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陈阁泽确实挺辛苦的。”沈忧语气怜惜。 “你心疼他了?”司白榆醋坛子翻了,不满地问。 “心疼倒提不上……”沈忧转眼看见气红眼的司白榆,嘴角翘起,俯身眉眼弯弯地问,“怎么,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司白榆死鸭子嘴硬。 “咦咦咦,没有?可我看某人眼睛红得美瞳都要遮不住了呢。”沈忧摇晃着手指头,在他转身时,突然被司白榆从后面用力抱住。 “忧忧,我离不开你!”司白榆闷声说。 “嗯……”沈忧微微回眸,笑意更甚,“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和陈阁泽之间的距离的。” 司白榆身体一僵:“原来你知道我在气什么?!” “你终于承认你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装傻充愣骗我?” “因为——”沈忧转身捧起司白榆因为生气而有些泛红的脸,往他脸颊嗦了一口,“因为我爱你。” 司白榆听到这话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下意识地推开沈忧,但很快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妥,又把对方给抱了回来。一张脸红的滴血,耳廓到耳尖都成绯色,第一次磕磕绊绊:“我、我也爱你!” 刻苦铭心的爱,病态地说,他愿意在死后,把沈忧的名字刻在自己的骨头上。 如果哪天沈忧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也绝不会独活。 他早已向神明起誓,他会用生命来诠释对沈忧的爱意。 —— 等冷静下来,司白榆开始和沈忧讨论李小姐死前透露的信息。 “李小姐真可怜,死了还要被复制粘粘。”沈忧喝着风油精,冰凉的刺激让他想起另外一件事,一拍大腿问,“李夫人呢?” 司白榆也是这时候才想起被李小姐挽着手离开的李夫人,拿起手机匆匆走到阳台打电话。 沈忧望着司白榆的背影,在后面悠哉悠哉地喝着风油精,等他问完回来,才起身激动地问:“李夫人怎么样?” “你兴奋什么?”司白榆把沈忧按回沙发上,“李夫人的保镖告诉我,她虽然受了伤,但危及不到生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腿保不住了。”司白榆叹了口气,其实李夫人也可怜,因为女儿去世的关系,他和丈夫的的感情越来越淡薄。我在向李夫人询问制作条件时,对方多次透漏在婚姻中如履薄冰……罢了,我不应该提这些。” “她为什么要向你透露她的婚姻情况?”小侦探·沈忧一副发现猫腻的表情,两根手指意有所指地戳了戳,“你和她……” “小忧,你别胡思乱想!”司白榆赶忙打断沈忧不切实际的臆想。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婚姻情况这样隐私的事?”沈忧举起手补充,“我先提前说明,我同情李夫人的遭遇,我只是单方面怀疑司白榆你!” “小忧,你这样不是伤哥哥的心吗?”司白榆一手抓住沈忧松散的马尾,往上面提了提,斥责道,“你说你,考试考7分,到现在都及不了格,平时各种方面都笨到抠脚,怎么一提到出轨的方面,就开始反着聪明呢?” “什么叫反着聪明,你在说我笨吗?” “哈,我的意思是说你聪明错了方向。”司白榆被沈忧撇嘴傲娇的小模样气笑了,坦白道,“我和李夫人真的没有猫腻,借用你的话,她单方面对我起过心思,看我长得不错,想把我当小白脸养着,但我没同意。” “真的只是这样?”沈忧怀疑打消了一半,最后试探地问。 “真的,骗你我是小狗。”司白榆坐在沈忧的身边,抓着他的右手放到自己宽厚的掌心,深情地看着他,“我把我这辈子都搭在你身上了,怎么可能背叛你?” “得了吧,你才多少岁,连三十岁都没有,如果你能活八十岁,那你还一半都不到呢。”沈忧说出的话煞破风景。 司白榆无语了:“忧忧你怎么说话的,你男人向你表达真挚的爱意,你反倒批判起我年龄来了!而且什么八十岁,就不能盼我些好的吗?” 沈忧小指一翘:“比如?” “比如祝我活一百岁。” 沈忧:“……哦。” “那你倒是祝福我啊!” “嗯……祝福你。” 司白榆:“……” “罢了,你不想祝福我也没关系。”司白榆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忆起李小姐死前说过的话。 大长老批准?这个世界门派并不多,人偶圈的大长老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挂名的虚衔,大多真正要申请的事,都是找其他人偶师共同商议。 离氿应该最清楚不过,他不是一个愚人,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蠢事,难道说……这个大长老其实深藏不露,手中握着不可估量的权力。 “沈忧,你觉得你的父亲,到底想做什么?”司白榆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竟将希望寄托在曾与离氿同居过的沈忧身上。 沈忧啃着风油精瓶子,抬眼思考了一会,摇头说:“我也不知道。Morfran的人全部都是老狐狸,好事坏事都讳莫如深,你问我还不如问离刹。” 司白榆沉默片刻:“可离刹已经死了,而且你不就是Morfran的员工吗?” 沈忧啃瓶子的动作一顿,憨态可掬地笑道:“是哦,我忘记了。” 司白榆:“……” “不过——”沈忧话锋一转,“我知道曼陀罗的下落。” “真的?”司白榆眸光微亮,但他与沈忧待久了,难免也遗传一些感情方面的警觉,“你,为什么会知道曼陀罗的下落?” “怀疑得好!”