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都这个点了,你回去休息呗,老大也不会说什么。” 时徽笑了笑:“没什么,在市局临时工作也总得做点事,不然不就是尸位素餐了吗?柯队人呢?” “噢,在监控室呢,现在在查受害人遇害前后的监控,在2号监控室,你去吧,我去接个咖啡。” “好,谢了。” 柯景行在监控室里坐了大半天,和葛覃两个人看一台电脑,不停地滴眼药水,柯景行揉了揉眉心,喝了口咖啡,嘀咕着:“要是时徽在就好了,他看这些东西快。” “还不是你跟人家说不用来的,而且就算来了又怎样?这么多监控,嫌疑人没一个能看得清脸的。” “人家本来就是来警局临时帮忙,现在又要忙考试又要忙毕业论文,我怎么好意思让他一直加班?在我们国家,考生可是国宝级别的。” 葛覃白了他一眼:“呵呵,我可没见你以前那么善解人意过。” “呦!我听见有人在聊我,”他们身后传来一句不太正经地调侃:“有人想我了?” 葛覃很上道地说:“时徽啊!哎呦!你来了,快快快,坐,某人一直惦记着你呢。”柯景行用案卷敲了她一下:“就你话多。” 时徽没多说什么,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柯景行面前,接着弯腰的动作,在他耳边温声说:“这是我刚泡的茶,比咖啡提神,还对身体好。”他说话的时候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柯景行的耳朵,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柯队瞬间清醒,鼻翼间还有淡淡的葡萄味。 柯景行看了眼他,对方无辜的眼底透着一丝得逞的笑意,柯景行:“......”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但是没有证据。 “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实验做完了,复习任务也完成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还就是在看监控,不过目前没什么可用的信息嫌疑人永远都是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时徽坐下来,对葛覃说:“姐,你去歇歇吧,这里换我来看。” 葛覃挥挥手:“不用,一起看得更快。”结果就收到柯景行一记眼刀,这个经常剥削压迫劳动人民的柯队长难得地说:“人家让你去歇你就去歇,要是不累,就去你们常二妈那帮忙。” 葛覃瞬间明白自己的电灯泡地位,识趣地说:“累,当然累了,那我先去吃饭了,拜拜!”果然,巴结老板没用,巴结老板娘才是正道! 监控室内,柯景行问:“你晚上吃过饭了吗?” “嗯,吃过了。” “你昨晚就没睡觉,今早一大早就回学校去了,现在又来,不困啊?” “没事,我睡眠不好,今天在实验室里眯了一会,能撑住,”他笑着说:“毕竟我还得指望局里给我发工资,不然我这个月就没钱吃饭了。” “还不至于,冲你画出受害人的画像,就立功了。” 时徽看着监控,果断调成3倍速,问:“你们看到哪了?” “就是这里,哎,你调那么快能看得清吗?本来这监控就跟马赛克没什么区别了。” “能。”时徽把视频从第一个开始放,柯景行忙说:“哎,这些都看过了,你还看什么?” “我可不相信你能一次性完全把视频全部筛过去。” “你什么意思?我好歹办了那么多年的案子了。” 时徽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就一直盯着屏幕。 看了许久,不知道看了多少,时徽突然把监控停了下来,柯景行警醒起来,问:“怎么了?” 时徽盯着屏幕上那个人,放大画面,指着问:“这个应该就是嫌疑人了吧?” 监控中央,受害人走在路对面,路边是烧烤摊,从位置来看,摄像头在马路对面,离得比较远,而时徽放大的那个人正坐在烧烤摊撸串,只有一个人,脸上有道疤。 播放监控后,就能发觉,当受害人从这个人面前走过时,他一直盯着受害人看,等受害人离开监控范围后不到两分钟,这人就起身,戴好口罩,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红色三轮电动车,向受害人的方向去。 而这期间,他撸串时没有戴口罩,脸正好被拍了进去,可能是监控在路对面,他也没有料想到时徽的眼神好到这种情况都能发现他的踪影。 柯景行来了精神,说:“应该就是他,可惜这太不清楚了,要是清楚点,让受害人辨认就好了。” “我就说你不行吧,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得亏我从头看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柯景行:“......” 时徽把一张比较正脸的图片截下来,说:“下面就不用你发愁了,交给我吧。”
第72章 柯景行去了隔壁监控室,常裕和叶城还守在电脑前,见他来了,常裕问:“你那边查出什么没?我这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又是一条死路?” 柯景行得意地笑着:“我那边查到一点。” “什么?真的?” “是时徽发现的,要不是他,可能这线索真的漏了,如果要是他来看你这边的监控,估计你这里也有不少漏网之鱼。” “时徽?他什么时候来的?人呢?” “回去了,我猜又是回去画像去了。” 常裕稍微松了口气:“希望他能尽快画出来。” “没错,不过他每次这样跑来跑去的也挺麻烦,什么时候跟林局说一下,给他个心理画像室,这样就不用老跑回家画了。” 常裕:“......”他怎么觉得有点饱。 柯景行:“咱们再看看监控,毕竟嫌疑人不止一个,咱们尽量把嫌疑人都揪出来。” “明白。” 时徽还在地铁上晃悠,抱着胳膊小憩,要不是市局能给他发点工资,不然他已经辞职走人了,就冲每次上班要跨区来说就很要命,要换乘3次车。 