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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面具

时间:2024-06-28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松生醒酒

  等整个头都被注入东西了,对方说:“如果你对心理学感兴趣,在你转专业之前可以来找我多接触接触这些,我们学校的心理学实验设备还是很先进的,如果转专业成功,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来找我。”

  时徽心里很激动,说:“谢谢。”

  眼前的人突然被烈火裹身,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脸上多了更多释然,他笑着对他说:“时徽,往前走,别回头,替我照顾好锦屏......”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味,时徽呆呆地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尹书桉坐在床边,握着时徽的手,不停地哭:“哥,你说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舒墨带着医生来到病房:“医生,帮忙看看他怎么了,他醒来后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什么反应都没有,眼神都失焦了。”

  “您别急,我给他做个检查。”

  医生做了简单检查,说:“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我也不好随意判断,得请精神科的医生来看看。”

  “这么严重......”

  精神科的医生看过后,说:“患者是有点急性应激障碍。”

  “怎么会这样......”

  “是因为受到精神刺激突发症状,表现为木僵状态,或者出现定向障碍,不能清晰感知周围事物,可能会自言自语,有时也会陷入恐惧、焦虑中,部分患者还会有精神病性障碍,会出现妄想的症状。”

  “这......这不就是疯了?”尹书桉哽咽着。

  舒墨一脸担心:“这需要怎么治?严重吗?”

  “您放心,这和精神病是不一样的,是心理疾病,一种神经症,一般而言,能够完全恢复,轻微的急性应激障碍持续几小时到一周,有的患者也可能持续一个月,我们需要对他进行进一步检查,看看如何治疗,如果知道他的症结,也可能不需要药物。”

  “好,谢谢您。”大家都松了口气。

  舒墨对尹书桉说:“孩子,你在这照看你哥,我去ICU那看看。”

  “好,谢谢阿姨。”

  “没事。”

  那天,柯景行返回现场去救常裕,后面又发生了几次爆炸,常裕在废墟里已经昏迷,在他们往外走的时候,柯景行也被爆炸波及,据说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到处都是烧伤,只剩一口气了。

  他目前是捡回一条命,但是还在ICU里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情况时好时坏,常裕也在ICU里,但是已经渐渐平稳了。

  “柯景行......”床上的人呢喃着。

  “什么?”尹书桉靠近他:“哥,你说什么?”

  “柯景行......”

  还没等尹书桉反应,时徽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哥,你要去哪?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动。”尹书桉按住他。

  时徽没有动作,嘴里只是呢喃:“柯景行......”

  “你是说柯队?他现在在ICU里,你见不到他。”

  时徽听不到一般,反复地念叨着:“柯景行......柯景行......”他自顾自地站起来往病房外走。

  在爆炸里,时徽虽然离得比较远,但是也受到波及,身上有很多伤口,虽然不深,但也不能随便乱动。

  他没支撑住往前摔去,尹书桉赶忙扶着他,他好似没有痛觉一般,爬起来继续往外走。

  “柯景行......”

  病房外的白杨看见他们出来,忙上去帮忙:“怎么出来了?”

  “我哥他一直叫柯队的名字,非要出来,我拦不住。”

  “老大现在在ICU,他想见也见不到啊。”

  “那能不能让他就在外面看一眼,我怕他看不到真的会出事。”

  白杨:“好,我去找个轮椅,你先扶他坐下。”

  “谢谢白警官。”

  时徽坐在轮椅上,尹书桉推着他来到ICU外,隔着一层玻璃。

  病床上的柯景行浑身裹着纱布,戴着呼吸机,几乎看不出人样,尹书桉还担心时徽看见后会闹起来,没想到时徽嘴里停下念叨。

  他抚摸着玻璃,失神的眼里滑过一丝清明,眼泪从眼角里不断流了下来。

  “哥,咱们先回去吧。”

  时徽轻微摇了摇头,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病房里的人,眼睛虽然有点失焦,但是却直直地注视着病床。

  “哥,你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好,万一你熬坏了,柯队醒了你见不到怎么办?你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但是,时徽还是固执地摇头,说:“我要等他。”


第128章

  尹书桉向来知道时徽的脾气,平时的时候看着好说话,和人保持距离,看似什么都不关心,但是他骨子里还是固执的,脾气很倔,自己下定决心的事就一定会去做,能通知就绝对不商量。

  这两个星期来,时徽每天都到ICU外,一坐就是半天,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精神状态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很多了,不过还是不肯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恢复怎么样了。

  “今天那个小帅哥没有坐在ICU外哎。”

  “你忘了啊,ICU里的那位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情况已经稳定了,和那个小帅哥一个病房。”

  “对哦,我都忘了,唉,他们感情可真好,希望他赶紧醒来吧。”

  “黄主任说了,他今晚要是醒来,就几乎没什么事了。”

  病房内,时徽坐在床边,柯景行身上的纱布都已经拆掉,露出许多触目惊心的伤口。

  时徽用温水淘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柯景行擦身体。

  舒墨进了病房后,忙说:“孩子,你怎么又下床了,这种事情不用你做,放着吧。”

  时徽轻轻躲开手,摇头,继续给他擦身体。

  舒墨知道自己拗不过他,说:“那你先来吃饭吧,吃饱了才能给他擦身体啊。”

  时徽指了指柯景行:“他吃。”

  “他现在还没醒,还没法吃饭,等醒了你再喂他好不好?”

