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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

时间:2024-05-21 1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许一疯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收回眼神。时鸣端着早餐出来时,程之逸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有耳朵还红着。

  “你怎么了?耳朵那么红?”时鸣端着两碗水蒸蛋放在餐桌上,随口问道。

  程之逸接了过来摇头:“没什么,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时鸣把勺子放在他碗里,回答:“晨跑回来冲了个澡,怕你醒了饿。你尝尝,这些都是我有了晨晨之后学的,之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懒得做。”

  其实一个水蒸蛋看不出多少厨艺,可程之逸还是夸了一声:“不错!”

  时鸣满意地点点头:“得您一句夸奖,我努力的这三年也值了。”

  程之逸一开始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随后他回神问:“你不会三年每天早上都是水蒸蛋吧?”

  “是啊!晨晨吃了三年的。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做其他。”

  程之逸觉得时晨才是世界上最爱时鸣的人。两人互相调侃到这里,又忽然沉默了起来。

  这样的相处对于他们而言,温馨的有些失真。如果不是案子的原因被牵连在一起,时鸣知道,程之逸还在欧洲,还在他遥远的心底。

  果然,程之逸下一句开口问:“我之前离开天河之后,还以为你会动看守所,没想到你也跟去了温华。”

  时鸣从昨晚到现在,心绪已经恢复了往日,他迅速跟上程之逸的思路,听懂了这句话的暗示:“你是说,看守所?”

  “看守所里应该藏着东西,段昀一的死就是他们很冒险的一个举动,他们一直以为段昀一绑架我是真的因为六年前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对我坦白了很多,所以才会铤而走险明知道会留下痕迹和把柄,却还是选择杀了他。我觉得,可以试试看,就从这里入手。”

  时鸣的汤勺一顿,和程之逸说:“说来也怪,省纪和省检督查都介入这么久了,还是没拿出一个像样的结果。”

  “别这样想,或许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被蒙蔽了眼睛呢?不管怎么样,找个机会,我们也介入进去,现在这样一直在外围现场,根本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程之逸说话之际,一碗水蒸蛋已经见了底。他不得不承认“熟能生巧”四个字,任何一个技能可以坚持三年以上,绝对可以入专家的行列。

  水蒸蛋专家,程之逸想到这里就忍俊不禁。

  时鸣正在想他的这些话,余光看到对方微笑,好奇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程之逸抬头看着他,“你先吃,我进去洗个澡。”

  “别动!”时鸣打断他,然后伸出手来,把对方唇角还残留的“蛋渍”抹了下来,随后笑着放在自己的唇边。一气呵成的动作让程之逸顿时脸红了起来。

  时鸣笑着说:“真不懂你,睡都睡过了,每次都在这些小事上矜持。”

  程之逸已经站到了浴室门口,并不想理会这些话。

  “别洗那个刺青,小心发炎。”时鸣高声喊着。时鸣对那个“Ming”的重视程度比程之逸还要离谱,仿佛是刺在了他的身上。

  昨晚睡觉前,他观察了好久,这个刺青只有拇指大小,这几天程之逸又是熬夜又是淋雨,没有保养好,一直红肿着,倒像是浮雕图案随着心跳一动一动的。如果是六年前的他,一定会刨根问底地追着程之逸说清楚,但现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程之逸有些困了,时鸣还在盯着看:“实在是有规定不让纹,不然我一定全身刻满你的名字。”

  当时程之逸转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到时候希望你自觉地离开我的世界,我不喜欢斑马。”

  时鸣吃完最后几口水煮蛋想,这个人嘴欠的时候,完全像个刺猬,刺得你浑身难受。说不定秦诗枫曾经背着自己拜在了程之逸的门下学“毒舌”。

  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到秦诗枫,对方就打来了电话。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顿时又想起了躺在重症室的王骁,他深呼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王骁怎么样了?”秦诗枫声音有些焦急,“我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早上就到。”

  “重伤昏迷,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了,你别急。”时鸣安抚着。

  “我去看看他,顺便也有事情找你。姚老先生口中的那个不明液体已经出了鉴定,当时省里技术不成熟,这是部里的结果。还有,时鸣你还记得你刚来温华和我说的那种血检和尿检都检测不出来的毒吗?我也遇到了。”秦诗枫的声音低了些。

  时鸣回:“嗯,来了细说。”

  时鸣收拾完东西,坐在沙发上开始想着秦诗枫刚才的话,隐约间他似乎可以看到一张网缓缓遮覆的画面。

  “毒。”时鸣靠着沙发背出神地望着天花板,“是毒吗?”刚洗完澡的程之逸一出浴室门就听到了这句话。

  时鸣又问了一句:“是毒吗?”

  程之逸知道他在问自己,一边擦着湿发走了过去:“想到什么了?”

