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来看看这臭小子就得走。” 阮明栖笑了:“局长,这你就冤枉我了,明明是江顾问善良,非要给我剥橘子,盛情难却,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你要点脸。”封玉平忍不住要翻个白眼,随即对江序洲说,“别太惯着他,这小子容易蹬鼻子上脸。” “我可真是太冤了。”阮明栖立马笑意盈盈的看向江序洲,表情里带着几分得意,“江顾问,封局误会我了,你得帮我证明清白。” 江序洲一挑眉,到底是没戳破某人的小心思,顺着他的话说了。 封玉平哪里会看不出这两人的“眉来眼去”,权当自己瞎了看不见。 确定阮明栖没有太大的问题,休息两天就能出院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一线刑警本就是在“刀口上”过日子,危险系数高,受伤对他们而言是常有发生的事情。 “前后两个案子都受伤,我记得你今年也不是本命年,怎么这么寸。”封玉平发出了灵魂般的疑问。 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封玉平说:“回头我让你嫂子弄点柚子叶后来,一人分一点。” “尤其是你,出院回家那天好好把霉运涮涮干净再回去。” 阮明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了:“那感情好,让嫂子给我多备一点。” 封玉平微眯眼眸:“你要那么多的来干什么?” “皮厚,多搓搓。”阮明栖贱兮兮的说道。 听到这话,封玉平当即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阮明栖废话,多说两句血压飙升。
第62章 年关将至, 阮明栖接连受伤,封局让他提前两天回家休息。 开玩笑找封局多拿点柚子叶,没想到真就给带来了。 刚要开口, 就看见江序洲坐在客厅的电脑桌前, 神情严肃的在说些什么。 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是在开项目会议,韦教授带了几个研究生做课题, 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在给他们布置任务。 阮明栖手提红色塑料袋, 倚靠在沙发上, 等着江序洲开完会。 十分钟后, 任务分配情况说完, 会议结束。 江序洲忙着整理资料,头都没有抬一下:“有什么事吗?” “封局给的柚子叶刚刚林澄给送来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 洗洗晦气?” 江序洲目光紧盯自己的电脑桌面, 把资料统一命名好后,打包成一个文件发到群聊里。 “嗯, 应该的。”江序洲说, “都送来了, 也别辜负封局的心意。” 说完,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江序洲觉得有些奇怪,抬头看了一眼, 就发现阮明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怎么了?”江序洲被他看的有些莫名。 阮明栖脸上扬起一个笑容:“我的手不能碰水。” 江序洲眉心一跳:“所以呢?” “想邀请你一起洗。”阮明栖笑的一副算盘珠子要崩人脸上, 却克制不住心情的表情。 江序洲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回了一句:“你怎么不说我帮你洗。” “那你要是非要这样,看在咱俩从小一张婴儿床长大的情分, 也不是不行。” 江序洲一副没眼看的嫌弃表情:“闭嘴吧。” “江顾问,你这是什么表情?”阮明栖强忍笑意,故作不满,“我这身材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委屈你眼睛了?” 江序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神情淡漠的收回视线。 平静的反应这下是真让故作不满的阮明栖不满意了,非要讨个说说法。 江序洲发完最后一个文件,关了电脑后朝着阮明栖方向过来。 阮明栖突然紧张了一下,总不能自己刚刚说话太大声了,让他生气了? 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手上一轻。 转眼的功夫,原本在自己手上的红色塑料袋跑到了江序洲的手里。 江序洲朝着厨房方向走去,把柚子叶清洗后放到锅里加水上锅煮沸。 随后拿着一捆保鲜膜,在阮明栖的伤口上裹了好几圈:“这下防水了。” 阮明栖连带着那锅刚煮好的柚子叶水被丢进浴室,江序洲转身把门带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直接给阮明栖整懵了。 门关上后,江序洲唇角微扬,显然是被阮明栖刚刚的懵圈反应逗笑。 而此时一门之隔的阮明栖看着冒热气的柚子水,也给气笑了。 没过多久,浴室响起了水声。 一个澡洗完,阮明栖觉得己就是千年的柚子成了精,身上有一股很健康的植物味。 阮明栖带着一身湿气,刚要开门,突然想到了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有一会儿,江序洲见阮明栖迟迟没出来,想着他是不是穿衣服不方便。 走到门边,刚要询问是不是要帮忙,面前的门突然打开,给他吓了一跳。 浴室里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热的人脑子空白了一瞬。 江序洲:“……” 明明给阮明栖准备了换洗的干净衣服,这货偏偏穿着浴衣,腰间的带子还松松垮垮的系着。 但凡动作大一些,就能看到浴衣下的八块腹肌,阮明栖摆明了要找回场子。 “江顾问,眼睛往哪看呢?”阮明栖翘着他的眼睛往自己的腰上看,原本吃瘪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话音刚落,就见江序洲伸了手。 “诶诶诶,江顾问刚刚你还一副看不上的表情,现在怎么还直接上手呢。” 