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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生不易,恶鬼自闭

时间:2024-05-13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良心五毛一斤

  两人两鬼在蛮无山底汇合——任法和阿袖都以真身现身,方便捉拿恶鬼。这也就导致了秋乞一靠近他俩,他脖子上的玉佩就开始刺啦地冒红光,耀眼地仿佛秋乞脖子上戴了个夜店灯球。

  阿袖被这耀眼的红光晃得抬手挡了挡眼睛,嘟囔道,“大…秋同学,你脖子上好亮啊。”

  秋乞低头,似乎也是觉得这光芒太耀眼,便抬手握住了脖子上的玉佩,稍稍用力,那红光便渐渐减弱,几息间就恢复了原本的晶莹翠绿,和普通的玉坠并无二差。

  看着司珉陡然吃惊的表情,秋乞并不想多做解释——还是让司珉自己慢慢想通罢。

  任法在一旁和司珉解释了一通现在的情况,四人便开始向山中出发。

  蛮无山是位于西泠市东北角的一座高山,风景不错,但没什么独特的卖点,只在山顶有座破破烂烂的寺庙,所以在这座以山而闻名的西泠市里还排不上名号。上山的路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铺的石板,年久失修,长满了青苔,若是碰上个下雨天走在上面,肯定会摔得很难看。石板路两边的树木也在野蛮生长着,郁郁葱葱得几乎能把这条本就狭窄的小路遮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也因此,这上山的路其实很不好走。

  当然,这点小事儿对秋乞他们三个非人类而言不是问题,但对司珉来说,跨过一道三米多宽的湍急溪流就有些难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半山腰,原本的石板路突然被一道横行的溪水切段,溪水旁还立了一块发黄的木牌,上面写着“溪水湍急,请勿蹚水”。

  这溪水似乎是从山顶直流而下的,速度极快,溪水大约有半米深,清澈见底,一个成年男子若想要蹚水过去,估计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吨位够不够稳。

  任法和阿袖轻松地飘了过去,司珉后退两步,正准备助跑跳过去,却被秋乞一把搂住了腰,司珉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带着腾空而起,湍急的水流从他脚下飞流而过,转眼间便轻盈地落在了溪水的对岸。

  秋乞松开司珉的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走吧。”

  司珉攥紧了手,眼底的异色更深。

  跨过溪水后,走了不过十几步,峰回路转间就到了一处开阔的平台上,而面前已经没了路,高耸的山体标识着大自然不可逾越的威严。

  任法在前面站定,对秋乞和司珉说,“那处结界就在这里了。”

  司珉伸出手,在空气中晃了晃,却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秋乞见状,十分自然地抬起一只手,覆上司珉伸出的那只手,带着司珉朝着前方某一处探去。

  “这里…感觉到了吗?”

  司珉尽量忽视两人交缠的双手,动了动手指,果然感受到了一丝阻隔,触感有些像粘稠的果冻,但当他再想往里探探时,手上的阻力却陡然加大,就像一道隐形的墙面,横梗在透明的空气中。

  司珉虽然早就知道异界的存在,但对异界的了解却知之甚少,这次碰上这道结界,忍不住多摸了摸。秋乞也不着急,收回手,两手插兜,一脸宠溺地看着司珉对着结界戳来戳去。阿袖在旁边捂着嘴,一脸姨母笑,任法叹了口气,心里暗道“恋爱使人降智”。

  司珉对着那结界捏捏扯扯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幼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顺势握成拳,掩在嘴边咳嗽了两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任法:终于到我装逼的时候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吸铁磁的法器,慢慢靠近那道结界,只见原本透明的结界突然流动起来,像河水般泛起阵阵涟漪,慢慢地,结界最前方那段涟漪逐渐变薄,显出一道水帘门似的形状。

  秋乞抓住司珉的手,站在那道水帘门前,解释道,“‘启芯石’能让结界短暂地失效一瞬而不被施阵者察觉,你注意看。”

  秋乞话音刚落,那道水帘门豁然显形。秋乞一个跃步,拉着司珉进入结界,而几乎是在司珉的后脚刚跨进结界时,那道原本透明的门骤然消失,面前的一切已恢复原样,似乎刚刚的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觉。

  阿袖和任法也在结界关闭前的一瞬闪身进来。

  结界内的景象和他们在外面见到的完全不同,司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高耸平整的山体前豁然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黑漆漆的洞口显得阴森又诡异,鬼气如浪潮般从洞口中不断喷涌而出,却被那道结界遮得严严实实。汹涌的鬼气杂乱不堪,似乎混合了上千只小鬼的鬼气,浓郁得甚至让秋乞以为自己身处鬼界。

  无论施下结界的人是谁,他的目的都不会简单。

  这已经不是一场的简单的失踪案了。

  在场四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起来。

  秋乞看了一眼手无寸铁的司珉,皱眉对阿袖说道,“阿袖,保护好司珉。”

  阿袖领了命,默不作声地站到了司珉身后。

  秋乞觉得还不够,又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挂在司珉的脖子上,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个类似手镯一样的东西,戴在了司珉的右手上。

  “这是‘琉玉锁’,可以阻挡大多数的法术。”阿袖在一边小声向司珉解释道,“这个很厉害哦,现在连我和任法的法术都伤不到你了。”

  事已至此,隐瞒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司珉也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默默接受了秋乞塞过来的护身法器,没再多问。

