回走。 忽然,一道刺眼强光闪过。 拉了满满一车货的半挂在行驶过程中忽然失控,直接变道冲向对过几辆小型私家车。 最边上的白色雪佛兰急速变道,虽然车子后半边砸烂了,但司机捡回一条命,而在他前边那几辆车已经彻底被碾成碎片。 失控的半挂拖着最前边两辆车甩出去,在路上拖出几道长长的暗红色血痕。 白色雪佛兰司机看着眼前的惨状,大脑空白了几分钟,反应过来立刻弃车逃跑。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在车祸现场经过。 没人看到,从黑色轿车车窗里扔出包黑色的东西。 · 日升月落,和风习习。 大清早的,路上车不多,但郊区上班族们驱车驶入市郊道路上时发现,路旁停着三辆闪着警灯的警车。 几名交警正在放置路障。 苏韫亭睡眼惺忪的刚坐上车,手机立刻就响了起来。 “苏队。” “向晨?” “是我。我们接到报警,市郊公路出现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交警部门的同志说,受伤的人里面有我们正在调查的人证。” “谁?”苏韫亭一听,困意立刻全部消失,马上清醒起来,坐直身体问道。 卫向晨沉默了会儿,回道:“昨天查到的拉胡安琪去妙不可言私人会所那个网约车司机。” 苏韫亭皱眉,“人怎么样?还活着吗?” “我们到的时候,人还有气儿,正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另外,我们在现场发现一件阿玛尼通体大图案印花衬衫,上面少了一枚纽扣,纽扣型号和胡安琪手中的那枚纽扣型号一致。” 苏韫亭握着手机沉默两秒,“确认是同一件吗?” “不知道,还没出结果。”卫向晨说,“苏队,你和秦局什么时候能到局里?” “二十分钟。”苏韫亭说,“一会儿见面说。” 挂断电话,秦展问他:“怎么?有案子?” “网约车司机出了车祸,好像很严重,正在送往医院抢救。还有,案发现场发现了和胡安琪手中那枚纽扣型号一致的衬衫。” “这么巧?”秦展问。 苏韫亭收起手机捏着下巴沉思一阵,“是啊,怎么会那么巧,那件没了一颗纽扣的衬衫就出现在车祸现场?” 不合理。 刚到市局,人还没碰头,局里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网约车司机刘顺被送到医院后,经过检查发现额部颅骨骨折,脑挫裂,抢救无效,当场宣布死亡。 得到消息,苏韫亭和秦展就带着邹明和纪翠翠赶到医院,准备对网约车司机刘顺的尸体进行初步检验。 通过对尸体的CT拍片和X光透视结果,邹明判断,刘顺的死不属于是单纯车祸导致。 “那是什么造成的呢?”苏韫亭问。 邹明说:“和之前被抛尸的于振光一样,身上没有交通事故常见的皮肤拖地擦伤。不过也可能是现在天气冷穿的衣服厚,一会儿拉到殡仪馆再做个详细检查看看。” 苏韫亭点头,正要询问一下跟过来的交警队同志现场还有没其他目击证人,就看见秦展把那个小交警叫了出去,遂也跟着走出病房。 小交警恭恭敬敬叫了秦展一声领导,一五一十把当时现场的情景还原了一遍。 “最前边两辆车车主人已经当场死亡,刘顺的网约车在最边上,车体只是微微变形,撞击的不是很严重。还有一辆白色雪佛兰没有发现车主。经过对道路路段监控的查看,我们发现是强光灯造成半挂司机视线暂时失明才引起的这场车祸。” 上午的阳光从廊道窗户穿进来,映亮了秦展半侧硬朗锋利的脸颊,另半侧隐没在阴影里。 “强光灯?”秦展微不可见的蹙了眉,“昨晚并没有出现浓雾天气,为什么会有人在正常行驶中开汽车强光灯?能不能查到打强光灯的是什么车?” “监控中查不到。”小交警摇摇头,“当时只是一闪,持续时间仅几秒钟,太快了。” 苏韫亭走上来,跟着也问了一句:“我们这边技侦在现场勘察时发现了一件衬衫,监控中也查不到这件衬衫是怎么遗落在现场的吗?” 小交警再次摇了摇头。 “如果是车窗抛物的话,一般没有人投诉是不怎么管的,监控员基本不会记录这种很小的违规。” 刚听完,苏韫亭看了秦展一眼:“老秦,走,去交警大队找吴戈,把路段监控调出来看。” 这些很小的细节,对交警来说不构成违规也不构成违法驾驶,但对刑侦来说,再小的细节,都可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你先别急。”秦展喊住他,“等邹明那边尸检结果。” “你在这里等吧。”苏韫亭转身就走。 邹明说了刘顺的死不属于单纯车祸,他有时间在这里等着邹明解剖尸体,但这段时间只能窝在医院干坐着等,什么都不干不是他性格。 秦展身形动了动,有那么一个瞬间,几乎就要跟上苏韫亭。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直到看着苏韫亭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廊道尽头,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小交警,“你也回去吧,找找当时目击车祸现场的那辆白色雪佛兰车主。” “好。” 小交警回个警礼,就转身离开了。 · 到了殡仪馆,邹明一声不吭的做完尸体解剖,带着纪翠翠走到水池边洗手。 这时候处理完车祸现场的卫向晨也过来了。 三个人聚在洗手池旁,沉静片刻后,邹明擦干手,突然对卫向晨说:“立案吧。” 卫向晨吃了一惊。 不止卫向晨,就连正在烘手的纪翠翠也愣住了。 “师父,虽然有些地方确实看着不像是车祸造成的损伤,可是也不能完全肯定不是交通事故伤啊,死因不是很明显就属于刑事案件,怎么确定立案啊?” 邹明按了下左手手指关节,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斩钉截铁道:“可以排除致命伤为交通事故损伤的可能,颅骨骨折是钝器击打头部颅内出血致死。这是一起命案!” 卫向晨说:“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怎么说?”邹明摘下卫生帽扔进垃圾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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