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半夜的被叫出来,也许人家正在谢局的怀抱……” “不是,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卓一鸣万万不敢顺着叶锐的话题展开,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都是成年人,难道不那啥,清水白菜吃到老啊?” 叶锐说话的语气轻飘飘,好像对这事非常有经验一般。 卓一鸣要不是在病床边守了他那么些年,真会忍不住怀疑叶锐消失的日子,不是因工受伤了,而是不知道跑哪里花天酒地去了。 “那啥是啥意思?”卓一鸣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明知道叶锐是什么意思,还得上杆子追着问。 “就是啊,上次那个飞行员那个案子之后,我也去了解了下这个群体,包括之前说的浴室为什么两个喷头啊。” 叶锐略带得意的向卓一鸣展示,他的勤奋好学,求贤若渴,以及孜孜不倦,是绝对有资格当卓一鸣师父的。
第189章 卓一鸣认真听着,甚至忘记了发动汽车。 车子一辆辆的开过去,顾添路过他们旁边狠狠按了一下喇叭。 叶锐往窗外一看,后面除了警戒带还有留下值班看守现场的民警,其他人都走光了。 “其他的你就不要知道了,你还小,知道这些对你没用。”叶锐指了指方向盘示意卓一鸣赶紧开车。 “我不小了,我也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卓一鸣想听听叶锐究竟知道不知道两个男的之间是怎么弄。 “两个男的啊,其实跟男女也差不多,位置不是同一个而已,你就大概知道就行了,别问那么明白。”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赶紧开车。” 叶锐说完不过瘾,狠狠拍了卓一鸣肩头一巴掌。 对于他来说,卓一鸣一个以后要娶老婆的人,知道这些不仅没用,而且多不合适,万一他好奇想去试试那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他在讲述过程中,发现自己怎么能去扒拉那么多无用的知识,而且看得还挺起劲,还都记住了…… 这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吧? 卓一鸣看叶锐一脸严肃,好像快要生气的模样,不敢继续追问默不作声踩下了油门。 车子在黑夜中加大马力,很快追上了前面的车队,卓一鸣看到冲在最前面陆斯驾驶的小车,继续说回了刚才的正经话题。 “顾队应该也不是真的发火,只是想批评下徐懋森?” “徐懋森以前晕血很厉害,后来自己脱敏疗法,差不多都没有很大反应了。” “这次可能确实有点多,其实我看到都有点怵。” “虽然我们也经历过两三个被害人的案发现场,但是血没有这次多。” 叶锐点了点头认同卓一鸣的说法,多人被杀案现场,凶手为了追求快速,几乎都是一击毙命,杀了就跑,流血有但是不会像这次放血一样。 别说卓一鸣,刚才他第一次过去,都差点没崩住。 徐懋森本来就晕血,有反应其实挺正常的,他理解,他认为顾添也理解,但是想不通他怎么发了火。 “不该啊。有啥好批评的,这种么偶尔克制不住,难道我今天吐了,他也要批评我吗?” 叶锐摸了摸下巴,顾添的反应属实有些蹊跷,说批评不像顾添的风格,所以他只能归结为欲求不满。 “他可能是因为你吧,之前小徐几次对你不礼貌。” 卓一鸣能想到的理由大概也就是这个了,大家都看得出来徐懋森对叶锐的态度不好。 其他人不好说,陆斯不敢说,叶锐自己不在意说,只有顾添来说了。 希望这次挨了训,徐懋森能够收敛自己的脾气,把注意力从叶锐身上转移…… 车子轰隆隆开回市局,叶锐左看右看,天色微明的市局停车场里只有他们刚开回来的小车,而那辆案发第一现场的白色小车根本不在这里。 “诶,车呢?去哪里了???” “不会直接开上二楼了吧??咱们这楼还能上车???” 叶锐虚指了下办公楼的方向:“背后那片空地,我们租下来修了几间房,拿给苗苗他们做备用。” 随着逸林经济发展,刑事案件的花样越来越多。 市局学习交警局,干脆把市局后面那片空地租了下来,对比事故停车场的用途整了个事故停车房。 虽然房子修的挺简易,但是配置一个都不少。 对比维修店的配置,起吊装置,高压喷枪清洗装置一应俱全。 另外还准备了两间大型物证仓库,用于储存一些超常规尺寸,异形涉案工具。 “哟,来个篮球架都能装进去是吗?”叶锐一听来劲了,这得有多大个地方啊。 卓一鸣一愣,想了想那个地方的面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能的吧,但是应该没有谁能举起来篮球架砸人吧?” “我还没去过呢,我们去看看。”叶锐拉着卓一鸣往后走。 “别着急,先回去啊,那里又不会跑,多的是时间去看。” “等以后没案子的时候再去看吧,要不然进去破坏了不好。” 叶锐一听卓一鸣说的有道理,转而拉着他急匆匆上了楼。 顾添坐在办公室最前面的空桌上,斜搭着的腿一晃一晃,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抬,手往后指向了大屏幕。 屏幕上挂着白色电动小汽车的车主信息。 名字,照片,证件号码,车牌号,登记日期一应俱全。 