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一怔,压低声音笑嘻嘻的凑近他道:“还有这种好事吗?有本事你就来啊!侯希勇还在一楼蹲着呢……” 他话音未落,陆沅离已经扯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就亲了上去。 焦旸还大睁着眼睛,就觉得心里一阵电流闪过,浑身抽拉拉的发麻,余光里,他还看到,刚才鄙视的看着他的一个看电影的小女孩,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直接都给愣住了,蹭的一下回过身去。 焦旸心道,不好意思啊亲,其实我也愣住了,我也不是存心撒狗粮的,实在是我老婆太敢了,在公众场合就这么刺激人! 陆沅离亲到他的脸颊上,才想到侯希勇那码事儿,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没碰见熟人没所谓,这样有故意炫的嫌疑,就没意思了。陆沅离有点讪讪的松开他,摸了摸鼻尖,转眼就又恢复了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焦旸笑嘻嘻的咂摸一下嘴,“嗯,这份狗粮不错。” 散场的时候,四个人居然又遇上了。侯希勇先开口,“焦队,电影看完了啊,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焦旸笑道:“陆教授开车来的,送你们一程?”
第90章 炫耀(1) 侯希勇道:“不用不用,我送小谈就行!” 焦旸摆手道:“好,那我们先走了啊!你照顾着人家姑娘点!” 陆沅离听着,就觉得,怎么彼此,都好像有了那么一股子,心照不宣的味道呢?也许是他想多了吧。 等侯希勇走了,焦旸不由挠头道:“你说,他会不会看出来了?侯希勇这小子,办案的时候虽然大马哈,那八卦起来比谁都能!”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骚操作,大早上看什么电影?在家写论文不就完了!陆沅离道:“看出来就看出来,你这是害怕,影响了你在警队中,钻石王老五的形象地位吗?” “看你说得!” 焦旸道:“我怎么会在意这些,你要是女孩子,我早就公开了。现在我也想昭告天下啊!只是毕竟是公职单位,咱俩这种情况,还是低调点好。不然我们走到哪里,都跟看西洋景一样,也影响办案。”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充分,但是,归根结底,潜台词就是不愿意公开的意思。陆沅离扫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焦旸寻思着,咱可别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就买了些东西,跟陆沅离回家吃饭了。 照例是焦旸帮周佩言做饭,陆沅离陪着焦国平在客厅聊天看电视。 老头是资深五毛,陆沅离跟着一通,现在国富民强、祖国发展日新月异,把老头哄得很高兴。 焦旸手里拿着一把青菜,隔着窗户冲着陆沅离比了个口型,“马屁精!” 陆沅离吐吐舌头,也用口型道:“彼此彼此。” 周一上午,焦旸跟陆沅离刚到局里。开会的人还没来齐,焦旸就接了李金生一个电话,让他们到市郊看看。 当天,也就是7月22日早上6点多,有市民出来遛狗,小狗没拴绳,就在山坡上来回撒欢。主人一回头,就看见小狗咬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吓得差点摔倒,立即报了警。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赶到后,清理出一具女尸,尸体已经开始腐败。 焦旸带队来到现场,张本春带着他的新助手陶小雨一起,检查了尸体后,汇总情况道:“死者目测,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青年女性,妆容较浓,衣着打扮时尚艳丽,衣裙不整,有破损痕迹,怀疑生前,曾经遭受过性.侵。 死者浑身被五花大绑,颈部有一根绳索死死缠绕。死亡原因,应该就是被绳索勒死的。死亡时间,初步估计为一周左右,具体还要经过检测才知道。” 焦旸瞄了一眼女死者的衣着服饰,琢磨道:“她戴的这条手链好像是……” 侯希勇撇嘴道:“你说这人赛吧,看着也三十多了,怎么喜欢带这种滴里当啷、又不值钱,小女孩才戴的东西呢?!” 陶小雨一听就皱眉道:“三十多怎么了,不允许人家有颗少女心吗?就是八十,也爱戴什么就戴什么!” “你赶紧歇了吧!” 当着女同志的面,歧视女人的年龄?这不是找喷吗?!焦旸冲侯希勇笑道:“不懂别乱说,这是潘多拉的正品,这么多珠子,怕不得上千!还有她身上这条裙子,属于一个奢侈品牌的轻奢线,保守估计也要五位数打底,人家是有钱人!等一下……” 就在陶小雨一抬女死者胳膊的瞬间,焦旸就看到,尸体腋下的裙子上,似乎银光一闪。 焦旸走过去,蹲下仔细看了看,就见那里别着一个注射器针头。 张本春小心的捏起来,看了看道:“感觉比较粗糙,不像是医用,也许是……瘾.君子注射毒.品用的。” 焦旸不由捋了下头发,性.侵还涉.毒?这下可行了! 他们回到警队,经过DNA检测之后,未能在数据库中,检索中死者的身份。凶案现场发现的针头上,则检测出了冰.毒的成分。而死者身上,既没有发现精.液,也没有检测出任何毒.品的成分。 那么,这也许就意味着,注射针头,是凶手遗留在死者身上的。但是,针头上检测出来的DNA信息,也未检索成功。 目前有用的线索不多,焦旸就请技侦那边,模拟复原出了死者生前的样子,复印一打子,叫余晓光等人带着,往市内潘多拉和那家奢侈品牌的门店一撒,请店员提供线索。 终于有一名潘多拉门店的柜员,认出了死者是常来店里的客人。然后,经过警队大范围的摸排走访,核对信息,最终确定死者名叫岑文娇,现年34岁,是申城本地人。接着一查,这位女死者的私生活非常精彩。 岑文娇刚上大学时,就曾经给一位台商做小三,还生了一个女儿,曾为此休学一年。