阮明栖说着抗拒的话,可半点没有抵抗的动作,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江序洲伸手过去,别说腰了,就连浴衣都没碰到。 “你腰上还有柚子叶,洗澡没洗干净。”江序洲说着,还展示了一下自己拿出来柚子叶。 阮明栖:“……” 江序洲见他表情僵了,强忍笑意:“虽说你手不方便,但洗澡还是要洗干净一点。” 阮明栖被这句话呛了一下,显得一口气没上来,耳朵尖都给气红了。 收拾完东西准备回老宅,阮明栖坐在副驾上还一副“我在等你给我一个解释”的表情。 江序洲权当看不见,认真的开车。 通过检查站后,两人还没停车,就远远看见阮明栖的爷爷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还没膝盖高的两个小家伙。 江序洲一眼认出,那是他和阮明栖养的猫猫狗狗。 “这俩小家伙不是在你妈那吗,怎么跑我爷爷这来了?” 江序洲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爷爷,你干嘛呢?”阮明栖觉得稀奇,摇下车窗问道。 看到是他们两个,板正的脸色稍稍缓和些:“序洲放假啦,我怎么瞧着你又瘦了,读书太辛苦了吧,得注意多休息。” 江序洲立马笑着回话,阮明栖在一旁看着连连摇头,随即开始逗猫逗狗。 阮老爷子余光瞥到后,立马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阮明栖立马立正:“老首长请指示。” “还不是你养的这俩小家伙,真是出息了。” 小奶猫发现江序洲后,立马跑过来蹭蹭他的腿,小金毛也想过去,但它比小奶猫有眼力见,低垂着头,委屈巴巴的看着阮明栖 老爷子指着小金毛:“这个小东西丁点大就敢去挑衅退役军犬,被人家黑龙揍的嗷嗷直叫唤。” “打不过就算了,还回来叫帮手,把猫都给带上了。” 阮明栖来了几分兴趣:“打赢了吗?” “连猫带狗,一起被揍的嗷嗷直叫唤。”阮老爷子无语的翻白眼,“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玩意,在外头招三惹四的本事跟你一模一样。” 阮明栖愣住,反应过来后气笑了:“爷爷,怎么骂什么最后都能骂到我头上来?” “你不服气?”阮老爷子扫了他一眼。 阮明栖立马装鹌鹑:“不敢不敢。” “只是您刚刚说的不太对。”阮明栖说,“这猫狗都是您最喜欢的小江养的,我顶多算个养父。” 阮老爷子表情有些许的尴尬,看看正在和江序洲撒娇的猫,以及眼神向阮明栖求救的狗。 “都怪你没带个好头,瞧给性格温顺的金毛都给养成什么样了?”阮老爷子说,“瞧瞧性格像序洲一样的猫多好,文文静静的,都是被你连累的。” 阮明栖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副“你猜我听到了什么”的离谱表情。 江序洲也想到会有这么一出,险些笑出声来。 “你敢说不是?”阮老爷子灵魂反问,“小时候不就是你到处惹祸,连累着序洲跟你一起挨骂受罚。” 阮明栖想起当年事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江序洲的爷爷和阮明栖的爷爷是老战友,两人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打从江序洲会走路后,阮明栖就带着他到处撒欢,干干净净的小团子带出去,回来就成煤球了。 阮老爷子原本是想留江序洲在家里吃饭的,江序洲以家里爷爷在等着,要是让老人家知道回来的第一顿饭没回家吃,老人家要不高兴了的理由婉拒。 …… 大年三十晚上,吃过晚饭后,家里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守岁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江序洲的手机时不时的亮起,除了有同学朋友的新年祝福外,被消息置顶的那个人也给他发了不少的消息。 阮明栖家里人多堂哥堂姐们的孩子大的在上初中,小的也上了幼儿园。 每年这个时候,家里就是小型“儿童才艺秀”。 阮明栖给他发了不少好玩的视频,相比起他们家的热闹,江序洲家里则要安静许多。 “年纪也不小了,有考虑一下找个交往对象吗?” 江序洲正抽空回阮明栖消息,爷爷突然的问话,让江序洲打字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还不着急。”江序洲抬起头来,笑着回道。 老爷子也知道江序洲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也没想催他做什么,就是关心一下自家的孩子。 “你是个有想法的,爷爷也不太担心。”江老爷子说,“爷爷等着你把人带回来。” 江序洲唇角微微扬起:“好。” 见他应的这么干脆,老爷子愣了一下:“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序洲眸色微动,随即说道:“是,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有机会我再带他回来让爷爷见见。” 江老爷子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笑的开心。 十二点过,习惯了早睡早起的江家人困倦不已,纷纷回房间休息。 江序洲则是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客厅,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沉寂了好一会儿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消息是阮明栖发来的。 阮明栖:我在你家门口,快出来。 江序洲眉眼不自觉染上笑意,小心翼翼开门出去。 只见阮明栖穿着冲锋衣,站在一辆重型机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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