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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

时间:2023-08-19 08:01:20  状态:完结  作者:潭石

  见陆时琛没作声,他看过去:“怎么了?这就不行了?”

  陆时琛这才沉声问:“如果你不想这样下去,那你打算做什么?

  孟钊微微叹息:“不知道啊……”

  陆时琛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出差前你对我说过,放心吧,我一定会破了这个案子。”

  “嗯。”孟钊也闭上了眼。

  本来打算佯作轻松地将这段时间混过去,但他忽然发现,稍稍一停下来,那种被停职的失落感又大面积在他身体中弥漫开来。

  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甚至出现了一种茫然感,这段停职会持续多久?复职之后他是否还能继续接手这个案子?上面会做出什么决定,会不会从此将自己调离一线刑警的职位?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一旦开始思考这些,脑中的思绪就好像滚雪球一样迅速膨胀,失落感和茫然感爆炸一般地疾速扩张。

  “知道高中时我为什么要帮你吗?”半晌,陆时琛再次出声道,“因为你就像那条野狗一样,就算在濒死的边缘也要拼命挣扎。我时常想,像你那样地活着,到底是什么感觉。”

  孟钊脑中浮现出马路中央那条被车轧过、四肢挣动的小狗,他恍然大悟,陆时琛当年为什么一再用野狗这个词激怒自己。

  这是陆时琛人生中第二次喝醉,他的脑中像是出现了一条空旷而幽深的隧道:“我的人生与你们不同,没有感情的人生就好像永远走在一团白茫茫的雾里。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思念,也不知道我要走的方向和终点是什么,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绝望吧。那时候的我,即使生命立刻终结,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那后来呢?”孟钊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再后来,好像在我的前方隐约出现了一束光。你不是说,人是靠着思念活着的吗?这束光……应该就是你说的思念吧。”

  那束光……是我吗?孟钊开了口,试探道:“思念谁?”

  因为长时间未操作,幕布上的界面进入了休眠状态,屋里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

  隔着晦暗的光线,孟钊并不能将陆时琛看得很清楚,但他很确信,这一刻的陆时琛是有感情的。

  几秒种后,他看到陆时琛的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然后陆时琛朝他靠近过来,且越来越近。

  直至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极轻地扑到自己脸上,一瞬间,孟钊脑中所有思绪都静止下来。

  随即温热的鼻息和那吻一并落了下来,很轻,很软。


第76章

  相比接吻,那更类似于舔吮。

  陆时琛含着他的下唇,舔弄、吮吸、啃噬,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像在试探。

  孟钊几乎无法分辨这是一种高明的调情手段,还是出自本能的有些生涩的亲近。

  几分钟前他还清醒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喝醉,但现在他已经有些晕眩了。

  很奇怪地是,明明嘴唇湿润,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口干,他不自觉地想去舔下唇,但舌尖刚探出来就被陆时琛捉住了,舌尖被吮吸、被用牙齿极轻地磨,那种酥麻感明明极其轻微,却顺着舌尖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无法否认,他的欲望再次被勾了起来,似乎因为酒精的作用,这欲望比上一次还要更浓烈。

  他能感觉到陆时琛的欲望也在燃烧,身下硬邦邦地抵在一起,几乎硌得有些疼。

  陆时琛的手指顺着裤腰探进去,孟钊的理智稍稍回归,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陆时琛的那只手。

  离得很近,他能将陆时琛眼里的醉意和欲望看得很清楚。

  跟一个醉鬼是无法讲道理的,而孟钊自己此刻也是个醉鬼,他并不想与陆时琛在这个时候争论谁上谁下的问题。

  他稍稍翻了个身,跟陆时琛勉强面对面挤在沙发上,然后腾出一只手往下探。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陆时琛时,那既硬又烫的东西在他手心里弹跳了一下。它已经非常湿润,几乎立刻就让孟钊的手心沾满了湿滑且粘腻的液体。

  然后孟钊沉下腰,握着自己的性器靠近它。

  两个硬且烫的性器贴到一起,孟钊觉得自己疯了。

  他的手无法完全将两个柱体包裹住,但只是稍微摩擦一下,就能带来成倍的刺激。

  在上下动作了几下后,陆时琛的手掌也从另一侧覆了上来。

  挤压和摩擦带来快感直直地蹿向大脑,越来越多的体液顺着指缝间淌下来。

  这一次不知是谁先吻向谁,鼻息灼烫,伴随着偶尔一声闷哼,就连指缝间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次日一早,孟钊先醒过来。

  昨晚喝醉了,外加折腾到太晚,两个人就这么挤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孟钊想要起身,却发现两个人的身体彼此压叠,简直算得上牵一发而动全身。但这姿势又显得过于亲密,让他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陆时琛的脸侧向他,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到他的脸侧。孟钊侧过脸去看陆时琛,陆时琛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呼吸沉缓,看上去睡得很熟。

  到此刻,孟钊依然觉得心动。

  前些年他一直好奇让自己心动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但始终没有什么想法,到现在才具象成了面前的这个人。人生真是处处充满着意想不到,孟钊有些感慨。

  见陆时琛睡得熟,孟钊垂眼观察了一下两人的姿势,脑中稍稍构想了一下拆解步骤,然后抬手握住陆时琛的手腕轻轻移开,一条腿从陆时琛身上拿开,正要将另一条腿抽出来时,陆时琛睫毛微动,然后睁开眼,醒了。

  孟钊的动作停顿下来,看向陆时琛,陆时琛也看着他。

  一时之间,孟钊的尴尬又泛上来了。心动归心动,但两个男人这么亲密地睡在一起,还发生了昨晚那种事情,孟钊还是无法完全适应他与陆时琛的关系转变。

  “醒了?”孟钊佯作自然地将腿抽出来,从沙发上起身,“我去洗个澡,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陆时琛说着,也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两人都衣衫不整,身体、衣服和沙发上还留有一些暧昧的痕迹。陆时琛摊开手心,盯着看了片刻,然后抬眼看向孟钊,声音有些哑:“昨晚……发生什么了?”

