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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笑情夫

时间:2023-08-19 07:01:30  状态:完结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可以抽烟吗?”

  “不行。”周游的声音温和,但却有不容置喙的权威。

  陈南淮仍是摸出刚买的烟盒,打开之后拿了一根,也不点火,就这么静静地叼在嘴边,就像是扳回了一城,小家子气一般,他随后笑着说:“周游,你是不是觉得你喜欢我?”

  面前的男人不置可否,仍是一副安静的模样,他白净安然就像是一只兔儿,就连他怀中的猫都比他要躁动许多。

  陈南淮咧开嘴说:“我觉着,我这么个人快三十了,什么都没有,你说我以前长得一表人才,恰同学少年,我信!现在,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相!信!

  周游你图什么?不是说,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亦或是见异思迁?你既不图财,又不求色,你图什么?

  我这两天在想这事儿,思前想后,想的甚至比许光跃那案子都要多那么点,我觉着你不就是在满足自己?”

  周游颇为可爱地歪了歪头说:“你在想我吗?”

  陈南淮打开手机,快速按了几下,从手机里弹出几张标题醒目的图片。“你世界巡回表演的时候,每到一地,都要和些男的搞得不清不楚的,从医生,到富商,再到高官,你的‘邮册’里,现在是不是少个警察?我不得而知,可我没时间和你弄这种鬼把戏了。”

  陈南淮的话,又快又决绝,嘴角的那根不曾点燃的香烟,却不曾离了唇角。他看着面前男人的反应,只是微微低垂下眉间,他的睫毛很长,轻轻颤动着,看不到他隐在阴影里的面容。

  他将那些浅显易查的消息,摆放在男人面前,像是将什么一层层的剖开,他本来可以在告知自己已经心知肚明以后,潇洒地点燃烟头,而后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凯旋而归。

  却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模样,就那么坐在原地。

  忽然,他看到面前白色一晃而过,原本唇边的味道没有了,只余下空空荡荡的一道缝隙,面前的男人已经抬起了头,只是不曾看他,他将烟叼在嘴里,手指穿花绕树一样,从茶几边上取过一只塑料打火机,动作娴熟地点燃了烟。

  他的表情仍是在笑,只是看得陈南淮有点发苦,这阵子苦涩从迷蒙的烟雾内,散播开去。

  陈南淮抬起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却接上那一双澄澈的目光。

  “我被许多人误会过,他们邀请我,把臂同游,我一一婉拒,他们诋毁我,讥讽我,言语如刀,我不曾在意过。

  这世上万万人恶言中伤,我当穿堂风,任他过往,报以一笑;唯有你言之凿凿,我这心头肉,一点点都经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鹦鹉君明明疯狂提示:我们周游酸了!炒鸡酸!

第20章 大变活人(十九)

陈南淮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周游家的。

  陈南淮记得,在那阵烟雾缭绕的风景里,那个白衣男人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于林间奔跑,在这片他最为熟稔的林地里,他却迷了路,不知归处。

  他跌跌撞撞在没有开灯的楼道里闯荡,像是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左右门户寂静无声,他借着微微的月光,看到上面大红的“福”字,还有日渐模糊,红彤彤的对联。这些大概都是幸福的家庭吧?

  而他什么时候能够看到?

  他扪心自问,最终一无所获,失魂落魄地找到停靠在路边的车子,像是避祸一般,一把拽开车门,坐了进去。

  与此同时的三十七栋三楼,周游坐在原地一言不发,他抻着手臂,眼神迷蒙,眼前的烟圈一层层的扩大,叫做“斯基”的猫像是受不了这股味道一样,从主人的怀中跳了出去,示威般地对着笼中鸟露了露洁白无瑕的牙齿,消失在了房间尽头。

  一个怪异而别扭,像是那只叫做阿禹的绯胸鹦鹉发出的声音,在大厅内乍然响起:“一出好戏。”

  仔细听起来,又与那只鹦鹉大不相同,那个声音就像是两片生锈的铁片相互碰撞摩擦,像是故意为之,刺耳而抓心。

  “看戏看过瘾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周游的声音不咸不淡,像是对这个无时无刻窥视着自己生活的上家并无多少尊敬。他是一枚棋,举足轻重的棋子,从一开始的魔术师身份,到现在干曾学的得意门生,再到组织的得力干将,他一点点把资源吸纳到了自己的身上,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到现在不可舍弃,甚至要处处被人依仗。

  他自然有自傲的本钱。

  “没有没有,我对周大魔术师可不敢有什么意见,相比你这个现在上头眼里的大红人,我只是个传话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建议,想要说给你听一听,你若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放了个屁。”

  “陈南淮是个聪明人,很聪明,不过何天峰的死,和他们那帮老油条的退居二线,对他打击很大,但老虎哪怕病了,也有一口好牙。

  更何况,把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自以为算无遗策,可别到时候泥足深陷的是自己,大好的前程都断送在这个小片警身上了。”说着,那个声音怪笑了两声,说是在笑,更像是在嘲弄一样。