等时徽最后一次换乘后,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今晚坐地铁,好像一直都看见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格子衬衫在他周围,不排除有人和他是一个方向的,但是这人好像从他上车后开始,就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他向来很敏感,哪怕周围比平时多了一片纸,都会让他疑心很久。 “列车即将到达中央公园,请要下车的乘客从右侧依次下车......” 门开后,时徽镇定地走出,从对面的玻璃上看见,那个黑色棒球帽也跟着他下了车。 中央公园在城中区和北堰区交界处,再加上大学城在这附近,所以挺热闹的,时徽出了站,也不担心那人会做什么,就一直在路上晃,那人可能也发觉自己被发现了,所以没走多远就离开了。 时徽在路上又走了一会,确定没人跟着后,才往家走。 五岔路口的绿灯亮了,时徽就快走到对面时,旁边一辆车飞速而来,时徽反应慢了一拍,虽然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车的后视镜剐蹭到,后视镜刮到他包的背带,时徽也被顺势拽倒,还被拖了几步。 路边的人都被吓到了,车上的司机立马下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您有没有受伤?我刚刚赶绿灯,没注意你过来。” “这里的红绿灯设置得太不合理了,两边一起绿灯,也难怪会撞到。” “是啊,我每次走这都不知道该怎么走。” 时徽觉得胯部和胳膊肘都疼得厉害,一直没说话,他看了眼司机,心里默想,不是刚刚那人。 “时徽!”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人,是兰九畹。 “时徽,你怎么了?” 司机着急忙慌地说:“你是他朋友吧?哎,真对不起,我看这也是绿灯,没注意有人走过来,不小心就......” 时徽说:“没事。” 兰九畹:“你胳膊都流血了,赶紧跟我去医院。” “要不这医药费我来出吧。” 时徽挥挥手:“就破点皮,没事,你先走吧。”兰九畹把时徽扶起来,扶他上了车。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被车撞了?” “这边破红绿灯也不知道哪个傻逼设计的,五岔路口,红绿灯弄得乱七八糟的,我走的人行道是绿灯,这条路往右拐也是绿灯,这是生怕人不撞起来。”时徽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往另一个可能去想 兰九畹笑了笑:“好了,这就送你去医院。” “你怎么在这?” “你还好意思说?”兰九畹突然咆哮起来:“你都多长时间没联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是不是一不小心一个人在家里嘎了没人发现!” “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吗,对了,锦屏出院了吗?” “没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腿伤一直没有好转。” “伤筋动骨一百天,肯定得有段时间呢。” 兰九畹调侃着:“你先管管自己有没有伤筋动骨吧,你现在就跟个瓷娃娃一样,还担心别人。” “哪有那么夸张。”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肘关节软组织损伤,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不要胳膊不要做重活,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谢医生。” “得亏我当时反应快,不然可能现在就已经进ICU了。” “你能不能盼着点自己好?你要是进去了,我就有两个拖油瓶了,”兰九畹问他:“你现在去哪?回家?” “嗯。” “也好,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时徽活动活动肩膀,说:“唉,可能没法早点休息了,最近办的案子,我得做心理画像,明天得画出来,幸好伤的是左手,不然可就没法交待了。” “你说你,干嘛非要去警局工作?来我公司不好吗?” “呵呵,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你包养的大学生不知道靠什么方式进来的呢。” 兰九畹咬牙问:“你还好意思提这个?当初是谁作的?搞得现在有人想拉拢我都给我塞各种年轻男孩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时徽没心没肺地笑着:“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下次有这种事叫我去看看,毕竟,我,可是你的正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兰九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早知道刚刚看他蜷在地上就该开车轧过去,就没有那么烦的嘴了。 到了时徽家楼下,兰九畹不耐烦地说:“滚滚滚,我就不该帮你,下去!” “哈哈哈,等我忙完了请你吃饭。”时徽下车,对他说。 “呵呵,少给我画大饼,你的饼都是坐国际物流发来的。” 等到了凌晨3点多,时徽才把画像画好发给柯景行,柯景行立马让人拿去数据库比对,他打电话给时徽:“这次怎么画那么久?不好画?” “不是,回家路上出了点意外。” “怎么回事?” “被车剐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已经去过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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