  “嗯?你不记得了?”孟钊稍稍一怔,“喝断片了?”

  “记不太清了。”陆时琛抬手捏了捏眉心。

  孟钊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陆时琛不记得了,他也不用这么尴尬了。

  “也没发生什么,”孟钊道,“别想了,喝醉了去想这些事会头疼。”他说着,朝浴室走过去。

  孟钊快速洗完澡,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推门从浴室出来。

  陆时琛坐在沙发上,似乎还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孟钊走出来,对陆时琛道:“还想呢?快去洗澡吧。”

  “嗯。”陆时琛从沙发起身,走进了浴室里。

  孟钊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这时,刚刚走进浴室的陆时琛拉开了门,看向他:“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孟钊抬头看向陆时琛,先是一阵莫名,继而反应过来陆时琛在说什么,“你说停职啊,事情都过去两天了,早就没事了。”

  孟钊拿着水杯坐回沙发上,仰头喝了几口水。

  “我是说,”陆时琛顿了顿,“你的身体没事吧?昨晚……”

  “咳、咳咳……”孟钊喝着水,忽然反应过来陆时琛何出此问,顿时呛了一大口水,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咳,他赶紧解释道,“不是,你别误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陆时琛看着他,没说话。

  “也不能算什么都没发生,总之不像你想的那样……” 看着陆时琛蹙起眉头似有些不解,孟钊觉得这事必须解释清楚,“就是我没在下面!……你在想什么啊陆时琛,想不起来也别瞎想行吗?!”

  “那这个……”陆时琛抬手按住自己颈侧的一处齿痕。

  “你也咬我了好吗?!”孟钊将T恤袖口撸到肩膀,露出肩膀处的痕迹。

  陆时琛:“……”

  “快去洗澡吧。”孟钊手背向外挥了挥,示意陆时琛赶紧进浴室。

  浴室的门一合上,孟钊将头仰靠到沙发椅背上,从旁边捞起一个抱枕盖住了脸。

  十几分钟后,陆时琛从浴室走出来。

  两人先是沉默着没说话,坐在餐桌对面吃着孟钊订的早餐。等孟钊吃完,刚要起身时,陆时琛在对面说:“昨晚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孟钊顿了顿:“嗯,想起来就好。”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气氛有些尴尬,孟钊起身去卧室,换了一身衣服。等他从卧室走出来,陆时琛也吃完了饭。

  “今天要出去?”陆时琛看着他问。

  “是啊,去市局一趟。”

  “要去做什么?”

  孟钊走过来坐到沙发上,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我妈的笔记本上见过吴嘉义吗?笔记本我后来找到了,也确定我妈生前确实调查过吴嘉义。我觉得我妈的死很可能是人为的,趁着停职这段时间,我打算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陆时琛思忖稍许,看着他问:“就因为你母亲的笔记本上出现了吴嘉义的照片,你就判断她的死亡跟吴嘉义有关?”

  孟钊现在还不打算跟陆时琛透露笔记本上的其他信息,但他也没打算跟陆时琛说谎:“当然不能确定,只不过,以前没觉得不对劲的事情,现在跟吴嘉义扯上了关系,总觉得有些蹊跷。”

  “怎么说?”陆时琛走过来,拿起桌上那杯孟钊喝了一半的水,把剩下的水喝光了,然后也坐到了沙发上。

  “我跟你说过,我妈当年是以身殉职,但她究竟是怎么殉职的,我应该还一次都没跟你说过。”沉默了一会儿,孟钊才继续道,“那时候我上小学四年级,我妈每天的路线基本上就是送我去学校,然后返回市局上班。那天是6月2号,在把我送回学校、返回市局的途中,一个人贩子骑着摩托车,公然把一个母亲手里牵着的小女孩抢走了,我妈当时立刻就骑摩托车追了上去。

  “那个人贩子当时慌不择路,逃到了一处市郊的偏僻小路上。据当时负责调查的刑警推测,在我妈把人贩子逼到绝境后,两人发生了激烈的搏斗,人贩子用刀刺中了我妈,我妈拼尽全力锁住了人贩子的喉咙,想要制服他。”

  “等到市局的警力赶到时,那个小女孩已经被救了下来,但我妈和人贩子都受了重伤,人贩子在去医院的路上就咽了气,我妈被送到医院抢救,但因为伤得太重、失血过多,最终也没能抢救过来。”

  “我知道的大致过程就是这样,”孟钊的两只手交握到一起,手背因为用力而筋骨凸起,“现在想来,这件事情的操作空间太大了,我妈每天的上班路线都很固定,当着她的面抢走一个小女孩,她不可能坐视不理。不过,我虽然看过案卷,也记得大概案情,但如果想要找出疑点,还是得详细地再看一遍。我已经给周其阳打过电话了,让他帮忙把我妈当年的案卷调出来。”孟钊说完,站起身,“我现在就要去市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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