  客厅之内,出离的沉默,周游高大的身影渐渐陷入了沙发里。

  那个难听的声音继续传来:“还有件事,有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你猜得很准,我等你的好消息。”

  那阵声音不等周游说些什么,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

  一声懒洋洋的鸟鸣:“难听!难听!难听!”叫了个不停,周游抬起头看着烟雾缭绕的房间,不发一语。

  那重积在云雾里的雨水,终究没有在夜里当头泼下。

  陈南淮第二天是被一通连环夺命十八call唤醒的,他扫了一眼那个正在床头柜边,不断旋转跳跃,震动不止的破手机,上头黑底白字显示着三个大字:“兰妞儿”。

  一般李兰舟不会提供打电话喊起床的业务,就像是他的诨号一般,哪怕升任了刑侦大队队长,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无为而治的模样,更兼之,陈南淮也不会听从他的管教。

  久而久之,两个人就形成了一种默契。

  陈南淮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还打了个哈欠。电话里的人,语速很快,但同时也十分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是陈南淮的脸色却越听越是难看。

  就像是起了个大早,又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在这个夏天未到的日子里,遍体生寒。

  ……

  李兰舟的小分队在S市,几乎可以说得上一无所获。

  新上任的S市市长早已暗地里快刀斩乱麻,将所有当年涉事的人统统一网打尽,除去还在海外潜逃的人犯,其余人都早早得以控制,这些人早已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机会再□□?

  而且更坏的消息也同样接踵而来。

  下放锻炼改造的王石屹这几天就将调回N市警局,原因就出在陈寅动用手头上的关系,却没有什么正面效果,反倒是将整个警察系统的脸一下子丢了个干干净净。而且再加上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王石屹当初只是犯了点“小错”,如今在下面做的风生水起,回到N市警局也是名正言顺。

  陈南淮觉得王石屹这人,在这件事上格外的“轴”。N市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也不是什么政治要冲,他要升官发财,走S市的门路更为轻松,何况他老子也是S市那一派系出来的牛人,偏要来搅合这一滩浑水,摆明了是怀恨在心。

  当初陈南淮鞍前马后,为了整走王石屹出的力气,全警局都知道,更别说王石屹这个当事人了。恐怕一回来就得拿他开刀,陈寅在局里话语权日少,到时候,陈南淮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不是被抓去点了天灯,就是成了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陈南淮看着办公室圆桌边上,坐着沉默着的一圈人,没来由地觉得一阵荒谬。

  王石屹要是能把他整走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早就不想做了……他瞥了瞥脑袋,余光正扫到端端正正坐在一旁的周游。

  他今天换了一身小西装,仍是用一件白大褂遮住了大半,陈南淮看向他时,周游正在看他,四目相接的那刹那,魔术师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一排洁白的皓齿,都让陈南淮觉得有几分耀眼起来。

  他慌慌张张地扭过头去。却听到李兰舟说:“这次去S市行动,倒不是完全一无所获,”他指了指身后的白板,上头有一张人像。“这是恒通模具公司的老总,张强。”

  陈南淮一走进门就已经看到了那张肥头大耳的脸,眼神里更是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恶意,让他略感不适。

  “他也是目前唯一在逃的,当年的污染事件的几个首脑之一,目前长居蒙特利尔。此人心思缜密,S市暗中进行的搜捕行动中,不乏从国外诱骗回国,再行抓捕的计策,此人却没有中套,龟缩在老巢之中,没有任何动静,并且据说此人在大肆毁灭证据,而当时作为顾问的许光跃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一日不死,恐怕张强寝食难安。”

  陈南淮看着那个人像,又联系了一下案情,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和谐的内容,只是一时半会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队,可这人目前在国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是个死扣啊?”

  李兰舟眉头紧锁,同样也没有什么头绪。他本来也是准备去S市来个鱼死网破,S市是许光跃的第二故乡,他在那边学习和工作了小十年,可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埋在一重又一重的沙尘底下,时间不容他在那边抽丝剥茧,从层层叠叠的人脉网络里寻找出合适的线索来。

  没有凶手就没有办法指认主谋,而没有主谋同样无法辨认出谁才是真正的杀手。

  一道双重否定,两个无法定论的推论,无头无尾,悬案一桩。

  “而且,许光跃书房和他的死相都表明了,这一切是熟人作案,张强怎么找得到一个和许光跃关系熟稔,同时又肯替他卖命的人?许光跃的社交圈无外乎那些老学究,还有他那些学生,剩下的还有他的那些亲戚,这些人都没有可能被张强收买。”

  陈南淮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重点是我们要知道,这个长久以来,和许光跃保持着不可见人的关系的男人,到底是谁?我觉得,我们可以突击审问贾泓,或是许丽丽,我觉得贾泓一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没有如实交代给我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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