叶锐瞟了一眼,立刻撇着嘴摇了摇头。 卓一鸣头刚转过去立刻愣住。 “是他?” 卓一鸣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没看到尸体,只有叶锐和顾添看到了。 扭头见两人一脸淡定,想必这个结果他们早已经料到。 “这个人好眼熟啊!” “这个人好像来过我们局里吧?” “之前一个案子好像找过这个人。” “为什么会是他?” “顾队,真的是他吗??” 本来默不作声的大伙在看到叶锐和卓一鸣的反应后,确定了自己不是错觉,纷纷表述自己的疑惑。 “是不是,回头把父母叫过来验个DNA不就知道了。” 顾添的回答彻底佐证了大家都不愿相信的答案。 新出现的受害人和旧案嫌疑人关系紧密,这只是一次巧合吗? “他去那里做什么?” “不应该啊~” “现场好像没有任何财物,难道是被抢劫。” “抢劫?我看不太像……” “他家好像挺有钱吧?要劫财,杀了他不如绑架他。” “开网约车,能够抢劫到多少?” “谁抢劫出租车司机给人弄成这样?完全是虐杀!” “车里到处都溅上了血,这刀得挥舞成什么样啊,泄愤吧!” 大家纷纷想起了这个男人是谁,以及关于这个男人的诸多线索。 毛小坤,火沟村枯井坠亡孤寡老人案中嫌疑人的同学。 当时叫他来公安局配合调查时候他才20岁。 上个月刚满21岁。 逸林本地人,独生子,父母年过五十,从爷爷奶奶手里继承了一栋楼收租。 全家的经济来源都依靠这栋楼的租金。 小楼在靠近闹市区的繁华地带,一共高七层。 一家人住在最顶层,下面六层出租。 按大家伙对逸林这帮包租公,包租婆的理解,一个月的租金收入起码五六万…… 一家三口只要不大肆消费,不涉及黄赌毒,这个钱用于吃吃喝喝,就算每天山珍海味都花不完…… “我记得他说过,半夜出车除非熟人,否则都不去。”叶锐回忆起了前案侦破过程中,询问毛小坤时,对方提及过的只言片语。 “他还说自己作息规律,不想太劳累,每天跑车打发点时间,赚点零花就行。” 卓一鸣也想起了毛小坤说过的话。 “你怎么知道他是半夜作案?你凭什么确定的?瞎想的?” 回到办公室连灌了两瓶冰水的徐懋森这会又精神了。 “啊,这……”叶锐刚要回答,顾添抢了先。 “虽然我认为在交流案情以及平时工作中,无须什么长幼之分。” “我也不和你们打官腔,市局的领导也没有谁爱打官腔。” “但是,我希望大家没有等级之分以外,不要忘记了平等互助,互相尊重。” “说话发表质疑可以,但是请注意说话的语气,方式。” 顾添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办公室里少见的沉默,压抑的气氛缓缓升起。 叶锐终于确定,今天顾添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徐懋森算是为他出头。 他吧唧了两下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的态度。 毕竟他看出来徐懋森针对他,但是觉得犯不上计较。 就像卓一鸣说的,他不在意。 顾添话说得这么明白,徐懋森低着头沉思了很久,他心知肚明自己有意的针对。 所以对顾添没有指名道姓的斥责,他半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再次吐出,咬着嘴唇,声音很小。 “叶警官,你从哪里判断出死者遇害是在半夜呢?” 虽然他换了个话语,并且尊称了叶锐为叶警官,但是语气里压抑的不爽还是很明显。 叶锐怕顾添继续发火,忙不迭的接下了话茬。 “小徐啊,你觉得作为一个杀人凶手,他在白天动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叶锐生怕自己说的徐懋森不理解:“这样吧,我跟大伙描述下汽车里的状态,具体的信息,我们等苗主任的视频,照片。” 叶锐为了让大家身临其境,绘声绘色将自己看到的,闻到的,听到的哪怕一丝丝苍蝇扇动翅膀的声音都没有漏掉。 他不仅全方位的描述,甚至搭配上了肢体模仿,还不断提示大家,想象一下,设想一下…… 办公室里搓动胸腔,抚摸喉头,衣服摩挲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对于大家的反应,叶锐很满意。 看嘛,大家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但是今天的现场确实有点太过变态了。 所以他看到第一眼,差点没崩住也不是很丢人。 “这个样子的现场,肯定不是短时间造成的,我认为不应该叫杀害,刚才有个同事说的好,叫虐//杀。” “但是我认为还不够,这更像是一场杀//戮。” “这样的杀戮必须在掩盖下才能进行,要么夜色掩盖,要么荒郊野外远离人烟,要么隐蔽性极强的室内。” 叶锐提出了三个必备条件,而位于高速路旁边的朝阳艺术工业园的园区道路,和后面两个基本不沾边,唯一剩下的就是夜色掩盖了。 徐懋森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不争气的呕吐,错过了近距离接触案发现场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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