  时徽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端起碗,安安静静地吃饭。

  吃完饭后,时徽就趴在床边,手指轻轻勾着柯景行的手指,生怕碰着伤着他,他这些天也想起一些事,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现在迷迷糊糊,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他虽然感知不到外界很多事情,但是眼前床上的人,他永远都不会看不清。

  晚上,天已经黑了,柯景行努力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花了一阵,片刻他才看清天花板,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五感触碰到世界,他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什么给勾住了,侧头看去才发现一个脑袋伏在他床边。

  柯景行立刻就知道这是谁,他不想打扰对方,自己试着抬手按铃,但还是惊动了床边的人。

  “......”床边的人揉了揉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嘴里说着:“你醒了......”

  “嗯,我醒了。”

  时徽还是呆愣愣地看着他,眼泪慢半拍地流出来。

  柯景行向伸手去擦,但是自己还是不太好动弹,他笑了笑:“怎么了,怎么哭了?”

  对方脸上顿时布满委屈,似乎被打开开关一般,扑到他的身上,抱着他,哭着说:“你终于醒了......呜呜呜......终于醒了......”

  柯景行拍着他的背,他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滑过温热的液体,他擦去时徽的眼泪,安慰道:“没事了,我已经醒了。”

  医生给柯景行做了检查,对舒墨说:“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伤势恢复得不错,不过躺了太久,肌肉会酸痛,暂时动起来还不太方便,但还是要多动一动。”

  “谢谢,太谢谢您了。”

  “这都是小事,有问题再叫我。”

  医生离开后,时徽坐在一旁握着柯景行的手,柯景行问舒墨:“妈,时徽怎么了?我看他怎么不太对劲?”

  “唉,他受伤倒不是很严重,但是受到刺激,醒来后得了急性应激障碍,现在比之前好多了,刚醒来的时候只会喊你名字,你是不知道你在ICU里的时候,他每天都是守在病房外,一坐就是大半天,谁劝都没用,有一次,医生想强行带他去做检查,他却突然发了疯一样,说有人要害你,那个医生还被打伤了,后来,没人敢在这样,只要天天和他说你今天情况又好转了,他的状况就会稳定很多。”

  “医生有没有说怎么治?”

  “医生说只要你醒来,他慢慢就好了,所以没有药物干预,每天就是正常的心理咨询,现在看来,确实有用。”

  柯景行摸了摸时徽的头,舒墨说:“既然你醒了,你们就好好说说话,这样也有利于他恢复,但是别太累。”

  “好,妈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嗯。”

  舒墨走后,柯景行向时徽张开双臂,说:“给我抱抱。”

  时徽很听话地钻进他怀里,柯景行低声说:“傻子,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要是醒不来了,你该怎么办?”

  “我陪你一起。”

  “别说傻话了。”

  时徽抓住他的衣领,严肃地看着他:“你不许离开我。”

  “好。”

  “我只有你了。”柯景行忍不住心酸,他的父母死了,唯一朋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还葬身火海。

  “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锁在家里。”

  柯景行忍不住笑了:“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和我约定了什么吗?”

  时徽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记得。”柯景行知道他多半是故意的。

  “这是新的约定。”时徽的眼神终于有些亮光,像刚睡醒的小兽般。

  柯景行扶额:“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时徽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这样看我会很危险,如果不是我现在身体没好,你又没完全恢复,真想对你做些什么。”

  时徽还是听不懂,只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身上,柯景行抱着他,泛起一丝困意:“睡吧。”

  柯景行醒来后,身体恢复得很快,时徽的状态也一天一天地好转,很快他们就出院了。

  出院后,时徽去了一趟墓地,兰九畹在大火中烧得只剩下一具焦尸,听说,兰锦屏看见后抱着焦尸哭到晕厥。

  公墓里,时徽隔很远就看见了一个人蹲在兰九畹的墓碑前。

  时徽走过去,默默把花放下,对方注意到他:“时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抱歉,我最近才出院,一直没来看你。”

  “该道歉的是我,我哥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很多其他人,我知道很多人都恨他,我也恨他,”兰锦屏哽咽着:“为什么要做这些?还抛下我,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他......”

  “你是你哥哥心中最重要,最特别的人,他为了你与那些人决裂,在那件事里,他始终没有抛弃你,你受点伤,他都会紧张很久,他自认为自己冷心冷肺,但是对你永远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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