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厢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调取监控排查有关嫌疑人一系列的事情就不属于霍珏能插手的范围了。他从解剖室出来之后就把周未揪回了办公室,把周未按坐在电脑面前,霍珏半坐在他桌上,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上敲尸检报告。 光看还不够,在周未第三次写错的时候霍珏从桌上随手抽出一本杂志,咔咔几下卷成纸筒,拧着眉毛扯着嘴角,就跟古时候盯着奴隶干活的监工似的,周未写错一次霍珏抽他一下,写错一次抽一下…… 不是怕被敲傻吗,那这次就不敲脑袋。 光面硬纸筒转抽周未的小臂,等到整份尸检报告写完,周未左小臂上已经被霍珏抽红了一大片。周未委屈巴巴地敢怒不敢言,等到秦重过来和霍珏对案子的时候他才终于找到了给他撑腰的人,把胳膊举到秦重面前告黑状。 这场师父恨恩人疼的闹剧最后自然是以周未差点被霍珏赶到秦重那边当实习生告终。
第4章 网调 焚尸案的始末并不是特别难查,侦查组很轻易就从监控摄像里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凶手甚至没做任何反侦察的准备,戴着一个黑色口罩非常冷静地做完了全程。整案最出乎侦查组意料的就是,秦重锁定嫌疑人藏匿的地点带人破门而入之时,犯罪嫌疑人吴山正在对一名妙龄少女行凶! 闪着骇人的冷光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少女的左肋。 侦查组干警立刻冲上去将吴山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将人制服,同时分出一小队人将受伤的少女急忙送往医院。 经过审讯才知道犯罪嫌疑人吴山和差点被杀害的少女都是A市某财经院校的大三学生,两个人从大一入学就在一起,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吵过架。直到今年年初,吴山发现自己女朋友居然和学院的任课老师搞在了一起。 他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旁敲侧击着问了女友几次女友都不耐烦地把话头饶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芥蒂越来越深,再一次事发便是半月前,女孩和吴山提出了分手。 吴山忍无可忍,设计将任课老师——也就是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无名男尸——打昏绑到车上带到了市中心。然后将他之前就网购好的劣质火药放到了车厢后座,杀人焚尸。 至于烧尸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到市中心做,吴山也全部对警方和盘托出:“结了婚的老男人还去勾引女学生,这种人渣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下场!” 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外听完审讯全程的秦重拍了拍霍珏的肩膀,哭笑不得道:“我都不知道该同情谁了……一起案子,三个家庭,全毁了。年轻人还是太容易冲动。” “死者家属联系上了吗?”霍珏问。 “嗯,已经跟着尸体去殡仪馆了。”秦重点了点头,“孩子才两岁不到。” “行了,收拾收拾回了!”秦重用传声筒和里面参与审讯的下属简单吩咐了几句,和霍珏并肩往办公室走,“已经过点了,吃烧烤该没位置了。” 秦重临下班前又问了周未一次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周未再一次非常干脆地拒绝了。脸上挂着奉承至极的假笑目送他师父和恩人的背影离开之后周未抽出霍珏白天用来抽他胳膊的那本杂志随意卷了几下扔到了警局门外的垃圾桶,他才不像吴山搞个‘杀人焚尸’容易被人发现;他这个叫‘毁尸灭迹’,霍珏能发现才怪。 周未拒绝和秦重霍珏他们一起吃烧烤一个是因为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太倒胃口,另一个,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口中的‘有事’并不是借口,他是真的有安排。 周二晚上,是他和他的主人HJ约好了进行网调的时间。 周未因为拜了锦鲤爷爷命好被分到了市局。而他们宿舍剩下的三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笼统被划到了A市郊区的一个分局。分局地处A市的边缘,往来非常的不方便,三个人索性在那边合租了一个住处,实习期间不出意外都不会回来。 也就是说实习的这段时间整间宿舍都是周未一个人的天下。 这正和周未的意。不然每次到了约定的时间周未都得夜不归宿跑去住酒店,那三个人不止一次怀疑他是个在外面‘金屋藏娇’的渣男了。 周未回到学校按部就班的吃饭洗澡,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还欲盖弥彰般套了一身松垮的外衣——内里自然挂了空档,坐到桌前登上了他的账号。 他和HJ约的是晚上8点,时间还没到,所以HJ的头像还是灰色的。周未无聊至极,只好拖着腮帮子浏览器广场上的帖子。周未浏览归浏览却甚少跟帖,他一向是渣S一个人骂,狗粮必须要发给别人一起吃。 终于挨到了八点,周未收到了HJ上线的提醒。 他瞬间展露笑容,把电脑摄像头调整到一个不会被对方看到脸的高度,打开他和HJ的聊天界面给对方发送了一个视频请求,跪到地上等待着HJ以及HJ那双漂亮的大手出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今天还因为这双手被霍珏那个大魔头骂了一顿。 平时周未发送视频请求HJ都是很快就接通,这一次周未却是足足等到视频连线快要自动挂断电脑上才显示了接通的字样。而且平时HJ露给他都是一件浅蓝色衬衫和一双十指交叉的大手,这一次HJ出镜的虽然还是那件衬衫,但HJ所处的环境却十分的狭窄,而且灯光晦暗不明,还隐约能听到路上嘈杂的声音……看上去非常像一个车厢。 “主人?”周未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嗯。”那边传来了一声不同于HJ平时清冷极为慵懒的应答。 “您在还外面?您是不是……” 周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话也不往下说了,咬牙切齿的,似是要顺着网线钻到屏幕里把HJ撕了一般。 HJ这次难得没有因为周未多说话而化身动辄罚跪一两小时的冷面主人。周未也觉出了HJ此时的心情应该不错,因为对方竟然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是什么?” “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周未这话一出,坐在副驾的霍珏以及开车的秦重同时笑出了声。只是秦重发出的声音比较小,周未并没有注意到。 霍珏将手掌挡在嘴边掩盖笑意:“有你这一只哈士奇就够让我头疼的了。还别的狗……就算要养也得先把你这个拆家的小东西卖了再说。” “哼!”霍珏话音刚落耳边便炸起了一声极为不服的一声,“主人才是哈士奇,主人全家都是哈士奇!奴明明是德牧!还是最帅的那只!” “我当时把你捡到你时候是不是忘了带你的脸回来了。”霍珏嫌弃道,“准备好了吗?” “奴早就准备好啦!”周未响亮地回应。 “Weekend.” 这个单词是周未的账号昵称,也是HJ和周未约定好的命令词。 只要HJ说出这个单词,就意味着当天的网调正式开始,周未必须立刻进入服从状态。作为HJ的奴隶,HJ的一只狗,在自己能够接受的最大限度内毫无怨言地完成HJ给出的所有指令。 在服从状态内,周未没有说话的权利,除了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其余所有的应答都要用狗叫声代替。 “嗷呜——” 霍珏被Weekend这声突如其来的……说狼嚎不狼嚎,说狗叫不狗叫的声音吓得手机差点脱手,他不解地拧起了眉毛,不悦地问:“你这是又吃错什么药了?” “嗷呜——嗷呜——”Weekend非但没有正面回答霍珏的问题,反而又连着嚎了两声。 “……”霍珏无奈地扶额,“说人话。” “主人说奴是哈士奇啊。”Weekend嘴里振振有词,“奴家楼下那只哈士奇就是这么叫的。嗷呜——” “你给我收声!”霍珏忍无可忍,“你是德牧行了吧。德牧怎么叫的?” “汪!” 自己的狗终于从狂犬病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霍珏大为欣慰地吐了口气,朝着屏幕那边威胁道:“你给我乖乖的。再鬼嚎我就把你扔了!” “汪!” 知道了! “这几天都乖吗?”这场小闹剧把霍珏酝酿好的情绪驱散了大半,坐在车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拾起Dom的气势,“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做不该做的事情?” “奴当然没有。”周未回答着伸手要去掀自己的T恤下摆,露出了一节姣好的腰腹线条之后又停住,贱兮兮地问,“主人要不要检查?” “嗯。”霍珏挑着眉应了一声,“把衣服脱了。” “汪!”Weekend叫了一声,随即抿起嘴唇笑得一脸荡漾,“主人居然要奴脱衣服,奴被主人看光光了主人负不负责啊?” “……我让你说话了?” “汪!” 没有。 “那就闭嘴。”霍珏说,“脱衣服。” “汪!” 是! 仅仅是脱掉衣服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周未居然也能玩出花来。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疯狂脑补自己是一个良家妇男,在街上走得好好地居然被一个叫HJ的大魔头逼到了街巷角落里脱衣服,自己宁死不屈,但奈何两个人实力悬殊,他根本打不过大魔头,到最后只能听之任之的凄惨故事。 也就是HJ看不到他的脸,不然就凭周未此时精彩的表情,放到中央戏精学院怎么也能拿个无实物表演比赛的第一名。 周未终于将身上的衣服都剥了下去,赤条条地跪到了地上,等待HJ的下一个命令。 霍珏看着屏幕里Weekend赤裸的身体以及只是脱了个衣服就已经隐隐抬头的下身不禁嗤笑出声:“这么精神?” “汪汪汪!” “说。” “因为它见到主人了,只有主人才能让他有反应。”Weekend回答完又讨好地补了一声狗叫。 “这张小嘴儿要是永远这么甜就好了。”霍珏勾起唇角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声未落屏幕那边的Weekend便不受控制地躬了躬身,刚才还只是隐隐抬头的下身此时已经肉眼可见的变涨了不少。 周未说得没错,他的身体属于HJ,只有HJ才能让他的身体有反应。这不,HJ只是吹了一声口哨,他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给出了最真实也最色情的反应。 “乖,不许碰。”霍珏出声打断了Weekend狗爪子想要去碰的动作,“把手表也摘了。” 周未闻声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他早把因为实习期不能时时看手机所以特意戴了这事给忘在了脑后。这只手表是周未成年时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积家的一只经典款,防水效果极好。周未刚才洗澡的时候也没摘,一直戴到现在。 周未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不好意思的笑,飞速将手表摘下双手托举到屏幕前:“汪!” “叼住。”霍珏说。 周未应声将手表用嘴唇抿住,然后将嘴巴往屏幕前凑了凑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让HJ检查。 “真乖。”霍珏继续说,“不准自己碰。叼好,手掌称地,绕着宿舍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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