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互相使了眼色,一个人说:“吴总,那我就先去前面了。” “好,我去抽根烟,一会就去。” 走了一个人,时徽洗完手把手放在烘干机里烘干,那个吴总开口问:“这位帅哥,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时徽没回话,吴总拍了拍他的肩膀:“帅哥?” 时徽回头,然后把耳机从耳朵里拿出来,说:“不好意思,您在和我说话吗?我带着耳机没听见。”时徽的耳机是蓝牙耳机,而且个头不大,还是黑色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得亏时徽习惯听音乐,不过他放的声音不大,所以其实旁边有人说什么,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吴总似乎放下点戒心,说:“我就是看您是生面孔,又是一表人才,想问问的。” 时徽笑说:“我是兰九畹,兰总带来的,是他的朋友。” “原来是兰总的朋友,难怪啊,都是青年才俊。” “您过奖了,”时徽伸手做“请”的姿势:“我们还是去外面聊吧。” “哎,外面人多,咱们去露台,那边人少,还清净。” 时徽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不过还是忍住脾气,说:“好啊。” 吴总走在时徽旁边,顺手就搭上了时徽的肩膀,而且还有向下滑的趋势,时徽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要不是还有话要套,他现在真想把人从楼上扔下去。 在露台上,时徽靠在围栏上,微微抬头吹着风,露出了漂亮的脖颈和喉结,这一动作把这个吴总的眼睛都看直了。 吴总问:“你和兰总是怎么认识的?” 时徽明白他是想问自己是做什么的,他故意说:“您猜。” “这我可猜不到。” 时徽笑着说:“我也就是个学生,不过家里条件不好,就认识了兰总跟了他。”这要是被兰九畹知道了,肯定让他跪下来喊爸爸,哦不,喊祖宗。 “没听说过兰总有那方面的爱好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兰总毕竟是年轻人,有点那方面的需求也是正常的。” 吴总突然笑得猥琐起来,说:“那要不要,和我去上面,我保证比他更好。” 时徽内心翻着白眼,心说:我可去NMD,兰哥的脸甩你八百条街,你这样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师兄转世。他无辜地问:“为什么去上面?这里不都是吃饭的地方吗?上面也是餐厅吧?” 也不知道这吴总是不是刚刚喝多了还是色令智昏,也不忌讳:“你不知道,上面可不是什么吃饭的地方,那里可好玩了,其实我今天来也不是参加什么晚会,就是为了楼上的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吴总看惯了各种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再看到这种清纯的学生,心跳不停地加速,他说:“当然是让人快活的好东西。” 时徽说:“我不去。” “为什么?” 时徽拿出他这辈子所有的茶艺,眨巴着眼睛:“你都有好东西了,哪还需要我,我就不打扰你了。”卧槽,他自己都要恶心死了。 吴总忙说:“别啊,有了你,我还要那些玩意儿干什么?只要你同意,十二点后,咱们就上楼。” “为什么要十二点啊?”时徽把玩着吴总的领带。 “因为电梯只有十二点后才会通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去?” 时徽拉着他的领带,笑说:“好啊,正好我好久没换人了。” 柯景行在会场里,许久没见时徽回来,问了葛覃和白杨,都说没有看见他回来,柯景行有些急了,兰九畹告诉他:“旁边有露台,你可以去那找找,我刚刚看见吴总在时徽之后去了洗手间,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去看看。” “好,谢了。” 还没到露台,柯景行就看见露台上站着两个人,他的视力其实一般,尤其是夜视能力不怎样,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看见了一个中年油腻大叔正和时徽聊天,两人靠得很近,那个大叔的手还搭在时徽的腰上,时徽竟然还拽着他的领带一脸笑意。 柯景行心里没由来地生气,卧槽,这傻逼谁啊?他TMD把手放哪呢?时徽这个缺心眼儿知不知道自己要被拐卖了! 柯景行走到露台上,故作镇定道:“吴总,兰总在找您,让您去见他,说有事要和您谈。” 吴总有些意外,问:“他怎么会找我?” “不知道,只说让您过去。” 吴总看了眼时徽,然后挑着他下巴,说:“晚上等我。” “好。”说完,吴总就走了。 柯景行:“......”什么情况?谁来告诉他现在什么情况?这傻逼刚刚还调戏他?等事情结束后,一定要把他手给剁了! 等人走远后,柯景行还没说话,时徽就扶着栏杆干呕,胃里的酒也吐出来一些,柯景行问:“你怎么了?那人不会给你下药吧?” 时徽缓了一阵,说:“没事,我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刚刚这人......我有点恶心。” 柯景行黑着脸低声问:“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刚刚是什么情况。” 时徽心说:我有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不过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柯景行愣住了:“这是......