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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面具

时间:2024-06-28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松生醒酒

  兰锦屏在时徽耳边说:“时哥,阿姨体力那么好的吗?走那么久都不累的吗?”

  “习惯就好。”看起来是经历过多次荼毒。

  等到傍晚,尹文岚要带他们去吃饭,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她还在说:“你们想吃什么?我知道这边一家烤鱼不错,还有一家火锅店。”

  绿灯亮了,尹文岚先走过去,时徽和兰锦屏因为双手拎着各种袋子而痛不欲生,走路速度都慢了。

  时徽说:“都行,就烤鱼吧,锦屏你......”还没说完话,时徽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拽着,把他往后拽,伴随着兰锦屏的“时哥,小心”。

  与此同时,一辆SUV冲过来,似乎没看见红灯似的,从他面前飞驰而过,他的胳膊还被车的后视镜撞到了,在他的大脑神经系统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种疼痛时,尹文岚消失在他眼前,他还没回过神,就听见旁边一声“嘭”的声音,随后就是很多急刹车的声音。

  时徽惊恐地转头,那辆黑色的SUV在他视线里消失,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尖叫、呼救、唏嘘、鸣笛,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他一瞬间有些耳鸣,周围的声音他似乎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滩血泊,血泊里躺着他的母亲尹文岚,旁边还有被牵连刮蹭到的人捂着胳膊的伤口骂骂咧咧。

  兰锦屏打电话报过警后,扶着时徽:“时哥,时哥。”

  时徽还是没回过神,僵在原地,头上都是汗,尹文岚的脸上都是血,嘴角的血还在流,还半睁着眼睛,这个角度,正好是看着时徽的,那双无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时徽,似乎充满着哀怨与怨愤。

  时徽想起他前几天刚看见时天死在家里的场景,两人的死状在他脑海里来回呈现,他的头感觉要炸裂了,嗓子似乎被掐住一般,痛苦根本无法宣之于口。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并伴随着干呕,他的嗓子里有股血腥味,似乎自己才是被撞的那个,似乎他也和尹文岚一样嘴里都是血。

  时徽浑浑噩噩地上了救护车,浑浑噩噩地坐到手术室的门口。

  柯景行和葛覃赶到时,就看见时徽呆呆地坐在手术室门口,双目失神地随意翻着手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的人只是做个无足轻重的小手术。

  柯景行坐在时徽旁边,试着叫了他几声:“时徽?时徽?”

  时徽应了一声:“嗯。”

  “你还好吧?”

  时徽似乎这才回过神,眼神开始聚焦,平静地说:“还好,为什么不好?”如果他的声音不是颤抖的,柯景行或许还会相信。

  柯景行在他说话时,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葡萄味。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时徽看向医生,医生拿下口罩,摇了摇头。

  葛覃看向时徽,有些担心地看着时徽,时徽愣在原地,兰锦屏:“时哥,节哀。”

  时徽低下头,闭了闭眼,一句话也没说。

  其他几个警员带兰锦屏去做笔录,时徽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等做完笔录,白杨过来,看看时徽,又看看柯景行,时徽注意到他,然后说:“我今晚想先回去,笔录,明天我去你们局里做。”

  柯景行点点头:“行,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

  兰九畹也跑来了,他和柯景行打了招呼,说:“锦屏给我打电话了,最近我在出差,我知道这件事后就立刻回来了。”

  柯景行:“那兰先生你陪陪他,好好安慰他。”

  “好。”

  兰九畹说:“时徽,我送你回去。”

  “好。”

  兰九畹本想扶他,时徽挥挥手:“不用,我又不是残废。”然后,他就站起来,先往外走。

  柯景行嘀咕着:“他一直这样吗?”

  兰九畹叹了口气:“是的吧,无论遇到什么事,他永远都是这样,让人觉得,他坚强得可以抗下所有,其实他只是个学生。”

  “柯队,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回到家,兰九畹问:“今晚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回去吧,锦屏你也带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兰九畹知道他的脾气,说:“好吧,有事打电话,那我们就走了。”

  “嗯。”

  等他们关上门后,时徽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脑子里都是挥之不去的尹文岚死后的注视。

  他的手紧攥着,指甲嵌入肉里,心头的恨意涌上来,他现在才明白,幕后的人是冲着他们家来的,准确地说就是冲着他来的,用这种方式让他崩溃,这比直接凌迟还要折磨他。

  但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他?为什么要针对他?甚至不惜连杀两个人。

  原来他说的没有太多时间是这个意思......

  “艹!”时徽难得爆了粗口,将桌上的杯子尽数打翻在地。


第14章

  为什么要针对他?为什么要选中他?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在他眼前杀人?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是个学生,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时徽急促地呼吸着,脸色泛红,眼睛里都是血丝,他深吸一口气,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住了一把水果刀,只是攥住了刀刃,手心里的血流到了洁白的瓷砖上。

  不行,这不像他自己,太狼狈了,不能生气,不能疯,冷静,这种极端的情绪不适合他,这只会让他失控,不能做极端的事,冷静,冷静......