  时鸣保持着这个姿势回答:“这个组织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像是赏金猎人,给钱就能办事。但慢慢地我发现,他们不是为了钱,你还记得石老头那天晚上和你提到过文华市那位医器老总被绑架的案子吗?我问过文华的警方,他们说绑匪当时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一个类似保温箱的东西,很荒谬对不对?但是他们的制造技术走在世界前列,当年绑匪要的保温箱是刚研制出没多久的真空保温箱。”

  “他们收钱办事却又不是为了钱。”程之逸点出时鸣话里的意思。

  时鸣忽然望着程之逸说:“对,从六年前为了得到你的家族永生香的提纯技术,到那个保温箱,到他们从女性体内取激素,再到段昀一被当作实验品,都说明他们并不是表面那种分散的组织,分散只是为了迷惑外人,背后一定有一个目的。”

  “你怀疑是毒。”其实程之逸昨晚在阳台等着时鸣洗澡的间隙就想到了这个,比他更早的时候就隐隐约约觉得可能是为了“毒”,只是没想到时鸣也有这样的猜测。

  时鸣摇摇头:“还不好说,也可能是什么大毒*和他们有合作,这一切只是他们作为中介的一笔买卖而已。”

  程之逸点头说:“不管怎么样,这次都不能再急了。我们一步步地来。”

  两人刚达成共识,时鸣的电话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程之逸看到他这幅表情,就知道又是领导的电话,他轻笑着起身回了卧室。

  时鸣看着老邢头的名字,等了几十秒还是接起来了。他以为对方会问陈启的事,王骁的事,结果都不是。

  “正式通知你,假期结束了。来单位一趟,找你有事。”邢汇深后来再给时鸣安排工作,绝对几句话里说完,生怕旁边又有小孩哭闹。

  时鸣故作淡定地说:“领导又要请我喝茶?大过节的,就别了吧!”

  “少贫了,赶紧的。”邢汇深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时鸣再不情愿也得去了,更何况他还很好奇邢汇深忽然找他是为了什么。他起身回卧室,就看到程之逸正脱下浴袍打算换衣服。

  时鸣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随后笑着掠过他拉开衣柜拿衣服:“我去单位了,你中午自己做着吃点。”

  程之逸听着他这句话有种俩人同居多年的错觉,可实际上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好。”程之逸这个应声故意带了些尾音。时鸣穿着衣服笑了笑,“别学小孩子撒娇,程老师。”

  程之逸有时候觉得时鸣可能真的是性.冷淡,唯二做过的两次,都是程之逸低下身姿求来的。他悻悻地说:“对你冷的时候,你说看不见你的心,对你热情,你又觉得没意思。果然得来容易的东西,都不会太珍惜。”

  程之逸只是随后一说,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果然,下一秒腰被身后的人一带,整个人落入了结实的怀抱里。

  时鸣顺势咬上他的耳朵,低声问:“我得到你了吗?嗯?”

  程之逸无心的话其实也是内心想法的流露,他转过身直接还口咬上了时鸣的下唇,没有回答,或者有些问题不再需要答案。

  勾着对方的脖颈,程之逸并没有浅尝辄止的意思,扯含过时鸣的软舌,打着圈的吞吻,红泽的唇染了水色,眼尾慢慢地浮起朦胧的绯云。时鸣扣紧他的腰,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的吻技笨拙却又带着只有他能感觉到的认真。

  没有恶意的挑逗,没有故意的勾引,他在认真地回着时鸣的那个问题。

  两个人抱着不知不觉又滚到了床上,刚穿好的上衣被扯至半肩。时鸣并没有程之逸以为得那么坦荡,他更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者,他哪里只满足一个吻,如果不是带着对他的克制和尊敬,时鸣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人在勾缠、碰撞……

  程之逸没想到一个吻变成了这样,时鸣掰着他的下巴,软舌搅乱对方所有的矜持,一阵阵的吸.吮声回荡在空气里。程之逸被亲得有些缺氧,开始推着时鸣。

  对方却扣过他的手腕,唇下的力道又狠了几分。

  这时邢汇深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时鸣才从程之逸的嘴唇上挪开,去接这个电话,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时鸣起身的瞬间,程之逸顿时感觉到了对方骇人的反应,从情韵的茫然里回过神来。

  时鸣自然是故意让他感觉到的,看着对方震惊的眼神,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从床上拿起外套,和电话那头的人说:“马上就到!”

  程之逸从小到大感兴趣的事物很少,但一旦有很容易上瘾,就像吃百合花的花瓣。

  沉浸在这些嗜好里,程之逸才能体会到心理过着电流般的快感。

  但时鸣和他完全相反,他对什么事都感兴趣,但对什么都不会太沉迷。他有随时随地抽离的能力,比如戒烟。

  就像现在,程之逸还在方才的温存里难以抽离,时鸣已经开始忙着工作。

  邢汇深一般找他面谈的工作,大多不会有好事。时鸣开车都快到了局门口,却被堵了半个小时。他怕邢汇深又来夺命连环call,索性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步行去单位。可他刚走两步,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堵。

  “举报人”围堵在分局门口。

  时鸣带起墨镜,越过人群这才看到这位“举报者”,是一位中年妇女,黑发里飘散着几缕刺眼的白发,眼神空洞地跪在地上,双手交叠在腿上,木然地盯着一处。她身前铺着白布,上面红色的大字写着“冤情”。

  “天河分局包庇罪犯,花季少女雨夜惨死。”时鸣看完这几个字皱了皱眉头,这段时间并没有命案发生,每年非正常死亡的事件中死于意外的占大多数,但也有人为了索赔会到处上访举报当地警方不立案不作为的情况。

  时鸣的目光并没有在这张白布上多停留,而是转去打量这个妇女,她眼角的皱纹很深,因为肿胀眼睛眯着细缝,眼白里有不少血丝。嘴唇已经干裂起皮,和之前的上访人的确不像,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跪坐在局门口。周围围观群众比她还要激动,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不停地控诉公安的“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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