上十楼的电梯卡?” “嗯哼,刚刚我上厕所,听见了他和另一个人的对话,他也是那些人里的一员,所以我就套他话了,还顺手摸来了这个。” “套到什么了?” “电梯得等到十二点后才能通往十楼,他们目前还不知道你们已经盯上这里了,今晚的确有交易,而且有了这个卡,你们至少不用那么麻烦地入侵电梯系统,”时徽笑着问:“我这算不算立功了?结束后有奖励吗?” 时徽高兴的时候眼里都是含着笑意,就算他脸上没有笑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睛却都是亮亮的,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像是装满了万家灯火。 柯景行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说:“这不是我说了算,奖励也最多就是锦旗,你要是想要也可以给你。” 时徽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十一点一刻,你们要是现在复刻这个卡来得及吗?” “这有什么来不及,很快的,走。” 时徽拉住他:“一会还是我去把卡偷偷塞进那个吴总的口袋里,他多半会带我上十楼。” “你还真想上去?如果他要对你做什么怎么办?你想没想过自己会有危险?” “放心,就他那样,十个都不够我打的,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而且除了十楼,我猜别的楼层也会有其他非法交易,我还可以跟他套更多的。” 柯景行还是不同意:“我们会入侵监控系统,可以掌握他们的动向,不需要你跟他们上去!何况你不是警察,要是让领导知道了我让你上去,万一出了事,我TM真的得脱衣服走人了!” “现在我消失了,那个吴总会怀疑,他已经怀疑这里被警方盯上了,好不容易放松了警惕,如果我不跟他上去,说不定他就会告诉别人,那你们的行动不就有可能失败了?这些人哪有几个好糊弄的?” 柯景行:“......可是......” “别可是了,我有分寸。” 柯景行也没办法说服他,他叹了口气,在口袋里摸了一圈,然后拿出一个耳麦,戴在他耳朵上,说:“有事就联系,不要逞强,保护好自己。” 他还若有若无地摸了一下时徽的耳垂,时徽不可觉察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就跟在柯景行后面离开了。 十二点,耳麦里传来声音:“柯队,我们已经进入了酒店的所有监控,包括十楼。” “嗯。” 会场里似乎开始热闹起来,葛覃看见三四个人一起从左边的安全通道离开,白杨在耳麦里说:“老大,我这边看见四个人进入了安全通道。” “注意隐蔽,我也看见了三个人离开了,”柯景行:“老赵,你们监控里是不是能看见有人上十楼了?” “是的,先后有十一个人上了十楼。” “时徽在里面吗?” “在,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上去的。” 柯景行沉声说:“盯紧了,要是那个傻逼敢动手动脚,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就立刻告诉我。” 频道里的所有警察都觉得头皮发麻,他们柯队好像真的生气了,以前还没见过他这样。 “按计划行动。” “明白!” 柯景行带着葛覃和白杨不动声色地进入了电梯,刷卡后电梯上的“10”自动亮起来,电梯门也关闭,缓缓上升。 “柯队,现在他们已经上了十楼,都去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总统包间,有两人包间外看守,在十楼的走廊里四个转角处,都有两人在看守,你们从电梯出来后也注意些,安全通道外也有两人在看守。” “房间里有没有监控?” 赵宴迅速切换了监控,说:“有,他们现在已经聚集在了总统套房,里面有一些女孩儿。” 电梯门打开,柯景行和白杨使了眼色,白杨会意,三人轻轻走到安全通道门口,柯景行和白杨一人一边,然后迅速给看守的脖颈来了记手刀,并且捂住他们的嘴,将他们拖入旁边的楼梯间里,这个楼梯间的上下都用铁门锁着。 白杨说:“老大,咱们要不现在把锁打开吧,万一一会逃跑,那不就没路了?” “嗯。”柯景行拿下胸口的别针,三两下就把锁打开了,他随手把锁挂在铁栏上,一回头就看见葛覃正在解裙子。 柯景行无语:“你能不能注意形象?好歹也是个姑娘,怎么就在我们大男人面前脱衣服。” 葛覃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不注意形象了,我里面穿了裤子的。”她裙子解下后,露出了里面的黑色长筒运动裤,还穿着运动鞋,很难想象那条香芋紫人鱼长裙下面是这样的打扮,她上半身还是华丽的长袖礼服,这打扮真是辣眼睛。
第50章 葛覃把裙子撕下几条,然后团成布团塞进那两人的嘴里,还把他们给捆起来了,捆在了楼梯扶手上。 柯景行:“......” 白杨:“......” 真是辣眼睛...... 柯景行也没心思管葛覃怎么穿了,在耳麦里说:“各组注意,你们从安全通道的楼梯潜入,楼梯的门已经被我们打开了,迅速!” “明白!” 赵宴说:“柯队,房间里交易已经在进行。” “房间里有多少人?” “除了刚刚上去的十一个人,还有别的人,应该是保镖或者打手。” 葛覃问:“老大,人太多,光靠我们不可能控制得住,要等支援吗?” 赵宴说:“柯队,我觉得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支援已经去了,很快就能到。” 柯景行犹豫了一下,说:“常裕常裕,听到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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