沈忧兴致盎然,丢掉风油精瓶子起身,“因为曼陀罗她喜欢我呀,就和李夫人曾经想包.养你一样,曼陀罗看我长得好看,也曾想过包.养我……唔,其实我觉得她现在也想。总而言之呢,曼陀罗曾经为了讨好我,把她所有的窝点都告诉我了!” 司白榆总觉得沈忧在骄傲,他从果篮拿了一颗草莓塞进对方嘴里:“既然这样,那你说离氿会不会就在曼陀罗窝里?” “不可能。”沈忧一口否决。 司白榆微愣:“为什么?” 沈忧鼓着腮帮子,司白榆把整颗草莓都塞给了自己,这于他的嘴而言有些太大了,撑得他腮帮子疼。他揉着脸颊说:“因为离氿不喜欢曼陀罗,甚至有些讨厌她。” 司白榆扶额深思了半晌,愕然问:“难道离氿那家伙厌女?” “不是啦,我是离氿的儿子对吧?”沈忧指了指自己,见司白榆点头,嘿嘿一笑说出答案,“因为我在离氿眼里是一颗白菜呀,所以他当然不喜欢拱走自己白菜的猪喽。” 这个答案出乎司白榆的意料,沈忧每一个字都在说曼陀罗,他却听出了无数个自己的名字。 他忽然有些明白离氿为什么讨厌自己了。 …………… 司白榆和警方约定过,一有线索就立刻通知对方。司白榆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写在了电子邮件上,发给了夏止。 司白榆知道警察出警要报告上级,不想拖拖拉拉,便和沈忧商量着单独前往曼陀罗窝点。 “才不要。” 但沈忧拒绝了,不论司白榆怎么连哄带求,都都没有一丝松口的意思。 当问及原因,沈忧气呼呼地说:“因为我要去万达的金店调查一件事。” 司白榆猜不透沈忧想干什么,况且沈忧办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他也习惯了。 而沈忧被司白榆哄了一下午,也渐渐心软。 他明白司白榆不想错失抓捕离氿的机会,明白比起自己那随时都可以讨回的公道,司白榆的事更为重要。 思虑之下,他决定和司白榆同时出发。他上午出门去万达,而司白榆在家负责准备武器,等傍晚到车站一并会合。
第84章 公交车 下午六点—— 因为刚过冬天的缘故,黑夜比往常来得都要快些,沈忧提着行李箱走在人行道上。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候,挤满了学生和社畜的公交车堵在路上。 沈忧侧目看了看,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加快了步伐。 他到金店后先礼后兵,假装买东西打听几年前的事,可惜那金店老板是个人精,聊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警惕,问沈忧到底是干什么的。 沈忧眼见马甲掉落,只好如实相告,在金店老板以及全员工的围攻下,上演了一场舌战群儒。 金店开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有路人报了警,金店老板不想闹太大损失名誉,叫人到银行兑了十几桶硬币,说有十五万,让沈忧自己数。 沈忧也是个倔脾气,当场坐在地上数了起来,最后发现少了三个硬币。那时老板那难堪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得,和吃了屎一样黑。 周围闲来无事陪沈忧数硬币的路人了解来龙去脉后,直呼扬眉吐气,恶有恶报。 沈忧之后到商场买了一个大行李箱 ,把硬币全部放在了行李箱里,所以现在说他拉着千斤重的东西也不为过。 只是他走时看见有人在拍视频,只希望不要闹得太大,毕竟他也不指望拍摄者给他打码,要是让Morfran的人看见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但沈忧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那半年得不到正主一点消息,快要忧思成疾的“忧桑”粉。她们久逢甘露,恨不得把屏幕舔穿,敲击着键盘不到两小时就把沈忧冲上了热搜。 沈忧还不知道自己又在热搜上抛头露脸,正拖着行李箱美滋滋地前往车站。 这几天温度有所上升,司白榆忙活了一天热得大汗淋漓,快马加鞭赶到车站后索性直接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站在站牌前。他还用手解开前两个纽扣,让周围同样等车的人免费欣赏了一片大好春光。 沈忧从第一次见司白榆起就觉得他颇适合当模特,现在看见他被人群围绕着,帅而不自知地倚站,霎时让他萌生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行李箱太重,滚轮摩擦在路上发出阵阵的声响。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面前与司白榆容貌不分上下的青年,有了几分古代君主选秀时的纠结感。 都、都很好看! “男,朋,友~”沈忧幽幽地喊道,放开行李箱往司白榆面前一站,就这么不动了。 司白榆在默默规划今晚的计划,听见沈忧的声音忙不迭抬头,看见对方吃醋的小模样,哭笑不得地上前,弯腰低头问:“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沈忧鼻子喷了喷冷气,眉宇间皆是清冷之色,下巴矜傲地点了点行李箱,亮出自己磨红的掌心:“疼,重。” “怎么红成这样?”司白榆抓起沈忧的手呼了呼,滑稽地哄道,“给我一起念,痛痛,痛痛飞——痛痛飞走啦!” 沈忧低眸冷静地看着司白榆,抿起嘴一言不发。 惨烈地对比下,司白榆不得不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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