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栖他们处理完现场的事情,刚准备去医院,听说土屋这边出事的冉慧娴也赶了过来。 看到她跟着程晋协调来看守现场的警察过来,阮明栖就感觉一阵头疼,冉慧娴这个“小尾巴”实在跟的他们太紧了。 冉慧娴一个劲的在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没有确定,阮明栖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 而不说的结果,就是冉慧娴跟他们跟的更紧了。 …… 林培鑫处理完连环车祸的事情后,回家换了套衣服就往丹林市赶来。 给阮明栖来了电话,确定他的位置后,立马开着车过来。 “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老在医院碰面,可真够晦气的。”林培鑫带着口罩帽子,整张脸只有两个眼睛露出来。 “谁说不是。”阮明栖一下就听出了林培鑫的声音,“你什么情况,包的像个粽子。” 林培鑫拍拍江序洲,示意他和阮明栖给自己让个位置。 明明阮明栖旁边还有很宽敞的位置,林培鑫偏要和江序洲挤一块。 “别提了,昨晚在殡仪馆尸检,他们的新风空调坏了,一晚上开着门灌冷风,给我冻的人都傻了。” 阮明栖笑了,怪不得林培鑫的鼻音这么重。 “你这什么情况,听说有新发现?”林培鑫吃过药头晕的很,现在就想睡觉。 “只能说是疑似血迹,具体情况还得等检测结果出来才清楚。” 闻言,林培鑫往后一仰:“结果出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哦。” 江序洲眸色微动,谁说不是。 若检测出来不是血迹,他们昨天算是白忙活一场,调查进度除了知道冉慧娴的姑姑可能死于人为车祸外,一无所获。 毕竟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又没有立案,总不能因为魏宜军的一番话,把人给挖出来尸检。 若是检测出来是血迹,继续往下调查,若常英的死真是一起命案,家庭悲剧更加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天中午,阮明栖接到电话,他们在土屋里找到的痕迹被证实是人的血迹。 原本正仰头打盹的林培鑫听到手机铃声就惊醒了,两人看着阮明栖的脸色,哪怕没有听到内容,都能猜个大概。 林培鑫叹了口气:“我们有得折腾喽。” 江序洲心情沉重:“常英已经被火化下葬了,如果真的有问题,没有办法再次进行尸检。” 林培鑫眸色沉了许多,虽然他对自己师父的业务能力非常的信任,但看尸检报告和自己亲手尸检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阮明栖挂断电话后,带着一个警察进了病房。 过了好一会儿,就看到他们拿着两个物证袋从里面出来。 虽然证实是血迹,但血迹的主人的身份并且确定。 常英作为他们第一个怀疑人,提取冉文乐和冉桂峰的血液样本就是最快确定身份的方式。 冉桂峰意识清醒后,感觉头疼腹痛,胃里各种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 医生来检查过,确定他情况没有什么问题后,阮明栖他们进病房,准备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进行询问。 看到阮明栖他们进来时,冉桂峰突然瞪大眼睛,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惊恐。 江序洲觉得他的反应未免太过奇怪了一些,因为他们发现了土房子里的事情,所以产生害怕的情绪。 阮明栖开了录音笔,直接搬了张塑料凳子在冉桂峰的病床前坐下。 “说说吧,昨晚拿着水管去猪圈干什么?”阮明栖问的直接,“你可别跟我说是大晚上想去给猪洗洗窝。” 谁料,听到这话后,冉桂峰竟然真的顺着阮明栖的话给说了下去。 “是,我们就是去清洗猪圈,算算日子都挺长时间没有打扫了,时间太长里面的环境脏臭,不打扫的话猪会生病。” 阮明栖给他气笑了,还真敢顺着他的话说啊:“我们不来调查土屋,你就不去打扫?” 冉桂峰有些紧张,不敢和阮明栖对视,只能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观察他的脸色。 “确实是没想起来,不是故意的。” 阮明栖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记性不好眼神还不好啊,看不到竹栏外面拉的警戒线?” 冉桂峰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青了:“天……天太黑了,没看见。” 要不是情况不合适,阮明栖真想给他睁眼说瞎话 的本事竖个大拇指。 “我们在土屋里找到了可疑痕迹,经过检测,确定人的血迹,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冉桂峰脸色铁青,眼神躲闪:“血……我……我不知道。” 阮明栖见他不肯说实话,又抛出了一个更为重磅的消息。 “冉慧娴在八岁的时候,你父亲冉水良曾想利用她制造车祸,碰瓷过路车辆讹诈钱财,这件事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冉桂峰浑身一颤,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阮明栖的眼神充满惊恐。 “我……我……” 冉桂峰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在冉桂峰和冉文乐昏迷期间,阮明栖就设计车祸碰瓷的事情询问了冉慧娴。 并且他当时没有直说是怎么一回事,而是用询问的方式,让冉慧娴说出为什么没有常英她早就死了 冉慧娴在没有任何提示信息的情况下,所说的言论和他们在魏宜军家里听到的内容一致。 为防止有“特殊”情况的出现,阮明栖还联系了还在村里的程晋。 程晋立马协调人在村里进行走访,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村民对冉水良的死,描述情况大差不离,一定程度加深了这件事的可信度。 