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还没老实半年,马上又换了一个人,又换了一个男人出轨啊!实话说我从来没想到,这种事会摊到自己身上,一般这样的不都是男人吗?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其实那时候我就麻木了,提了离婚。她不肯,拖拖拉拉一年多。直到她跟公司里同事老公有暧昧,被人家老婆找上门来。她也不好意思了,我们才离了婚。离婚后,她也多次跟我说过要复婚,我真的怕了,就还是拒绝了。” 焦旸点点头道:“那莫先生,你本月10号晚上,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有没有人能够证明?” 莫书同一怔道:“警官,你们不是怀疑我吧,我们都离婚那么多年了!” 焦旸道:“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莫书同无奈道:“我那天就是,在家里照顾老人,我跟我母亲一起住的。” “好。”焦旸又问道:“莫先生,你了解你前妻的财务状况吗?她在外面有没有债务问题?” 莫书同道:“这个我真的没有听说。就算有,她也不会找我吧?我只能说,在抚养费这方面,她没有找法院要求过变更或者增加。” 焦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据你所知,她有与人结怨或是情感纠葛吗?” 莫书同苦笑道:“警官,你觉得呢?这个方面说实话我不想知道,也没有特意去打听过。但是据我所知,应该是有的。 每一两个周,莫莉会到我这儿来过个周末。前几年莫莉还小的时候,还喜欢跟我说点悄悄话。这两年莫莉越来越大,我们父女俩,倒是越来越生疏了。以前莫莉跟我抱怨过,她妈跟学校里同学的家长……来往频繁,被人指指点点。” 这个跟他了解的似乎也差不多。焦旸点点头道:“麻烦你了,莫先生,有需要我们会随时再跟你联系的。” 第二天一早,焦旸就带着侯希勇等人去了女死者李乐霞的住宅。 这对父女都在,莫书同正看着,莫莉收拾东西,准备将女儿接到他那边去住。 虽然,莫莉没有发现过异常情况,死者应该不是在她自己家里出事的,但因莫莉是学生,白天都不在家,焦旸他们还是要来做例行检查,看有没有相关线索。 李乐霞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但是能看的出来,东西很多,满满两个大衣橱的衣服配饰皮鞋帽子等等,另有整整一面墙的名牌皮包。 焦旸打眼一看,就知道李乐霞的行头不便宜。这一面墙的包里,也颇有几个五位数的。 但是都查了一遍,也没有特别的发现,女死者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物品或者是血迹痕迹。 然后,按照惯例,先查询女死者李乐霞遇害前后的通讯记录。这一查就发现,李乐霞的通讯记录,非常精彩。焦旸从其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姓,齐怀光和巩秋义,立马让余晓光他们详细了解。 然后,通讯记录往前面几个月一翻。女死者与这两位男家长的通讯记录,每个人都有一箩筐。稍微一延伸调查,都有开房记录。 而申锐那组调查发现,女死者的财务状况,似乎也不太正常。女死者在一家小公司做普通职员,月入不足一万。但是女死者的消费水平却很高,衣橱里都是高档服装名牌包。以李乐霞的收入情况,明显覆盖不了。那么,这些名贵服饰,会不会有这几位男士的手笔呢? 警队到银行详细一调流水,往来账目,就发现,嘿,果然有好几个私人账户都给李乐霞打钱。 侯希勇捏着鼻子道:“本来我还以为,这位有什么瘾头呢,搞了半天还是有别的事儿啊!” “别胡说!”焦旸道:“先查一遍女死者有没有经济纠纷吧!” 除了这些,还有那两位男家长,齐怀光和巩秋义。焦旸想了想,故意同时把这两人请到了局里。 “闻亚爸爸,你好。” “小麟爸爸,这么巧。” 齐怀光和巩秋义一打照面,立即心照不宣的互相打招呼,亲切熟悉、热情友好的好像在开家长会。 让在监控室里看着视频的焦旸目瞪狗呆。他下意识的抬手戳戳陆沅离,“我国人民,现在普遍演技都这么高了吗?” 陆沅离一本正经道:“嗯,大概可以报名去参加白玉兰的水平吧。” “吆,挺懂行啊!”焦旸笑道:“还知道我们这里的电视节叫白玉兰!” “现在非洲人民也能轻松上网。” 老觉得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傻老外的毛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陆沅离把头转过去道:“何况现在都是智能定位,我跟你看的是同一个市的推送新闻。” 焦旸起身道:“那你好好在这里看吧,我下去提……表演了啊!” 焦旸刚下来一楼,余晓光就迎上来问道:“头儿,我们先问哪个?” 焦旸想了想,那天他们在育才中学时的情景,果断道:“先问巩秋义。” 余晓光就通知侯希勇,先把巩秋义带到了询问室。 巩秋义一看见,这个询问室内楚河汉界、经纬分明的情景,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抖着手从裤袋里掏出包烟来,递给焦旸,“领导,来、来抽一颗。 焦旸客气的推辞道:“不好意思巩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巩秋义讪讪的缩回手来,“那几位警官找我过来,是要问什么?”