  装备好了司珉,四人才谨慎地踏入洞中。

  任法走在最前面,手掌聚火,照亮洞口。秋乞和司珉紧随其后,阿袖断后。

  洞里静悄悄的,偶尔听见他们踩断枯枝发出的咔嚓声,秋乞看向山洞四周,光秃秃的土层上竟然连一点杂草都没有——连生命力最顽强的杂草都无法在此存活,足以见得此地已被鬼气浸染了许多年。

  莫约走了一百多米,只见一道土墙赫然立在四人前,再无法前进一步。走在最前的任法默默朝一边闪开,给秋乞让出位置,同时也将手心焰聚得更亮了些。

  司珉在墙前三步的地方停下,阿袖尽职地站在司珉身后。秋乞走到墙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土墙,随后便将手掌覆在墙上,闭目。

  与外面那道平平无奇的结界不同,这面墙上似乎被人施了非常强大的阵法,秋乞调动法力游走于墙上的法纹,细细揣摩着。

  然而,越是深入探查这个阵法,秋乞越觉得心惊。此等精妙而复杂的法纹,就算是他来解,也要花上不少时辰。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画下这个阵法的厉鬼实力绝不弱,甚至很强。他们原以为那鬼不过一千多年的实力,而从这阵法的复杂程度上看,这个数字还得往上翻个几倍。

  秋乞感受着墙后浓郁的鬼气,心中的不安感愈发浓郁。

  还好,这个法阵虽然精妙,但加持的法力不算太多。秋乞对阵法的了解不深,与其辛苦解阵,不如直接暴力破解。秋乞双手覆在墙上,调动周身法力,猛地朝阵法撞去。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土墙轰然坍塌,尘土在狭窄的山洞中肆意飞扬,任法被呛得咳了两声,阿袖眼疾手快地开了个防护结界,把司珉护了起来,免得他被土块砸伤。

  嗯,对老板娘就是要上点心。

  等到土墙坍塌,尘土落地,眼前的一幕彻底让四人惊在了原地。

  眼前再也不是什么狭窄的山洞——高达数十米的墙壁拔地而起,在四周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大的铁桶,仿佛牢不可破的碉堡,墙壁上布满了一个个凹陷的方形牢笼,幽绿的鬼火在牢笼中若隐若现,如同虫卵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面墙,像是无数恶鬼的眼睛,盯得人毛骨悚然。空旷的高大山洞完全被鬼火照亮,幽静又诡异。

  这下,就连对鬼界知之甚少的司珉也意识到眼前之物的真正目的——这是一座囚禁鬼魂的巨大牢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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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何书桢的场合

  秋乞站在山洞的中央,面对满墙的幽幽鬼火,花了两秒钟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三个,出去封锁周边。”

  阿袖和任法低头说了声“是”,司珉站在一旁,看着孑然立在一片鬼火之中的秋乞,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秋乞,便在阿袖的护送下沉默地出了山洞。

  秋乞一个人站在山洞中央,抬头望向那片无尽鬼火的一瞬间,心里翻涌过数不清的情绪。

  秋乞一直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有点用处的神仙。

  千万年前,偌大的天地间尚且只有神之一族时,秋乞是父神麾下六个弟子中年龄最小、法力最差的。他没有赤禺和明浔那种天生对法术的疯狂热爱,也没有长羿的冷静与聪慧、没有仲绫的温润与随和,甚至都不如云迹性子活泼时常闯祸。但他当时活得真心快乐,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儿的顶着,他就只管安安心心地浪费自己无尽的生命,顺便撩一撩长相甚美的长羿师兄。

  他一直这么无忧地活着,直到人界被赤禺搅得一片生灵涂炭——他的大师兄赤禺,认为这些由天地灵气孕育而出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是糟粕,是对神的亵渎,是不应该存在的,便开始在人界大开杀戒。那时,父神已灯枯油尽、沉睡不醒,其他几位师兄师姐对大师兄的做法视而不见,只有三师兄长羿不忍人间疾苦,前去对阵。秋乞在云层间远远地站着,看两人打得天昏地暗,人间尸横遍野。

  赤禺善武,眼看着长羿落了下风,秋乞才第一次后悔自己没认真学法术。

  后来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长羿选择了与赤禺同归于尽。

  那时尚无鬼界与轮回,凡人在这场浩劫中死伤了大半,人界满是孤魂游荡、混乱不堪。秋乞在云层间看着人界的乌烟瘴气,看着长羿的魂魄逐渐变淡,眼看着就要消散在这天地之间。那时,秋乞仿佛才真正理解了神祇存在的意义。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可以让他既享着成神的无边法力,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呢?

  秋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散尽全身法力,建立起万物轮回的道路,拼尽了最后一股劲儿将长羿师兄的魂魄送入轮回。秋乞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天道仁慈,饶他一命,竟奇迹般地让他在数万年后醒来。陵谷沧桑,他成了神不神鬼不鬼的一方鬼王。

  后来这许多年间,秋乞肉身在幽冥沉睡,偶尔分出一缕神魂在六界游历,渐渐地也明白了许多道理。譬如,当时长羿为何一定要与赤禺同归于尽,秋乞刚开始不解,后来也逐渐释怀。

  其实他现在也不太记得长羿师兄的模样了,只记得他长得甚是好看,立在氤氲的云辰间,便是一道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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