眼看阮明栖一副冷静的样子,冉桂峰最皮子动了动,闭上眼睛:“是。” 阮明栖既然能调查到这件事,一定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又或者是自己那个不孝女跟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没做成,我爸上山找他们的时候在山上把自己摔死了。” 冉桂峰咬牙说道,反正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老爹又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再怎么算账都算不到自己头上,索性豁出去了。 江序洲站在门边,旁听着冉桂峰说起当年冉水良想弄死冉慧娴换钱的事情,更加细节的描述让他恶心坏了。 “现在的人怕事的很,虽然车子有保险,但撞了车和撞了人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万一撞出个好歹来,人死了也许要偿命,人没死面对的是一大笔医药费,相比起这两种后果,私了赔偿一笔钱已经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他们才不会想着自己被讹钱了。” 冉桂峰说的很现实,撞人后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大脑确实很难冷静下来思考。 从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对当年的事情没有成功实现,保佑遗憾的态度。 “那可是你女儿,你们怎么能下得去手?”阮明栖反问一句。 冉桂峰愣了一下,眼中短暂出现了茫然:“我没做,我爸做的。” “再说了,他也是为了我们着想。” 阮明栖堵了一下,显然他对此没有一点的反思。 问话结束,阮明栖明显是憋着一口气。 林培鑫更是直接开骂:“这家人都是魔鬼吧,把人命看成了什么,太自私了,对自己不利的话一句不说,全推到别人身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任凭他们再怎么骂都无济于事,他们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冉文乐还没醒,医院这边有协调过来的警察盯着,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阮明栖决定立马回村子。 昨天的时间他们都耗在了冉家,还没去发现常英尸体的田埂看过。 因为冉慧娴不断的往上闹着要复查,发现尸体的田埂周围还拉着警戒线。 村民嫌那块地“不干净”,也都不靠近。 三人来到田埂边往下看,从边缘到下面大约三米的高度,根据尸检报告来看,常英是从这边的石台阶上摔下去,掉到田埂里,摔伤了头。 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援,受伤的情况下,被活活冻死的。
第89章 江序洲打量着周围, 发现附近连个路灯都没有,到了晚上田埂边的路没有丁点照明的东西。 在没有防护栏的情况下,晚上的时候走到这里, 确实很容易摔倒。 三人站在石台阶边说话,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说话声。 “这个楼梯原本是做了防护栏的,后来因为要评最美乡村,当地领导觉得村民们做的竹栏遮挡太丑, 就让人给拆了,还勒令他们不准再装回去。” 回过头来, 就看到一个脖子挂着相机, 身后背了个很大黑色书包的年轻男人。 “你也是这个村里的村民吗?”阮明栖问。 男人摇摇头:“我不是, 我是市摄影协会的, 专门拍摄农村风光,来的次数比较多, 所以清楚一些。” 江序洲目光从他的照相机上收了回来, 那个相机他也有一个, 专业性很强,一般只有专业摄影师才会买这种级别的相机。 “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你们是来村里旅游的游客, 还是谁家的亲戚吗?” 男人是个自来熟, 搭话起来非常自然。 “我们的是来旅游的。” 元石村花草树木非常多, 空气质量很好,说一句“天然氧吧”都不为过。 闲聊几句得知, 男人名叫季方直, 今年27岁, 丹林市摄影协会很有名的自然风光摄影师,还办过几次的摄影展。 三人田埂边情况查看的差不多了, 刚要准备离开,季方直就叫住了江序洲。 “我一直觉得你很熟悉,刚刚搜索了一下才敢确认,你是江序洲吧?”季方直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江序洲,“我听过你的歌。” 江序洲反应很快,年少轻狂出道两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正儿八经发行过个人单曲。 尽管距离宣布他退圈已经很久了,搜索引擎上真要找起来,还是能够找到他的部分信息。 江序洲大方承认,季方直脸上笑意更甚。 “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明星。” 季方直很是耿直,坦坦荡荡有话直说也不是让人感到不适。 江序洲看了阮明栖一眼。 “去吧,我等你。”阮明栖伸手接过他的手机,让他方便拍照。 江序洲过去后,阮明栖笑了,对某人刚刚要去拍照前看自己一眼都反应很满意,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阮明栖回头,就对上林培鑫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干嘛?” “这话应该我问你。”林培鑫挑了挑眉,“你刚刚看小江的眼神不对。” 阮明栖眸色微动:“哪里不对。” “一脸的慈爱,像个慈祥的老父亲。”林培鑫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真缺德啊,想当他爹?” 阮明栖牙都紧了:“眼盲心瞎。” “你怎么骂人呢!”林培鑫立马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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