  手心的刺痛传到大脑皮层,血滴在水池里,时徽的呼吸平静下来,他用水冲着手心里的血,他看着伤口,皱了皱眉,似乎太严重了些。

  麻团听到动静后瞳孔放到最大,扬着炸着毛的尾巴蹭过来,在时徽裤腿上蹭了蹭以示安慰。

  时徽弯下腰,摸了摸它的猫头。

  他拿出医药箱,拆了几颗阿莫西林胶囊,把药粉撒在伤口上,药粉融化在伤口处,血渐渐止住了,他又撒了几颗药粉,确保彻底止住后,才拿出纱布,熟练地包扎伤口。

  等处理好伤口,时徽扫去了地上的玻璃渣,然后坐在沙发上,麻团过来蹭了蹭时徽的腿,小灰灰应该是被吓着了,趴在旁边看着时徽。

  时徽苦笑着抱起麻团,挠了挠它的下巴,说:“我只剩下你们两只了,你们得好好的。”麻团呼噜呼噜的,“喵喵”了两声。

  第二天,时徽发现自己是在沙发上醒来的,他看了眼手机,5点45,他昨晚睡觉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场面,这时候他头疼得感觉像是灵魂被撕裂一般,说是疼醒的也不为过。

  小灰灰枕着他的脚还在睡,时徽轻轻抽出自己的脚,小灰灰似乎醒了,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着时徽“喵”了一声,时徽摸了摸他的大脑袋,吃了一颗止痛药,然后拿浴巾去洗澡。

  时徽洗完澡给伤口换了药,看着伤口,他意识到昨晚真的失控了,他觉得如果凶手就在眼前,可能直接被捅死。昨晚睡觉时伤口还出血了,现在换药时伤口的血还在溢出,他包扎好伤口后,给柯景行发了一条信息:柯队,你上班了吗?我可以去做笔录了

  柯景行很快就回了:在市局,你来吧,要不要去接你?

  时徽:柯队怎么这么殷勤?你不是不喜欢被我使唤吗 ?

  柯景行看到这句话就恨得牙痒痒,本来怕他接连受刺激会出问题,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他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小魔头,自己也是欠的,非要去献殷勤。

  时徽回了一句:我自己去,没事的

  早上这个点不堵车,地铁也没有人满为患,时徽很快就到市局了,到接待室的时候,柯景行看他眼白发青,气色也没往日好,就知道他昨晚并没有睡好,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赶过来做笔录。

  柯景行:“那我们现在来做笔录。”

  “嗯。”

  “请你详细说一下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柯景行停了一下,然后说:“额,如果你感到不适,可以停下来的。”

  时徽平静地说:“没事,我能受得住。”

  “昨天下午我陪我妈去城北步行街逛街,因为兰锦屏住在我家,所以也把他带着了,等我们准备去吃饭,走过昌平路路口,一辆黑色的SUV冲过来,当时我们是绿灯的时候走的,那辆车是直接撞过来的,撞过来后,我并没有听见什么刹车的声音,那辆车应该就是故意撞来的,撞来后就立刻离开了,我瞥见,车上应该是没有车牌的,后来的事就是去医院了。”

  柯景行问:“你们在逛街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你们?或者在去往步行街的路上有没有发现?”

  “没有,至少我没有,我们是坐地铁去的,一路上人很多,步行街也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可能我没发现,不过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一直跟着我妈的,她也没跟我说感觉有人跟踪,我觉得你们可以查查我妈的行踪,应该会发现点什么。”

  “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妈妈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时徽:“不清楚,她人缘还可以,不过她说话向来有些直,不知道有没有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得罪别人,不过这次我觉得应该不是和她有仇的人做的。”

  柯景行心里暗笑,问:“怎么说?”

  “你不觉得凶手安排杀人的时间有点巧合吗?选的人都是和我有最亲血缘关系的人,时间也是需要我亲自目睹,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然后对方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的。”时徽下意识地选择隐瞒邓安言来他家的事。

  “你是说凶手是冲着你来的?可你只是一个学生,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样报复你?”柯景行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还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怎么知道。”

  柯景行又问了几个问题,时徽都挨个回答,问完后,柯景行说:“你现在回去?”

  时徽按了按太阳穴,语气里透着一丝坐立不安,问:“我能不能在市局待一会?我不会影响你们工作的。”

  “可以,你要不去我办公室待着吧,要是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

  “好。”

  时徽跟着柯景行进了办公室,看了一眼说:“你办公室还挺大啊,不愧是正处级领导。”

  “一般一般,随便坐。”

  时徽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靠在椅背上,转了几圈,嘴角含笑说:“处级的椅子就是不一样,就是一股烟味,你身上也有烟味。”

  柯景行这几天老加班,不抽烟根本熬不住:“别嫌弃了,我已经通过风了。”柯景行从柜子里拿出一罐酒,递给他。

  时徽问:“给我的?”

  “嗯,我看你家酒柜上放着很多鸡尾酒,想着你应该喜欢,之前查案时顺手买的,就送你了。”

  “查案时买的?”时徽笑着问:“不会是你从哪个线人那诓来的吧?”

  “我是那种人吗?”

  时徽接过酒,看了看说:“谢了,这罐子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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