可能是因为嫌弃孩子的性别等原因,台商后来回去时,并没带走孩子。据说是给了岑文娇几百万做了断。现在看,当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了,但在十几年前,还是很可观的财富。 毕业后,岑文娇就火速上位,同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申城当地老板结了婚,做了阔太太。几年之后,丈夫有了小四,两人婚姻中没孩子,岑文娇一哭二闹三上吊,发挥所有的聪明智慧,拿到一大笔钱后离了婚。这一次婚姻,使她过上了更加阔绰,还自由的美好生活。 遇害之前,岑文娇在申城开了间小酒吧,没事就跟一帮小姐妹到处吃饭、逛街、做美容。在店里的时候,她就跟各路在酒吧里表演的歌手、演奏打得火热,有钱有闲,日子十分滋润。 警队也了解到,死者岑文娇生前出手大方,对各路小情人都不吝啬,也比较喜欢炫耀,身上经常戴满钻戒名表,珠宝首饰。十几万的手表好几块,轮着手上带。 焦旸推测,一个有钱有貌的离异单身女人,她遇害的原因,不外乎情海生波,或者露富,被周边的人惦记上了。 死者确认身份之后,家属来认人。前面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后面跟着个十几岁的少女。 少女纤细白皙,面貌十分清秀娇美,只是神情漠然,眼神乖厉,并无哀色。 岑文娇的母亲一看到冰柜中已经变形,面目全非的女儿,顿时哀声大作,哭天抢地,死死抓着冰柜不肯撒手。 在场的都是男人,只能扶起老太太来,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也不好深劝。 老太太一直哭个没完,少女终于不耐烦了。连扶也不扶一下失去独女的外婆,直接打断道:“好了,别哭了,早就让你管管她,你又不听!” 老太太边哭边叫道:“宁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个人,我能管得了吗?说她多少次了,我一说她,她拔腿就走,好几天不见人!” 被唤作宁霜的女孩冷笑道:“现在可好了吧?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她迟早有这一天!” 焦旸一怔,这是女儿说自己母亲的话吗? 旁边站着的侯希勇年轻气盛,不由道:“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呢?!” “怎么,我有说错吗?” 宁霜昂起头道:“你们知道,我从小到大,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从我记事起,就不断有女人找上门来。开始是老女人,跟她鬼混的男人的老婆。 直到她上位,做了人家大老婆,三五不时就有年轻的女人来找她,让她退位让贤,都是跟她家男人在外面鬼混的小四小五小六。再然后,等我长大了,就是参差不齐,什么年纪的男人女人都有……” 这样的生活,确实有些怪异,怪不得漂亮娇小的女孩会变成这样,但是…… 焦旸看着宁霜道:“但是无论她做过什么,都是辛苦孕育,怀胎十月,冒着妊娠高血压、糖尿病,甚至是生命危险,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指责、谩骂甚至侮辱她,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欠她一条命,而且现在,永远也没有机会还了!” 宁霜看着那个高大英俊的年轻警察,一时语塞,半晌才不服气道:“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求她生我!我不过是她拿来逼宫老男人,想要上位失败的筹码罢了!” 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果然招人烦。尤其是女孩气起人来,更多一份尖酸刻薄的尖锐,为了争胜,不惜连自己都捎上。 焦旸皱眉道:“你也十几岁了,身上穿着几千块钱的裙子,那你挣过一分钱吗?这钱不管是怎么来的,也是你妈挣的,花着老男人给的利息,难道你还很光荣吗?” 宁霜不服气道:“我今年才14岁,怎么挣钱啊?!” “谁说十几岁,就不能挣钱啊!” 站在一边的侯希勇笑嘻嘻道:“小妹妹,那你就别跟我们头杠了。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能给同学做家教辅导赚钱了!” 宁霜顿了一下,不屑道:“那是他同学笨,做警察的,学习又能有多好啊?!” “也不怎么好。”侯希勇笑道:“也就是能拿个全额奖学金,马里兰硕士的水平!”
第91章 炫耀(2) 宁霜一怔,惊讶的看着焦旸道:“那他还在这里做个小警察,是不是有病?!”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无能狂怒?焦旸刚想说她,又想,我跟个小女孩置什么气呀!焦旸看她一眼,摇摇头出去了。 经过走访调查,警队得知,岑文娇现在有名分的固定男友,名叫严康,生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也算是个精神的小伙,未婚,今年29岁,鲁州人,是岑文娇店里的领班经理。 根据通话记录显示,及与死者家人核实,岑文娇7月16日离开家,17日下午,还给家人打过电话。据岑文娇的母亲说,当时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情况。但是之后,她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那么推测岑文娇的遇害时间,很可能就是7月17日晚上。 按照一般的分析,年轻帅气的未婚小伙,找离异了还带个十几岁私生女的女人,那当然就是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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