第140章 家长(4) “你干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侯希勇照例唱黑脸,把一打通讯和转款记录,故意用力拍到桌上道:“李乐霞你认识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巩秋义点头道:“认……认识。她是我儿子同班同学的母亲。” “就这样吗?!” 侯希勇把那打A四纸推到巩秋义面前,“你经常跟李乐霞通电话,是聊孩子们的学习吗?” 巩秋义脸上的肌肉一抽,“是,是的吧,偶尔也闲聊。” 侯希勇冷笑道:“闲聊也要收费吗?你一次就给李乐霞转款一两万。这陪聊费挺高啊,还提供特殊服务吗?!” “不是,警官,没有!” 巩秋义紧张地连连摆手道:“她前几年跟她先生离婚了。我们熟悉一点了之后,她就老是跟我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挺艰苦的。需要钱买什么东西,又不够了。我考虑到孩子们都是同班同学,能帮的尽量帮。能借的就都借给她了,我们有打借条的!” 给陆教授比哈特……焦旸下意识地抬头看看摄像头,现在人民群众的演技,果然是日渐提高了…… 侯希勇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刚才给你的证据,你没好好看看吗?平时打电话,是聊日常工作生活学习,给死者打款,是解决实际困难。那你们去开房是什么原因?互相做按.摩松弛神经吗?” 巩秋义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你、你们凭什么查我?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巩先生,你想多了。” 侯希勇笑道:“我们是在调查女死者李乐霞的情况,拔出萝卜带出泥,你只是被捎带出来的,这我们也没办法啊!” 焦旸觉得差不多了,就示意一下侯希勇,开始进正题,“巩先生,你10月10日晚上5:00到第二天凌晨,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巩秋义紧张的添添嘴唇道:“前、前两天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下午我没什么事,就从单位早走了一会,陪老婆逛街。然后去了超市买菜,回家一起吃烛光晚餐,没再出去过。” 焦旸挑眉道:“也就是说10月10号当天,你并没有见过死者李乐霞,是吗?” 巩秋义连连点头道:“是……是的,其实我们很久没见过了。” 陆沅离用耳麦道:“他的一系列微表情与小动作实在太多太零碎,就这个问题来说,他大概率在撒谎。前面几个问题,应该也有些地方是假的。” 焦旸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死者李乐霞与其他什么人结过怨吗?” 巩秋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她跟齐先生关系也不错。” 焦旸心里盘算,这位挺贼,故意说我们都清楚的情况。 他点头道:“那麻烦您了巩先生。有需要我们会再跟您联系的。” 侯希勇把巩秋义送出去,顺道又把齐怀光请了进来。 “齐先生,请坐。” 这回就又换了个方式,余晓光问道:“齐先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回来吗?” 齐怀光苦笑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知道。莫莉他妈死了。是被人杀了吧?警官,你们几个也不用跟我兜圈子了。实话实说,这事跟我无关。我知道你们肯定也是有相关的证据,才来找我的。但你们也可以看看,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过了。我一直也没再见过李乐霞。” 焦旸问道:“但是我们还是要例行询问。齐先生你10月10号下午5:00到第二天凌晨8:00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有没有人能够证明?” 齐怀光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那天我下班回家就三个人一块儿吃个饭,看看报纸,看看电视,上上网,三口人聊聊天就休息了。” 送走这两人,焦旸直接打电话给张显宁,“搜查证批下来了吗?” 张显宁笑眯眯的说:“焦队,你同时申请三个人的,你说哪一个啊?” “别跟我来这套!” 焦旸笑道:“当然是一起啊。少一个要是漏了真嫌疑人怎么办?!” “批是批了!” 张显宁唉声叹气的说:“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申请搜查证,哪回这种背锅顶雷的事,你都让我去干!” “怎么能叫没有证据呢?” 焦旸一本正经道:“通话记录,开房记录,转款记录,这都不叫证据吗?小同志,不要做一点工作,就抱怨牢骚嘛!” “你说谁小?!” 张显宁笑道:“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呢,都批下来了,明天咱怎么分?” “别明天,打铁趁热就今天!” 焦旸想了想道:“我还是觉得巩秋义比较可疑,我去他那儿。你带人去李乐霞前夫那里,让申锐跑一趟齐怀光家吧。” 迅速整装出发,巩秋义刚到家,后脚,焦旸他们就跟着来了。 “谁呀?” 巩闻亚的妈妈刘芳听见门铃声走出来,透过猫眼看了看,就给外边这个阵势吓了一跳,“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侯希勇一亮搜查证,“警察。” 都是这个死色鬼引出来的事儿!刘芳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开了门。但是,她为了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还是硬推出一脸笑来道:“几位警官请进吧。” 巩秋义有些紧张的跟着出来,“警官,你们来了,快请坐!” “坐倒不用了,也别倒茶那么麻烦了,我们一会就走。” 这间房子是装修的很气派的4室2厅。侯希勇一进来就说:“看来卫生局的福利很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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